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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残忍?你搞错了吧?”她放烟火庆祝都来不及了!
“如果我真的消失半年,到时你会想我想到哭喔!”
“我才不可能哭咧!”
“你认真地想想看,从小到大,我们何曾离别过?你真能忍受身边没有我的日子?如果换作是我,我根本无法忍受。”
他深深地凝视她,嗓音好低沉,沉得吓住了她。
一时之间,她竟然说不出话,只能怔怔地望著他。
他到底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缇拉感到十分迷惑。
叶卡布眼中浓浓的愁绪感染了她,她觉得胸口的位置,隐隐约约地开始泛开一股锥刺般的疼痛感……
“唷,这样就傻啦?呆瓜,我只是说说而已,别真的哭呀!”他嘴里揶揄著她,却一脸宠溺地伸手摸摸她的头。
发觉自己又被耍了,她生气地嘟唇瞪他。
“……你!你再说一句,我保证让你现在就哭出来!”她对他亮出富有草莽气息的小拳头。
可恶!刚才有一瞬间,想到她将看不到他,她还真的觉得眼眶发热呢!
真是,她脑袋秀逗了!
“缇拉。”他笑著唤她。
“做什么啦?”她没好气地转过头去,不肯看他。
“相信我,你现在再不多看我两眼,过一阵子后真的会哭喔!”他伸出手掌,捧起她的脸,异常严肃地说。
他一正经起来,五官就会显得异常深刻。又俊又魅的脸庞,让所有女人都会忍不住腿软。
望著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缇拉觉得自己的双腿软得像两条果冻,一直抖啊抖的。
“我……我怎么……可、可能会哭?别、别闹了……”
她勉强干笑两声。
他依然紧紧地盯著她,眼眸中的热度似乎就要烫伤了她。
她倏地用力推开他,回避他的眼神,很不习惯这些日子以来前所未有的奇怪反应。
最近,面对他的时候,她真的变得好怪。
她很确定,她跟他之间,产生了某种目前她仍然无法清楚觉察,但的确存在的奇妙变化。
就像此刻,他只是单纯地捧著她的脸,很单纯地注视她,她竟然就会有种全身著火的错觉。
尤其是被他触碰到的脸部肌肤,更是烫得让她想尖叫。
这些诡异的状况,令她迷惑、又沮丧。
她是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叫他半年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当时根本不是认真的。
哪里知道,过了几个礼拜之后,他居然真的如她所愿,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不多不少,刚好整整离开半年。
半年前,他领著调任到美国分公司去受训见习、为期半年的调动令,匆匆离开台湾。而她,整整傻了一个礼拜。
接下来,她开始振作,好好把握“孽障”消失的机会,努力跟青年才俊们培养感情,广植属于她的春天小桃花。
怎知,忙了半天,她竟然一个也不来电。
她就像是被制约了一样,每次约会时,她总是魂不守舍,担心有个人会随时跳出来破坏,不然就是戒慎恐惧著对方是否会在下一秒吐出“叶卡布”这个桃花绝命三字咒。
她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结果,就是造成屡屡被对方误认为她态度敷衍,对两人之间的发展没兴趣。因此,每个男人在第二天都会很绅士、很礼貌,但也很冷淡地与她挥手说掰掰,下次不联络。
说到底,“卡布魔咒”根本就没有随著叶卡布的离开而减弱任何效应嘛!
徐缇拉抱著一箱刚收到的样品,踩著高跟鞋,喀喀喀喀地通过一楼大厅明亮如镜的地板,手忙脚乱地走向电梯。
按下顶楼按键后,她不耐烦地仰头盯著楼层灯,一面不舒服地拾了抬箱子,想办法转了一下又酸又痛的手腕。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顶楼,金属门无声地向两侧拉开,她抱著箱子,力求迅速地走出电梯。
“死卡布!臭卡布!昨天你老爸不是说你就要回来了吗?怎么连个鬼影都还没见到?如果看到你,我一定要好好地跟你算一算帐--唉呀……”
她一时忘了脚下的地毯,鞋尖绊到地毯,连人带箱,就要与叶卡布最爱的地毯亲吻……
搞什么?样品就要在她手里摔坏了,她还能想到他?
倏地,纸箱神奇地被一道力量抬起来,保全了样品,纤腰在下一秒也被暖热结实的臂膀圈住。
“亲爱的缇拉,你想不想我?”一道熟悉得不得了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扬起,伴随著令她肌肤一阵阵生麻的灼热呼息。
她愣愣地瞪著那张明明分别了大半年,却依然痞得令人想开扁的俊脸,俏皮地从纸箱后探出来。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著他将样品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潇洒万分地转过身来对她挤眉弄眼。
忽然间,她觉得眼睛好酸、好热,委屈又激动的陌生情绪从胸口泛开,分不出是恼怒、是惊喜,还是生气、怨怼?
胸腔的气变得好稀薄,左侧的心脏也跟著一阵阵地紧缩,逼得她忍不住大口吸气,企图减缓胸口奇异而且强烈的疼痛感。
“宝贝,想我吗?我回来了!”叶卡布热情大方地对著她伸出双手,邀请她投入他的坚强怀抱里
她红著眼,脚步一迈,整个人向他飞扑过去--
看著她激动的反应,他满意极了。
小别果然胜新婚啊!
看著她泪盈盈的模样,不枉他在美国这半年来,夜夜承受著寂寞孤单的苦楚。
“噢,缇拉、缇拉、缇拉!我就知道你会想我--噢!”
办公室里先是传出一道肉体被击中时所发出的闷拳声,接著,叶卡布的吃痛呻吟声也随之响起来。
“呼,好爽!”
发泄了半年来的鸟气后,徐缇拉甩了甩手,满意地睨著身边捂住腹部,几乎要蜷缩成一团的叶卡布。
“你可回来了?本小姐已经等你粉久了!”
哼哼!回来了最好,看她怎么跟他算帐!
活该!谁要他半年前对她撂下暧暧昧昧的话以后,就拍拍屁股消失,让她一颗心悬荡不止,又无计可施,难受了好久,他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
“缇拉,你怎么打人啊?”
“你是谁?你怎么可以打人?”
一句是叶卡布的委屈哀鸣声。
另一句,却是属于一名陌生女人气愤不已的质问声。
徐缇拉愣住。
一转头,她发觉自己对上一道怀有强烈敌意的奇Qisuu。сom书娇媚明眸。
第五章
什么叫做“母狮相见,分外眼红”?
要到动物园去看吗?免!
要上图书馆翻阅世界地理杂志吗?免!
要打开电视寻找探索动物频道看吗?免!
史上最紧张刺激的“母狮争霸战”即将在现场堂堂开演。
身为唯一有幸成为观众的叶卡布,却后知后觉,不晓得自己就是争夺战中的那块肥肉大奖,迳自在一旁愁眉苦脸的揉著肚子。
“……”
徐缇拉无言的瞪著眼前让她有些刺眼的画面。
刚刚见到叶卡布的惊喜,已经完全被她挥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名极其娇艳高傲的女子,正紧紧的挨著叶卡布,亲密万分的揽住他的手臂。
两只细瘦的手像水蛇一样,牢牢盘据在他臂上,宣告水蛇的栖息地主权。
而叶卡布竟然……竟然也让她这样死命的缠著?
徐缇拉的眼眸悄悄的眯起来。
“Ken,她是谁?”
装扮艳丽丝毫不输她的女子,瞧她的目光很不友善。
正确来说,这个满脸傲气的女人,是用鼻孔在瞧她。
凭著女性超神准的第六感,徐缇拉在第一眼就决定不喜欢她,也不自觉的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敌意与反感。
Ken?
叶卡布什么英文名字不取,怎么取了个这么俗气的名字?
瞧她,把他叫得多甜啊!
真是可恶,叶卡布他真没节操,怎么能让其他女人挂在他身上?
她就说嘛,他怎么会纠缠了她二十年之后,忽然安分的说消失半年,就真的消失半年没回过家,原来是有新欢了……
就在她思绪紊乱、胡思乱想之际,“情敌”两字忽然跳进她的脑海里。
嗄?情敌?
她的脑袋立即清醒。
要命,她没事跟其他女人抢叶卡布做什么?
脑中虽然这么想著,可惜嘴巴却来不及让大脑管制,已经自动自发地脱口说出会让她后悔至少一个礼拜的蠢话--
“我?难道阿布从来没有提过我?怎么可能?我是他追了整整二十年的青梅竹马耶!”
说完,徐缇拉惊恐的咬住自己的舌头。
见鬼了,听听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她活像一个妒妇在泼酸水!
叶卡布在一旁先是略微讶异的挑了挑眉,接著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Ken,是真的吗?在美国的这半年,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女子娇嗔的摇著叶卡布的手。
哦哦,又是另一句酸话。
真是吾道不孤。会泼醋的女人,不只她一个。
那言下之意,就是她大小姐跟叶卡布在美国整整相处了半年,而地位无足轻重的她,根本不存在他们两人之间。
“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这么深厚的交情,早就不言而喻,哪需要提呢?”双手环胸站出三七步,一脚点著高跟鞋,徐缇拉也用鼻孔把那讨厌的女人瞪了回去。
“就算这样,你刚才也不该动手打人。”
“没办法嘛,打是情,骂是爱呀!”
噢--
徐缇拉表面上冷冷一笑,实际上却好想掩面呻吟。
谁来阻止她继续说出这些没有意义的白痴对话?
叶卡布不值得她这么不计形象的抢夺争取,她避之都唯恐不及了,谁要就挟去配吧!不必客气。
可是……看著那女人腻挂在叶卡布的身上,她的心头就冒出一股无名火,好想冲过去劈开他们两个……
叶卡布没有看那女人,只是一直似笑非笑的凝睇她。
他发现分别了半年,她转变得更可爱了。
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打入他的心坎。
在半年前,想要听她吐出这些话的一字半句,他连作梦都不敢想。
谁知道,在他回国后的第一天,就收到这么大的惊喜。
“你在吃醋吗?”
他摸摸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还是跟记忆中一样滑嫩似水。
徐缇拉的脸蛋瞬间爆出绯红。
“神经病!你不要一回来就开始胡言乱语,我吃哪门子的醋?”
“整整半年,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每天都在担心当我回来后,会不会发现你背著我偷偷嫁人去了。”
“我嫁不嫁人,跟你无关。”
她的脸红了红。
半年前,她的确有这种想法,想要趁他回来前快快把自己嫁掉。
怎知……
唉,一路辛酸,不提也罢。
“对了,你回家之后才来的吗?怎么没有休息就跑来?是不是急著跟总裁见面?”
看他一身风尘仆仆,她怀疑他还没回家过。
他正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女人打断。
“哦,Ken非常的体贴,一听我说想见爸爸,就义不容辞地陪我从机场赶过来,让我可以先跟我爸团圆。我们正要去和我爸见面呢!”不甘寂寞的女子,强行切进他们的话题,向她示威。
我们?
我爸?
徐缇拉挑挑眉,听出了这个女人的暗示。
原来,这个女人的来头不小啊!
她意味深长的瞄了瞄叶卡布,眼神有些嘲弄。
“哦,对了、对了,我帮你们两人介绍一下。她是徐缇拉,我的青梅竹马。”
叶卡布似乎对两个女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毫无所觉,竟然一手一个,将两个女人抓到身边,让两头母狮近距离面对面,相看两瞪眼。
徐缇拉觉得自己是只被放到斗场里的蟋蟀,被迫要与面前这只母蟋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