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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湖水,竟然真的呈现出我从未见过的那么浓重的紫蓝色。
那一刻,我就想到了这部叫做《缺陷》的小 说'炫&书&网',心里的震惊无法言喻。当然,科学地说,这只是巧合,然而我感激生活会常常拿出这样的巧合来,让我能够始终相信奇迹:)
看不见未来的等待
等到持续好几日的雨天终于结束的时候,秋宛瞳被班上的几个同学硬拉着上了一趟街,逛了一整天的美术馆,直到下午四点钟闭馆。
一出门来,秋宛瞳就注意到美术馆门口高高的台阶上,三三两两坐着好些人,对照着台阶下马路上的熙来攘往,让她忽然觉得并不是人在这座都市里穿梭,而是这座都市在岁月里穿梭。
她听见自己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忽然有一种新鲜的希望从心底油然升起。她希望此刻的自己,正穿着一袭黑色曳地长衣,有一张清瘦寡淡的脸,就这样往这台阶上一坐,一定很有感觉,可以入画的一种感觉,分不清是流浪、是乞讨、是仪式、还是仅仅标志着清修的一种神秘。
也许她真的应该去清修吧?这些天里,她老是有些神情恍惚精神不佳。虽然是春假,然而总还是有作业的,而她本来就已没怎么太看书,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捧起书来的时候,也老是摇摇晃晃地分心。
眼看功课没有办法完成,她只好捧着书到冷山命令的篮球场边去,顶着周遭乱哄哄的压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阅读。
可是,从来也不曾知道,原来要静下心来,可以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任务呵……她坐在那里,竟然神神叨叨地想象起自己,梳一条细细长长的马尾辫,穿一套学生的裙装制服和黑色圆头皮鞋,抱着一本书,在某个春天的校园里,坐在一张长椅上……
“喂,发什么呆呢?”
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用力凝神把目光聚拢,才终于看清是晏方白,从一片交错散乱的影子集合成一个清晰的人形。
她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晏方白已经一伸手把上衣脱掉,露出了一身遒劲的肌肉,黧黑的皮肤被晶亮的汗水涂上了一层健美的油光。
“替我拿着!”晏方白把衣服塞给她,转身又跑回场上去了。
年轻男子身上清爽的汗气扑鼻而来,秋宛瞳有些脸红,赶紧把他的衣服放在一旁。
那股味道一消失,她又掉回了刚才的状态里,继续那个想象——
她想象着那个春天的校园,穿校服的女孩子。她是一个人在那个时空里,周围的环境无声地远远的熙攘着。她只坐在那张长椅的一侧,让画面有些不对称,但是又比完全对称的画面更加自然好看,也使得她看起来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遥遥无期看不见结果的等待该是很沉重很凄伤的吧?可是为什么想象里的那个她,一点也不会这样觉得?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怀揣着全世界所有的耐心,把这个等待当作一件最幸福的事情去享受。
在这个永恒的等待中,她会有的没的想起一些缥缥缈缈无关生计的心事,因为还很年轻,时间对于她来说,只是静止在春天的阳光里,跟“浪费”这样的词浑不搭界。
在她这样缺乏内容却又漫无边际的想象里,天渐渐黑了下来。晚风喧腾起幽幽袅袅的气息,回转在篮球场上,便具体成一种青春蓬勃的气息,梦季缠绵的气息。
当秋宛瞳回过神来时,球赛已经结束,场上两边的队员们正在互相握手拍肩,彼此交待着什么,招呼着什么。
秋宛瞳醒悟过来,赶忙合上那本摊开在膝头却一个下午都没有翻过一页的书,拿着晏方白的衣服站起来,向他走过去。
“方白师兄,你的衣服。”她走到晏方白的跟前,伸手把衣服递给他。
人群突然散尽的篮球场上很安静,只有橘红色的灯光在幽幽地飘,莫名的暧昧情愫浮游在空气里。晏方白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亮亮地逼视着她,让她不敢正面,衣服递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地偏头一避。
下一秒钟,她便感觉到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是他的衣服,而是揉着他的衣服抓住了她的那只手,然后,她的手就被咬在了他的嘴里。
“啊!你干什么!快放开!”秋宛瞳大吃一惊,用力往回夺,可是晏方白紧紧抓着不肯放,转眼间已在她手心手背印下了无数个火烫的吻。她的指尖,更在他齿间被轻轻噬咬,微微的疼和潮湿的温热把一阵奇异而新鲜的痒麻打进她的动脉,顷刻之间就已经通了电似的传遍全身!
“晏方白!”秋宛瞳方寸大乱,又羞又怒,终于忍无可忍地指着他的全名叫了出来。她用那只没有被侵犯的手,举起那本厚厚的书,就要向晏方白脸上砸去,而晏方白好像早有预料,一伸手把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半空中,而那本书砰然落地。
“宛瞳,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凛隽辰在一起了?”晏方白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球上暴起了狰狞的血丝,那副神情,好像要一口将她吃下才能解气。他开始一步一步向她逼过来,迫得她不得不仓皇着一点点后退。
“我没有!”秋宛瞳细嫩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痛,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那你一个下午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难道就这么一会儿见不到他你都不能忍受?”晏方白恶声恶气地追问。
“我没有在想他!”秋宛瞳再度申辩。
“真的吗?好!那你证明给我看!”晏方白的手掌骤然加大了力度,秋宛瞳痛得熬不住,终于失声叫了出来。
就在她咧开嘴的这一瞬间,晏方白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粗硬的舌头,带着陌生而狂野的气息,霸道地探进了她的嘴里。他迅速地把她的两只手一把固定在同一只手掌内,反扭着别在她的身后,他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则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使得她无法合拢牙关去咬他。
“唔……”秋宛瞳挣扎着喊。因为两只手都已经被他紧紧钳制,她只有试图像上次那样抬腿踢他。无奈他对她的这一招反抗也已经未雨绸缪,就在刚才那一步步进逼当中,他已经把她抵在了篮球架上,整个身体都牢牢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上身原就赤…裸着,此时盈满全身的热望毫无遮拦地重重透了过来,热烘烘笼罩住她。她欲在下盘拼命使劲抽出腿来,上面就软弱无力,只能任他的吻侵入得更深。而更糟糕的是,无论再怎样矫健灵活,她终究只是一个纤细的女孩子,不可能在力气上对抗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男人,所以就算她这样用力,也还是动弹不得。
“求你……”当晏方白终于放过她的嘴唇,开始在她脸上饥渴难耐地逡巡的时候,她终于能说出话来了。她心里又羞又恨,却抵挡不过自己的身体,那么不争气地挣脱了内心的意愿,开始在他的侵犯下激烈地反应起来。她浑身酥软,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想要喊叫都没有力气,一张开嘴就只想释放出炽烈的呻吟。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快要急疯了!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失去自己……因为这具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她只想要她属于那一个人啊……
晏方白迷乱的唇忽然吮到了一点咸涩的湿热。他清醒过来,略略离开她,看见她已经泪流满面,表情混乱的脸上混凝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哀求。
他心里一个不忍,劲就松了。她脱离了他的束缚,顿时沿着篮球架软软地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埋头抽泣起来。
晏方白蹲下来,伸手抚过她的长发,轻轻叹了口气——
“宛瞳,你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吗?你说得没错,我来给你们当特训官,完完全全就是为了你……可是现在你们的第一学年已经快要结束,你却还不是我的……宛瞳,我很……我很害怕!我怕这一年结束,我不再是你们的特训官,就再也见不到你……”
秋宛瞳听见他幽怨到略带哽咽的这番话,感到心里猛的一阵抽动,随即就有一片疼痛向全身蔓延开去。
她多么多么地理解他的这种恐惧,担心某一个契机一旦失去,就再也不能,见到某一个人。
所以,他认为她已经和凛隽辰在一起,或许也不能完全算是误会吧?她一直都把和凛隽辰在一起当作这样一个契机,不是么?
这夜的篮球场,春天晚上特有的雾气慢慢地氤氲开来。秋宛瞳长久地抱着膝蜷在篮球架下,像一粒被一场春雨过早地催熟的稻谷,饱满的忧伤缓缓地流淌,而那弥漫在她周身迷蒙而湿漉的雾气,也渗透了她的眼睛,萦绕在她的心里。
夏芒
皇家警署的署任办公室里,晏方白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客席上,默默地等待着。他从进门到现在大约已经过了十分钟,练署任终于从他埋首的文件中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
“方白呀,怎么样?我上次让你去问清楚的事情问了吗?秋宛瞳和凛隽辰到底是不是恋人关系?”
晏方白回答:“他们……应该不是。”
练署任的眼睛一亮,兴奋地点点头:“这就好办了,连动员工作都能简单很多!我马上打个报告上去请求特批,然后尽快安排秋宛瞳开始任务,打进凛家去!”
晏方白的眉头痉挛地一跳:“署任!这件事会不会……不太合适?秋宛瞳她……才只是个一年级的学生,这种任务对她来说,要求太高,压力太大……”
练署任收回踌躇满志的目光,专注地看了看晏方白。他从事了一辈子特情工作的眼光决不会慢,更不会错,就在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了。
“方白,秋宛瞳和你,你们是恋人关系吗?”
晏方白的脸红了红,因为不自在而下意识地轻轻咳嗽了一声:“……不是。”
练署任再仔细地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送到追求者身边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对不对?方白,你如果想要和国关二系的女孩子在一起,应该从一开始就做好这个思想准备,她就算现在没有这个任务,将来一旦开始工作,也会面临无数类似的处境的。付出肉体乃至情感的代价,这些都很难避免啊……”
说到这里,练署任的目光略略发散,兴许代表着内心的专注,也正被什么东西轻轻带开。
但他马上就重新凝练起来,继续着刚才稳如磐石的语气:“凛氏的这个案子,自从我到警署来之后就一直在跟了,你应该知道我在这上面投入了多少心血。且不论这些年损失的人力物力财力,牺牲掉的生命,单是这其中的精神成本就不容白费!”
说到这里,练署任的目光阴鸷下来:“这个案子,我们只能成功,绝不能允许失败!”
他再看了看低着头面如死灰的晏方白,语气缓了缓,变成一副长者特有的了解而慈爱的表情:“方白呀,我答应你,这个任务一旦开始,我会让你担任秋宛瞳的上线,让你亲自跟进,伴其左右。”
说到这里,他敏锐地捕捉到晏方白眼里有精光一闪,嘴角边便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而且,这个任务成功之后,我会和国家情报局通气,将来秋宛瞳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