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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梦里惊讶地寻寻觅觅着喃喃自语:有时候,你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在梦里发生的事情,或潜伏在你意识中的某些前提和假设,会让你觉得那是千真万确地发生过的,毋庸置疑并且印象深刻。而一旦醒来之后,你会渐渐明白那其实并没有发生过啊,只是一个神形与现实都很近似的幻觉而已。
可梦里的真实感是那么地斩钉截铁,以至于你怀疑那是一段被丢失掉的记忆,让你怅然若失。
也有人说过,假如你遇到了这样的迷惘,那就说明,你是梦见了你的前世。
——真的,怎么知道梦里梦外的心情和判断,何者为真、何者为假呢?也许一些被埋没的东西,只有梦境才能把它们诚实地还原,清醒的神志反而会将它们蒙蔽。
梦境渐渐沉淀到与阳光薄缘的密林深处,从脚边直伸到无边无涯中去的矮蕨金灿灿的。这让她——又……让她想起了一个女孩子,是一名古装的少女,若要问她的名字,那么第一个跳到秋宛瞳脑子里来的,就是两个很奇 怪{炫;书;网}的字——阿朱。
她想起了这名她不知在哪里见到过的阿朱姑娘,她牵着一匹马从遍地黄花中走过,天涯海角地去寻找她的心上人。而这幅画面让她在心里开始哼起一首歌,清晰的曲调,准确的歌词,那几乎让她肯定,这是一首真真实实存在过的歌曲!
她甚至可以想得到,那首歌的名字,叫做《仰望》。
阳光下闪烁的那颗星,有了你,我就能看得清……
——秋宛瞳悚然惊愕,好像被自己吓到了。但那首歌是那么那么地美丽,令她忍不住地、再害怕也要鼓起勇气去尝试地,一句一句继续往下想。她尽量放松,让脑子空白,而那些歌词,竟然就那样一句一句自己把自己唱了出来——
睁开眼睛,我触摸到光明,没有你我宁愿长眠不醒……
只要有你,在我的视线里,我可以穿越于天地……
仰望着你,总是无法自已,吸进你呼出的气,才能维持住我的生命!
秋宛瞳越来越激动——她太感动了,太感动了,这样一首歌,字字唱的都是她的心情呵!
脱离了母体就是为了寻找你,没有你不想要我自己……
在你怀里成长,在你怀里死去,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
她能想得起从前——什么从前呢?哪个从前呢?是不是真的存在过的从前呢?总之,从前,在她乍一见到那歌词的一瞬,一颗心就被震得决堤。她是那么那么地笃定,那位词作者,她在写下这些句子的时候,一定正翻着自己18岁时的日记,才能记得起这样纯粹的初恋心情!
她浑身颤抖,难以形容的情怀轰然泛滥,一如潮汐逐月。她既想大哭,又想大笑,而若真可以亮开喉咙放声大喊,她却并不确定自己是想要喊出些什么内容来。她只觉得滔天的幸福,翻滚在蔽日的痛苦里,整个宇宙都变成了一个炼炉,专为她而设的炼炉,而她就被封印在这鼎炼炉里,不知还有多少煎熬,等待在前方漫漫无尽的时光中。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被封印在这里?是不是前世的什么情孽纠结,让我今生无从他往,只能潜心受苦?
而这尊炼炉之外,是谁的声音从天外传来,一下一下,慢慢地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迫近——
宛瞳……宛瞳……宛瞳……
宛瞳……那是我的名字吗?好像是的。呵!一定是的!哈!多么好笑,不是才奇 怪{炫;书;网}呢!
只是,为什么就在刚才,我还在懵懵懂懂地以为我的名字其实是……是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梦境渐渐熄灭,如同燃尽的烛火,一点一点,化成一缕瞬间飘隐的青烟,把那个名字也带走了……
我爱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回来了!放存稿这会儿,我这里是周一早晨十点多,之前是凌晨一点钟到的家,快要累散架掉了,这会儿还抱着咖啡在打瞌睡:P
看过《宿债》的亲们,看出来上一章里宛瞳梦到的是哪个前世场景了没?
我们这回去看红叶的地方,就是许超然带林西子去的那片地方。《宿债》里面西子去过的那么多地方,有两个是我之前没有真正去过的,一个是他们看红叶的那一片,另一个是她刚跟陶睿知结婚的那一年里生活的纽约上州的那座城市,这回我都去了,嗯:)写《宿债》的时候,红叶那一段是用我这几年在别的地方看到的和经历过的套上去的,其实没差啦,彼此大同小异。
说一个有点小小搞的:
话说我们家那只在做旅行计划的时候,从来都不认路的本人突然告诉他说,从某某地开到红叶那片地方大约需要多少个小时。
他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嘿嘿,许超然带林西子去过啊,我特意上google map帮他们查的~
他当场笑倒。亲们笑了没?
没笑也没关系,俺们忘掉这篇罗里八嗦的作者废话,继续看文——
“宛瞳!你醒了!”
那个声音——那么熟悉的、却又是那么不可能的那个声音,让秋宛瞳全身一震。她艰难地睁开眼睛,低垂在呼吸相闻之间的是凛隽铭憔悴的脸庞。他顶着两个或许一夜不曾安枕的黑眼圈,满脸喜极而泣却又欲哭无泪的激动表情,而他宽大的手掌,正拿着一片纱布,替她轻轻地擦去那已经披挂了满脸、滂滂沱沱漫出心海、从梦里流到梦外的眼泪。
“隽铭……你没事吧?”她想要转一转脖子配合他替她擦眼泪的动作,而只是最轻微的一动就带出来的刺痛,让她想起了在她开始昏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死去。
于是,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到底有没有保得他周全,使他完完全全安然无恙。
“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脖子痛……”他温柔得缠绵起来的目光,深深地淹没了她,然后说出了这么一句奇 怪{炫;书;网}的话。
“啊?”她不明白,却已经开始担心。
“宛瞳,你说,为什么你受了伤,我的脖子也会痛?我去洗脸洗澡的时候,也会想,不能让水碰了伤口,然后才会忽然意识到受伤的并不是我自己……”她的泪水已经完全揩干,他的手却仍恋恋地停留在她脸上,不肯离开。
秋宛瞳的心猛然狂跳起来,突然沸腾的血液呼啸着冲到创口处,她又觉得疼了起来,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头。她想要转过脸去,不再那么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却不敢触动伤口,只有以逸待劳,直接把眼睛闭上。
“宛瞳,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凛隽铭急切地低呼着,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薄薄的眼皮,“我等你醒来等了一天两夜,有些话,我等不及要告诉你!”
秋宛瞳不敢睁眼,而且,也不能睁眼,因为,已经有新的泪水,一串串从紧闭的眼皮之下溢了出来。
“别说,不要说!我不要听!求求你看在我对你好歹也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什么也别说!”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软弱和恐惧过。她躲他躲了那么久,却没有想到终有一天躲进了死角。现在他再要说出什么话来,可要她怎么办呢?她这个样子……跑不动也逃不开啊!
“宛瞳,你一定要听!”凛隽铭敏捷地抓住她从被子里伸出来想要捂住耳朵的双手,“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了!”
秋宛瞳诧异地睁开眼睛——那是真的吗?不是她失心疯开始幻听么?
“宛瞳,我爱你!”终于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凛隽铭开心地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不满意刚才的表白,因为缺乏了她的注视而落在了空白里。
说完了这话,他低下头,想要用唇去吮掉她满脸的泪,然而她立即用手掌一格,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宛瞳?”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急切地追问。
“隽铭,我救你是心甘情愿,从来没有想过要你这样来报恩。”她轻轻地说。
他顿时大大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还是你以为我是旧时代的小女人,无以为报的时候就只有以身相许?宛瞳,我是真的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我从来都只爱过你!”
这句话在秋宛瞳的眼睛里点起了两簇小小的火苗,它们越燃越烈,迅速地在她的双颊上烘出了两片美丽的红晕。
但只是一瞬间,那两簇火苗就熄灭了,一并消退了那两片红晕。像是退得太急的潮水,甚至洗掉了比它所带来的还要多的东西。她的脸很快就苍白下来,连同那两片原本刚刚粉红起来的唇。
“隽铭,你别骗我了。我不需要安慰,真的。我知道你爱的人是若水,在你十一年前的那个梦里,那个派对上,你见到的人就是若水,对不对?所以后来,你有过那么多……女人,她们都长得跟若水或多或少有几分相似,是不是?”
这段时间,凛隽铭和瞳若水订婚的消息,使得关于他们俩的绯闻不但并未消退,反而愈演愈烈。娱记们翻出了越来越多凛隽铭女人的照片,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秋水顾盼,不可方物。
“而你之所以会一直都……对我很好,也是因为我和若水有几分相似,对不对……没关系,我都明白的。”她尽量语气平静地把这些话说完,而双手悄悄在被褥下握紧了拳头,努力命令自己至多只能黯然,而不会崩溃。这些话,原本她是放在心里想一想都受不了的,如今却被迫得,非要亲口说出来,让自己听见。
“宛瞳,傻丫头,傻丫头!”凛隽铭一迭声地低喊,同时不停不停地摇头,“你弄反了,完全弄反了!我梦里的那个女孩子,她是你呀!你知不知道,那个梦,除了你,我没跟任何人说过!那些女人,她们都是长得像你,若水也是像你,你明白吗?”
秋宛瞳愣愣地看着他,那副神情好像是在说:不,我不明白。
凛隽铭有些发急,他站了起来,焦躁地踱了几步,然后忽然双手一挥:“对!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给你看,我一直一直,唯一爱的那个人,都是你!”
他快步走到一旁的茶几旁,拿起手机,迅速按键翻页,然后递到秋宛瞳眼前。
秋宛瞳看见那个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短信:
“凛先生,非 常(炫…书…网)感谢您刚才的帮助和好意!我们刚出来就正好赶上了一趟回学校的公共汽车,所以不用再麻烦您了,再次感谢!秋宛瞳”
她的眼睛渐渐张大,随之一同张大的,还有她的嘴巴。
“宛瞳,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给我发的那条短信!我一直留着,怎么也舍不得删掉!我只有这么一件关于你的东西可以保存,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敢爱你,是因为隽辰他也爱你,他从一开始就用那样受伤的姿态来爱你,我是他大哥,我不忍心和他抢……我原本打算一辈子就这样默默地,把对你的爱放在心里就好,反正……如果你真的成了我的弟妇,我也一样可以好好照顾你……”
他说着这番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重新忆起的那份沉痛情怀,虽然已经过去,却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