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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可心--心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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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如果人性就是不得不如此软弱,我还应不应该继续苦苦痴缠于这些,会让我不由自主疯狂爱上、而美丽结局却注定要为残酷现实所吞没的东西?
  如果我在一开始就选择了自缚双手不去把握,在时过境迁之后,它会不会也只是湮没在无数必定会被错过的东西里,而不是在手心里刻下一线挥不去的痛?
  如果我在更早的时候,就能做得到如现在这样,用理智去替代蔓入雷池的情感,是不是就至多留一片只属于自己的凄丽哀叹,而不会扛一份因为分成两处而变成双倍的沉重悲伤?




只剩下想念你的心在忍

  在不上班的时间里,秋宛瞳会尽其所能,跑到一个远远的角落里去,默默地看着那个反正已经长在了自己心里、闭上眼睛逃到何处都不得不看的身影。
  
  那天,他问她是怎么知道他会遇到危险、赶得及扑过来舍身相救的?
  明明是最不可能回答的一个问题,他却偏偏自己给了她一个答案:这些天,你一直偷偷跟着我,躲在暗处只为了远远地看到我,对不对?
  对此,她那么卑鄙地选择了默认,她就此而永远地欠了他一份诚实,一个真相。
  那么现在,让她把这个谎言付诸行动,以此来弥补一二吧。
  
  悄悄跟踪凛隽铭的时间通常都是在晚上。深夜11点,泳池关闭,秋宛瞳洗过澡换上衣服,踯躅地走到大街上。夜色被霜冷的寒意调得沉重粘稠,每走一步,都几乎可以听到庞大无涯的黑暗在身后重重闭合的声音,叹息一般黯哑幽深的声音。
  
  于是她知道,尽管那天,在他们的那场简短的、最后的谈话里,他是那么虔诚地表示,只要是她要他做的,他都一定会办到,但他终于还是没有听她的,尽快带着弟弟,到丹宁士去。
  当然,要去丹宁士不是一日之功,但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因为,他还在找她。
  
  秋宛瞳知道,为了找她,凛隽铭踏遍了这个城市几乎每一个角落。有好几次,他甚至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那是最为残酷的考验。她要怎样地绞纽自己的灵魂,才能扼制住那双不由自主就要向他走去的脚,那只情不自禁就要对他伸出去的手,以及那声不顾一切就要冲他尖叫的呼唤。
  
  这是怎样的一个身体呵!好像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它们全体酝酿着最深刻的愤恨与最彻底的反叛,无不挣扎着要脱离她的管束,自发自力地要去爱他!
  这也怪不得它们啊,谁让她——正是她,这么狠狠地违背了它们的心愿,要它们如此伤痛,要它们伤痛得如此狼狈?
  
  凛隽铭没有听从秋宛瞳的嘱咐离开这个国家到丹宁士去,这是如今烧在秋宛瞳心头上的一把火。他一日不走,危险就一日不能解除。而她偏偏不能拿出真相来说服他。
  
  她不能告诉他关于那个案子,关于自己的卧底。以凛隽铭的阅历和智慧,她不可能使他轻易相信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专业而被迫卷入警署绝密任务的大学生,而从某种程度上说,国关二系是高于一切的秘密,并且训练出一名特工学员来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们必须要能够被反复使用。
  就算是幻极冰库的证据全部落网,凛隽铭也未必罪能至死。
  然而一旦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就必须成为死人。皇家警署会有办法,练署任会有办法,让他永远地闭上嘴。
  而练署任,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应该不过是日常工作而已吧?
  
  更何况,就算凛隽铭知道了真相,他也未必会走吧?
  也许她是一个太会幻想太相信爱情的小姑娘,可是她说服不了自己不去相信,那个爱着自己的人,一定会爱到这个地步。
  
  可是,对于他的不肯放弃不肯离开,她也许又该是庆幸的吧?毕竟,她怎么舍得让他走呢?
  只要两个人都还在同一个国家,离得再远也仍能感到他始终在自己身边。
  但他一出了国就不一样了。尽管越洋飞机单程的时间,也许比一国之内两个人坐火车从各自的城市赶来相会还要短,却还是会觉得他好像一下子就走出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生活,消失在遥远的天边,今生今世相见无期,而自己,就像丢了心的游魂,从此飘荡在无边无际的孤独与恐惧中。
  如果天上真的有神仙,人们都可以借助望远镜看到他们了;可是任何一台望远镜,也不能让她看到远在丹宁士的那个,她会想到肝肠寸断的人。在这个意义上,丹宁士不是太远了吗?比月亮都远,比好多好多星星,都更遥远。
  
  她真的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走掉,自己是不是就会发狂而死。
  因为,就连每天对他的跟踪结束的时候,她都必须要这样来劝自己离开:
  隽铭,隽铭,我不伤心,我真的不伤心,因为我只不过是暂时地要到另一个地方去想念你而已,反正我总是在想念你的,对不对?所以,不管在哪里都一样啊!事实上,就连在和你朝朝暮暮的那半个月里,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同时,她还必须时常提醒自己,要留一些余地,少跟着他一会儿,这样才不会把一切看得到看不到的事情全都看遍了啊。因为在心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怀疑,觉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会有一种危险的暗示,好像过了这次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了似的。
  
  这样一来,因为上班和睡觉时间的限制,再加上给自己所留的余地,秋宛瞳就不可能完全知道凛隽铭都为了她做了些什么。
  
  这些天,冰原时常试图劝说凛隽铭:“东堂,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了列侦探。他不管怎么样,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侦探,如果他都不能找到,我们也不见得能……东堂,您就放心交给属下吧,公司离不开您,而且您也需要休息。”
  
  刚开始的时候,凛隽铭还会回答他:“你不明白,爱情,是需要自己去寻找的。”
  后来,他已经懒得答话,只在冰原试图开口的时候,扬一扬手,表示不必多言。
  
  凛隽铭去了秋宛瞳的公寓,请物业入室查看。物业带回来的信息是:“她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应该迟早都会回来的。”
  
  他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问:“住在她对门的是一户什么人?你替我跟他说,那套房子我要了,他要多少补偿金,我给。我甚至可以直接送他一套现房,只要他马上搬出,越快越好。”
  
  于是,当天晚上,他连夜搬到了秋宛瞳公寓的对门,从此住在这里,足不出户。
  办公室自然就等于也搬到了这里,公司的技工被召来,在门外装了一个摄像头,一直联到一个就摆在他办公桌上的屏幕上。这个屏幕是被24小时监控的,在他不得不睡觉的时候,另一个人会来接班,唯一的责任就是绝不能出现任何疏漏。
  他要她在任何时候,只要在这里出现,他就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他这样歇斯底里走火入魔的举动,彻底堵住了冰原最后那句令他自己觉得甚为关键的提醒:
  秋宛瞳到底有没有可能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女孩子?一个人,如果没有受过专业的反侦查训练,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消失得如此一干二净?连列侦探这样有经验的顶级侦探,都没有办法把她挖出来?
  
  当然,这些怀疑令冰原无法出口,还有一个原因在于他缺乏有力的根据。先前让列侦探调查的秋宛瞳的底细,基本上落了空。列侦探送回来的资料表明,她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国际关系专业学生,干净而清白得,如同一张刚刚做出来的白纸。
  
  ……………………………………………………………………
  
  秋宛瞳知道有一个侦探在找自己。
  她是国关二系的高材生。虽然只学了一年,但是该能对付的人,也已经都能对付了。
  所以,她暂时还不用操心换地方的事情,只要继续待在这家健身俱乐部,日日对着泳池里的水发呆。
  当她不是游泳教练而只是救生员的时候,需要她出马的时候并不多,这一次是个例外。
  
  那是个年轻男子,本来一直在那里游得好好的,突然好像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状况,上身往上扑腾了一下,就直直地沉了下去。
  秋宛瞳赶快把外套一脱,跳下观望台,一个漂亮的纵身蹿进了水里。
  
  男子是背对着她的,好像已经开始休克,整个身体软绵绵地悬浮着。这样的伤者比较好救,他不会本能地胡乱拉住她,妨碍她的救护工作。
  她迅速游到他身后,一只手臂环过他的胸部勾牢,另一只手臂划水,双腿用力蹬两下,就浮出了水面。她带着他一直游到池边,在继续扶稳他的同时,自己先上了岸,然后双手抱住他的前胸,一用力,他整个人就被拖出了水面。
  她让他仰面躺在那里,他的脸,清清楚楚展现在了她眼前。
  
  刚刚赶到泳池的经理远远地对这边喊:“云漪,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他急救!”
  秋宛瞳只好答应了一声“哦”,然后开始给他做压胸。
  
  溺水者毫无反应,经理着急了:“快做人工呼吸!我这就去打急救电话!”
  秋宛瞳赶紧制止他:“不用!我能把他救好!”
  
  她一咬牙,用手指打开溺水者紧闭的双唇,自己的嘴贴了上去——
  还没容她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真的对他嘴里吹气,他的舌已经勾了过来,缠住了她的。而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如果她不想把两个人的真实身份都暴露出来的话。
  
  直到经过了一个人工呼吸该有的时间长度,他才终于放开了她。在她离开他的唇正要坐起来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跟我走!”
  对于这个命令,她只能遵从。毕竟,他已经近在眼前,她不可能还逃得掉,而且,他既然能找得到她一次,那么就也能找到第二次。




迫绝

  这个房间,是秋宛瞳第二次来。上一次,她差点在这里失掉了她的清白之躯,最终把她救了的,是她爱的那个人命遭奇险的消息。
  也许是因为对那个沙发心有余悸,她从一进门,就一直倔强地站在窗边,不肯坐下。
  
  晏方白也不勉强她,只叹了口气,自己坐下了。
  “你还真够难找的!看来我把你训练得的确足够好,可惜,你终究还是徒弟,我才是师父!”他笑了笑。
  
  秋宛瞳只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晏方白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说:“当初给你布置任务的时候,练署任对你说过什么话,你都忘了?”
  
  这回,秋宛瞳终于有了反应。她转过来,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们要怎么对付我,随你们。”
  
  晏方白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这不光是你的问题!你忘了练署任还说过什么?”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秋宛瞳竟然微微地笑了笑:“我父母么?”
  她重新把脸转向窗外:“既然我误上了这条贼船,保得住他们这一次,也保不住下一次。他们如果知道了这一切,也一定不会怪我的。就当我注定要做一个不孝之人好了,下辈子做牛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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