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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跳高打球跳远,粗拉拉的!”
晏方白真给她逗乐了,还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贬低自己贬得这么热情高涨乐此不疲的呢!
他好不容易截住她一发不可收拾的话头,柔声说了一句:“在我看来,会跑步跳高打球跳远的女孩子,比什么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的女孩子可爱多了!”
秋宛瞳被彻底噎住了。她无可奈何地看着晏方白,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达到她希望的效果。而晏方白说完那句话,就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去接着吃他碗里的拉面了,撇下她一个人在那里胃口全无。
无计可施地坐了好一会儿之后,秋宛瞳忽然愣愣地开了口:“方白师兄,我和若水真的是彼此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我愿意和她分享任何我最好的东西,但是、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晏方白猛地抬起头来,见她已经胀红了脸,却还在努力鼓着勇气继续说下去:“真的,你不知道她对我有多好!她曾经,居然为了我和别人吵架——当然,那都是很小的时候了,大家都还很孩子气。她是觉得另外一个女孩子跟我在一起太多,好像要把我从她身边抢走似的……”
晏方白忽然问:“是那个有狐臭的女孩子么?”
秋宛瞳吓了一大跳,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啊?你已经知道啦?”
晏方白微笑着点点头。瞳若水,那个藏不住话的女孩子,她说到过她们上初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同学,不但有狐臭,而且性格也很奇 怪{炫;书;网},跟所有人都合不来。
那次交谈还没有过去多久,他还能清清楚楚地想起瞳若水的原话:“天哪,你不知道她有多土多雷人……”
——这对要好得像双生姐妹一样的女孩子,好像都喜 欢'炫。书。网'说“你不知道怎么怎么样”,只不过秋宛瞳总是用这个句式来表达别人好到多么不可思议的地步,而瞳若水做的则是相反的事情。
瞳若水之所以会提到这件事情,完全是她还在对晏方白“控诉”秋宛瞳的好脾气——的确是控诉,因为虽然是说的好话,但晏方白分明觉得她的那股子鄙夷既是对那个狐臭女孩儿的,也是对秋宛瞳的,就因为秋宛瞳居然会把自己降低到跟这种人为伍的程度,她的品位自然也让人不敢恭维。
“天哪,你不知道她有多土多雷人!她会穿一身透明的白色衣裤,里面穿上紫红色的秋衣裤,特别清楚地就透出来了!不过更要命的是她还会穿那种也许是她妈妈自己织的毛线冬装连衣裙,怕冷吧,还不知道要穿连□,而是仍然穿那件紫红色秋裤,真让人看了眼睛流血啊!还有还有,她的饭盒平常都直接放在地上的,虽然吃饭前会洗过,但是……怎么想都会很恶心的啦!就是这样一个人,谁都不理她,就宛瞳,居然愿意和她同桌,还经常和她一起去这儿去那儿的,真让所有人都看不下去!那个女生也得意呢,还以为宛瞳要做她的好朋友啦,成天霸着她,害得我都常常找不到宛瞳陪我!”事隔多年,瞳若水再说起来也还是一脸愤恨。
——
秋宛瞳没想到连这件事瞳若水也跟晏方白说了。这傻孩子——她总觉得,这算是不太好的一件事情吧?当然,若水自己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
但此时话已然说开,秋宛瞳也只好叹息:“其实那件事情,不好的是我……我没把大家的关系处理好。因为有了新朋友而冷落了若水,害她那么难过,而因为没能让若水理解,又害得那个女孩子被大家一起指责……那天,她哭得特别可怜,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再后来,她就跟我疏远了……”
她的语气越来越低,快要触底的时候,却忽然感到晏方白伸过来的手,正正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一激灵,赶紧闪开,调转心绪想起本来的话题:“方白师兄,若水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啦!她性格率真,心直口快,敢爱敢恨,敢做敢当。一般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很少有这么有个性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她,多讨厌自己学一辈子也学不来她的半分皮毛!”
丽日暗涌
——此时的秋宛瞳,手里握着手机,听着瞳若水关于晏方白怎么还没向自己表白的怨怼的声音,她的脑子瞬间空茫,只想得起来那天晚上,晏方白在听完她的那句“讨厌自己学一辈子也学不来瞳若水的半分皮毛”之后,脸上那抹幽深难测的笑容——
“宛瞳,求你,不要学她!不要把我心尖儿上的女孩子变没了!”
——“喂,宛瞳,你听见没有?怎么不说话呀?”瞳若水的声音从怨怼变成了不解与不满。
“啊?这个……他也许在等着你去向他表白呢吧?”秋宛瞳心里一阵慌乱,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呀!就会胡说!哪有我去跟男生表白的道理!”瞳若水的骄傲遭受到严重触犯,顿时竖起了一身凛然不可侵的刺丛。
秋宛瞳没办法,只好又说:“他最近太忙了吧,可能觉得要是跟你表白了却没时间陪你,岂不是荒废了原本一个好好的开端?”
瞳若水立即敏感起来:“咦?你怎么知道他最近很忙?你们联系过了吗?”
秋宛瞳不能跟她说讲座的事情,便说:“他来找我们班导,在学校里遇到过一次。”
瞳若水“哦”了一声,忽然又着急起来:“哎,宛瞳,你说,他怎么老去找你们班导啊?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这么缠绵干吗?喂,他不会是……那个吧?搞半天我最近一直表错了情?”
这句话一出,秋宛瞳差点儿没噗的一声喷出来:“小姐!你、你你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和瞳若水讲着电话,秋宛瞳忽然发现一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轻轻走到她近前,静静地含笑望着她。
她便对瞳若水说:“喂,若水,我先不跟你贫了,这边有点儿事儿,我回头再打给你。”
收了线,秋宛瞳主动问候来人:“你好!请问是找我么?”
对方点点头:“我叫鄢絮,也是国关二系的,今年上三年级。你就是秋宛瞳吧?”
秋宛瞳点点头。鄢絮高兴地笑了:“是这样,我是校学生会学术实践部的副部长。我刚看过你对练署任讲座的报道,非 常(炫…书…网)不错,整个组织工作也做得很好。我是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校学生会的学术实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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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十月初的世界,夏天的气息已经飘远,影子却还徜徉不去。汇成主校区旁有一条小河,河边留有一片小树林。沿着河的那条林间小道,有树有草有花有水,四面八方密密层层洋洋洒洒的,凝着一团旷古幽情。老死的树木随意地虬结着躺倒在树丛间或浅水滩上,滤出淙淙的流水,清澈得让人一眼凉到心底。有一段地方树林断了,只剩下茫茫的草地,某种不知名的紫色花束开了遍野,夹杂在一片超大型蒲公英里。而那些蒲公英那样大,让人觉得它们每一朵都是许多朵小蒲公英的集合。
午后时分,阳光静好,秋晴柔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明黄色轻飘飘自由清淡的休闲气息。凛氏兄弟二人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凛隽铭占据了比较高的那一块儿,垂下头可以看见弟弟浓厚黑发的头顶。
“小辰,还没去找那个女孩子么?”列侦探的工作已经给过嘉奖,然而凛隽辰仍然经常逃课,这让凛隽铭觉得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凛隽辰沉默地摇摇头。“还没有遇到很好的时机。”哑然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解释了这么一句,算是对哥哥一番关照的交代。
凛隽铭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没有遇到好的时机,就去制造时机!”他22岁开始接手家族企业,这一条一直是他成功的要诀。
凛隽辰却并没有受到鼓励:“……没用的。其实,找不找得到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区别。她……她总归是不会爱我的。”
凛隽铭惊讶地看着弟弟——更确切地说,是弟弟的头顶。他很想俯下身去看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怎样一种表情。
但他毕竟没有。那样的举动,凛隽辰不会喜 欢'炫。书。网'。
一股身为兄长的愧疚之感又向凛隽铭的脑子里冲上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这么悲观,明明身具超越了绝大多数同龄少年的条件,他却竟然自卑到还没有真正认识一个女孩子,就已经断定她绝不会爱上自己。这让凛隽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忽然觉得这大概是一个超乎他能力的问题。
“小辰,我今天过来既是为了看你,也是为了你的转学手续。”踌躇了一会儿之后,凛隽铭决定转移话题:“丹宁士那边……”
“我不去丹宁士!”凛隽辰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我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凛隽铭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颇觉头疼地看着他:“小辰,哥哥不太明白……你如果留在这里也是失恋,离开这个伤心地岂不是好?”他没有办法同弟弟讨论这场他所不能理解的感情,索性直奔最后的解脱而去。
凛隽辰的肩膀动了动,然后,他终于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凛隽铭觉得他的这一眼当中,沉甸甸的都是勇毅的悲凉——就好像,就好像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自己一生伤悲。
“我不走……我要留在她的身边!不管怎么样,就算只能远远看着她也好……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找到了她。就算我将要看到的一切终究会让我心碎而死,我也认了!我不能想象、不能忍受,在找到了她之后、在知道了她就在这里之后,还要离开,到一个没有她的地方去过一种完全感受不到她的生活……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你说他悲观而没有勇气么?他却敢于迎着这份当头击来的黯淡前程逆流而上,英勇到完全弃自己于不顾。
凛隽辰的这番话忽然让凛隽铭想起一篇对爱情的讨论。那其中有一句话,令他没齿不忘——
爱一个人就是:他会让你不怕死,也不怕一直活着。
定了定,凛隽铭收摄心神,怜惜地伸出手搂住了弟弟的肩膀:“小辰,你去认识那个女孩子,然后试试看,能不能让她跟我们一起走。我可以把她也办到丹宁士去,和你进同一个学校,这样你还是可以和她在一起。”
凛隽辰抬起头,凛隽铭能够看见他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一长,随即却又黯淡下去,像是转瞬即逝的流星。
“她不会愿意跟我们走的。”他低声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闷闷的鼻音。
“哦?”凛隽铭想了想那个叫做瞳若水的女孩子。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么?根据他作为同维财团的总裁阅世多年的经验,她不像是那种很经得起诱惑的女孩子。凭空掉下一个毫无代价的机会,能够送她去往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甚至奢华过人的生活,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她不答应。就算开始会有疑心,只要他能让她彻底明白她只要去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他几乎已经可以看得到她欣喜若狂的神情。
于是,他把握十足地在凛隽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