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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受伤之后这么乱来可能恢复得很快,但是等到长大之后,一定会落得一身病的。”
“吵死了啦,什么啊叽叽喳喳的说那么多老子一句都没听懂!”
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被奥拉看到,肖恩只觉得又羞耻又困窘,恨不得奥拉快点离开,或者找个地洞把自己这幅丢脸的模样给埋起来。
——难、难得想要在她面前表现得帅气一点……
肖恩屈辱的咬住嘴唇,却一不小心咬到了嘴角的伤口,猛地一下把自己疼得嗷嗷直叫。
然后,一抹冰凉的触感便不期然的落到了他的唇边。
奥拉拿着一块手绢,轻轻的帮他擦掉了嘴角渗出的鲜血。表情非常认真,非常小心的一点点的擦拭。
这个动作简直像是一道惊雷一样把肖恩狠狠劈傻在原地。他瞪着一双青紫的眼睛盯着奥拉近在咫尺的脸,脸颊温度飞速上升,几处细小的伤口噗的一声又喷出血来。
“?”奥拉茫然的瞟了他一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这个手帕我还没有用过,很干净的。”
——不……怎么说呢,总觉得这如果是你用过的话他反而会更开心吧……
“呐,肖恩。”
忽然,奥拉停下擦拭的动作,将手帕塞进肖恩的手里示意他自己擦,然后一脸复杂的看向他,低声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很喜欢你爸爸的。”
以前他欺负她的时候,嘴边总是挂着“我爸说你和你妈都是贱女人”之类的话,所以,奥拉一直以为他和他爸爸的关系,虽然素质很低劣,但是却是像自己和妈妈的一样亲密要好的。
“什、什么意思?”奥拉的这句话终于把肖恩从面红耳赤的呆滞中给拉了回来,他愣了愣,立刻反驳道,“我本来就很喜欢老爸!”
“诶?”奥拉惊讶的抬起眼睛,奇怪的问道,“但是……他是那种……”
“不管是哪种人,老爸就老爸吧!”肖恩拔高声音,义正言辞地反问道,“你的妈妈当了鸡,你不也一样喜欢她吗!”
“唔!”
奥拉被“鸡”这个难听的形容词给刺得满脸通红,气得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肖恩说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只不过那个用词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她又羞又怒,正准备酝酿两句狠一点的话骂回去,肖恩的神色却蓦地黯淡了一下。
不等奥拉开口,他忽然沉声嘟哝道:“老爸他……自从失手把妈妈打死之后,就不正常了……”
低垂着青紫的眼睛,肖恩用如同耳语的声音轻轻说道:“虽然他一直都喜欢揍我,但是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还有伊丽莎白的事……”
“咦?”
没想到他忽然又提起了伊丽莎白的名字,奥拉茫然的歪了歪头,她差点都把这茬给忘掉了——他们本来是要去那个鬼屋找伊丽莎白的来着。
“肖恩?”
将他话语中的前后语境联系在一起,奥拉的脑海中蓦地亮起了一盏灯。
“你说伊丽莎白?……难道伊丽莎白的失踪和你爸爸……”
“才没有关系!那个女人的消失跟爸爸一点关系都没有!”
像是被针刺了屁股一样,肖恩嗖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慌张不安地大声反驳道。
“就算他前段时间总是缠着伊丽莎白献殷勤又怎么样!我老爸才不是那种变态!”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吧?”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像锤子一样打断了肖恩的吼叫反驳。利威尔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夜色里。
“你反应这么大的解释,只能说明你自己也有那种想法——你爸爸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变态萝莉控。”
“你、你说什……”
“喂,死丫头。”利威尔说完话就直接无视掉了炸毛的肖恩,径直走到奥拉旁边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老子叫你过来把脸洗干净你都洗到哪里去了?还有我给你的手帕呢?!”
“呃……手帕弄丢了……”接触到利威尔更加凶狠的视线,奥拉赶紧摆手迭声道,“我洗我洗我马上就洗!”
然后慌慌张张的往水桶里捧了把水就往脸上胡乱的抹起来。
“喂,脸不是这样乱洗的——真是的都教过你多少遍了。”
利威尔一边无奈的骂着,一边走过去将她的肩膀掰了过来,掏出手帕在水桶里浸湿,然后从额头开始,顺着她的面部肌肉纹路,一点一点的将脸上的泥巴灰尘擦洗干净,女孩灰扑扑的小脸,转眼就在他的手下变得干净明亮了起来。
“……”
肖恩看着奥拉温顺的任由他在她脸上轻柔的擦擦洗洗,不爽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在利威尔背后嘟哝着骂道。
“真不知道谁才是该死的萝莉控。”
☆、36萝莉控杀人事件
伊丽莎白死了。
这个消息,是奥拉从佩托拉同宿舍舍友的八卦中听说的。
那时;她和利威尔已经从战斗部队的训练场搬回了调查兵团真正总部;一座颇有些宏伟的城堡式建筑。搬家后;利威尔的工作忽然就繁忙了起来;每天都早出晚归,甚至连续几天不回家。照顾奥拉的工作便再次交给了佩托拉。
利威尔在出门前很严肃地命令她;在自己回来之前绝对不可以擅自跑出总部。驻屯兵团那边对于制造图纸的翻译进程催得也越来越急,奥拉虽然会德语,但是毕竟大多数时候说的还是通用语;对德语不可能熟悉得跟母语似的,手边又没有字典什么的,还要跟那些(奥拉自认为)什么都不懂的驻屯兵注释说明;小姑娘工作的效率自然就降了又降。
于是,在佩托拉的宿舍里借宿的第三天,她正咬着笔头不耐烦地对“奥拉”大炮的制造图纸翻译做最后的修改,宿舍的大门便忽然被人推开了,佩托拉的室友吉蒂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边解下披风一边迫不及待的低呼道:“WallRose出了大事件!”
吉蒂和佩托拉一样,是调查兵团里罕见的女兵,虽然无论是姿色还是性格都比佩托拉逊色一截,但是比起从属于“利威尔特别小组”这个作战最前线、长期生活在训练和作战中佩托拉,负责后勤部队工作的吉蒂,在兵团中的人脉要广得多,再加上生□八卦又外向,即使是在天底下最枯燥的军营里,她都能在每天训练结束后带回一大堆有趣的段子。
奥拉很喜欢听她八卦讲故事,于是每次她一回宿舍,奥拉就会假装继续翻译工作的样子,竖起耳朵偷听。
然而奥拉是把她的话当故事听,另一个人的反应却大多了——听了吉蒂的话,正在细心帮奥拉缝制小挎包的佩托拉当时就浑身一震,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惊呼:“巨人又闯进来了吗!?”
“巨人闯进来了的话通知你的就不是我而是城里的大钟了啦笨蛋!”
吉蒂撇嘴吐槽了一句,但是很快就再次严肃了起来,她像是有啥秘密似的凑到佩托拉身边小声道。
“刚刚我在和食堂的安迪聊天时听说,特罗斯特区出了个大丑闻呢!是贫民区附近,一个商人家9岁的女儿被人杀死了!据说是在上个星期三的早上,一群顽童在玩耍的时候,在贫民区里的屠户家发现了那个小姑娘,她□地躺在杀猪的案板上,浑身上下被砍了上百刀死相极其凄惨!血都在地板上漫起来了!而且而且,听说那小姑娘被那个屠夫性。侵骚扰已经很久了,因为害怕被屠夫报复而不敢说出来,最后事情被她的一个朋友发现了,她的朋友劝她把事情告诉父母,结果那个屠夫因为害怕事情败露就把她给杀掉了!太可怕啦——还有据说据说,那个女孩子在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呢!”
“……不……这个那个……槽点稍微有点多我应该从哪里吐起才好……但是吉蒂,你不去报社做记者真是可惜了呢……”
被这段过于劲爆的新闻给震得半天反应不过来,温柔保守的好女人佩托拉瞠目结舌了半天才挤出了一句完全不在重点的——
“那个……9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怀孕呢?”
“那不是重点吧!八卦嘛,有点夸张是当然的。但是……”吉蒂也忍不住摇头叹息了几声,说道,“那个女孩子的父母据说是从贫民街里混出头的商人,刚赚了点小钱,正准备从贫民街搬出去呢,结果在这种节骨眼居然出了那么惨的事……”
“真可怜……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变态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两个女人头碰着头愤慨的骂了几句,然后吉蒂忽然注意到了一直窝在书桌旁的奥拉。
“啊,说起来小奥拉也只有9岁吧?你看,以后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哦!现在的怪叔叔很可怕呢!”
吉蒂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语重心长的揉了揉奥拉的脑袋,认真嘱咐道。
“以后一个人不可能在外面乱跑,碰到可疑的陌生人跟你搭讪也不可以理会哦!如果有怪叔叔骚扰你的话,就赶快向身边的其他人求救!”
佩托拉也忍不住补充道:“是呢,这种事情太可怕了……最近这段时间就待在总部里不要出门了,好吗奥拉?”
奥拉捏着半天都没有写一个字的铅笔,埋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然而一秒钟后,她忽然抬起头,脸上的笑容乖巧而明亮,冲吉蒂和佩托拉用力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嗯!我知道了!姐姐们放心吧,奥拉会听话的!”
吉蒂尖叫一声扑上去一把抱住奥拉的脑袋拼命蹭着大声嚷道:“啊啊啊好听话好可*好萌嗷嗷嗷嗷嗷!!!”
奥拉在吉蒂怀里,表情腼腆又柔软地甜甜微笑。
然后,第二天,她就,毫不犹豫的,从总部溜出去了。
吉蒂和佩托拉对着她留下的“我回老家去找朋友玩”的字条抱头哀嚎“那个骗人的死小鬼啊啊啊啊会被杀的我们绝对会被利威尔兵长杀死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重新……要重新理一次思绪!
飞奔着赶向贫民街的路上,奥拉一边小跑一边努力回想昨晚吉蒂所说的话。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地拿了佩托拉的军服披风,翻到没有兵团徽章的那面当外套穿,遮住那头过于显眼的金发。
——伊丽莎白果然是被老布鲁特那个混蛋给……发现的友人……指的是安东尼吧?然后因为担心事情败露,老布鲁特把伊丽莎白带回家里杀死了,却没来及处理尸体就被发现了……是被附近的顽童发现?顽童指的……难道是肖恩他们?
——不……吉蒂姐姐没有说具体的人名,所以现在还不能确定……说不定其实是另一个贫民区里的事,根本就和他们无关呢?
冲进那条熟悉的肮脏小巷,奥拉熟门熟路的转了个弯,朝安东尼家跑了过去。用力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安东尼不在家。
她又跑到安东尼平常和自己一起玩的地方。街头的水井,街尾的沙地,还有街外的公园广场,全部都没有看到安东尼的人影。
途中路过了布鲁特家的肉铺,发现那间小小店铺的门外贴着印有驻屯兵团徽章的封条,门庭破败肮脏,窗户里黑漆漆的,没有人烟。
这个情景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奥拉的心里,她整个脑袋都嗡了一声。已经可以确定了,奥拉意识到,那件事情的主角果然就是她所认识伊丽莎白和老布鲁特。
——家都查封了……那肖恩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安东尼又跑到哪里去了?
她焦急的左右看了看,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他们。
奥拉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不知是因为发生在她已经渐行渐远了的“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