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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得知了她居然一直抱着如此扭曲的婚姻观念之后,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担心她会不会看上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被什么别人用心的人给骗了。
毕竟她是个那么漂亮的小姑娘。
之前听佩托拉和那群说起话来像麻雀似的小姐妹八卦时,好像也有听说过一些变态恋童癖的消息。
——如果真的有那种变态接近她的话,就必须尽快解决掉。
利威尔想。
然后奥拉就迷迷糊糊的开口了。
“如果不痛苦的话……我想要开开心心的……”
她说。
“那样的话,我想要和小利生孩子。因为和小利在一起会很开心。”
“……………………!?”
(所以说利威尔兵长,您现在要不要解决掉你自己呢=v=)
利威尔确实有点被这句话惊到了。
但是,当然,如果你们想要看他像个逗逼一样惊恐万状的从床上跳起来面红耳赤的嚷嚷“你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种事怎么行!”之类的话,那就可以洗洗后颈睡了。
冷艳高贵的利威尔兵长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一点儿都没有想歪的意识到了她所说的“开心”的含义。
然后就毫无槽点的补充道:“跟我是不行的。”
“我不能跟小利生孩子吗?”
“不行。”
“这样啊……”
“除了艾伦…耶格尔之外,就没有了吗?”
利威尔问道。心想着如果没有就好了。
奥拉却沉默了片刻。
利威尔感到她在自己身后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的后背,温热的气息轻轻吹到自己的脖颈上,用睡意全无的清醒声音说:“除了小利之外,和肖恩在一起,也很开心。”
这一次,轮到利威尔沉默了。
这是自从那天大哭一场之后,奥拉第一次开口提起“肖恩”。
一直以来她都选择用沉默将这个名字闷烂在自己肚子里。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她果然一丁点儿都没有忘记他。
这种事情……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头疼。
利威尔叹息了一声,也翻过身去,看到奥拉成一团的身体,还有散乱在额前的刘海。
他轻轻捧住了她的脑袋,在她的耳边沉声说:“还是忘记比较好。”
“诶?”
“把肖恩忘掉吧。”
“那、那怎么可以!”奥拉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瞪向他,几乎是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死者是必须铭记的!”
——啊啊,果然。
利威尔就知道,像她们歌德家那种死心眼的家族,肯定是会对子孙做这种“牢记逝去的祖先”的教育的。
但是……
“虽然还没有毕业,但他既然在训练兵团,就已经是一个士兵了。士兵都是会死的,每年都会有无数的士兵死去,每一个都死得比他要惨。死去的士兵必须要尽快忘记,否则,累积了太多的犹豫只会牵绊生者前进的步伐。”
“怎么可以这样……”
奥拉抬起手,轻轻捏住利威尔的衣袖。
“他是为了救我才会死的……我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永远的记住他了吧。如果忘记的话,对他而言,对其他死去的士兵而言,不就太不公平了吗?”
“我所说的忘记并不是彻底的遗忘。肖恩也好,调查兵团里每一个死去的士兵也好,他们想要的,都不是让我们因为思念已经死去的他们而萎靡不振,甚至因此而造成军队更大的伤亡。”
利威尔毫不停顿的说出的这一席话,文绉绉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像他的风格。
即使是奥拉也隐约能够猜得到,这些话或许就是当初他刚刚加入调查兵团时,艾尔文告诉他的。
“就像农田里残余的麦梗腐烂后会成为新苗的肥料。死去的人将会慢慢被我们忘记,然后,他们留下来的精神将会化作养分,支撑着生者走得更远。光记住一个个死亡名单上的名字一点意义都没有,奥拉,你真正需要记住的,是肖恩战斗时、救下你时的勇气,并且将这份勇气继续传递下去。”
“……”
听完利威尔的话,奥拉长久的沉默了下去,似乎是要花很多时间来消化它们。
许久,才呢喃着吐出了短短的一句:“……真的吗?”
死者的精神,他们的志向真的能在死后继续传递下去吗?
奥拉抬起眼睛,满怀希望的看向利威尔。
然而意外的,利威尔的眼神却黯淡了下去。
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利威尔垂着眼眸看着她说道:“不知道。”
“诶?”
“这种唯心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奥拉惊讶的看着他。
然后听到他用那无波无澜的声音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必须要这么想,否则的话,就会痛苦得无法再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因为,如果不这么想的话……”
数年前,在利威尔第一次面对那堆积成山的、同伴的尸体时。艾尔文站在他的身边,双手环胸,在夕阳下矗立得如同一尊冰冷无情的雕像,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如此告诉他——
“如果不这么想的话,我们就会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了。”
为了胜利,我们必须这么想。
☆、66所谓职场新人就是要做受气包的
那天晚上;听完利威尔的话后;奥拉陷入了沉默。
她蜷起身子,缩进被子里。过了好久;以至于利威尔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的声音才忽然从被子里闷闷的穿了出来。
“就算小利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忘记肖恩的。绝对不会忘记他。”
“……”利威尔闻言愣了愣;然后轻哼一声;隔着被子揉了揉奥拉的脑袋,“那么,看你能记到什么时候。”
奥拉有些愤怒的将头顶的被子掀开;直视着利威尔的眼睛;坚定的大声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
利威尔看着她那双似乎要燃起火焰的蓝眼睛,没有搭腔。
只是不耐烦的按住她的脑袋,将她一把按回了枕头上。
“*记不记随便你——但是你以为现在都几点了?给我乖乖睡觉!”
奥拉被他脸朝下的用力按进枕头里,鼻子都撞痛了却又无力反抗,只能挥舞着小胳膊愤怒的呜咽了一声。
………………
…………
……
第二天一早,艾尔文便迅速做下了决定,将艾伦安置到位于Wall Rose之内的调查兵团旧总部去。
那个仿古堡的建筑很结实,地下系统完备,而且既靠近训练场又远离城镇人烟,即使他发生了暴动状况也能第一时间派兵解决而且不伤及群众。
军队里的工作效率总是很快的。通常而言,军人都不喜欢拖泥带水。
所以,早上艾尔文才给利威尔班下达了“准备动身搬迁”的指令,下午他们就已经准备完毕,骑着小马嘎登嘎登的抵达了旧总部的大门口。
在得知整座城堡都给他们七个人住了的时候,欧鲁站在门口很是感慨着叹道:“哦哦!最近房价涨得跟王八蛋一样,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住进这么大的房子了呢——”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奥拉在前面张臂高呼:“哇啊!好大的房子!和我家以前的鱼池一样大耶!”
欧鲁那副无比土鳖的表情一僵,抽着嘴角在心里大骂了一句“可恶的有钱人!”
一旁的埃尔德拼命憋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利威尔站的远远的,看着奥拉兴奋的拽着艾伦的袖子把他往城堡里拉,艾伦脸上挂着冷汗,笑容勉强。
他不得不承认,艾伦…耶格尔的确是一剂良药。
启程前往城堡的时候,奥拉挣开了利威尔,吵着要和耶格尔哥哥坐一匹马。
然后仅仅只是同行了一路而已,奥伦的精神状态就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了起来。
之前的那段日子,不管自己和佩托拉他们如何绞尽脑汁想方设法都无法逗她开心,她却始终都魂不守舍的。
但是现在,仅仅只是从新总部到旧总部这么短短的一条路的时间,明朗的笑容就开始重新绽放在她的脸上。
而艾伦那小子所做的,就只是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听她说话而已。
这已经不是“因为想要他帮我生孩子”这个目的性的原因所能达成的效果了。
看起来,奥拉是真的很喜欢他。
利威尔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在醋。不,准确来说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只不过是有个好(雾)老爸而已,就又是变巨人又是开外挂,从一个臭屁不懂的新兵蛋子直接跳级进了精英的利威尔班,现在又凭着他爹的姓氏轻而易举的撬动了奥拉的芳心(大雾)。
拼爹拼到这种程度,就算是李某某也会被这主角光环给削成肉泥的喂。
利威尔看着他和奥拉交握的手,以及她仰头对他露出的可*笑容,无名的怒火轰轰的就蹿上了头顶。
他强压着怒火的朝艾伦走过去,一边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君子动口君子动口老子是君子老子是君子”,一边双手环胸,阴森森的在艾伦耳边对他说:“聊够了没有?还不滚进去打扫房间。你负责三楼仓库,艾伦!”
“是、是!”
——其实,即使他没有动手,某少年也都快被他那嘶嘶哈哈的杀气给放倒在地了。
正常人都明白,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顶头上司。特别是在军队这种几乎不存在越级升官的地方,一天是顶头上司的人就一辈子都是你的顶头上司。
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那等着自己的便将会是一辈子的穿小鞋和烫手山芋。
所以无论是在什么时代,年轻人的聊天内容中都充满了“如何讨好上司”,“如何迎合上司喜好”,“把骂上司的短信发给了上司本人怎么办”,“被上司看上了怎么办”,“节日时被上司赠送润滑油当礼物该这么破”……之类的话题。(等等好像越往后越不对劲啊!)
甚至还应市场需求,将这些职场规则集结成册,命名为《职场宝典》之类的玩意儿发书出版。
——但是这些书里都没说被女儿控上司的女儿看上该怎么办的案例啊!
艾伦…耶格尔无比悲怆的仰天长叹。
——是她自己非要贴上来的!我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为什么却非得受这种待遇不可!
“艾伦!”
利威尔的脑袋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冒出来。把正在擦桌子的艾伦吓得浑身一弹。
“唔哇啊啊啊!兵、兵长!”
“那里是你打扫的吗?脏得像被巨人的洗脚水泼过一样!你小子到底以为自己是在打扫房间还是在玩人体艺术?很好玩吗?!奥拉做得都比你干净!”
听到有人在夸赞自己,正在擦一只桌子腿儿的奥拉赶紧站起来,得意洋洋的冲他们挥了挥手里的小抹布。
“……”艾伦委屈的瘪了瘪嘴。心想。
——那是因为她擦的是佩托拉前辈已经擦过了的桌子,而我打扫的却是最乱的储藏室吧……
利威尔眯起眼睛,像会读心术似的幽幽开口:“怎么?看你一副委屈的样子,难道我说错了吗?”
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啥委屈的小少年艰难地咽下一口苦水,摇了摇头:“您、您说得没错……”
利威尔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扬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后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艾伦委委屈屈的抱起扫把杆儿,垂着脑袋再次蹭向三楼储藏室准备重新打扫。
“那孩子真可怜,”佩托拉朝少年的背影投去怜悯的目光,“兵长也真是的,这已经是彻底的欺负人了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找他的麻烦……”
“啊,我刚刚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好像还听见那孩子吸鼻子了。怪可怜的。”一旁的埃尔德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哼,这就是代价。”欧鲁做出一副冷艳高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