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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喜欢我了。”他有点赖皮地说。
她脸上的红霞延烧至颈项,轻跺下脚:“讨厌,不跟你说,克乃哥最坏了。”
望着她飞奔的背景,他嘴角咧开大笑。
她也喜欢他,太好了。
※※※
古代。
应水嬿总算见识到何谓富商巨贾。
光是“飓飞庄”这片建筑物,就够让她下巴下来,合不拢嘴了。
昨天因为是被扛进门的,连它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一早起来参观之下,真有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现代的别墅再豪华,也不是这德行,若把它比喻为皇宫大内也不为。
不提随处可见的曲桥花池,单单几座古典雅致的厅院,就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正对着大门的大厅前,挂着一副匾额,苍劲有力地写着“飓飞庄”三个字,外观气势雄伟,显见主人的霸气,而正厅两翼则是两座厅院,分别为“柳风院”及“飘兰院”,“柳风院”是齐隽天的睡榻处,也是昨晚她睡的地方,“飘兰院”据说是已故的齐老夫人的住所,自从她去世后便封闭不准人进入。
问题是昨晚齐隽天睡在哪里?
她一整晚不敢安心入眠,就是怕他半夜回来要求履行夫妻义务,那可不行,她不要在争吵的状况下和他发生肉体关系,而且她也不想在双方还没有感情基础就上床,除非他们相爱,否则她有权利拒绝他。
那么他昨晚睡在哪里?该不会他在家里已经养了个小妾吧?戏里不是常演,古时候的男人三妻四妾根本不犯法,就算她是元配夫人,也不权利干涉,不行,她无法容忍这种事,他敢养小老婆,得经过她这一关。
“我非问清楚不可。“她对自己说。
“小姐,你要问什么?”小茉暗自祈祷她别又惹事。
“没什么,我们再到那边逛逛。”她听怕了小茉的唠叨了。
“小姐,姑爷昨晚没有回房是不是?小姐,听奴婢的劝,还是去向姑爷道歉吧!要是让别人知道姑爷昨晚睡在别处,没有回房睡,其他人会怎么想?小姐在庄内就不受尊重了,大家会认为小姐进门就失宠,往后日子不会好过的。”
应水嬿倔强地昂起下巴:“我不要,是他先让我被当作笑话,我要是先低头,以后不就得看他脸色过日子。”
想起昨晚用膳时,每个人望向她的眼光,好似在嘲笑她,她几时曾受过这种屈辱?而齐隽天把她当隐形人的态度,更让她怒火中烧,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弄到最后像是她在无理取闹,愈想愈火。
“小姐,你行行好,就听奴婢一次吧!”小茉只好用哀求的方式,“奴婢不会害你的,算我求你好吗?”
她就吃软不吃硬,面对小茉苦苦的哀求,她终究无法无动于衷。
“好啦!我会去找他淡,可不是去道歉喔!我要他坐下来,彼此平心静气地把放摊开来说,将问题的症结找出来,这才能解决问题,要是他不跟我谈,那可不能怪我没试过。”
小茉频点头:“那是当然,奴婢相信姑爷不是无情的人,他很喜欢小姐的,奴婢看得出来。”
“你又知道了,如果他喜欢我,就不会那样对我,还伸手想打我,那若是他喜欢的表现,我宁可他不喜欢我。”她可没忘记那一幕,从小爸妈都舍不得打她一下,他真敢打的话,她准和他没完没了。
“小姐——”
“好了,别说了。”她瞧见远远走来的方肇岳,他是庄内的总管,听说也是齐老夫人娘家的人,齐隽天很仰赖他,两人有父子般的感情,“方叔,早。”
“夫人。”方肇岳拱手一揖,对她的态度还称得上有礼,这使应水嬿稍松口气,毕竟她也不愿意见到有人觉得她没资格当庄主夫人。
“方叔,你知道庄主在哪里吗?我有事情找他。”
“少爷在‘飘兰院’的书房内,他每当有心事时都会在那里。”他语带玄机的解释,让她心头一愣。
“方叔是在责怪我和庄主争吵的事吗?你也认为是我不对?”她略为不满地质问,心中觉得委屈。
方肇岳只是用沉重的口吻说:“我们做下人的当然没有资格评判,但我看着少爷长大,他受过很多的苦,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其中必定有原因,夫人心里难道都不晓得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还威胁我再骂他的话,后果自理,到现在我都还没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皱眉:“夫人骂了少爷什么话,可否告诉我?”
应水嬿难为情地笑笑:“我……我只不过是骂他土匪、强盗,虽然不好听,也没必要气成那样嘛!”
“夫人错了,万万不该骂少爷这两句话。”他明白原因了。问题真的出在那骂人的字眼上,“有什么原因吗?他为什么对那两句话反弹那么大?方叔能告诉我吗?如果真的是我错,我愿意去道歉。”她也是明事理的人,是她的错,她会坦然认错。
方肇岳想想:“这事还是得让少爷亲自跟你说,我不方便提起。”
她有些失望:“也好,我去和他谈谈,事情总要解决的,只要他肯听我说。”
“少爷并不是夫人想象那么难相处,假以时日,夫人一定会了解的,需要我请人帮夫人带路吗?”
“不用了,我知道‘飘兰院’在哪里,谢谢方叔。”每个人都说他不难相处,为什么他们还会吵架?
她马上往“飘兰院”而去,心中做了番检讨,真是自己太过于任性吗?在现代她是应氏建设的继承人,是父母上的掌上明珠,难免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说是骄纵也不为过,但这性子用在古代,只怕会使自己吃亏,可是她又不愿委曲求全,实在难以抉择。
就在穿过长廊,遥见对面走来一人,那是方玉珑,方肇岳的侄女,外表虽比不上她的花容月貌,却是秀外慧中。
应水嬿瞧见端着早膳时,她心口上隐约有根刺扎她,而那根刺便是方玉珑,当时不晓得原因,如今她才了解自己在吃醋,她不准别的女人对齐隽天好,只有她可以。
“夫人。”方玉珑向她颔首,半垂着头,不敢迎视她。
“玉珑,这是要送给庄主吃的吗?我送进去就好。”她伸手要接过来。
方玉珑犹豫了一下:“夫人,这是我们做下人的工作,不敢劳烦夫人。”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机会,能单独跟他相处,一下子也好。
小茉机灵地说:“玉珑姐,我们夫人会把你当下人看待呢?就交给我吧!夫人正要进去见庄主,省得你多跑一趟。”
“不,玉珑不麻烦。”她低声地想挽回。
应水嬿有些明白,她对感情的事还处在一知半解的地步,但仍敏感地察觉到方玉珑暗恋着齐隽天,真是这样吗?那么她该怎么做?要是齐隽天那天一时兴起,收她做二房,她必须跟另一个女人争夺丈夫,在她观念中,无法接受两女共事一夫,谁知以后还会娶几个。
“玉珑,我知道你很尽责,那一起进去吧!”看在方肇岳的分上,她不想让方玉珑太难堪,不过方玉珑若真的有目的,她会阻止的,不管她往后回不回得去,绝不容许再纳妾。
“好的,夫人。”方玉珑跟在她们身后进屋。
第六章
“飘兰院”的一边是寝居室,别一边则是书房,由于齐老夫人生前是杭州的才女,书房内收藏的书量极多。
方玉珑莲步轻移:“庄主,您该用膳了。”
桌案后的齐隽天抬起头,一见是她,淡漠地说:“放着就好,以后不要随便进这儿来。”
“是叔父担心庄主饿坏了,才要玉珑送膳来。”她轻声细语的让人无法责怪她。
在门口的应水嬿和小茉互视一眼,都认为那是她自己的主意,是她在找机会接近齐隽天,对她仅存一点好感也消失了。
“好了,你下去忙——谁让进来的?”他话一顿,注意到应水嬿主仆的存在,立即板起了脸,口气也变坏了:“没人告诉你这里不许人随便闯进来吗?”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别人,我想跟你谈一谈。”应水嬿屏住怒气,差别可真大,跟她说话连修饰都省了。
齐隽天倏地站起:“就是我的妻子也一样,出去,有事我等一下会去‘柳风院’,这里没有我同意,一律不准进来。”
“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分量还比不上玉珑,早知道如此,当初娶她就好,何必大老远地跑到嘉兴迎娶我进门。”她觉得寒心,自己何苦来自取其辱。
方玉珑一脸惊慌:“夫人,你别这么说,玉珑没有那个意思,玉珑绝不敢痴心妄想得到庄主的垂爱。”她咬着唇瓣,委屈地说。
“够了,你在胡闹什么?不要把玉珑扯进来,想想你现在的身份,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不要把这里当作你娘家,以为可以像以前那任性妄为,好好收敛你的脾气。”他的话像锤子般句句敲在应水嬿的心坎上,敲得她头昏眼花,心痛如绞。
她拼命地深呼吸,睁大眼睛,不能哭,她没有错,何必为了这男人的话伤心流泪,他又不是真的是她的丈夫,她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嫁给他。
“原来男人真的婚前婚后判若两人,我怎能期待结婚后我们快快乐乐地过一生,那只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我真是看错你了,齐隽天,你这混蛋,我恨死你,听到了没有?我恨你——”好崩溃地大吼。
小茉吓坏:“小姐,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住口!我说过不准你再骂我半句。”齐隽天冲到她面前,握住她纤细的肩头,猛烈地摇晃,“你敢再骂——”
“为什么不敢?你不是讨厌人家骂你土匪吗?我偏要骂,你是个土匪,强盗……啊——”她尖叫着,被一个掌掴,整个人摔跌在地上。
“小姐。”小茉哭喊地扑到她身边。
应水嬿惊诧地抚着烧红的面颊,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倾泻。
她微扬起头,瞪向齐隽天,竟然在方玉珑眼中看见一抹闪过的笑意。这一掌证明了所有的事,她只是名义上的妻子,齐隽天的元配夫人,如此而已,没有爱,没有疼惜,什么都没有。
“你——打我?”她心好痛、她痛,为什么她要留在这里受人欺负?就算她活不过十八岁也好,她可以带着父母的爱离开人世,不必待在古代里看人脸色,还得挨丈夫的打,她要回家她好想爸妈,好想回家。
齐隽天的停留在半空中,当他出了手后才警觉到已铸成大错。
“水嬿——我——”他过去想扶她,懊恼不已,自己不该出手打她,原以为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足够的控制能力,却还是被她激怒了。
“不要靠近我,你休想再打我第二次,我讨厌你,我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她在小茉搀扶下起来,“你放心,我会走得远远的,不会打扰到你,我巴不得再也看不到你。”
“水嬿,听我说——”他该说些什么安慰她?见她说出绝情的话语,心里一样难受无比,从来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的他,忽然感到再不说句话,有可能会失去她。
应水嬿又哭又笑:“听你说?呵……我本来想跟你好好谈谈,是你破坏了它,我不要再听你解释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她推开小茉的手,奔出“飘兰院”。
她不要再留在这里,她要回家,她要回家,可是她回不去了,她没有办法回去了,怎么办?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爸,妈,你们快来救我,我好想念你们,快来救我。
“小姐,你要上哪儿去?”她真的没地方可去了。她茫然地停下脚步,望望四周,除了这里她没有地方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