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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面无表情的说,拒绝现在出现任何情绪冲动。
“你……”我的平静出乎意料,美瑞那怒瞪我,显得极不甘心。
“你是撒西糜的人我知道,但你今天是不是领主请来的客人我却不清楚。”
切尔眼中闪过阴狠的光,“既然你是被沙克送来的供血者,我也无须客气了。相信凭我长老的身份,就算吸了撒西糜一个人类的血,也不会有多大关系吧。”
他不可能不知道领主请我来!他是故意在装作不知道!
我的心一点点的发凉,知道这次是难逃厄运了,一旦被吸血,那绝对是死路一条,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手,不经意的摸向胸口,那里挂着芙塞娅之刀。
前几天希森把它还给我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出现意外后毫无自保之力。
可是……有用吗?力量如此的悬殊,即使芙塞娅之刀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抱歉,领主大人请铫媖小姐过去。”冰冷僵硬的声音突然插入,解了我的危机。
来的人见过一次,他是罗尼,那个面孔僵硬的,曾经把我送进监狱的血族。
我看见切尔长老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甘心的狠狠看了我一眼,最后不得不开口说:“既然她真的是领主请来的,那你就带她去见领主吧。”
我突然有种逃出生天,想大笑的冲动。
跟着罗尼左转右拐,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丛林。我正在怀疑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时,他突然停下,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你走吧。”
“啊?什么?你不是说领主找我吗?”我疑惑的看着他问。
“领主没有找你……”
“那你怎么……”我看着他,感觉莫名其妙。
“领主没有找你,但我知道你是领主请来的。”他僵硬的开口,顿了下,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很没逻辑,于是补充道:“长老要杀你,我只有先想办法把你叫出来。”
说完,他默默的转身离开。我还呆楞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我对着他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
虽然这个罗尼是个有点势利、僵硬、无趣的血族。但是他不会过于偏私,而且忠于领主,是个不错的人。也许,也只有他这样的,才能够资格当血族的执法者吧。
上次被抓进监狱的时候,也是因为他跟看守者打过招呼,我才能幸免遇难的。
我叹了口气,漫无目的的乱走。大厅里还在举行着party,不时传来笑声。可是我不能回去了,只能等希森来找我。
湖边,月光下,一个美丽无比的女人穿着深紫与暗红相间的黑色滚边礼服,露出光洁的背部与性感的锁骨,右袖上暗青色藤蔓缠绕,一路延至左腰。
长发高高挽起,如同一朵玫瑰花苞欲要斜斜绽放。坠下几屡酒红色的发丝,衬托着白皙的脖子优雅魅惑。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转过身来,看见是我,微微一笑。慧黠的琥珀色双眸里彩光流溢,顾盼生波。
偷窥被人发现,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对不起啊,我只是路过,不是故意的……”
“你叫铫媖?”她笑,甚至调皮的冲我眨了下眼。
我一楞,奇怪的看着她问:“你认识我?”
美丽女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露出郁闷的表情,哀叹道:“我就知道希森不可能让你穿我送你的礼服来,不就是稍微暴露了点么,被别人看几眼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家伙,占有欲还真是强悍!”
“你送的礼服?”我露出古怪的表情,“不会你就是那个什么领主吧?”
“是啊。”她无辜的点头,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然后看着我问:“怎么?不像吗?”
不像!一点也不像!
“我以为……领主是个男的。”我尴尬的说。
其实何止这些,看她这样子,完全像是个不问世事,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子,哪里像是一族之长啦?
“男的?”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说:“如果我是男的还敢送你礼服?希森绝对会把我干掉!”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着:那到是。如果她是男的话,希森就不止是干掉她了,极有可能连我一起喀嚓。
“你怎么知道我叫铫媖的?我们见过吗?”我问。
“见过。”她突然摆出一副痛心的表情,双手作西施捧心状,道:“可惜你才看人家一眼就睡过去了,难道我长得真的很抽象吗?”
额头青筋暴起,一滴巨大的汗滴滑下。我快要抓狂了,这样的人真的能当血族的最高领导者吗?
“我想起来了,在布鲁斯宫殿的那个房间里,我好象是看到过你。”
“恩恩。”美丽女人点点头,说:“我叫伊洁萝。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希森呢?他不该放任你在血族到处跑的,这样很危险。”
“他有点事去了,本来让我等他的,可是……”我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对伊洁萝说了一遍。
我本以为,伊洁萝听完我说的话后会表现出一定的愧疚。毕竟,是她叫我来的,却没能负责到我的安全。
“天啊!希森怎么可以放过这么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罗尼他跑去凑什么热闹?”伊洁萝一脸的哀怨。
绝倒!我彻底无语。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不是在拍剧本?要是罗尼再晚点出现,我就得一命呜呼了!
“出现了这样的事,我也很抱歉!”伊洁萝神色一敛,正色道:“切尔长老一向与希森不和,而且希森前不久又杀了他们的一个亲王。他们不敢直接去找希森的麻烦,自然会抓着你不放,你以后要小心些。”
我呆看着眼前霎那间英气逼人,别有一番威仪的伊洁萝,极度怀疑她是不是双重人格。
“知、知道了。”我点头,“谢谢你。”
“你了解希森的过去吗?”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抬头望月,突然开口问道。
“希森的过去?”我一头雾水的看看月亮,又看看她,说:“不了解啊,怎么了?”
“有些事情,我认为你应该知道才好,不然对你那是不公平的。”
她缓缓的说:“你知道,血族的生命都极其漫长,如果不是因为厌世自杀或者是被人杀害的缘故,几乎都可以说是无限。”
我点头,只听她继续道:“所以,血族通常会寻找一些自己觉得有趣的东西,来作为漫长岁月间的消遣。”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琥珀色的双眸泛着幽深淡漠的光芒。恍惚间,我还以为站在我面前看我的是希森。
“玩弄人类——lasombna一族的恶趣味。”她轻轻笑了笑,问:“你知道之前希森有过多少人类宠物吗?”
宠物?我的脑海里猛地窜过美瑞那说过的话。她说:你不过是希森众多宠物中的一个罢了!宠物!
“他说过,他爱我的。”我小声争辩,脸涨得通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希森的一个宠物而已。
“是的,他爱过很多很多人。在没有尽头的时间里,他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但也会很快的厌倦一个人。”伊洁萝说得很小心,却一字字残忍的钉入我的心脏。
我沉默,低声啜泣,然后抬起头来,哑着嗓子坚定的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可以重新郑重的作出选择。可是,已经太晚了,一切已经太晚了。”
我叹了口气,压住颤音,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可以稍微平静些。
“我已经沦陷,堕入深渊,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我……等着他的厌倦。”
伊洁萝时候早有预料,也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知道吗,从前我问的那些人类女孩也有着和你相同的答案。”
她微微轻嘲道:“血族经过时间的洗礼,可以看清一切,但同时也失去了追求的勇气。因为希森的爱太过残酷,所以,即使她们再仰慕希森,也不敢爱上他。”
“而人类不同,她们茫然不知,受希森的蛊惑,即使飞蛾扑火,费其一生也在所不惜。只有一个人除外……”
“谁?”
“芙塞娅。”
我一楞,只听她说:“芙塞娅,只有她,是唯一不受希森蛊惑的人类。”
“那么……”我抬起头来看她,问:“飞蛾扑火的结局是什么?”
“灰、飞、烟、灭。”她一字一顿道,严肃的看着我问:“铫媖,你确定你想好了吗,只要你接受了希森的爱,那么即使是死,你都将无法逃离他。一旦他厌倦了你,你就只有被他毁灭的结局。”
“我说过的。”我努力的扬起微笑,“一切已经太迟了,我——无缘无悔。”
她静静盯了我几秒钟,忽然恢复了轻松慵懒的笑容,慧黠的眸子里有我看不懂的深邃。
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礼服,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还是快点把你给希森送去吧,不然看你不见了,说不定他都得把我的宫殿给砸咯。”
我的额头又开始冒汗,刚才貌似悲情小说的气氛被她搞的荡然无存。
“呃?不对不对!”她自言自语的摸了摸下巴。
“砸东西不大符合希森的气质,他一定会直接我把的布鲁斯宫殿给冰封起来,或者说是干脆满脸寒冷的吩咐别人去找。”
说到这里,伊洁萝斜瞟我一眼,“到时候你就惨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希森最讨厌别人不信守承诺了。”
我脸色白了白,跟着伊洁萝身后加快了步伐。
貌似我也没有信守承诺的说,因为我没有在原位等希森回来。
真的不是故意的啊!5555555……
布鲁斯宫殿的大厅里,原本欢宴笑语,轻松愉快的party如今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party上悠扬的背景不知被谁给关了,流淌在空气里的腥甜气味也仿佛凝结了起来。
我明显察觉,当我随着伊洁萝一起迈入大厅时,几乎在场所有的血族都悄悄松了口气。
“呦!大家这都是怎么了?不玩吗?难道是在等我?”伊洁萝笑吟吟的开口,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僵化。
“你,对,就是你,麻烦给我来杯‘风华血月’好吗?”伊洁萝点点站在一旁的僵尸侍者,脸上依然挂着不自知的笑容。
她——绝对是故意的!
我胆怯的看了眼站在那里面面若寒霜的希森,见他向我看来,本能吓的往伊洁萝身后缩了下,结果发现希森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切尔长老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连带着木赛特和美瑞那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贝丝蒂则是低头垂手,安静地站在希森的侧边,面色平静,只是显得更加苍白了。
“怎么这么安静啊?”伊洁萝竟然还真心安理得的缓缓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