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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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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碰我一下!”

    泪水夺眶而出。

    我说出来了。

    我再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这么多天的委屈和难过,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下子把我淹没。“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你以前从未见过我,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想做一个好妻子,我想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重新开始。可是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你连让我靠近你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失声痛哭。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好多年都没有在外人面前,这么痛快地哭。这些年,委屈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只会用力地憋着,实在憋不住就跑到父皇面前哭。父皇说,皇家的人要坚强,作为皇家的公主,绝对不能在别人面前落泪。那是我们这些人,脆弱而又孤独的骄傲。

    很久,周遭都没有一点声响。我以为他走了,就抬起头来看,谁知,他仍站在我的面前,定定地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不走?”

    他伸出手来,幼稚地说,“给你打。别哭了。”

    “你说的!”我毫不客气地打上去,他低吟了一声。

    这么弱?我下手有很重么?

    “睡吧。”他转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既然娶了你,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李家的男人,向来说一不二。”




破阵

一夜笙箫歌舞罢,锦宫火树迎秋平。

    父皇举办的这场宴席,遍请了赤京城的达官显贵,甚至来赤京朝贡的外邦来使也在邀请之列。虽然那日他只说是一般的宴席,可是看如今的情形,已然达到了国宴的规模。

    宴席在夜晚举办,我和李悠一起进宫。在去养生殿的路上,就听见了自养生殿传来的声势浩大的鼓乐声。

    李悠赞道,“其声如钟,其势恢弘。我早闻赤京乐舞乃天下一绝,今日一听,果然不同凡响。”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朝有一句谚语么?南人不善骑,北人不重艺。你们北方人骑射这些功夫算是好手,可要是论才艺,肯定是我们南方人胜上一筹啦。”

    李悠难得没有反驳我,而是点了点头。

    我不禁有些得意。

    宫女和内侍夹道相迎,每人手里都提着定制的琉璃宫灯,远远望去,就像一条银火长龙。

    我和李悠走到养生殿前的广场。

    只见南面的一角,整齐地排列着数百名统一着装的乐师,他们正在卖力地演奏曲子。

    编钟,大鼓,琴箫筝琵等各种乐器集结。

    正如李悠所说,其声如钟,其势恢弘。我想不仅是北方人看了钦佩,最开眼的恐怕就是那些外国的来使了。

    已经有许多来宾入席,舞姬们在广场的正中齐振彩绣,翩翩起舞。

    郑德海小跑过来,引着我们去席位。

    途径一个看似外国使臣的席面,那大胡子的使臣忽然站了起来,冲着李悠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段奇怪的话。

    我看了郑德海一眼,郑德海轻声说,“公主,这是龟兹的使臣。”

    “哦,那他说的是龟兹语?”

    “大概是。反正奴才没听懂。”

    我刚想去拉李悠,谁知他上前拍了拍那龟兹大臣的手臂,两个人很热络地聊起来了。

    李悠还会龟兹语?

    我跟郑德海面面相觑,只能等着李悠。

    不一会儿,一个披头散发,戴着头饰的汉子走过来,拍了李悠的肩膀一下。

    李悠回头,两个人豪爽地相互碰了碰肩膀,又按照我们的风俗握手。

    郑德海解释说,“那位好像是突厥的使臣。”

    李悠与龟兹的使臣说了几句话,龟兹的使臣先行退回自己的席位。李悠又跟突厥的使臣聊了起来。

    郑德海说,“公主,要不奴才先带您过去?”

    我看李悠的谈话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就点了点头,跟着郑德海去了我们的席位。

    可我一到席位,顿时傻眼了。不知道这个席位是谁安排的,王明珠和太子就坐在我的右手边,左手边居然坐着谢明岚和霓裳?这不是故意整我么?

    我坐下来,努力地往前看,往天上看,祈祷左右两边的人都不要跟我说话。

    谁知,霓裳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姐,你怎么就一个人啊?”

    声音是从左手边传来的,我不得不扭向那边,对谢明岚身边的霓裳微微一笑,“是啊,驸马正在跟突厥使臣谈话,我就先过来了。”

    我不经意地看了谢明岚一眼,他的脸完好无损,看来只是李悠被揍了。

    霓裳夸张地回头看了看,“咦?姐夫没有带译官啊。”

    右手边的太子接道,“历任的陇西王长年与各国使臣打交道,从来不带译官。李悠,据传说,至少会八国语言。”

    霓裳惊讶地张开嘴,很快又恢复如常,挽着谢明岚说,“明岚哥哥也会突厥语,对不对?”

    谢明岚摇了摇头,“臣只是略懂,与陇西王不可相提并论。”

    “我不信他八国的语言都精通,最多也就是略懂罢了。”

    我当做没听见霓裳的话,专心地喝果酒,看表演。

    李悠不知何时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先向左右见礼,然后轻声有礼地问我,“公主,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太子说你精通八国的语言,老八不相信。”

    李悠竟然点头,“不相信是对的。”

    “喂!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亏我以为你真的这么神。”

    李悠淡淡地吃菜,喝酒,“臣只是个凡人,不是神。”

    我们说话间,郑德海站到主座边上,高声喊道,“皇上,皇后驾到!”

    所有人都站起来见礼,歌舞也暂时停了下来。

    父皇和母后慢慢地在主座上坐下来,免了众人的礼。

    父皇大声说,“今日宴请诸位,一来是迎各国使臣进京朝贡,二来是向诸位正式引荐皇室的新成员,驸马李悠。”

    父皇抬手向我们这边,李悠站了起来,向四周行礼。

    “陇西李悠,见过诸位大人。”

    刚才我们坐着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朝我们这里看。这下听到父皇的介绍,更是议论声四起。

    我舅舅王悦说,“驸马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哪。”

    几个大臣纷纷善意地附和。

    我却看到对面席上的霍勇和霍羽一脸的嘲讽和不屑。

    “你坐吧。”父皇慈祥地对李悠说。

    “谢陛下。”李悠敛衽坐下,举止大方得体,没有失礼之处。

    我心里不由得欢喜。

    宴席开始,宫女轮番把酒菜端上来。

    霓裳不知为什么,老朝我们这边看。我被她看得不耐烦,刚要开口说话,李悠却在底下拉住我的手,轻声说,“八公主无非是想看臣出丑,臣不遂她的愿就好了。今天这么重大的场合,还有外国使臣在场,公主还是乖乖地坐着就好。免得到时又被弹劾。”

    他说了什么,我没有在意,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

    他他,他居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面红耳赤地偷偷瞟他,他面上如常,与太子自如地交谈。

    王明珠突然问,“驸马的额头是不是受了伤?”

    我白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悠淡淡地说,“昨夜回家不小心撞了一下,不碍事。谢谢太子妃的关心。”

    王明珠看我一眼,“六公主平素里是任性胡为了些,若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驸马多多包容。”

    李悠抬手道,“应该的。”

    我冷哼了一声。听王明珠那口气,好像怀疑李悠的伤是我弄出来的?李悠不否认,好像还默认了?!

    一旁的太子说,“看今夜这架势,可是要跳秦王破阵乐?”

    我看了一眼广场上的布置。乐工百人,又有很多持戟披甲的人在外围跑来跑去,应该是秦王破阵乐无疑。

    霓裳说,“这是我向父皇提议的。那剑舞由我来跳!”

    太子拍了两下手,“很久不见霓裳跳舞,一出手就是秦王破阵乐,果然不凡。”

    霓裳高兴地站起来,“那我去准备了!”

    酒席到了一半,父皇压了压手,四周都安静下来。

    “今四方来贺,我朝为示隆重,特奉上秦王破阵乐一曲,请诸位欣赏。”

    父皇的话音刚落,外邦的使臣就操着生硬的强调纷纷叫好。

    秦王破阵乐是武乐中的翘楚,发扬蹈厉,声韵慷慨,闻名遐迩。

    父皇看向我们这边,“明岚,你也来露两手。”

    “是。”

    谢明岚翩然离席,向乐工们所在的方向行去。

    整个广场安静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谢明岚的身上。

    只见他自乐工手里接过鼓槌,仰头重重地击向鼓面。鼓声由缓至急,而后连成嘹亮激烈的节奏,就像军营里点兵的军鼓。

    编钟与铜锣相和。乐声凛然,磅礴大气。

    “好!”场上众人纷纷拍手称赞,父皇和母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明岚的衣袍被晚风吹带起来,竟然有了战场上的万千豪气。他回头看了乐工们一眼,顿时鼓乐齐鸣,声音振聋发聩,好像激烈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场。紧接着,折戟披甲的勇士们按阵列涌进了广场。

    我并非没有见过秦王破阵乐,但此刻仍被这“声震百里,气荡山谷”的乐舞所震撼。谢明岚站于乐工之首,持着笛子,翩翩而立,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少女梦中的样子。

    接着,所有的伴奏都弱了下去,只有笛声和钟鼓的声音,然后一个身著盔甲的娇小勇士俯身冲进场来。

    她持剑而舞,与谢明岚领首的乐声相应和。

    一乐一舞,相得益彰,又浑然一体。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霓裳的剑舞,柔中带刚,刚中化柔,把武乐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刻,她已经不是公主,而是竭力地演绎着秦王。这个战功卓著的一代帝王。

    霓裳的舞让人赏心悦目,连我身边的李悠都忍不住随着众人为她叫好。

    我以为这个就是霓裳要跳秦王破阵乐的意图。可当她忽然舞到我们面前,俯身邀舞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前面的十几年,我有多小看这个妹妹。

    从小我就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她很清楚。

    李悠来自北地,不善乐舞,她也知道。

    她来邀舞,按赤京的规矩是不得不出。但只要我们两个根本不会跳舞的人出去,结局必定是贻笑大方。

    在庞大的乐声中,霓裳抬起头来看我,脸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那笑却让我凉到心里去。

    霍勇说,“怎么,六公主和驸马是不应舞么?”

    “爹,六公主和北边来的驸马哪会跳舞啊。”霍羽懒懒地说。听到他说话的大臣们纷纷哄笑起来。

    我恼怒地看向太子,太子看向父皇,父皇看向母后。一时之间,没有人出来缓和局面。

    外国使臣都好奇地往我们这里看。忽然,那个龟兹使臣站起来,对着李悠大声吆喝了几句。紧接着,突厥的使臣也站起来,挥手说着突厥语,那意思好像是要让李悠上场跳舞。

    然后不知怎么的,好几国的使臣都站了起来,各自说着自己国家的语言,好像都在让李悠上场。

    场面又变得乱哄哄的。

    李悠摆了摆手,站起来向他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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