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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轻笑后,嘴角弧度消失,郁沚沐看向他的二位师兄,“它是离殇。”
“沚沐,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怎么就给了这个小女娃!”南寒元一听郁沚沐承认了他徒弟头上的紫玉簪就是离殇,眉头蹙起,而本就怒气冲冲的脸成了黑红色,指着黍离的手轻轻打着颤。
“师父!”黍离声音弱弱的,揪着郁沚沐衣角的手紧紧的,“师叔……师叔怎么了?”
“没事,”郁沚沐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目光转向南寒元,口气微寒,“沚沐不是刚说了吗?难道师兄现在连话都不会听了。”
“你……”
“沚沐你不会把离殇作为仙器……”月玄想起自己昨日来归闲山前与郁沚沐的对话,他提醒了他的,可他万万没想到沚沐会把离殇拿出来。
离殇是沐流的珍宝,是他们都快要遗忘的珍宝,可是它的重要性在沐流是无他物所能及的。
郁沚沐目光转向月玄,微微点头:“沚沐在此感谢师兄的提醒。”
“你……”南寒元气得再无话可说。
而众仙见沐流的这三位师兄弟之间气氛剑拔弩张,而他们也很疑惑及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丫头,和爷爷说说你头上的紫玉簪是你师父送的吧!”虽然先前败给了郁沚沐,现在却无丝毫遗憾的然翁反而笑得灿烂,极有兴趣的看着黍离和她头上的簪子,带头问。
黍离随着声音看向它的主人然翁,看着眼前一身白衣,一把长长白胡须的老者,眼睛一眨,一脸疑惑道:“老爷爷,你在和离儿说话吗?”
“丫头,你……”离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眼里会有疑惑?
“然翁,”郁沚沐阻断然翁的话,眼神看向他,透出些冰寒,“然翁还想要指教一二?”
然翁对于他略带威胁的话并不在意,他只是奇怪,郁沚沐到底不想要他问离丫头什么。转身看向月玄,眼神透出询问,想必他师兄应该知道吧。
月玄调转方向,看了沚沐一眼,开始与然翁密语对话。
“然翁老仙。”
“离丫头是怎么回事?”
“她自从醒来后记忆就有了偏差,她现在认为她自己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多谢,月玄仙尊。”
原来如此,看来丫头这心真是……不过,然翁笑容减淡,深深看向黍离,摸着自己的手也极有规律的慢慢捋着。
他想从她眼眸中看出些什么,可是她的眼中只有单纯的疑惑及一丝让他奇怪却不知如何深究的深沉。
“沚沐,你必须和我们说清楚,这开山祖师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给个女子,她还是你的徒弟,难道你忘了它代表了什么吗!”
月玄见南寒元的火爆性子在众仙面前也不收敛一下,无奈只得抬步走向南寒元,暗暗给了他一个无恼的眼神后,挂起轻轻的笑,拱手向众仙一拜。
“各位,既然这仙器谱排的也差不多了,沐流现下有私事要处理,我们师兄弟三人就此告辞了。”
“……半某派弟子送三位。”说着,半色秋示意身边弟子过去送月玄等人。
“半掌门,送就不必了,”郁沚沐对于月玄现在要走的话也没什么异议,现下情况确实也不宜继续留在这里了。接着,他看一眼走到他们面前的几名归闲山弟子,起身拒绝。
随后,南寒元渐渐缓了情绪,压下怒气,也对众仙拱手道别。
“沚沐,这就要走了?”这时,石门处悠闲地走进一名绿衣男子,手摇折扇,黑发束冠,一派闲适慵懒却用不失稳重正气。
“哈哈哈,意柳星君,你可是迟到了啊!”半掌门见来人正是意柳星,手一背,对着他笑着招呼。
“意柳星君,你可算来了。”
“最近忙什么呢?”
“是呀,柳星,最近在天庭也总是不见你人影。”
“好久没聚了,今日迟了,必须得多喝几杯。”
“确实当罚,当罚。”
……
意柳星的到来让归闲山的气氛顿时好了许多,众仙面色皆放松了下来,与意柳星相熟的一些仙人还畅快的与之寒暄了起来。
“沚沐,你还回答我呢,这就走了,我可是刚来啊。”意柳星笑着从众仙的寒暄中抽身,看向郁沚沐,当目光触及他身边的黍离时,目光自然并未有什么疑惑。
因为他可是早就从巫书容那里得知他们师徒去过异灵阁的了。
“……”郁沚沐看着他却并不言语。
“柳星,我们现在有事回去,抱歉了。”月玄见郁沚沐不说话,为避免更多的尴尬,便主动回了意柳星的话。
“哦?什么事现在就得回?”虽是个问句,但意柳星看向黍离的眼神却带着些肯定的猜测。
“这……”月玄刚说了个“这”字,就不知如何接下去。
这是归闲山,而不是他沐流,他们要谈的事确实不好在这里说。
“师父,这个绿衣服的又是谁啊?”这时一直看着他们谈话,眼光一直在三人间转动的黍离声音好奇,还带了点不耐烦,“到底走不走啊,师父不是同意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啊,离儿站的好累的。”
“离儿乖,我们这就走。”见他徒弟喊累,郁沚沐正好也不愿在此纠缠下去,便一把带起黍离离地,接着,手环上她的腰,抱她进怀,让他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既然累,就靠着师父,睡一会儿就到沐流了。”
“哦。”黍离乖乖点头,把脑袋埋进郁沚沐怀里,眼睛闭上,挡住周遭的一切。
“走!”南寒元唤月玄,甩手飞起。声音有一丝怒气,明显是被他师弟与其徒弟的行为给弄的。
“柳星,告辞。”月玄笑得无奈,与南寒元并肩停在半空中,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我也去。”柳星开口,比起和众仙喝酒,他更有兴趣看场好戏。
他可是一直等着呢,这戏他可是等了四百年,难得啊难得!也不枉他这次专门星辰居一趟。
而后,回头对众仙告别,意柳星脸上带着歉意:“柳星还有事,这酒改日再喝,喝多少随各位说。”
说话便赶紧飞身追去,当他离开归闲山时,四人的身影已很小了,前方只有沚沐淡漠的声音传来:
“柳星,巫书容告诉你的吧。”
这一句不着边的话,却是让意柳星听懂了,他无所谓的笑笑:“是呀,作为好友,我可是专程来看看,你徒弟配不配得上这离殇。”
一语双关,至于南寒元和月玄能不能懂他没必要关心,只要沚沐明白就好。
呵呵呵……
第074章 先祖的缘(二)
沐流山,秋竹峰。
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快速越过正在练功的众弟子,飞进殿内。接着,郁沚沐环着仍旧闭眼睡得香的黍离不紧不慢的进了乾元殿。
“呵呵呵……”随着笑声,绿色身影停在众弟子面前,然后看了一眼殿内那四人,才摇着折扇越过众弟子悠闲地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怎么意柳星君也来了?
停下动作,这些沐流弟子一个个甚觉奇怪,这三位仙尊一言不发的进了殿就不说了,怎么许久不见的意柳星君会有空来他们沐流?难道是专门来与他们掌门叙旧的?
“砰”!一声巨响,只见南寒元黑袍一挥,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宽大殿门就应声关上,隔绝了众弟子的视线。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郁沚沐冷漠的声音就接着进了他们的耳中。
“都下去!”
弟子们个个面面相聚,怔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是!”寒清、玄宫拱手领命,携众人迅速出了秋竹峰。
大门紧闭的乾元殿因为有窗外透进的阳光,光线并没减少多少。殿内很安静,连空气凝结在一起般得安静。
南寒元背对其他四人而立,一言不发;月玄坐着,看着桌上空空的黑瓷茶杯,思考着什么;意柳星坐在月玄的对面,视线在其他人身上来回转着。
而郁沚沐则是把黍离轻轻放在楠木椅上,而后自己坐在她旁边。
“师兄,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怎么开不了口了?”看向他左前方的南寒元,郁沚沐略略一皱眉,冷着声开了口。
闻声,南寒元回头,看向郁沚沐,然后视线划过他身边的黍离时,本就阴郁的脸更黑了几分,声音亦染上怒气:“师弟,虽然你是掌门,但我是你师兄!沐流何时这么没规矩了!”
“规矩是定的,沚沐想改有何不可?沚沐是沐流掌门,这可是师兄说的。”郁沚沐看着自己身边的黍离,目光并未分给南寒元丝毫,且声音照旧冰冷。
“师弟,你多久学会如此说话了!”南寒元一指,指着黍离的手青筋凸起,“自从你收了她后,你说说你的宝贝徒弟到底惹了多少麻烦!你下狠手断她仙骨、关她进南海,本以为沐流就从此太平了,谁知,这人就是一个祸害!四百年前妖界婚礼后,你就处处维护你这徒弟,沚沐,你何时变得如此,如此……”
南寒元气得不知如何形容了,手一甩,话音只得就此落下。
“师兄,”月玄皱眉,有些不赞同,“再怎么说,黍离也是师弟的徒弟。”
“玄,你怎么帮起这孽障来了?!”南寒元看向另一边坐着的月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师兄,我们是在问离殇的事,其他的就暂且不提吧。”
“孽障?师兄可是在说她?”此时,郁沚沐抬头看南寒元,眼神微寒,同时,抚着黍离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师弟,你这宝贝徒弟当然是孽障,何必明知故问!”要不然沐流这近千年怎么这么多事端!
郁沚沐眼神彻底冰寒,瞳孔的墨色有褪色的趋势。
“沚沐,离殇是什么?和你宝贝徒弟有什么关系,嗯?”意柳星声音上扬,阻止了郁沚沐眼底得继续变化。
随着意柳星的声音,郁沚沐收回目光,停在黍离发上的手也跟着收回。唇边牵起浅笑,眼神照旧清明一片:
“离儿,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醒了?黍离醒了?!月玄等人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们那么大的声音,特别是南寒元的话语还带上了怒气,黍离怎能不被吵醒?
“师父……”长长的睫毛眨动,眼神仍有些迷蒙,手一伸,投入郁沚沐的怀中,嘴里碎碎抱怨着,“还不是师父、师叔和那个穿绿衣服的哥哥害的,说话那么大声,把离儿都吵醒了……还有,师父……”
“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了离儿啊?离儿怎么了?”抬头看着郁沚沐,黍离迷蒙的眼神染上疑惑。
“在这儿坐一会儿,师父就带你回水竹峰。”郁沚沐摸摸黍离的头,并未给她回答。
“好,那就说离殇的事,”南寒元看一眼黍离就不再看她,转而回到了离殇的问题上,“这紫玉簪子是沐流开山先祖留下的,这是我们师兄弟都知道的事,它代表什么你也清楚。”
“知道又如何?这有什么关系。”
“既然知道,就当然有关系!把离殇给你徒弟,还是个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师父的交代吗!”
“没忘。”短短两个字后,郁沚沐就不再说什么。他根本没考虑那么多,既然离儿喜欢,也适合离儿使用,送她作仙器又有何不可呢。
“沚沐,先祖仙逝前曾定下的规矩师父在我们接手沐流前就再三叮嘱过,你现在的做法是没忘吗?难道你真想坏了……这规矩?”月玄摇头,艰难的疑问让他甚觉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