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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沚沐,先祖仙逝前曾定下的规矩师父在我们接手沐流前就再三叮嘱过,你现在的做法是没忘吗?难道你真想坏了……这规矩?”月玄摇头,艰难的疑问让他甚觉难安。
照沚沐的性子,是不可能有什么的,但现在的一切又无法让他安心。
“……师兄,离殇是沐流的仙器,它有合适的主人为何要一直放着?好了,”抱着黍离起身,郁沚沐脸上竟出现了一些厌烦,他没兴趣和他们继续了,“就到此吧。”
“离儿,自己走,还是想继续睡?”看着抱着自己的黍离,郁沚沐浅笑而问。
“那师父继续抱吧,虽然师父身上有些冷,不过离儿觉得很'炫'舒'书'服'网'的。”黍离环住郁沚沐的手未松,仰着头笑得灿烂。
“好。”抱起黍离,郁沚沐转身欲走。
“沚沐,师兄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要把这定情信物给她!”
南寒元话音一落,立刻惊得一直未语的意柳星扇子一掉。
定情信物?呵,这戏还真是好玩!
“沚沐,你确定吗?”月玄也没料到南寒元会来这么一句,不过既然离殇给了黍离,这话早晚会被提到的。
说起离殇,要说它奇也不奇,只不过是沐流开山祖师发妻的所有物,且有着一定的珍贵程度,但它作为先祖与其妻子的定情信物却占着一个由悲伤誓言造就的规矩。
因为先祖当年专心于仙道,冷落了他的妻子,且修仙最忌讳的就是七情六欲、被俗世所扰,因而其妻为了引起先祖的注意,处处惹事,无奈之下,先祖觉得沐流这清修之地不再适合她,只得让他的妻子下山。下山后的她终日愁眉苦展,想尽办法找人送信到山上,却换不来先祖的一次下山相见,终是郁郁而终。得知此事后的先祖心底痛楚,看着他妻子留下的紫玉簪子想到了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而现在却生死相隔,妻子转世为人不再记得,而他却只能继续修仙之路。
曾说好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已成为不可能,先祖知道修仙之路是不能有情的,便在成仙后立下规矩,沐流门人不得成婚,离殇也被当做这规矩的见证被永远的放在了沐流殿,以警惕历代掌门。在此后没多久,因为心底不尽,残留了日积月累的伤悲,也随着他妻子去了。
郁沚沐转身,看一眼被震惊的意柳星,再把视线停留在南寒元及月玄身上。
“定情?二位师兄这话真是可笑!”抱着黍离的手有些颤动,而话还是冷得毫无温度,脸上也是没有丝毫表情,“你们确定要在我的弟子面前说这些?”虽然凭离儿五岁的智商什么也不懂。
“怎么,难道还怕说了!沚沐,看来离殇还真是你与你宝贝徒弟的定情信物!”南寒元完全愤怒了,也不管说的话合不合适。
“师兄!”月玄惊到,他这是什么话,被沐流弟子听到可如何是好。幸好,此时秋竹峰上只有他们这几人。
“师兄,请自重。”这话说完,已一脸冷寒的郁沚沐转向意柳星,淡淡请他离开,“柳星,回去吧,既然看够了戏就回去。对了,代我向巫阁主问好。”
然后,郁沚沐抱着黍离不再停留,两道白色身影迅速消失在秋竹峰。
意柳星怔怔的看着殿门外,无奈的笑着。
我可是还没看够的,不过……沚沐,你何时会说假话的呢?
“柳星也不再打扰,我星辰居还有事,二位就此告辞。”怔愣了片刻,意柳星便向二人告辞,然后转身离开。
“师兄,有些话说出来也没用的。”月玄看了一眼怒气仍未平息的南寒元,亦离开了乾元殿。
南寒元独自一人立于殿内,神色不善,却又无可奈何。
这算什么!又不了了之了吗!
沚沐,不要让我们和师父失望……
第075章 月落终有时
“放我下来!”
一回到房间,黍离就挥舞着手脚,想挣开郁沚沐的怀抱。
“好,离儿,不要乱动,师父放你下来就是。”郁沚沐无奈,抱她到榻上坐下,自己站在榻前,看着她一脸苦相,问:“这是怎么了?”
手一伸,挽得有些宽松的发髻散开,黍离拿着离殇的手伸到他面前:“还给你!”
“离儿?”郁沚沐一震,弯身去抚她皱起的眉,“你不喜欢了?还是因为你师叔他们……”
“你们说话好大声的,虽然离儿听不太懂你们说的话,不过离儿知道寒元师叔在凶我,离儿怕他,所以……我不要了,呜呜……”说着说着,黍离就带上了哭腔,眼中也有泪花闪烁。
郁沚沐也未过多的注意她眼神中的东西,只是听到她的哭声就心疼起来,只好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有为师在,有什么好怕的。离殇既然给了你,那你就留着,除非你真的不喜欢了。”
“离儿喜欢,离儿喜欢。师父送的,离儿当然喜欢,可是……”你确定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有为师在,师父说可以就可以。”郁沚沐直直盯着黍离,眼中有着不容拒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想收回离殇,一点也不想。现在的他只知道,他要依着自己徒弟任何事,尽自己所能。
“那……离儿继续戴着离殇就是,”黍离把紫玉簪子收回怀中,突然低头,长发落下,掩住大半张脸,嘴里有闷闷两个字吐出:“师父……”
“嗯?”
接着,黍离伸手环住郁沚沐的腰,缓缓抬起头,长发散开,脸上的表情变得清晰。她带着柔柔的笑,眼里的光亮很沉,细而甜的声音溢出:
“你确定把离殇送给离儿?”
离儿怎么突然这么问?郁沚沐一震,再次把目光落在她脸上。柔美倾城,不染凡俗,可是她的眼光告诉他,她只是个孩子。那刚才的话及眸光是……
“既然师父答应了送你,就不会有收回的道理。”
“我就知道,师父是最好的了!”黍离跳起,在榻上挥舞着双手,眼中的兴奋完全属于一个孩子得到心爱玩具时的简单快乐。
看着一脸开心的黍离,郁沚沐小心的围在榻前,防止她动作过大而摔倒,唇边是在他徒弟面前最常见到的笑。
他的离儿,确实只是个孩子……
“魔尊,魔尊……出……出……”
“啪”的一声,莲月池水飞溅,青月收回掌,转身,一脸阴沉的看着冒失闯进来的侍女,声音有被打扰的不耐:“呵,擅闯?魔界规矩忘了吗?何时胆子如此大了?”
“奴婢知错,只是……夫人……夫人她……”被吓得脸色惨白的粉衣侍女应声立刻跪下,发出的声音明显打着颤。
“夫人?母后她怎么呢?是不是你们照顾不周,出岔子了?”听到是关于自己娘亲的事,青月语气明显带上了心慌,怒气也被心慌压得小了不少。
“恭喜……恭喜魔尊,夫人……夫人她……醒了,醒了!”
看着眼前吓得发抖的侍女断断续续的表达出这个好消息,青月根本顾不上生气或者责怪,此时他的心里尽是自己母亲醒来的喜悦。
“走,还楞在这里干嘛?带路!”他只想快点看到醒来的娘亲。
沾着莲香的房间内,青月跨进,带起一阵风,莲香流动,浓烈了不少。
步入内间,青月目光越过雕花圆桌,来到床前,落在粉衣侍女扶着的年轻女子身上不动。
“母后……”满含喜悦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
青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他的娘亲!他的娘亲终于醒了!
“月儿。”月落抬起头,看她眼前的青衣男子,眼里噙着泪,苍白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
这是他的儿子,几百年未见的儿子。
闻声,青月走过去,从粉衣侍女手上接过月落,坐在她身旁。
抬手,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脸,轮廓分明、皮肤却凉凉的,再移到他的嘴角,这张嘴很不爱笑啊!月儿都一直这样吗……
拉下她的手,看着那本就纤细的手瘦弱的令人心疼,轻轻的把食指和中指搭在他娘亲的腕间。
气息微弱、血液流速慢的几乎看不出它的流动。
“娘,你先好好休息,我再叫人来看看……”说着,青月起身欲去唤鬼医来。
“月儿,”月落唤住青月,把他重新拉回自己身边坐下,“没事,不用叫人,才醒来是这样,休息会儿就好。”
“……那好。”青月依着她的意思坐下,面上带上真正的、温柔的笑。
“月儿,娘睡了有几百年了,给我讲讲,这几百年间的事吧,娘亲很久很久没看到六界的阳光了……”
青月面上带上悲伤及憎恨,目光放远看向别处,声音带着歉意:“父亲的青魔没有了……”
而后声音换上狠厉:“这都是郁沚沐害的!”
“什么!月儿你……你怎么可以毁了青魔!那是你爹留下的唯一东西,那是父亲留给自己儿子的唯一东西,那是莲存在的唯一证明了啊……”月落抬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话语说着说着就带上悲伤。
而后,她像是才反应过来,青月好像提到一个名字:“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都是郁沚沐害的?”
“娘亲,月儿不孝,可是这一切都是那个郁沚沐害的!为了救娘,月儿才不得不用了父亲留下的青魔毁了南海。”
“月儿,告诉娘亲,你毁南海干什么?”
“放郁沚沐的徒弟出来。”
“徒弟?”是那个她曾经见过的女孩子吗?
“月儿,把你做的事及这八百年间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娘亲。”月落直直盯着青月,面上表情起了些变化,那表情应该可以称之为感兴趣吧。
“好……”
……
“月儿,带我去见郁沚沐。”
月落听完青月的叙述,病弱的脸上是让人难懂的表情,唇边有奇异的笑,虚弱中显出妖娆之美。
我很期待,与你的相见,我可是还记得你那时说的话。
“娘!”青月站起,皱着的眉先出他的不赞同,“你见他干嘛!”
“月儿,娘亲自有用意,再说,睡了几百年了,我很怀念外面的阳光。”
“……那好,不过,必须等你身体好些后。”青月无奈,他娘亲的要求是最无法拒绝的。
“谢谢月儿。”月落起身抚上青月的脸,拇指在他的脸颊摩擦着。月儿,你爹如果在的话,看见你现在如此坚强,一定会很欣慰的。
莲,你看见了吗?
人界,庆王府。
这几日府上很是热闹,玉公子带了各色能人异士进出庆王府,整个庆王府的门客顿时比以前增加了至少一倍。
整个荣安城的百姓都在议论,这玉公子的地位看来是要更甚从前了。为了拉拢这个人才,不知道是哪位公主会配给他呢?
现不说这婚嫁问题,从不接近女色的玉公子现在的心烦只是与那一个女子有关。
这日,已至晚上,庆王府所在的这条街道上,空空如也,只听得到看门狗的叫声及虫鸣声。
王府门口,正准备离开的玉公子被吴青然拦住。
“玉公子,今日天色已晚,就留在本王府上如何?”
“多谢王爷好意,”玉公子拱手相拜,额上的莲花印在印着吴字灯笼的照耀下显得越发妖艳,在他一身贵气中混进了不可忽视的冷凝,“在下就不多打扰了,明日玉某再来就是。”
“玉公子,本王府上要什么有什么,你就住下吧。”吴青然一笑,下巴上短短的胡渣跟着动了动,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