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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让我做你的女人吧,”甄淑妮见他心猿意马,趁机展开玉臂,勾上他的颈项,娇声说,“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我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虽然她已经搬进萧家,可是萧珏从未碰过她一分一毫。她知道,直到现在萧珏的心里还在犹豫,只有生米煮成熟饭,让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才不会反悔。
孩子?
萧珏的神息猛地一窒,他忽然想起一年前田宓流掉的那个孩子,他想起田宓在森白的病床上垂死挣扎的模样,他甚至想起在巴塞罗那看到的那支俏丽妩媚的弗朗明哥舞,以及田宓哭泣着告诉他她再也不能跳舞。
那些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旧电影般,一幕一幕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忽然用力推开缠在他身上的温香软玉,恍恍惚惚地说:“等我们结婚了,自然会有孩子的。”
“萧珏……”甄淑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转身,看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径直走向二楼的客房,又看着他将房间的门重重地关上。
她明明就站在他的身边,明明和他离得那样近,可是他的心思却从没有落在她身上一丝一毫。
巨大的失落和空虚像毒蔓一般爬*的脏腑,又伸出枝桠,一点一滴地刺入她的心脏,甄淑妮用力攥住身侧的扶梯把手,嘴角慢慢地扯动着:“我既然有办法让你和她离婚,还怕没办法和你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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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奇异的蓝,没有一丝云彩的明亮阳光,巴塞罗那大教堂月白色的墙砖上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显得愈发庄重圣洁。
田宓如约坐在祷告席上等待杨铮,她的心怦怦直跳,对于再次见到杨铮,她只觉得悲喜交加。
喜的是故人相见、她积郁多时的委屈和痛苦终于有了一个突破的窗口;悲的是这件事,实在是福祸难料。
“有人说,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圣家堂的耶稣像面前许下美好的心愿,上帝就会赐予你们永恒相守的福音。”
左肩处蓦然有了一抹温热的触觉,田宓下意识地偏过头,目光有瞬息的迷惘,眼前的杨铮是那样的平和温柔,眼眸里又蕴含着眷眷深情,让她几乎错疑萧珏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永远也忘不了半年前那个明媚的日子里,萧珏是怎样执起自己的手,问她愿不愿意再嫁给他。
当时她心里是千百个“我愿意”,可最终,她还是无情地离开了他。
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
所谓永恒相守,不过是一个痴人说梦的念想罢了。
刹那间,手指冰凉到几乎没有温度,田宓恍恍惚惚地开口:“你相信永远吗?”
“相信。”杨铮垂首,双手交握于眼前,薄唇轻轻地开启,随着呼吸的频率隐约可以看到之内洁白的齿列。
“真的相信?”
杨铮笑了:“真的相信。”
田宓哑口无言,满室的圣烛为她的面颊蒙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她微弱地笑了笑:“相信的人,总会比较幸福。”
杨铮转过头看着她,阳光映着他的脸,纯然孩子气的笑容:“你也可以拥有这份幸福的。”
田宓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抬眸凝望着高高在上的耶稣,心里有点麻麻胀胀的疼。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终于慢慢地站起来,回眸嫣然一笑:“杨铮,你能来这里找我,我很感激,你送给我和宝宝的那些花盆,我也很感激。”
“但是我请你,离开吧。我不需要你这样陪着我荒废人生,在大洋彼岸,还有你的亲人、爱人,还有事业。你不该把精力都浪费在我这个结过一次婚、又离过一次婚的女人身上。”
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杨铮,田宓才发觉他的脸颊一半迎着光,另一半却被阴影所覆盖,光影交错间,隐隐有一丝令人心疼的暗沉。
短暂的沉默之后,杨铮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洒脱地一笑:“你怕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杨铮,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田宓有些气恼地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无论如何也无法抽出。
“田宓,我等了你半年了,这半年来我都不想打扰你,我以为只要远远地看着你,保护着你就好。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吗?你马上就要生产了。”
“那又怎样?”田宓忍不住偏过头,她最受不了他这份温柔忧伤的样子,她宁愿他还是以前那个天天开她玩笑、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杨铮,也不愿听到他如此认真地说这些话。
可是杨铮却索性一说到底,他攥紧她的手腕,毫不客气地质问她:“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失去父爱,永远跟着你在异乡漂泊、东躲*下去吗?”
这句话犹如一桶雪水自上面倾盖浇了下来,深凉的寒冷令田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脸色也变得惨白。
他现在所说的话,正是一直以来最让她觉得惭愧的问题。
可是她不能、也不该拖累杨铮,她不是不知道田野是怎样疯狂可怕的一个人,同时,她心里还一直搁着另一个无法割舍的男人。
更何况,还有夏菁菁,她怎么能对不起夏菁菁?
田宓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淡淡地说:“这是我们母女的事。”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让杨铮跟着她错下去。
“原来是个女孩,”杨铮微微愣了一下,转而又是温和的笑,“她一定像你一样乖巧可爱,。”
“杨铮,谢谢你来我们母女,谢谢你对我女儿的祝福,”他的话像春风,拂过田宓的心上带来轻柔的暖,但这份温暖却不该属于她。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田宓深吸一口气,扶着自己笨拙粗圆的腰肢,一步一步地向教堂的门外走,教堂外的天空非常明亮。太阳悬挂在水蓝色的天幕上,透过白云逆来深深浅浅的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但我保证,以后你每一天都会见到我。”
身后,依稀传来杨铮的声音,她对着日光微微眯起眸子,两行清亮的眼泪缓缓地滑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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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整整几日都连绵不断的雷雨,田宓怕自己感冒,也就没有再出门,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害怕再见到杨铮。
她知道暗处一直有个监视她的人,那个小武,据说曾经是个黑拳手,因为一次斗殴失手打死了一个人,差点锒铛入狱。最后还是田野买通关系救了他,所以他对田野特别忠心。
但是田宓想不出田野为什么在她身边安放一个这样可怕的人,会不会是因为,他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男人接近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怎么敢让小武知道杨铮的存在!
田宓正想得失神,家里的座机却突兀地响起来:“哎呦,田太太,你家门口躺了一个醉鬼呢,要不要我们替你报警?”
“醉鬼?”
打电话的是隔壁的格兰太太,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连串的惊雷铺天盖地的炸在头顶,天空似乎都随着这串巨响而被撕裂、崩落。
田宓的心也随着雷声而咯噔一跳,她蓦然坐起来,披上衣服就急匆匆地向门外走,那会子天已经黑了,天地之间雨落如洒,像人的心境般蒙昧不清。
她刚刚伸手开了门,呼啸的寒风便杂着一个闪电划过眼前的夜空,田宓被这耀目的光亮晃得眼酸,禁不住抬起手背挡了挡眼睛,却还是透过指缝看到杨铮被光亮拉长的身影。
“你怎么还没走?”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闪电的幽芒缓缓消匿于天际,杨铮似乎想要走上前抱住她,却哐当一声,撞到院子口的铁门上,他捂着脸特别委屈地嘟哝了一声:“好疼。”
田宓又是生气又是想笑,偏巧隔壁的格兰太太打着雨伞探了探头,满目担忧地说:“田太太,这个人你认识吗?他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吧?”
“谢谢你格兰太太,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没事的。”田宓不好意思地走到门前去扶杨铮。
杨铮抓着她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没站稳,再度跌倒在水泊里,最尴尬的是,他的手指恰巧拽住了田宓的裙子。那孕妇裙本来就松松垮垮的,他喝醉了酒力气又大,田宓一手拿着伞一手扶着他,一个不防备,胸前就被他扯掉了一大半。
她的脸登时变得嫣红,恨不得问候他祖宗十八辈,可人家却浑然未觉,仍是将手缠在她的腰间,低低哑哑地念叨着:“我说过我还会再来看你的,田宓……为什么我总是晚了一步,为什么我总是握不到你的手,田宓……田宓……”
田宓特别无奈,她一面拉着自己的衣服,一面拼命地扶住他,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乱:“杨铮,喂,你醒醒!你别在我这装死啊!”
“这就是你那个前夫吧?这小伙子大老远从中国跑来找你,又淋了一晚上的雨,看来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年轻人嘛,有话好好说,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嘛,何况你还挺着个大肚子,一个女人肚子照顾自己多不容易。”格兰太太看的于心不忍,对着田宓摇头叹气地说了一通。
田宓红着脸直称“是”,慌慌忙忙地把他往屋里拖,终于把他拉到沙发上,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接着又问了一遍:“你怎么还没走?”
“对不起,”杨铮极度衰弱的趴在了田宓的腿上,脸颊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只是颤抖着,不停地说,“田宓,对不起。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等你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还是这样死心眼?”
他的手仍紧紧的环在田宓的腰上,田宓的裙子已被他拽下小半,掌心滚烫的温度直直地灼在肌肤上。
可是田宓根本无暇故意这些,她发觉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于是下意识地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用杨铮的话来说,真是烫得跟热水袋一样。
“杨铮,你发烧了,说什么胡话。”田宓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脊背,尽量放低声音温和开口,但她的心却不由得揪了一下。
半年前萧珏来找她时,也是淋了一夜的雨,也是发了烧。
一切都清晰的仿佛昨日,可是身边的人却早已换了姓名。
谁知杨铮却忽然抬起头,深深注视着她,那雪亮的眸子隐隐闪着星光,一点也不像醉意深沉的样子:“我没有说胡话,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聪明的女孩,你恋旧,但是你很懂得珍惜眼前的人。所以你可以很快忘了我,喜欢上欧文,又可以很快忘了欧文,喜欢上萧珏。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去忘了萧珏,接受我呢?
“我知道你是有这个能力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活在回忆里,折磨自己折磨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真正爱你的人吗?让我做孩子的爸爸吧,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我会给她我所拥有和没有的一切。”
室内变的异常的阴沉和闷热,潮湿的水汽一点点地贴在肌肤上,湿漉漉的重汗就层层披了下来。
田宓不是木头人,自然不可能不感动,但是她不能说服自己再拥有什么妄想,她只是站起来,拿毛巾擦了擦他被雨水冲刷的脸,一边擦一边哽咽:“你先别说。你现在生病了,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
扶着他躺在床上吃了药后,杨铮却死人一般赖在她的怀里不肯走,田宓又气又无奈,她几乎怀疑他是故意的。
正要发作呢,杨铮那苍白的颊上竟又染上了一丝*:“我真希望天天生病,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照顾我了。”
“我哪有功夫照顾你?”田宓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怪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