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确保江陵城能够顺利拿下。
东吴方面,孙权虽然先期被曹丕打了个措手不及,失了南郡的大部,此时却派出诸葛瑾∷璋、杨粲前来救援苦守江陵城的朱然‖时于江陵城南的江中小洲上,孙盛先一步领军占据于此,一方面能够与城中朱然相呼应,同时又为援军的反攻建立一个前进基地。
即便不用黄志去提醒,身经百战的张合也知道此仗的重中之重便是江中洲的争夺。曹魏得江中洲,则城中朱然成为孤军,江陵唾手可得。若拿不下此战略要地,待到诸葛瑾援军抵达,南郡之战就功亏一篑,不止是拿不下江陵,连到手的地盘都得吐出去。
对于张合的说法,夏侯尚自然是不敢反驳,但也不置可否,只是将此任务交由这员老将去完成▲他自己则屯兵江北,作为后援量。这么做也未为不可,且不说可以放手让张合去发挥,于战术上也有可取之处,即可威慑城中朱然,又可随时分兵抵御对岸诸葛瑾的援军。只是夏侯尚是否果真想得如此周全,抑或只是基于求稳的心态,那便不得而知了。
对此黄志也没有什么意见可以表达,此时若是强出头,只能是没有任何意义地拾人牙慧,若是非得说点不一样的东西,弄不好只会出丑,让原来关系良好的张合也轻视自己。
商议结束,张合受命引兵攻打江中洲,而黄志一行人则随他行动,算是个不错的消息,能够和老搭档合作。
两人走出中军大帐,离开夏侯尚的视线之后,张合一手搭着黄志的肩膀,惋惜地说到,“先生受屈了,昔年先主在时,对先生信任有加。然先生却不幸于定军山一役负伤归隐,未能见先主于临终。某曾向皇上进言,先生于定军山危难之际有拨乱反正之功,实应予嘉奖。然皇上言,‘士心为文渊谋划,致定军山之败,此过当责。’唉……”
梦境世界借张合之口将事情改头换面一番再重新演绎出来,让不明真相的黄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探查梦境世界秘密的缘故又被摆了一道〈理于定军山之战后,他累积军功应该能在曹营再进一步的,同时他对曹丕还有拥立之功,更是应该平步青云。
当初只是大中大夫的贾诩因为拥立升了太尉,当初还是黄志下级的荡寇将军张合也累积军功高升左将军,当初俸禄只是四百石黄门侍郎的夏侯尚因为与曹丕的亲近如今已是征南大将军了,而黄志却依然是个俸禄六百的小小谏议大夫。
谏议大夫并不是个不起眼的职位,身为皇帝近臣,这是个让人眼红的位置。但现在的黄志却很尴尬,因为他顶着谏议大夫的名头,却连曹丕的面都见不上一次。
如今的魏文帝本来可是继承了曹操与黄志的亲密度,那可是到了宠信的程度,就算是那个提高敌对度一个等级的惩罚,也不过是令两者之间的关系降回亲密程度。凭着定军山一役的贡献,也足够让他至少官升一级,怎么也不至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梦境世界等于是生生地把他在曹营的地位打压了一级,再考虑到其他队伍的进步,此时的黄志能否保住其首席梦中人的地位尚且难说。
所幸黄志自己并不知道背后的这些门道,所以保持着不错的心态,一脸淡然地回答张合,“某食君之禄,当尽忠尽职,有何委屈可言。儁乂休得再言,应以当下之事为先。”
张合闻言赧然,不由得对黄志更加敬佩。在他的心里,本一直对于夏侯尚凌驾于自己之上很不以为然,顺带着对于曹丕的用人方式也有些许的不满。此时眼见本该委屈更甚于自己的黄志竟有如此气度,心下不禁有些羞愧,心态也顿时好了许多。
黄志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竟成了张合的正面榜样,令这位原本心怀不满的老将解开了心结,倒是为江陵中洲之战于人和一点上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战后的评价提升了一个等级,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离开中军大营之后,东河一行人随着张合去往他的军帐,以商议对江中洲的登陆作战计划。此时的时间已是相当紧迫,诸葛瑾所率的援军不日即至,若是让他与江中洲的孙盛会合,魏军则大势已去。到时候还不知道曹丕会否再次将败因归咎于黄志这个随军谋士身上,那可就真是太冤了。
第六周 不得安宁 第三夜 冷漠的曹营(三)
对于江中洲的重要性,东吴自然比曹魏更加清楚,所以早早地便有孙盛驻军一万于此,并且在水边立起围坞,形成一道水面上的城墙。
水上围坞虽然都是木头所搭建,强度不如陆地上的城墙,但水上攻城却有自己的优势,那便是无虞对方的攻城器械。水面上无着力点,所以大型攻城器械根本无用武之地,哪怕是木头围坞也足以令攻方头疼。
再加上对于水战有着无比丰富经验的东吴水军已经对于这些围坞做过防火处理,就算张郃想要用火攻都难以实施。所以此番的江中洲之战实在是玩不出太多的花样,唯有强攻一途,充其量也就是在强攻的方式中寻求一点变化。
首先还是由司马富强搭乘快船去江中走一圈,回来之后将江中洲的沙盘建立起来,至少能够直观地分析敌方防御的薄弱环节在何处。
江陵中洲之战对于张郃个人而言是其军事生涯中主要的战役之一,对于夏侯尚而言更是难得能够载入史册的一役,但于轰轰烈烈的三国时期而言,此役却是有些微不足道了,因为数年的相持最终于交战双方却并未有任何值得大书特书的战果。
江陵中洲之战就如同滚滚长江水中的一立小的泡沫一般,在史书中仅有寥寥数语,甚至于参战诸将各自的列传当中还有着自相矛盾的记载。连著下《三国志》的陈寿都搞不清楚这一仗究竟是怎么打的,更何况以史来研究的后人们,司马富强只能是自由发挥了。
自由发挥是有利有弊,其弊在于比较费脑筋,而且有可能因为出了个馊主意而降低战后的评价。降低评价还是小事,若是因此让张郃这位老搭档,甚至可能是未来相当一段时间都要一起共事的伙伴对东河失去信心才叫糟糕。除此之外,还有更握的情况便是因为对细节的不了解,一旦行差踏错,很有可能直接危害到队伍成员的人身安全。
不过说实话,对司马富强而言,这同样也是机遇。最近他迷上了为人出谋划策这个行当,并且也因此获益匪浅≡于他这样一个研究历史的人来说,能够亲身参与并且推动历史的发展,实在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水战一贯是曹魏的短板,哪怕是当初优势极大的赤壁之战都未能拿下,更何况今日▲东吴闻名于世的便是他们的水军,此消彼长之下,曹军还真没有什么优势。看着司马富强制作的沙盘,张郃和东海诸人一起集思广益,苦思着江中洲的突破口。
寻思了许久,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司马富强苦恼地走出军帐,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天。
这年的九月东面的扬州有台风来袭,将镇守洞浦口的东吴守将吕范的水军吹得船覆人溺,平白损失数千水军,曹休与张辽一路也因此捡了个大便宜,取得洞口之战的胜利。这在史书中是有明确记载的。
此时热带高气压控制着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地区,尽管江陵一带还算晴好,但是长江上游各地都是大雨滂沱。司马富强看着西南方向绵延千里的漫天乌云,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转头返回军帐。
黄志和张郃商讨了半天,也是一筹莫展,正好见队长面带笑容地进来,立刻意识到他一定是有了某些想法,赶忙招呼他过来说明。
司马富强向张郃拱拱手,才开口说到,“末将观天,知长江上游两日内有秋汛,江水暴涨,此机可趁。”
张郃也是随曹操参加过214年的渭南之战的,当时他便是夏侯渊的副将,也知道这个擅长制作沙盘的马强观天献计,为曹军南渡渭水立下献策之功,当下对此深信不疑。
江水暴涨对于江陵城影响不大,但是对于那江中洲可就不一样了。江中洲面积有限,孙盛屯兵万人已是极限。江水暴涨之后,江中洲的面积缩小,再要驻扎万人就有些不够用了。届时孙盛必然要有一番折腾,转移洲上多余人员。
且江中洲外围的水上围坞是用木桩打入浅滩水底,露出水面仅有不到两米,主要是防止曹军泅渡或者以机动性强的小艇抢滩。当江水暴涨之后,这些围坞基本上已经失去效用,甚至有可能被大水冲走,无疑是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
接下来众人一起商议如何趁着江水暴涨而强攻江中洲的一些细节,然后就等着司马富强观天之后得出的那个两日内有秋汛的判断是否正确。
张郃当下派出一支轻骑斥候沿江往上游走,到上游百里处观测水位,一旦发现长江水位有上涨趋势,便点起烽火狼烟通知大军行动‖时他又让伐木赶制各种水战器械,就等着秋汛来临。
除此之外,这位左将军又让手下临时组建的少量水军日夜轮番袭扰驻扎江中洲的东吴军,务必令守军在精神上乒不堪,无暇他顾。
可怜孙盛在那江中洲上,并不知那由天候引发的大水即将来临,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只是期应付曹军那不愠不火的强渡。理他吧,曹军那点水军兵力根本就不足以形成真正的威胁,但若是不理他吧,对方完全有可能假戏真做,干脆就抢滩夺寨。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日多,江中洲上的驻军已经不胜其烦,这时孙盛接到了一个好消息,诸葛瑾的援军已经很近了,再有一日便能抵达。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这天黄昏,对岸曹军的攻击突然变得猛烈起来。
孙盛有些不解地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曹军,尽管他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手段能够突破水上围坞,但心里的直觉却告诉他情况有些不妙。
通过这几日的交手,他也知道对面的那位是曹魏外姓武将中被称为五子良将之躯的张郃,最擅机变。刘备生前对其评价甚至高于夏侯渊,《魏略》中记载了定军山一役的情况,其中说“渊虽为都督,刘备惮郃而易渊。及杀渊,备曰:‘当得其魁,用此何为邪!’意以未得张郃而不满。”
这样的一个对手,即便是不擅水战,其一举一动也必然是大有深意,绝非一时兴之所至。再看到自己的军士们一脸的乒不堪,都被对方连日的袭扰折腾得够呛,孙盛心下更是确定了对方必然有阴谋,只是他一时还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漏洞可让对方钻。
第六周 不得安宁 第三夜 冷漠的曹营(四)
入夜,江中水位渐渐升高,孙盛听得手下来报,说是江中洲上搭建于低地的营帐都已经进水,士兵们无处休息。此时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在也顾不得自己已经两天一夜未曾休息,拖着乒的身躯再次赶往沿江的第一线视察。
此时的江中洲面积已经缩小了一半不止,营帐和辎重被水冲走了不少,被水泡软了的泥滩如同沼泽一般难行,加之江水湍急,一个不小心便会失去平衡倒地,被水流带走。大量睡眼惺忪的东吴士兵不得不相互搀扶着,才能勉强东倒西歪地站在及膝的水中,茫然无助地看着自己的统帅。所幸九月末的天气和江水都不算冷,否则这些人在这水里多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