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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贾军师也掌握了这个秘密呢?”司马富强不免有些登。
张伟亮出爪子,邪恶地兴笑,“别忘了我的A段位‘格斗’,我们已经是偷袭了,哪怕是在梦境世界也要他们好看”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周六晚上搭航班去羊城,先在‘尊贵九号’就近找个地方埋伏。等到从势力梦境中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对睡得迷迷糊糊的南河出手”司马富强重复了一遍行动方案。
张伟又补充到,“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会先探明贾军师睡哪间房,到时候第一个杀他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没错,没了贾军师,南河哪怕是老虎,也是一只没牙的。”黄志赞同地点点头。
定下了行动方针,又完善了一些细节问题,其他的就只能到了现场在随机应变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诸葛亮也不可能凡事尽在掌握。就像三个臭皮匠全然不知道南海军已经兵临城下一般,还在优哉游哉地安排两天之后的行动,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暂时把对付南河的行动放在了一边,今晚又是战争梦境,因为周三夜未能如愿进入南北朝主线,所以今天司马富强打算再次吃进入这条主线,去进一步巩固东河在北魏阵营的地位。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北朝主线的局势也会趋于明朗化,而九镇的梦中人队伍也会渐渐地向两大阵营集中,北方自然是一统五胡的北魏拓跋珪,而南方应该是取代东晋建立南朝宋的北府军将领——宋武帝刘裕。
就算是出于民族感情,选择南方阵营的队伍或许会多一点,但是北方怎么说也会有个三到四支队伍吧,不可能只有东海一队独霸半壁江山。所以司马富强未雨绸缪的做法是绝对正确和必须的。
上一次进入南北朝主线,时间轴还在391年,现在已经是两周过去,按照这条主线的推进速度,司马富强预计他们进入的时间应该是在400年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三年。
(南海军已经在东牢关外,东河梦中人却浑然不觉,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
第六周 不得安宁 第五夜 另一种诀别(一)
第五夜另一种诀别(一)
上一次进入南北朝主线时,东河参与了391年底至392年初拓跋珪灭刘卫辰的战役。刘卫辰的小儿子赫连勃勃成为宗族唯一的幸存者,亡命薛干(又称叱干)部,后又辗转至后秦姚兴麾下的没弈干部▲没弈干本身也是从北魏反叛出来的部族,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双方迟早要有一战。
天兴五年(402年),拓跋珪听闻后燕慕容熙派军出征辽西,也就是说北魏的东面边境暂时没有压力,他便出兵西讨,攻陷了没弈干和赫连勃勃镇守的高平城,将此处的人口与物资悉数劫掠。
除此之外,拓跋珪还让并州诸部屯兵于平阳,威慑后秦东境。
在这种情形下,姚兴若是再无作为,只怕会令手下附庸部族人心惶惶、分崩离析≮是在这年五月,他让弟弟安北将军、义阳公姚平领军四万东进,攻陷了平阳,随即又拿下要塞乾壁,算是扳回了一点面子▲姚兴本人又率后续部队近五万人随后跟进,准备与北魏来一场大决战。
东河进入的正是后秦出兵后的六月,拓跋珪已经开始组织人马反击,先头部队共有六万精骑,由镇西大将军毗陵王顺、长孙肥等三将率领,往汾水东岸进发,直逼位于乾壁西南面的柴壁。
自392年灭刘卫辰之后,拓跋珪又亲自指挥了几场战役,其中最著名的就有395年与后燕的参合陂之战。在这场以弱胜强的战役过后,一举奠定了北魏在北方的霸主格局,后燕也从此一蹶不振。
此时的北魏道武帝已经三十出头,不再是当初的莽撞少年,其军事天赋和指挥能连东河的三只老鸟都自叹弗如。
虽然依然对司马富强信任有加,但是已经成熟的拓跋珪不会再对他言听计从,而是有了自己的判断和主张。
从研读历史已经相当了解过拓跋珪的为人——刚愎自用、性情残暴,司马富强也知道此时自己不适合再像当初那样手把手地教导这位不世的君王,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干脆低调地保持着君臣之间的本分,只要能确鲍河在北魏阵营的领跑地位即可。
拓跋珪也对于这些个老臣的安分守己相当满意,毕竟司马富强这伙人也算是他军事上的启蒙老师,现在愿意主动地远离是非,正是他所消见到的。
三个臭皮匠每日参加朝议、军议,都是一言不发地如同泥菩萨一般供着,静静地听着拓跋珪和他手下年轻的将领们议事。
据司马富强所说,这恐怕也是东河最后一次见到拓跋珪了,下次再进南北朝主线,见到的应该是他的长子、北魏明元帝拓跋嗣。
拓跋珪可谓英年早逝,三十九岁那年因为过于残暴和冷酷,导致精神失常,而被亲生儿子拓跋绍刺杀,未能亲眼见证北魏一统北方的宏图大业。
这件事情发生在此役的七年之后,而在这七年间,北魏再无任何值得载入史册的大战。也就是说,就算东河下周第一夜就能进入南北朝主线,时间轴肯定也来到了409年拓跋珪死后。
虽然梦中人没有机会看到拓跋珪身死的那一幕,这次相见,恐怕也是一次诀别,另类的诀别。所以三个臭皮匠才愿意如此安分地一言不发,更多的原因是想亲眼见证拓跋珪的谢幕演出,不想再插手其间,抢了道武帝的风头。
对于梦中人而言,战争梦境的意义在于获取利益和提升实力~河家大业大,根本已经看不上每场战争梦境所能获取的那丁点儿积分,所以即便是不主动地去提高评价,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时间很快来到七月初一戊辰日(402年8月15日),前线六万精骑已经在柴壁与姚平的后秦军对垒,这时候东河才随着御驾亲征的拓跋珪动身西讨。
此时的拓跋珪不再像年轻时候那般身先士卒、雷厉风行,摆足了皇帝的谱,一路行去,直到八月初九乙巳日(9月21日)方才施施然地抵达了柴壁战场。
梦中人虽然心急,但是无奈司马富强知道这就是历史进程,也就由着拓跋珪拖拖拉拉。
拓跋珪的大军进入柴壁后,与先头部队对姚平形成了合围之势,以十数万大军将这支仅有四万人的后秦军围困在弹丸之地。
若是这件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年少的拓跋珪一定悍然发动总攻,一举把姚平的军队吃掉。但是经历了近二十年的戎马生涯,他已经深谙用兵之道,此刻选择围而不打。
时间一口气又拖了近二十天,来到八月二十八甲子日(10月10日)。
这天清早,黄志不解地问司马富强,“拓跋珪不趁着这个大好时机吃掉姚平这支军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对于北魏这些战役,他终究还是不如对三国的熟悉。
司马富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想得比我们更远了啊后秦军不可怕,姚平更不可怕,要想消灭他们实在太容易了。可是现在一旦把姚平灭了,手头只有不到五万人马的姚兴肯定会被吓坏了。一旦他撤回长安,再要想吃掉他,可就辛苦了。”
黄志闻言眼睛一亮,“你是说,他趁此机会yin*姚兴来救,一口气把后秦军的主力吞掉一劳永逸”
“没错,他就是这么想。”司马富强点点头。
“哈哈,知我者军师也”帐外突然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身材魁伟的拓跋珪随后走了进来。
黄志和司马富强吓了一跳,还好他们没有在背后议论道武帝的坏话,否则光是黄志刚才指名道姓的称呼这位北魏开国皇帝,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探马来报,姚兴军已经正在赶来的路上∞即刻便要带兵渡汾水,到蒙坑伏击他们,诸位爱卿随朕一起来吧”尽管已经三十好几,但是能听到当年亦师亦臣的司马富强在背后夸赞自己的军事水平,拓跋珪还是有些心花怒放。
东河员们懵懵懂懂地随着道武帝来到临时渡口,浮桥已经架好,大军也过去了一大半,就等着拓跋珪过河之后就要开拔。
拓跋珪只在柴壁周围留下少许兵力虚张声势,继续围捆平,而将机动性强的数万骑兵全部偷偷调走÷午的时候,北魏军已经在蒙坑设好了伏击圈。
第六周 不得安宁 第五夜 另一种诀别(二)
第五夜另一种诀别(二)
蒙坑是一条东西走向的黄土冲沟,长三十里,宽一里,位于现如今山西临汾市的襄汾县南部,东面紧挨着何一千多米得乔山,西面尽头就是姚平所在的柴壁。姚兴若是不想在渡汾水的时候被北魏军半渡而击,就只能选取这条路线。
这条冲沟两侧的高地与蒙坑的何落差约一百米,虽然不便于行军,但坡度并不算很大,正好适合骑兵埋伏于坡地上发动冲击。
拓跋珪等姚兴大军进入蒙坑中段,柴壁遥遥在望的时候,便让数万精骑由四面八方发动冲锋。一拨冲锋过去,姚兴的军队瞬时溃散,明明柴壁在望,却是寸步难进,只得掉头溃逃,死伤不计其数。
至于柴壁方面,姚平自然是听到了蒙坑这边杀声震天,但是因为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也不敢贸然出城迎战实际上人数不多的北魏军,坐失良机。
至此,就算后秦军姚兴与姚平能够合并一处,也不再是北魏的对手。只是姚兴依然不甘心被围的四万大军就此白白送给拓跋珪,便带残部绕道回到汾水西岸,与柴壁隔河相望。
拓跋珪已经顺势取回了乾壁要塞,获取了足够的辎重和粮草,便不急于再发动进攻∠竟对于游牧民族而言,人口远比粮草要匮乏得多,所以他打算拖垮柴壁城内粮草不足的姚平后秦军。
东河的梦中人继续每日无所事事地打屁聊天,来到这场战役,他们迄今为止只在蒙坑短暂地出手过一次▲且贯彻了游牧民族的一贯作战方式,那一战耗时不过短短半个钟头”魏军赢得干净,后秦军逃得也干净,丝毫没有过多的纠缠。
如此一来,按照晓风的说法,幸好周四夜出兵暴离城与兑州府军打了一仗,否则他和午阳的技能熟练度真是要遥肄期了。
被拓跋珪这么一拖,时间进入了农历十月,饿得几乎要杀马的姚平终于准备突围,但是因为无法与汾水对岸的姚兴取得联系,他只能是期望自己亲兄弟之间拥有足够好的默契程度。
然而事实上他们兄弟没有预期中的默契度,姚平不知道姚兴在蒙坑一战中实力大损,根本无法突破北魏防线来救援,他又自认为自己不是拓跋珪对手,畏畏缩缩地不敢主动出击。
当天深夜,他便让手下士兵在城墙上大声呐喊,摆出一副随时要突围的架势,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实际行动。
对岸姚兴听见这边的响动,也以为弟弟将要突围,虽然自己在行动上已经无法给予有力的支持,但精神上的支持总还是可以的,便也让手下士兵配合着摇旗呐喊。
这一夜,梦中人光听到汾水两岸到处都传来轰轰烈烈的喊杀声,却一个敌人也未曾见到,又是郁闷了一夜。
到得天亮,所有人才发现,昨夜根本是光打雷不下雨,大家喊得嗓子哑了都没有交手的记录。这时就算姚平再傻,也知道姚兴无力帮助自己突围,万念俱灭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