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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御林军众将也不示弱,哪怕心里对于这位太子有着太多的畏惧,此时也不得不先保住皇帝的性命!
太子弑父!
谁也想不到这位好不容易成功回朝的太子竟会做出此等事来!
有将士挥刀而上,站在远处的便拉起弓,箭头直对向褚天冥。
如殇冷笑起,几乎是跟孤独症一齐出手——
他打向皇帝,她则杀向外围的御林军!
那些本来是要保护皇帝的将士一个都没到得了近前,如殇以一挡十,不但保护了孤独症的安全,也成功地搅乱了军将阵营,让那些远处的箭手也没办法把箭放出弦外。
然,孤独症的这一掌并未中那东蜀国君的胸口。
就在千钧一发一际,突然有名女子扑至皇帝身前,生生替其接下了孤独症的一掌。
如殇解决了身后军将之后回过头来,但见得是那莲院儿的莫蜒正倚着东蜀国君一点点的滑向地面。
天意!这都是天意!
因五脏俱碎而大股涌出口的鲜血很快便汪了一地,看得人触目惊心。
“莫蜒!莫蜒!”东蜀国君一声声地唤着,凄凄哀哀,让人心悲。
再抬起头,但见褚天冥正与秦如殇并肩而站。
一个霸气环满周身,一个美艳透着噬人冷。
他道:
“为什么要这样?二十年了,为什么结果还是这样?”
孤独症淡望着被其拥在怀里的莫蜒,数月前第一次踏入晋阳城的皇宫,这两个人站在莲院儿门口的那一番交谈,在这一刻总算是落在了实处。
莫蜒喜欢这个男人,他早该猜到的!
“如果是你来接这一掌,最多躺上十天,断要不了命去!”
是的,他并没有使出全力。
虽心中愤恨填了满腔,却还是有理智存在。
东蜀不能乱,这个皇帝也不能死!
可偏偏就是莫蜒来接了这一掌,柔弱女子,怎么受得住这个。
“天意!这都是天意!”东蜀国君暴吼一声,再看向孤独症时,却是道:“是你母亲告诉你的吧?她恨了我二十年,却始终听不进我的解释。如果朕跟你说,事情本不是这样!你会信吗?”
孤独症没应。
半晌,那国君无奈苦笑:
“罢了!我答应他不说的!答应他死也不说的!这个秘密就让我背负到死!谁让我们是血肉至亲!”
话毕,再挥了挥手,命那些残余的御林军退去。
有将领不放心,追问了句:
“属下还是留下来保护皇上吧!”
国君暴怒——
“滚!保护!保护!你看看你打得过他们谁?都给朕退下!都给朕滚!”
……
如殇不知道那皇帝是怎么处理莫蜒尸体的,她只是在看着他抱着那尸体不停哭泣的时候被孤独症给拉了出来。
没有根的人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自东方而出,这一乱惹得有更多的人视他们为豺狼虎豹,一路走来所面对的,或是怒视,或是惧色。
她问他:
“咱们这是去哪儿?”
孤独症答:
“回莲妃娘娘那里!”
“你应该叫她母妃的!”如殇小声嘟囔了一句,再道:“是想要问些什么吗?”
对方点头:
“之所以冲过去出了那一掌,是代我的母亲出了这二十年来郁结在心中的气闷。但是我知道,事情并不是她所讲的那样简单。就像刚才皇上所说,事情其实不是那样!而我的父亲……他也并没有死!我救过他一次,而他也在不久之前亲自送来了鬼童能用的药。”
经他这一说如殇才想起来,是啊!最初她以为那药是萧方给的,可是莲妃说是她夫君给的,然后又讲了那个故事。
如今看来,真正的皇帝还活着,而且……她总觉得,找到了那个人,便也可以找到萧方。
“那走快点!”她催促了一声,然后加快了步伐。
孤独症于心底轻叹,他知如殇心思,也知如殇想要寻找萧方的心情比寻找暗珠还要急切。
他身历了这一段故事的开头,却怎么也猜不到结尾。
当暗珠和萧方全都找到,身边这个女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原本他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没有根的人,一步一步,走到哪就算到哪。
可是如今看来,真正没有根的人,是秦如殇!
……
再次回到莲院儿,莲妃正于佛前跪地而祷。
对于推门而入的人似没有察觉般,理也不理,自念着谁也听不必的经文。
到底还是如殇先开了口,她道:
“莲妃娘娘,莫蜒死了!”
人在东蜀古墓
到底是跟了她多年的侍女,她觉得有必要知会一声儿。
而孤独症也在这同时开了口来,接着如殇的话继续道——
“她为皇帝挡了我一掌,算……算是个意外。”
木鱼声止,跪于佛前的人总算是有了反映。
但听其道:
“阿弥陀佛!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莫蜒心思本宫早就知晓,这么些年她陪着本宫关自闭于此,也是难为她了。”
孤独症张了张口,像是想要劝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得一句:
“娘娘节哀。”
如殇瞥了他一眼,知他那一声或是母妃或是娘亲的称呼怎也叫不出口,只道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娘娘,我们来求一事!”她主动开口去问,也免了孤独症与莲妃对话时的那一番尴尬。
“他们在东蜀古墓,你们去吧!”
她心中一动,急着又追了句——
“你是说萧方也在?”
莲妃微摇了头,道:
“萧方是谁本宫不认识,却也知道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想来,应该是你要找的。”
“谢谢母妃!”很突然的,孤独症扔了这么一句出来。
如殇看向他,但见其目光一直盯着莲妃的背,尽量对方只微颤了一下并不回过头来,自他的眼眶中,还是现了隐隐的湿润。
“去吧!”莲妃轻语,“顺便告诉你父亲,本宫知道他这半年回到宫里来,并不是为了想见我或是保护我。他只是为了他要找的东西!本宫不怪他!但只是想问问,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就算不回来,也该带我走才是!如果心中没有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把我抢了来!”
她自说出这一番言语,之后便摆了摆手,很是有些疲惫地道:
“累了,你们走吧!”
我承了萧方的恩情,不得不报
……
他们自莲院儿而出,不约而同地走往了一个方向——宫门!
可是走了没几步却又双双停下,然后孤独症道:
“得备马!”
如殇也接了口——
“东蜀古墓距离此处近三百里,要快马!”
……
两人身在皇宫,要两匹快马不难,宫门口也根本无人敢于阻拦。
东蜀古墓不是什么秘密所在,皇陵在何处人尽皆知。
褚天冥、秦如殇,两人两马狂奔而去,所为的,却是不同的目地。
“你是去找萧方!”出了晋阳城,孤独症的声音扬起,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般的陈述。
如殇也不瞒,干脆地道:
“没错!是找萧方!你呢?去找父亲?”
“对!”孤独症也点头,“我是要去问问,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真好!”她大声开口,“褚天冥,这样挺好!一直以来都只是我有目标,现在你终于也有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这样挺好!”
“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是悲是喜,有什么好!”他沉了声,“如殇我问你!寻到了萧方又如何?找完了暗珠你还要干什么?”
此一问,却生生将如殇问了个正着。
是啊,找到了萧方和暗珠,那之后呢?
“不知道。”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再悠悠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承了萧方的恩情,不得不报。”
“报?”一边策马,褚天冥一边转头看她,“你怎么报?以爱情去报恩情?这叫什么理?”
“我……”如殇突然有些语塞,但是孤独症的话却让她生出了一番思考来。
那思考是关于他所说的——爱情。
爱情,一直以来都是距离秦如殇的生活十分遥远的一个词汇。
不敢爱,不能爱,渐渐地,也就不…
前世她无权涉及,今生她无胆涉及。
之所以无胆,是因为前世的无缘给她造成了太过强烈的心理阴影。
那一世特殊的身份让她完全没有半点自由,生命中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都是为了国家。
甚至她的这条命,也都得随时准备着为国家而奉献。
她不敢爱,不能爱,渐渐的,也就不会爱了。
“其实你说的也不全对!”如殇终于扬了声,去答孤独症之前的问话。“不是用爱情去报恩情,我与萧方之间,何止那份大恩。我们相处四年,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简单。”
再催了催马,继续道:
“我们已经习惯了生命中存在彼此,我习惯了睁开眼就能听到他在亭里吹起的萧声,他也习惯了每天都吃由我来做的饭菜。我想……这应该就叫做相濡以沫吧!”
“相濡以沫是爱吗?”孤独症紧攒着眉,面带厉色——“秦如殇你扪心自问,好好想一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话出口之后,便再听不到孤独症半声言语。
他只是急催了马,闷声朝着东蜀古墓的所在地而去。
如殇的心思很乱,马行了多久,她的心就乱了多久。
可是想来想去,却也想不明白关于她跟萧方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直到孤独症再提了一句——
“如果换做是我从你的生命里消失,你会怎样?”
这一句话似乎给了她迎头一击!
是啊!如果这个一直被自己从心里叫做孤独症的人,如果他消失了,自己会怎样?
如殇觉得似抓到了一种思绪,她只要顺着这根线再往深层去想一想,也许就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地震云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就在他们的马已经策进东蜀古墓的境地范围之内时,如殇一抬头,却见头顶的那片天空开始有了异样的变化。
他们奔了整整一天半宿,这时候本该是寂寂深夜,可却不知为何,原本连颗星都没有的墨黑的天,竟开始阵阵发白。
那种白并不是天亮的表现,如殇观察了一阵子,便觉出那是有厚重的云层正压了过来。
那种云呈现出极长的射线状,最开始是白色,慢慢的就渐变成了桔红色。
随着诡异的天象,周边狂风也开始跟着肆虐起来。
但奇怪的是,风如此之大,竟半点都没有影响到天上云朵的走向。
都说云随风走,就算走得不快,可肉眼也是能见得到的。
然而此时的云却与风彻底抛开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