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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娇一早就听说了,她虽然被禁足,可是寿泱宫外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可都有数。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我听说自从大婚之夜过后,皇上一次都没到你那儿去过?”
柳婉枼神色黯然地垂眸,“大婚那夜他也没在我那儿!”
“什么?”刘如娇惊讶地望着她,“这么说你现在还是姑娘的身子?”
柳婉枼难为情地点了点头,“皇上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如娇有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这么想,这辈子都别想得宠了!”
“那我要怎么做才好?”柳婉枼听她提到这茬了,赶忙虚心请教。
“你等着!”刘如娇放下茶碗,起身到里面去,不多时便拿了一个黑瓷瓶出来,递给她,“这个给你!”
邀宠之术(3)
“这是什么?”柳婉枼迟疑着不接。
“这可是好东西!”刘如娇把那瓷瓶塞进她手里,“这里面混合了檀香、麝香许多香料,有催情的作用!”
柳婉枼一听催情二字,俏脸刷地就红了,赶忙把那瓷瓶放到了桌上,“这可使不得,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后,怎能用媚药这种东西?”
刘如娇见她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放心好了,这算不得媚药!”
“不是媚药吗?”柳婉枼有些茫然,“那你说催情是怎么回事?”
“是可以让男人为你逐渐着迷的香粉!”
“真的可以吗?”柳婉枼惊异地张大了眼睛。
刘如娇笑了一笑,“光用这香粉不行,还要看你的手段。”见她茫然不解,继续说道,“这男人,尤其是皇家的男人,其实都很贱。你越是上赶子贴上去,他就越烦你,你要是冷落着他,他反而就对你有了兴趣了!”
“冷落?”柳婉枼很是吃惊,他连正眼都看不自己,还去冷落他,不是雪上加霜吗?再说,她也得能见到他,才有机会冷落他不是吗?
“皇上不去找你,你就去找他嘛!”刘如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
“不是冷落吗?为什么还要去找他?”柳婉枼愈发糊涂了。
刘如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要不怎么说你没经验呢?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听不懂呢?我不是让你真冷落他,假装冷落不就好了吗?
你可是皇后啊,你隔三差五去跟他禀报点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柳婉枼【炫】恍【书】然【网】大悟,“你是让我经常在皇上面前出现,又装作对他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错!”刘如娇把那瓷瓶推到她跟前,“每次去见皇上,你就涂点这个香粉,他想不对你动心都难!”
“真的管用吗?”柳婉枼看着那瓷瓶心中大动,却还是有些迟疑。
刘如娇笑了一笑,“当然不能光靠这个,要想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你还必须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机会?”柳婉枼疑惑地蹙起秀眉,“什么机会?”
邀宠之术(4)
“趁虚而入的机会!”
“趁虚而入?”
“是啊!”刘如娇看了她一眼,“你说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脆弱?”
柳婉枼摇头,“不知道!”
刘如娇笑了,“傻丫头,当然是对自己在乎的人感觉失望的时候!一旦被自己信任的或者是喜欢的人伤害,他就会变得很脆弱。如果这个时候你出现在他身边,给他安慰,让他依靠,甚至对他无怨无悔的付出,你说他会不会喜欢你呢?”
“原来是这样!”柳婉枼【炫】恍【书】然【网】大悟,继而又蹙了眉,“可是这个机会要怎么找呢?”
“光靠碰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所以才我说让你创造一个机会啊!”刘如娇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柳婉枼眼波动了动,若有所思!
“圆月,弯月,走,我们去锦萍宫!我倒要看看,这个一来就把皇上迷得七荤八素的狐狸精生得什么模样?”江玉珠面色不善地吩咐道。
听说皇上新纳了一个妃子,而且当天晚上就去锦萍宫过夜了,她气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今天早上起得晚了,错过了问安的时间,没能见到窦心琼,让她对那个女人愈发好奇了!
“小姐,见了贤妃娘娘,您说话可不要太冲了!”圆月有些担忧地劝说,生怕主子锋芒太露,把人都得罪光了。
“还用你说?”江玉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当我就那么没分寸啊?”
您一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了,可不就是没分寸吗?圆月心里嘀咕着,却不敢多说,赶忙陪着她往锦萍宫而来。
俗话说冤家路窄,果然没错。刚走到锦萍宫门口,正碰上郁子宁从里面出来。
江玉珠一见她顿时忘了她那天的警告,幸灾乐祸地冷笑道:“怎么,你是想来看看夺了你恩宠的贤妃是什么模样吗?”
郁子宁不愿意跟她计较,权当没看见她,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江玉珠见状更是气势大涨,“见了本宫竟然不见礼,好个没规矩的奴婢。圆月,弯月,给我拦住她!”
圆月和弯月迟疑了一下,还是双双上前,拦住了郁子宁的去路……
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啊?
郁子宁承认她对这位窦姑娘的确有点好奇,不过她并非是故意来看人家的,只不过是履行彤史的职责,前来例行问询的罢了!
事实上她很不愿意来后宫,更不愿意碰上江玉珠。只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江玉珠冷笑地盯着她,“怎么,你觉得被皇上临幸过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你还真以为是你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就算被皇上临幸过又怎样?你还不是小彤史一个?我看皇上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临幸了你这种野女人,要不他为什么连个封号都不给你?
现在怎么样?新来了一个贤妃,你就被皇上忘到脑后去了吧?哈哈,真是可怜啊!”
她只顾讽刺郁子宁,忘形地大笑了起来,好像皇上是因为她自己才冷落了郁子宁一样。
郁子宁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悲可怜!
“娘娘教训完了吗?奴婢可以走了吗?”她平静地问道。
“走?本宫没让你走,你想往哪儿走?难道要去找皇上哭诉吗?”江玉珠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你到底有什么资本争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吗?”
郁子宁见她不依不饶的,微微蹙了眉,“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慢着!”江玉珠伸手拉住她,“本宫话还没说完呢……”
“玉珠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柳婉枼带着坠儿和佩儿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出声问道。
江玉珠抬眼看到她,冷笑道:“皇后娘娘,你来得正好。这个奴婢好不懂规矩,见了我也不见礼,你快帮我教训教训她!”
柳婉枼看了郁子宁一眼,笑道:“郁彤史不是那样不懂规矩的人,许是没看见妹妹,所以让妹妹误会了吧?妹妹就大人大量,宽恕她这一回吧!”
江玉珠没想到她会帮着郁子宁说话,愣了一下,随即愤愤然,“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啊?圆月,弯月,我们走!”
狠狠地瞪了郁子宁一眼,带着两个侍婢拂袖而去……
好香啊!
“小姐,您不是要去看贤妃娘娘吗,不去了吗?”弯月追上来问道。
“不看了,反正狐狸精都一个德行!”江玉珠啐了一口,气呼呼地回镜波宫去了。
柳婉枼听到她的话,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悦,转头看了看郁子宁,微笑地道:“玉珠妹妹快人快语,直脾气,郁彤史不要见怪才好!”
“皇后娘娘言重了,江贵妃娘娘教训奴婢是应该的!”郁子宁对她福了一福,“多谢皇后娘娘讲情,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好,你去忙吧!”柳婉枼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窦心琼从门里迈了出来,看着郁子宁远去的背影,目光闪闪地问道,“刚才我听那位江贵妃娘娘说,皇上临幸过郁彤史,这是真的吗?”
柳婉枼眼波一动,“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在宫里这是常有的事!”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窦心琼分外在意了起来。昨天晚上皇上种种反常,莫非与那位郁彤史有关吗?
“姐姐,你怎么了?”柳婉枼见她凝神不语,出声问道。
“没什么?”窦心琼笑了一笑,“皇后娘娘都到这儿了,不如进去坐坐吧。心琼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情不懂,还请皇后娘娘指点才是!”
“指点谈不上,不过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我,我定知无不言!”柳婉枼也不推辞,跟她一起进了门,刚走了没两步,突然“咦”了一声,弯腰捡起一个黑色的瓷瓶来。
窦心琼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姐姐掉的吗?”柳婉枼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瓷瓶质地极好,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我还以为是姐姐你的!”
窦心琼摇头,“不是我的,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哎呀,会不会是郁彤史掉的?她刚刚从我这儿出去!”
“是吗?”柳婉枼漫不经心地打开瓶塞,一股馥郁悠长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好香啊!”窦心琼有些陶醉地吸了吸鼻子,却见柳婉枼脸色大变,将那瓶子扔了出去,不觉诧异,“皇后娘娘,怎么了?”
不正经的东西!
柳婉枼嫌恶地挥了挥手,将那香味驱散,“是谁这么不知道检点,竟然带那种不正经的东西?”语带愤怒。
“皇后娘娘,那是什么东西啊?”窦心琼愈发疑惑了。
“姐姐不知道那东西也罢!”柳婉枼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宫里的人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越是不说,窦心琼就越是好奇,再三缠问,柳婉枼才压低声音告诉她,“那是一种媚香,男人闻了会心旌摇荡的……”
“啊?”窦心琼惊讶不已,“难道那个郁彤史用那个来勾引皇……”
“姐姐!”柳婉枼急急地打断她的话,正色地看着她,“我们都没看到是谁掉的,不能妄下论断,若是传了出去,要坏人名声的。”
窦心琼也意识到自己吃惊之下险些说错了话,赶忙住了嘴,“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走吧,我们进去吧!”柳婉枼复又微笑起来。
“好!”窦心琼应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眼角飞快地扫了那黑瓷瓶一眼。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柳婉枼起身告辞,出门的时候,看到那黑瓷瓶依然躺在那儿,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小姐,那个瓶子不是表小姐送给您的吗?您为什么给扔了啊?”走出锦萍宫一段距离,坠儿才把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佩儿也不解其意,但是她知道主子一定是别有深意的,所以并没有像坠儿那样急巴巴地问。
柳婉枼轻笑一声,“姑奶奶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这种媚香怎么能瞒得过她的鼻子?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能用那样的东西?况且……皇上也不是单单用媚香就可以搞定的人物!”
媚药对他都没用,更何况是媚香了?
“那您扔在锦萍宫,又是为了什么?”
柳婉枼眼波一转,“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