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贪得无厌之人手中,她在血玉中留下的唯一愿望,朕必须答应。子尧取走了血玉中的念力,所以朕必须答应他的一个要求,只是朕没想到,他的要求居然是水月的自由!也罢,水月走了也好,子沐会是非常完美的帝王,朕也没有什么可以放不下的了。”
他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龙魂和天一,龙目中涌起温柔:“子尧是瑶雪唯一的儿子,朕一定要保下他,在朕四个儿子中,只有子尧与子沐拥有做帝王的潜质,子尧并没有用瑶雪的要求来成为太子,并不代表他真得放弃了。朕立子沐为太子,子尧就会很危险。所以朕给了他兵权,这样,子沐如若要想除去子尧,必会要有所顾忌。”
龙魂垂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轩辕皇室历来的规则,一旦某一位皇子成为太子后,为了保证皇权的统一,不发生皇子之间争夺皇位的纷争,其他的皇子都会被夺去封号,成为平民。如果有不甘于平淡的,则会被新帝除去。但皇上如此做,显然,他不忍心看到子尧或是子沐受到伤害。
淡淡的山雾缓缓散开,萦绕在山中阳光从树缝中透出点点金光,将轩辕烨挺拔的身影拉长。他脑子里又浮起那张时而娇媚,时而清丽的脸,水月,朕说过,你就是朕寻了很久的那个人。他们兄弟两人今后的心结,其实都要靠你去解,你可不能让朕失望啊!
“其实皇上何不对三皇子如实说了当年瑶妃的事,否则,他会一直对皇上误会的。”龙魂心中长叹,心中替皇上难过。
“他说的也没有错,的确是朕亲手杀了他的母亲,又何必解释。朕背负的太久了,朕本就该受这样的折磨,这是朕欠雪儿的。”轩辕烨嘴角弯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迷茫的眼神仿佛又看到那惊世的美貌:细长的眼睛弯弯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她的眸清冽而恣意,让人想起了辉耀在天空中的星;她的唇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引人堕入了一个清甜的美梦;她的肌肤白皙而粲然;她的呼吸在暖风中轻缓而蔓延,如一种流失的岁月。
****************************************************禅房里是一阵死寂,虚青子握着拔出的羽箭,汗流满面。子尧紧紧搂着怀中毫无生气的水月,她那纯白的衣裙再无一丝原本的色彩,入目的全是黑色的血,如墨一样。
“必须马上回月氐,只有到了圣山雪莲池,她才有活的希望。”长长吁了一口气,虚青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拓拔寒正闭目回复着流失的元气,为了定住水月飘散的魂魄,他几乎耗尽了真元。微睁开一丝眼眸,他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子尧。那个家伙脸色也不好看,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我已准备妥当,这一路上你们都可以放心,每一处落脚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只要你们不张扬,因该没有什么问题。”眼眸仍然不舍得从她的身上移开,月儿,你要的我都给你了!
“皇上那边、、、”虚青子抬起他的小眼,迟疑开口。
“你认为没有皇上的认可,你们会走出轩辕?”疲惫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拓拔寒,记得我给你交待的话。当然,我答应你的,一样会做到。如果我发现你违背了约定”,他眼角一扫,眸子里的冷冽,让所有人都心中一颤:“别怪我翻脸无情”!
拓拔寒无谓的别开脸,淡淡一笑:“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想再让水月回到轩辕,到是你,你真得确定放弃了?可不要反悔,要不,我也不介意翻脸。”
轻轻摸索着那冰凉的小脸,子尧心中一阵绞痛,不是他放弃了,是她根本就不要他。她的心里,除了子沐没有别人,既然如此,就都得不到吧!
嘴角的笑容有些酸涩,还带着淡淡的残忍,他没有介意拓拔寒话中的不敬,心中回复以住的冰冷。月儿,总以为,是你将心中的那抹柔软带给自己,总以为孤寂了这么久你就是那个带给我心动的女人,可惜,你要的不是我。我放你走,去过你想要的海阔天空,但我却做不到把你还给他,我做不到、、、“准备一下,马上离开吧!”终于狠下心来,将怀中的人儿放下,转身时不敢再去看一眼。
屋外已是阳光明媚,千亦高瘦的身影在阳光中拉的很长。他有些复杂的望着脸色苍白的子尧,心中一痛。
“皇上已经拦住了四皇子,皇上对他说水月已死”。
过于灿烂的光线让子尧不由半眯着眼,他走到千亦身边,长吸一口气:“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月儿,的确是死了。从今天开始,回到以前吧,就当那是一场梦而已。”
“值得么?放弃那么好的机会,这天下,对你而言唾手可得,却把它让给了别人。”千亦轻叹,缓缓将手掌抵在他的后背,浑厚的内息滋润着他干涸的身体。
“天下”?子尧喃喃自语,嘲弄的轻笑:“千亦,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你安排拓拔寒他们离开吧。这天下,不是这么容易就得到的。”
他轻轻的移开千亦的手掌,默默向远处走去。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呵呵呵……哈哈哈……人不如故!”原本水气盈盈的眼睛变得十分清澈却没有焦距,月儿,从今以后,你要好好活着,虽然你有了‘勿忘’可我还是让你忘了,忘了你在轩辕的一切,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曾经相见相知,到头来如水中望月,雾里观花。冷了的是情,抛了的是心,爱恨全不能,生死皆煎熬。
月梢头 圣山莲池
漫长的,不知疲倦的昼伏夜行,十几骑人马,一辆宽敞的马车,顺着蜿蜒的山道、丛林,所有人迹罕至的地方急行。
日出日落,二十多天的路程,拓拔寒一行终于出了轩辕。
马车里,一道娇小而苍白的身影无力的靠在紫色华服的男子身上,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喃喃的呓语让搂着她的男子心乱如麻。
“停一下”,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这样的颠簸她怎么受的了。
马车闻声停了下来,门帘子一挑,安木垂首问道:“主子是有什么吩咐吗?”
“让国师过来”,他伸手探进那具滚烫的身躯,面上微变。她每日都是迷迷糊糊,全靠服用临行时花莲子留下的魂丹保命,但今日,却仿佛没了什么作用。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他焦躁的扬起眉,心神在霎那间崩至极限。
虚青子到时,正好看见拓拔寒无助的眼神,他默默扣住水月的手腕,另一只手翻看着她的眼皮,凝神静气:“也许,也许我们来不及了。”
“什么叫来不及了?”拓拔寒失控的吼道:“魂丹呢?再给她吃一颗,马上就要到圣山,你确说什么来不及?”
虚青子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拓拔寒,沉声说道:“水月失血太多,再加上毒气早已深入五脏六腑,虽说有魂丹保命,可天天服用,她的身体早就产生了耐药性,如果不在今晚日落之前进入雪莲池,臣也没有办法。”
阴郁的蓝眸幽深的让人忍不住叹息,拓拔寒咬咬牙,目光落到虚青子身上:“这里离圣山还有多远?”
“三百里!”
“好,安木,准备一匹汗血宝马。”他将水月往怀中一紧,随手扯起件火红的大氅往身上一系,将两人紧紧连在一起,跳下马车。
“太子,你不会想一个人先去吧,要知道,莲池外有雪莲侍卫,没有得到国王的许可,他们不会放你进去,没用的!”虚青子抬起手拦住了拓拔寒。
“不许进,不可以闯么?”不理会虚青子挡在身前,他一把推开翻身上马,扬声说道:“安木,托答儿随我一起,虚青子你去向父王要手谕,剩下的人全到山脚下的莲庄。今日,我一定要进去。”
话还未说完,拓拔寒已一夹马腹窜了出去,安木和托答儿连忙跟上。虚青子一跺脚,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也忙骑上马背,往前赶去。
呼啸而过的风声打在拓拔寒刚毅的脸上,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圣山,眼眸里蓝光跳跃。
快了,就要到了!月儿,你一定坚持住,只要到了莲池,就会活下去,活下去、、、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呼唤着,嘴角紧抿成一条细线,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子尧和他的约定么?他只知道,当子尧告诉他让他带水月走的时候,那一刻,他欣喜若狂!
他记得子尧不舍的脸孔上有怎样的痛楚;他记得当他给水月服下忘情丹时颤抖的双手,忘了,他真得让水月忘记轩辕的一切了,他,真得放、手、了!
狠狠抽打着马背,拓拔寒犹如离弦的箭,在蜿蜒的山道上急驰。日头,从山的这一边缓缓移到了山的那一边,雪莲池终于近在眼前。他甚至已见到了它升腾在山顶的雾气,如梦幻般的仙境、、、还未到洞口,拓拔寒就能望见那把守在洞外的清一色身着白色铠甲的威猛大汉,他们似乎发现了自己,早已将手中的长矛枪对准了他们这三骑人马。
“停下!”为首的一位扎髯面黑的大汉大声喝道,声如洪钟,直叫的三匹汗血宝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拓拔寒面色一变,忙提气跃起,飞身落在莲池洞外,目光炯炯,沉声说道:“我乃月氐太子拓拔寒,还不快快让开!”
“原来是太子殿下”,扎髯大汉收起长枪,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奴才是雪莲侍卫长塔塔,没有国王陛下的许可,太子不能进去。”
拓拔寒沉下脸来,周身气势顿时凌厉起来,挑起眉梢,语气淡漠,却是不容抗拒的强憾:“我再说一遍,我要进莲池,你们大可去向父王禀报,但若是拦我、、、”俊目闪过一丝暴虐,冷冷说道:“拦我者,死!”
安木和托答儿在他话一落下时,就立身在他身侧,三人三角状,圣山的雪风吹起三人的衣袂,噬骨的杀气缓缓向雪莲侍卫飘去。
“布阵!”塔塔往后一退,多年的配合已让所有的雪莲侍卫心有灵犀,只见四周白影飘飞,已将三人团团违住。
“太子何苦为难奴才,只要您先拿了陛下的手谕来,奴才自当放您过去,如若硬闯,奴才职责所在,刀剑无眼,请太子三思。”银色的长枪闪着慑人的光茫,塔塔皱起眉头,好言劝道。
“你也知道刀剑无眼?太子的路你也敢挡,如若伤了太子,你们以为陛下就会放过你们?”安木阴冷说道,手下却一点儿也不放松,从后背抽出了长剑。
塔塔面上一僵,犹豫不决。拓拔寒眼中精光一闪,低声说道:“就是现在,动手!”冲天的剑光夹着凌厉的剑气宛若满天乌云密布,安木和托答儿一瞬间已刺出十几剑,划破了满天乌云。
“主子,你只管往里冲,只要过了洞口,他们便不敢进去。”安木在拓拔寒耳边一阵低语,便一个闪身冲到身前,剑影层层叠叠如波涛一样汹涌,寒芒冶冶。
塔塔很快回复镇定,雪莲侍卫不愧为国王身边的精锐,立即挥舞手中长枪,拓拔寒看准时机,身形如鬼魅般冲出,直往洞里掠去。
近了,就要到了,他一只手搂着怀中的人儿,另一只手挥舞着长剑。他没有办法全力出招,只能借着灵动的身体化解就要落到他身上的长矛枪,细密的伤口越来越多,他只能咬牙硬闯。
随着硬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