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傻话?我怎会不是子尧,难道只离开短短半日,月儿便忘了我吗?”
拼命想要离开这看似温暖的怀抱,但却被他死死抵在床沿无法动弹,惊恐中大声道:“你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虽然你有子尧的容颜,可却没有他独有的味道,快放开我,否则子尧若回来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笑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酷,他仿佛在享受着这怀中女子妙不可言的触感,开心道:“哦,原来是味道?你就那么喜欢子尧的味道?不过好可惜,不管是与不是你都飞不出我的手掌。其实我对你也算不错,还亲自来接你,水月,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没有你的出现,我拿什么来让他们放手?哈、、哈哈、、、”轻狂阴森的笑让水月背脊渗出一片冷汗,刚想大喊却被他点上了穴道,拦腰将她抱在怀里,他坦然自若往外走去。
因为有着一样的容颜,隐匿在暗处的朱雀卫士并没有出现在两人面前,直到离开宅院足有四五里地远,才在一处蜿蜒小道上的黑色马车旁停了下来。
马车边站着一位中年儒生,温和慈善的面庞,羽扇纶巾潇洒倜傥,只是那双细长的黑眸里隐藏着一丝锐利和阴冷,见他抱着水月走进便恭谨说道:“殿下这么快便回来了?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怀中水月一直惊恐而又慌乱的瞪着他,忽听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称他为殿下,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顿时布满全身,脸色发白。
“白婴,立刻赶回帝都,子尧也不知有没有命能活着回来,现在拦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个人了、、、”非常满意怀里的人瞬间苍白了脸色,他不无轻挑的捏了捏她的琼鼻冷笑道:“不过现在有了她就好办多了。”
搂她在马车中坐好,他伸手松了她的穴道。
“你,一定就是你,是你扮成子尧的样子去暗算拓拔寒?不过,你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呢?”冷冷睨着对面笑容倾城的男子,她终是明白了一切。
悠然自得缓缓取下脸上的面皮,他本来的脸孔便映照在她微缩的黑瞳中,一样的俊美,相似的容貌,水月呆滞了足足半晌才呐呐道:“原来是你,被所有人都认为最慈悲最软弱的皇子,原来你竟藏得如此之深?不过这也难怪,天下间只能有一个帝王,为了这个王位,就连最温柔,最善良的二皇子轩辕子渊也变成了恶魔,真是可悲!”
轩辕子渊温润的笑靥渐渐凝固,四周空气渐冷,他看着她再无一丝的温柔:“像你这样低贱的女人只能迷惑我那两个白痴一样的弟弟,他们如此儿女情长又怎配拥有天下?父皇聪明一世到老却是糊涂,只有我——才配继承这千秋功业,只有我!”
月清影 心结难消
紫云山顶风起云涌,漫天飞扬着沙石,强劲的风似乎牵引着天空的浓云,只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墨黑的浓云下是一杆闪耀着幽幽金光的长枪。
而另一边的四个人在强烈的劲风中宛转腾挪,剑、弓、刀、尺四种武器舞动起幽白的冷光,在空气中与那杆霸气十足的长枪死死对抗,瞬那间尤如雷鸣般响彻云霄,破空的闷响传出,天际忽得安静下来。
子尧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与阴郁,血红的眼里不断闪烁着慑人的光芒。他有些淡然的抬起左手抚开唇角的血丝,握枪的手不自觉地抖动。
而另一边的四人更是不堪,除却龙魂脸色还比较正常外,魅影胸前有一条长约数寸的伤口,天一脸色发青,手中硬弓几乎把握不住,花莲子胸口急剧起伏,终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散乱的发遮挡着他半边脸,子尧猛得仰天一阵狂笑:“父皇身边的高手?我看也不过尔尔,今日就让我送你们四人一起上路,母妃的坟头边终于有伴了!”乖舛疯狂的大笑震动着所有人的神经,他深深吸了口气,银白的衣衫在一股无形的劲气中不断膨胀,越来越红的双眸似要滴出血来,映得金枪更加闪亮。
魅影等人却全都望向龙魂,缓缓在他身侧站定。“三殿下,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就认定是皇上与臣等的过错么?你可知道,若是你再逆神功,就会如当年瑶妃一样走火入魔,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到死路上去呢?只要殿下愿意放开一切并不再谋夺储位,臣等愿意终身为瑶妃守陵。”龙魂低沉的声音透过面前的劲风,直穿进子尧的耳里。他仍是没有放弃去说服面前不可一世的男子,他其实是不想皇上痛苦而已。
“性命都快保不住的人也配口出妄言?”仿佛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子尧忍不住嗤笑道:“怎么,你们怕死了?母亲是如何死的不用你们来提醒我!我有眼睛,我看得见。”
龙魂四人相视一望,眼里流露出深深的苦涩,他们默默站成一种奇特的阵形,而龙魂则刚好站在阵眼处。他望着子尧,淡淡开口:“既如此,臣等便对不住殿下了!”
阵形一动,子尧的脸瞬间凝重起来,他开始缓缓舞动长枪,身后的黑气随着他的气息渐渐转浓,最终变成黑色的长龙。枪随人跃起的刹那,那条龙宛若活过来一般,咆哮着往龙魂四人急驰而去。
还是初春的天空响起一声炸雷,惊得半山腰不断跳跃的夜星猛得停下了脚步。他神色沉重地看着山巅上墨色的黑云,只停顿瞬间便又飞快掠起,这次更是快若流星。
等他到了山顶,扑面而来的疯狂劲气差点儿让他站立不住,看着双方不留余地的生死相搏,他毫不迟疑抽出剑往他们中间劈去。
强大的劲力让他顿时喉头一甜,却也生生撕开两方的纠缠。子尧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几乎全身都倚靠在那杆长枪之上,大口的血雾冲口而出,最让人震憾的还是那一头长发,竟全部变成了银白,他强自摇晃着站在那里,冷冷看着面无人色的四人,唇边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为了杀我们,你竟不惜拼掉自己的性命么?筋脉逆转,就算我们死了,你又剩下多少功力?如今轩辕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危机,你可知皇上身处的危险?”龙魂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竟滴落下一行泪水,他看着子尧,竟露出慈爱的笑容:“殿下啊,臣等与皇上情深不止君臣,你的心中只看到瑶妃的惨死,却看不到皇上的痛苦。死亡就真的可以让你释怀么?你最亲的人不只是瑶妃,还有皇上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看不见呢?你,不后悔?”笑容在唇边渐渐凝固,靠在一起的四人宛若被一阵风带起,在消散之前隐隐听到梦般的呓语:“瑶妃为救轩辕心甘情愿以身做法,她永远是臣都心中的女神,就为这臣等也断做不出伤害殿下的事来,希望我等的死能解开殿下的心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鲜红的血雾随风飘散,连一丝碎片都没有留下来。
子尧呆呆看着龙魂四人化为血气,心里却突然沉重起来,那种他想像的快意并没有出现,相反,他脑子里却总是响起龙魂的话来,最亲的人不只是母妃,还有——父皇?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他终于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雪一样白的长发飘起又落下,眼眸微转就见夜星怔怔地站在远处,宛若痴了般。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听‘哐啷’一声长枪落地,不断翻涌的血气将他的脸涨成紫红色,夜星愣了半晌猛地掠到他身旁,深吸口气将一股温和绵长的内力缓缓注入,强行压制住越来越狂乱的经脉,直到子尧脸上红潮退去,夜星看着他幽幽道:“若不是我将你们分开,你便与他们一样的下场。你怎能如此自私?”
强忍浑身如骨骼断裂般地痛楚,苍白的面庞恍如未闻。他呆呆地坐在那儿,银色的发丝垂在身前,除了漆黑的眸子外,宛若白色的幽灵。
“功力不足一成,你拿什么去救回水月?你们这些所谓的皇室贵族,是这个世上最无情最冷酷的人,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有没有心?”夜星冷俊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愤怒,他看着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男子,握紧了拳头。
唇角弯起优美的弧度,子尧一点也没有惊异的样子,他疲惫地闭上双眼,轻声道:“他来带走月儿了?我那与世无争的二哥还是摆脱不了诱惑,亏他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其实我还真想看看,子沐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储君的位置、、、”
“你,你太无情了!”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男人的冷漠,夜星一把将他扯起来,杀人般的光波在眼底疯狂地涌动着,恨声道:“你还是把她推出去了,这个一心一意痴心等待着你的女人,她又一次成了你的诱饵!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后悔没有带她离开,真后悔!”
脸上郁积的寒冷越来越浓,眼底覆盖着浓浓的阴霾:“谁说我放弃她了?不这么做子渊会露出马脚来么?父皇会看到他的真面目么?我又拿什么理由来杀了他?你说得不错,皇室中最不能依赖的就是情字,就连我那万人景仰的父皇,你又知他手上沾了多少至亲的鲜血?”
他甩开夜星的手,摇晃着往来时的路走去,眼里有着醉人的笑容:“月儿不会有事的,等到一切过去,我会给她天下间最大的尊荣。她会与我一起共享这大好江山,她会成为母仪天下的后,一辈子都幸福快乐、、、”
“你根本不了解她想要的是什么!”轻声叹了口气,夜星上前将他扶持住,提气往山下急掠而去
月清影 最后的决择(一)
不知这是第几日了,水月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她只记得每当她要渐渐清醒时子渊便会给她服下一颗药丸,这样反复了几次才停了下来。
清醒时她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紫红的床幔低垂,明黄流苏点缀其间。屋里熏着淡雅好闻的檀香,诺大的房间雅致清爽,窗台前站着一身深青长袍的男子,他正在挑选着不知名的草叶,然后放在一盏灯炉上烤制。
听见身后有了轻微的响动,他放下手中的草叶转过身来,还是一脸温和淡定的笑容:“休息的可好?需要什么可不用客气,我都会满足姑娘的。”
就算是他笑容温和澄澈,可水月仍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看着他,那眼里偶尔浮现的阴寒让她忍不住脱口道:“我认得你,你就是黑衣!”
唇边笑容更深,他温文而雅缓缓道:“水月姑娘好记性,不过我不叫黑衣,而叫白婴。姑娘忘记了,已前我们见过面的!”他的声音很好听,笑容动人,可水月却不自觉退了两步,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二皇子怕是要白费心思了,”她的头还有些混乱,靠着床沿坐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只是话语间仍是淡淡的,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她总是相信她的子尧,因为那个男子说过,再不会放开她的手。想到此处竟有一丝温暖涌出,唇边扬起淡淡的笑容。“水月并没有殿下想像中的能耐,如果殿下是太子的话,他可愿意为了一个风尘女子放弃储君的位置?更何况皇上还在位,他更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白婴无所谓一笑,从身旁不轻意拿起他一直摆弄的药草,自语道:“这草名为噬,无香无味,用火烤制后成白色晶体,就像盐。把它洒在各种菜肴与汤水里就算用银针也查不到毒性,这是一种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