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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沸反盈天的时候,没人知道陛下貌似深思,实则神游。
陛下一直坚信着一点,那就是:没事的时候开大会,有事的时候开小会,有重大事情的时候不开会。
所以朝堂上吵得越热闹,他的心情也越放松。
结束了例行公事之后,陛下翩翩然地下了朝,身后忽然冒出个侍卫,对着风音耳语了几句,风音转头就跟陛下禀报道:“陛下,二殿下已经到了……”
“是么,慕沙已经回来了!”没等风音说完,陛下就大步朝目的地走去。
某朵的两位皇兄,慕珏和慕沙长期在晴海戍边,每年能派个代表回来一次就算不错了,去年是慕珏,今天轮到慕沙。
对于这两个孩子,陛下心里觉得对他们还是有所亏欠的,可作为男人必须让他们好好锻炼一番,只有变得强大才是对孩子最好的保护。
他们跟朵朵不一样,他可以一辈子护着她,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风雨雨。
可慕珏和慕沙还背负了其他的使命,终有一天要离开他的羽翼,承担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
天凤宫。
“儿臣参见父皇。”慕沙恭恭敬敬对着陛下行了一个大礼。
“慕沙,好歹你也叫我一声父皇,用不着这么客气,你怎么也不说个回来的准信,我也好去接你。”
“父皇日夜操劳国事,儿臣这么一点私事,万不敢劳父皇操心。”
陛下看着慕沙谦卑的样子,知道他和紫阳一样视孔孟为偶像,纠正也纠正不过来,就随他谦卑去了,让他放松反而会害他紧张:“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今晚给你接风。”
“是。”慕沙直起身,微笑着答了一声。
只见他青衫墨发,肤色犹如古铜,长眉入鬓,甚至可以算得上英气,笑起来却仿佛暖风扑面,有一种独特的天真,左眼角下偏又生了一颗泪痣,顾盼间便多了一丝凄婉忧郁。
“二皇兄!”
某朵一回天凤宫,看到一年多没见的皇兄,先是愣了愣,然后冲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使劲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年都快过完了还不见你回来,以为你把我给忘了,我的礼物呢?”
“这不是回来了么。”慕沙温柔地笑道,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朵朵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礼物一会儿再给你。”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兄妹,夜幽篁以一个长辈的口气,和蔼地问道:“慕沙啊,晴海的生活怎么样,没受苦吧?”
“怎么可能没受苦!看看二殿下的皮肤,都干裂了。”首先关心别人外貌的一定是紫嫣,接收到某朵的眼刀攻势,又赶紧改口道:“不过,倒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风景二殿下不知可曾欣赏到了?”诗情画意的联想者永远是青萝大总管。
“慕沙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回来老太君就给你做做媒吧。”喜欢来事,包括乱点鸳鸯谱的,肯定少不了老太君。
不过一句话说完,其他人就都不说话了,齐齐看向老太君,包括慕沙在内。
“……怎么,陛下,你没跟慕沙提吗?”看到当事人好像全无准备的样子,老太君疑惑地看向陛下。
不是要你事先吹风的嘛!
陛下一个灵光,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老太君,慕沙才刚刚回来,朕还没来得及跟他提这事呢。”
陛下在心里抹了一把汗,与其让他纳妃来满足老太君想喝喜酒的新年愿望,还不如让慕沙这孩子先帮他顶顶,反正成不成还是未知之数,总好过让他整天去看那一堆仕女图来得强。
“陛下果然不待见我这老婆子啊!把我老婆子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陛下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老太太的老毛病又要犯了,当下唯一该做的就是安抚,于是轻咳一声……可是,在他组织好语言,正要开口的时候,一个人影光速般晃到老太君前面,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动作那叫一个姿势标准,自然流畅。
“父皇日理万机,恳请老太君千万不要为慕沙的事责备父皇!”
二殿下的年纪与花紫阳差不多,模样又生得俊,无不良嗜好,无桃色新闻,实乃标配的白马王子。
因此自打他在晴海立了军功升为将军之后,就不乏提亲之人找上门来。
有些人聪明点,觉得突然向陛下提亲太没谱,陛下从来都不过问孩子们的终生大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于是打通宫里的路子,准备从内部攻陷,这里面自然就包括了老太君的一个远房亲戚。
老太君也唯恐这样的闲事轮不到她管,自然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不过她那个亲戚的女儿并没有美得众人皆知,老太太也就不好在外貌上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她对慕沙强调的是:“那孩子善解人意,通达的很!”
不管慕沙的态度如何,老太君果断的为他安排了相亲。
两天后。
“老祖宗,你说二殿下能看上灵儿吗?”小声说话的是紫嫣。
老太君也小声回道:“灵儿那孩子善解人意,通达得很,一定没问题。”
“老祖宗,我们这样合适吗?”紫夙小声地问道,因为就在离她们不远处的灌木丛那一头,是今天相亲的两个当事人,换句话说,她们现在的行为……不太名誉。
“你担心就不要跟过来啊!”
“就是,既然有老祖宗在,妹妹你怕什么啊!”某嫣责备着没胆识的妹妹,她的意思就是老太君是替她们扛大头的人,于是老太君很不友好地白了她一眼。
“慕沙这孩子啊,老祖宗知道,就是太老实,又不太会说话,所以不在这看着我可不放心。”老太君末了解释道。
就在三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时候,灌木丛后的男女忽然移动了起来,只见慕沙拉着灵儿小姐的手直奔一座偏殿而去。
“吱呀”一声关上门后……里面再无动静。
“现在是什么情况?”等了好半天还不见人出来,紫夙奇怪地问。
“该不会是……”某嫣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惊骇到了,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一脸兴奋地看着紫夙。
没看出来啊,二殿下还这么前卫,这亲相得太有效率了,这才几句话就直接进入正题,佩服佩服!
“绝对不可能!”老太君立马封杀了某嫣还没说出口的话:“你那春情泛滥的脑子想什么呢?慕沙这孩子就是紫阳的翻版,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只剩他一个,也没那个胆子!”
“也很难说吧……二殿下正当血气方刚,而且……”而且您老这样的说法,究竟是在赞人还是在损人 ?'…3uww'
某嫣还想为自己的大胆假设做最后的争辩,却在老太太怒睁着牛眼的威吓之下作罢。
想想也是……说这位深受孔孟之道荼毒的二殿下会霸王硬上弓,估计编笑话的都不会拿这个做题材。
最后,毕竟不知道他们要在里面呆多久,老太君潜伏不下去了,紫嫣与紫夙一边一个,搀着她去了天凤宫,顺便与大家八卦一下她们的勘查情况。
玥琅与两个皇子交情深厚,好兄弟慕沙难得回来一次,自然少不了来跟他叙叙旧。
玥狐狸听着几个女人八卦得心痒痒,也凑热闹来三八了一回:“慕沙,你觉得灵儿小姐怎么样?”
与他交好的几个哥们里面就慕沙最有意思,慕珏喜欢玩深沉,紫阳又是整天一张酷吏脸,两人都无趣得很。
“挺不错的。”慕沙抿了一口茶,动作斯文,嘴角带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哦?”玥狐狸眨了眨眼睛,再度为他斟满茶:“你对‘不错’的定义是什么?”
慕沙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侧头,然后轻轻微笑。
非常柔和的微笑,让玥狐狸都稍微愣了一下。
慕沙笑着柔和地答道:“灵儿姑娘果然如老太君所说,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
只是如此吗?国师大人阅女无数,“善解人意”这词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他不相信慕沙的要求只有这么点。
靠近他一些,又小声问道:“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是个可以谈婚论嫁的女孩。”慕沙脸有些泛红,却回答得很干脆。
玥狐狸被这句话炸了个人仰马翻:“什么!这么快就决定了?灵儿虽然是我亲戚,但是你真的不需要再挑挑吗?”
“挑?”慕沙眉头一蹙,似乎对玥狐狸的话很不受用:“婚姻乃继宗桃之统,合两姓之好的大事,你怎能说得如此轻浮?”
玥狐狸没有接话,只是无比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贤弟啊,你果真是紫阳的翻版啊,但人家紫阳有一点可比你强,不管老祖宗怎么折腾,只要不是那个人,他死也不会答应……
总之,二殿下慕沙的终身大事,似乎就在第一次相亲之后意外地一锤定音了,毫无浪漫、曲折、传奇、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等等等等可言。
对几位八卦女而已,这个结果,委实无趣了一些。
不过,这其实只是慕沙这边的情况而已。
老太君在相亲结束的第二天,就找来了灵儿姑娘的爹——也即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
只是这亲戚的速度远比她所想的要快,好像是已经先行做了来将军府的打算。
“老祖宗啊,我正是为这事儿而来的,二殿下他……他到底对小女做了什么啊?”
“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君看见他脸色铁青,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大为不解地问道:“是灵儿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就是什么也不说才不正常啊!昨天一回家,灵儿就面无血色,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说‘太可怕啦’,晚上更是不敢睡觉,非拉着她妈陪她到天亮,今天连房门都没出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牵好一条红线,却落得这种结果,老太君很是不甘心,问清楚原因,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灵儿爹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也一个劲的问她啊,可是一提到这事,她就说这门亲事就当从来没有过,不许再提!”
“为什么啊?”这姑娘还真是奇了,之前巴巴地让她去提亲,这会儿连罪名都不给一个,就把人家给踹了!
如果是其他人还好说,踹了就踹了,可那不是其他人,是一位军功赫赫的殿下,能让她随便耍着玩吗?
“不知道,完全不清楚,灵儿只是一个劲的说‘害怕’……老祖宗,您看……”
灵儿爹似有难言之隐的望了她一眼,那神情马上让老太君想到了偷窥那天,紫嫣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不可能吧?
“你的意思是……”
“老祖宗莫怪,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事来……”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全世界的女人就死得只剩灵儿一个了,慕沙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老太君一急,又吐了句不知道是赞人还是损人的话,不过此时灵儿爹也没空理会这个。
耐着性子打发了这个问题多多的远房亲戚,老太君风风火火地就进了宫。
她踏着风火轮奔来时,正碰见慕沙在和陛下对弈,她看也没看陛下,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二殿下:“你昨天到底对灵儿做了什么?”
慕沙此时正准备落子,听见老太君的问话后,半天也没把手放下来,困惑地望着她,倒是陛下先反应过来:“出什么事了,老太君?劳烦你这么急的赶过来。”
“陛下,你问问慕沙!”老太君一手指就指在了二殿下依旧困惑的脸上:“这小子昨天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灵儿回去后,吓得一夜没睡,说是不许再提这件婚事!”
听罢老太君的话,陛下一愣,随即以一种惊为天人的表情看向慕沙,按他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