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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就是想见他,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花错,对不起,对不起,我需要时间,我真的需要时间,脑子好乱。
迷迷糊糊地跟着花错出了万宝阁,心里好似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无论她怎么想突破,也不能看清分毫。
花错言而有信,果真在宫门外等着。
朵朵茫然的走在宫道上,想到她即将离开这里一年,顿时无力感袭遍全身,哎……为什么要一年呢,几个月不可以吗?
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得在心里苦笑,消失一天一夜,就带了这么多伤回来。
手背、手指是她自己咬伤的,花错暴怒之下把她丢床上的时候手腕和好几根手指好像折断了。
花爷啊,为了不然你自责内疚,本公主忍得好辛苦,你可不能再这么暴力下去了,我这小身板禁不起什么折腾的。
不过,我召唤雪儿咬你在先,这下算是扯平了。
我也该佩服一下自己,居然能忍着没哼一声。
算了算了,都是小伤,回房搽点药就没事了。
“哎呦……”低着头走路的后果就是撞墙,虽然是人墙,某朵扶着额头闷闷道:“对不起!”
这么宽的路,她不看路别人也不看路么?
“走路都不看前面的么?”淡淡的声音,凤帝冷冷地看着身前低着脑袋的小女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某朵呼吸一窒,瞬间抬起来头,露出一口大大笑容:“父皇,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候他应该在书房批阅山一般的奏折才是。
“很累么?”凤帝没有回答她,径自换到自己的问题,见她一脸疲惫眸中闪过疼惜之色:“你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跟老太君玩什么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出去,还夜不归宿。”
其实他是从宫门口一直跟着她走过来的,本以为她会直接回天凤宫,结果却看到她漫步目的四处乱走;神色颓败一直茫然地走着,这才出来拦住了她。
“父皇教训得是。”某朵深深地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两下头:“打猎果真是个体力活,我都累得快与世长辞了!”
“不许胡说!”凤帝微皱了眉头斥道:“打猎?你把父皇当三岁小孩哄骗?貔貅呢?”
某朵撅着嘴,缄默。
凤帝摇了摇头,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回去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手被他用力一握,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痛呼出声。
凤帝见她脸都白了,眉头蹙了起来,轻轻将她抱起,眨眼间就回到了天凤宫。
某朵的房间。
见她没有开口解释地打算,凤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响,发现她眸光有些闪烁,无奈一叹:“朵朵,你受伤了?”
“我没事。”心虚地将头转向一边,不敢看他,只觉得一颗心突然开始狂跳。
凤帝抿了抿唇,不理会她的话直接向她走去:“让父皇看看你伤哪了。”
“都说没事了,打猎的时候摔了一跤而已。”
看到他走过来立刻惊跳起身:“喂,父皇你别过来……”
还敢说打猎,信你的话就有鬼了!
凤帝皱了皱眉,如水的眸中也有了冷意,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真想把她绑起来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身边。
“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不等她挪第二步,白影晃过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某朵惊愕地挣扎着:“父皇放开我……我真的没事!”
制止她的挣扎,凤帝威胁道:“你的嘴巴是自己闭上,还是父皇帮你?”
某朵一个趔趄,脑袋瞬间当机的忘了下面要说什么,眼尾瞄到那张结冰的冷脸,老老实实不敢动了。
怀里的小女人安静了,凤帝这才淡淡瞥了她一眼,拿过她的右手一看,顿时愣住了,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和手指,如水的眸中满是心疼。
默然片刻,突然问:“除了手,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某朵低着小脑袋,没有回话。
凤帝皱了皱眉,手中一紧将她带向自己:“我再问你一次。”
被施压在腰上的力道唬得小心肝一颤,立刻怯怯地抬头看着他:“是父皇你不让我说话的。”
凤帝闻言先是一怔,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小样,又是无奈一叹:“乖乖告诉父皇,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没有了。”
“真的?”
“嗯!”重重地点头。
“那好,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吧。”他不笑的时候,神态里隐隐有种冷漠,跑去出一天一夜,回来还是这幅样子,笑得出来才怪。
某朵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父皇是很不待见花错的,要怎么说才能不刺激他呢?
怯生生地小声回道:“真的是去打猎了,就是老太君家那片法术会被禁制的林子……”
“好玩吗?”凤帝脸色一沉,打断她的话,小混蛋,还不说实话!
某朵老老实实点头:“好玩!”
他突然一笑,无比温和地看着她:“好玩就说吧,为什么招呼都不打就出宫,怎么受伤的,这一天一夜都干嘛了,还有貔貅在哪儿,什么也别隐瞒。”
某朵两只眼骨碌碌乱转,赔笑:“父皇可否容儿臣先去一下洗手间?”
他笑眯眯地摇头:“不行,说完了再去。你如果忍不住,父皇就陪你去。”
某朵毫无办法,只得低头沉思半晌,才轻声道:“……祝黎他们去将军府玩,说想去打猎,老太君昨天过来随口一提,我也想去……那时候父皇正在上朝,所以我……”
凤帝的下颌摩挲她的发顶,语气极淡:“继续说。”
“……本来我是想让貔貅给父皇说一声的……可我在将军府不下心喝了点酒,把这事儿给忘了……实在是情非得已,父皇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受伤是因为打猎的时候碰到一个大家伙,法术被禁制了,我不是它的对手,所以就受伤了。昨晚我本想回来的,可祝黎他们拉着不让走,我只有在将军府别院住一晚了。”
凤帝凝视她片刻,忽然又问:“现在貔貅在哪里?”
猛然一呆,立即答道:“呃,我把貔貅借给祝黎了……他对神兽很感兴趣,想做个研究报告,过几天就还我。”
凤帝面无表情的默了片刻,慢条斯理道:“好,父皇知道了。你把刚才的话,倒过来再说一遍。”
父皇真是满肚子坏水,根本一点都不相信她,如果是临时撒谎,突然让倒过来说一遍,只怕就要露出破绽了。
幸好某朵早先就打好腹稿,以便应对一切突发情况,当下倒背如流又说一遍,毫无凝滞。
“很好。”凤帝手一拍,状似不经意地说:“你那男朋友花错呢,他就没跟你一起?伤成这样他没看到?” 某朵的脸一下红了,又是害羞又是尴尬:“呃……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用天天黏在一起啊,过几天他要去青丘,忙着给他师傅准备礼物,没时间陪我……”
“原来是这样。”凤帝亦是恍然大悟,对她温和一笑:“好了,父皇清楚了。你现在给我乖乖到床上去。” 什么什么?!
某朵如遭雷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上……上床?!”
“嗯……”他握住她一绺长发,缓缓梳理,姿势暧昧之极:“立刻上床,把衣服脱了。”
朵朵,你撒了那么大一个谎,也怪不容易的,怎能不好好犒赏一番?
脱衣服是什么意思?某朵胸膛里那颗可怜的小心脏七上八下,掉来掉去,就没一刻安生的,这样下去,迟早被折腾出毛病来。
奈何人家说了这话就没别的举动了,放开她,半倚在窗台,用小米逗架子上的八哥,教它说话:“小骗子,小坏蛋,自作聪明。”
某朵越发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凤帝将一把小米喂完,这才懒洋洋看着她,开口道:“发什么呆?还不快上床,父皇要验伤。”
某朵赶紧点头:“是……哦,不是!那个,父皇,验伤没问题,能不能不脱衣服?”
凤帝的脸瞬间黑得好似别人欠了他几百万金币,某朵便也不敢再多话,乖乖地趴到床上去了。
当然,衣服她是肯定不会脱的。
她的两只手,又是咬伤,又是骨折,手指也断了两根。
凤帝待要急着看伤势,却又怕动作大了弄得她更痛苦,斟酌了半天,才极轻柔地托起她的手腕,查看受损的手指。
窗外依稀有人影晃动,像是有个人在偷偷朝里面张望,凤帝心中恼怒,长袖一挥,数道寒光便疾射出去,厉声道:“鬼头鬼脑的做什么?!”
好好一面墙被他打碎一半,那人被碎石波及疼得大叫,听声音居然是邱析。
他好容易爬起来,抱怨道:“谁招惹陛下了,这么大火气?我只是来看朵朵一晚没回来,过来看看嘛……”
凤帝却不说话,走过去将他直接一提,丢进屋内:“你先照看朵朵一下,注意不要碰到伤口。”
“呃,好。”
凤帝一离开,邱析跑到床前急忙问道:“朵朵,你怎么样?你都不知道陛下这两天有多可怕,你再不回来,我跟风音可能就挂了。”
某朵微微一笑:“我没事,打猎的时候受了点小伤。口渴得很,你帮我倒杯茶。”
邱析赶忙倒了一杯温热茶水,仔细送到她唇边,一点点喂她喝下。
某朵笑吟吟地看了他半晌,低声道:“邱析,麻烦你一件事好不好?你也看到了,父皇正在火头上,花错还在宫门口等我,你去帮我跟他说一声,我过两天再去找他。”
邱析不敢搭话,又劝她喝了半杯水,替她把头发理顺放在枕头上。
因见她一直看着自己,邱析又不好走开,只好说:“放心,你现在只管好好养伤,保证帮你把话带到。朵朵,你也别到处乱跑了,陛下这两天气得不轻,水都没喝一口,昨天去宫门守到半夜,今天一下朝又去守着,那样子看得我都心酸,陛下这么疼你,别给他添堵了啊!”
朵朵缓缓闭上眼,喃喃道:“邱析,我累得很,想睡一会儿。可是手上疼得厉害,你帮我揉揉。”
看到她脸上不正常的嫣红,邱析吓了一跳,伸手一摸,额头滚汤:“我……我不敢揉……朵朵你先别睡!陛下马上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凤帝在外面问道:“朵朵睡着了?”
邱析得了救星似的赶紧跑过去:“陛下!朵朵她……”
凤帝早已闪身入内,见朵朵晕睡了过去,他摸了摸她的脸,只觉烫手,立即将无数个纸包丢给邱析:“去厨房,每样取五钱来熬药。”
邱析一阵风似的跑去厨房了。
凤帝坐在床头,又将她的伤势仔细查看一遍,这才从袖里取出一只扁平的玉盒子,里面厚厚铺了一层鲜血般腥红的药膏,盖子一打开,便散发出一股极刺鼻的味道。
他洗干净手,挑了一些药膏在掌心,用力握住了她断掉的手指。
这一下的剧痛可想而知,朵朵从昏睡中又给痛醒,猛然跳起来,又因为后继无力摔了回去。
“忍着。”凤帝只有这两个字,又挑了药膏去掌心,继续按摩她断裂的指骨。
某朵疼得满脸冷汗下雨般落下,这时神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两眼瞪了老大看着他,过了很久,才颤声道:“父皇……我的手指都快废了,你何必让它们再废一次呢?”
“嗯,父皇我看它们就不顺眼,非要折磨折磨才舒服。”凤帝对她冷笑一下,见她疼得嘴唇都青了,到底还是稍稍将手劲放柔和些。
“疼就叫,怕什么?”看她忍得万般辛苦,他皱了皱眉头。
某朵勉强笑了一下:“是、是你让我忍着……”
他神色莫名地瞥她一眼:“你个死丫头,平时不听话,这会儿倒听话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