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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朝小屋子的门走去,某朵抬头看看,玉盘上的图像和实际情况不一样,那道门在这厅里是一堵墙。
张瑾之毫不犹豫就走过去,“嘭”的一声就撞回来了,摸摸头,疑惑地看看那门,然后又走过去,又是“嘭”的一声,这回鼻血都撞出来了。
“怎么回事?”他又摸摸头,准备第三次往墙上撞。
这也太惨了!
某朵拽了拽霍倪的袖子,小声道:“幻术也用不着做的这么逼真吧?你真想撞死他?”
霍倪神秘一笑,一挥手,那玉盘中的门就换了位置。
“奇怪!”张瑾之看看面前的墙,又看看门:“刚才我眼花了?”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从玉盘看,他走到了一个花园,那花园正中的石亭里坐着一个女人。
从玉盘上看,这画面非常有意境,月明星稀,树影重重,石亭不远处还有一弯池塘,水面波光粼粼。
可事实是,外面是偏厅,某朵走出去一看,靓靓一本正经的坐在小板凳上。
张瑾之显然被眼前的美人迷住了,愣了半晌:“靓靓……”
靓靓伸手指向头顶道:“瑾之,你看今天的月亮吼圆。”
某朵冲她指的方向一看,人头岽彻正飘在半空中。
张瑾之愣了一下,然后低头道:“嗯,月亮的倒影也很美。”
某朵低头看去,黑猫珍珠躺在一个花盆里。
恰恰西蹲在桌子上哈哈哈的傻笑,张瑾之看了他一眼,很惊奇地道:“树上还有猴子。”
某朵抹了一把汗,这几个友情客串也太惨不忍睹了!
“瑾之……”
靓靓又叫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吓得某朵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我靠”,她脸上还带着那绝世妆容!
见张瑾之对着她半天没动……坏了,不是抵抗力不足吓死了吧?
忐忑地走过去一看,结果大吃一惊,那厮竟然痴痴地看着靓靓,看愣了!
她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多么震古烁今的审美观!
靓靓笑了一下,在半空飞的岽彻没扛住,掉下来了。
靓靓伸手指着掉下来的人头:“你看牛星,尊漂靓。”
张瑾之深情地说:“再漂亮的流星也不如你漂亮!”
我嘞个去,这货不是人类,这货绝对不是人类!让霍倪灭了他!
靓靓低下头,羞涩地把玩着自己的舌头。
这画面太惊悚了,某朵看不下去了,捂着脸扭向一边,旁边的霍倪用手肘碰了她一下,指向玉盘——只见那花园中站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白净的脸因为羞涩而浮现出一丝红晕。
霍倪低声道:“这才是靓靓原本的样子。”
玉盘里的少女轻启朱唇:“瑾之,你说不管我什么样子都会爱我,是真的吗?”
某朵看看偏厅里大红脸蛋的靓靓,又看看玉盘里的美少女,心里百感交集。
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女,非得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这什么怪癖?!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张瑾之禁受住了考验,不是霍倪要干掉的那类人,家世清白,普通的良家男子一枚。
但是……
与此同时,远在晴海的天魔看着面前的玄光镜,侧首与身旁的淩歆相视一笑:“淩歆宫主果然有手段,佩服佩服。”
“尊上过奖了。”
淩歆一袭水红裙衫,眼波如流,轻颦浅笑间甚是妩媚多情,将一杯酒递给天魔:“淩歆祝尊上早日达成所愿。”
那酒色也正如她的衣衫,红得诡异无比。
173 苍天啊,赶紧空降一个男人吧
173 苍天啊,赶紧空降一个男人吧
靓靓和张瑾之在偏厅谈情说爱,霍倪确定张瑾之的身份没有问题,便放心回房睡觉了。
某朵也不好一直偷窥人家,将恰恰西一并拽走,让他帮忙去后院给珍珠洗澡。
珍珠是一只很爱干净的猫,每天都要把自己料理得香喷喷才会上某朵的床。
恰恰西做其他事不见得靠谱,唯有给珍珠洗澡的工作他特别称职,动作轻柔,洗得非常仔细,爪子、尾巴、猫耳朵,每一处都照顾得十分妥帖。
洗完澡,珍珠像往常一样踩着优雅的猫步去到某朵房间,利索地蹿上她的床,可她人并没在床上。
珍珠立在床头凝思,现在十点多了,朵朵从地府回来后都睡得很早,今天这是怎么了?
碧绿的猫眼微微眯起的时候,这只猫显得莫名的妩媚。
珍珠心里疑惑,而某朵比它更疑惑,而且这种疑惑不是一天两天了,由于一直没找到答案,最近渐渐从疑惑升级到困惑了。
“太奇怪了……”她站在庭院中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元宵节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她抬头望着银盘似的满月,想着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在逃那半年,每到月圆之夜她就犯愁,说起来真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未经人事可能会以为自己思春,身体偶尔的骚动属于青春期的正常反应。
可跟师傅那啥之后,食髓知味的她便意识到这种骚动太诡异了,她清楚的知道内体那股来势汹涌的邪火是什么。
不早一天,不晚一天,比大姨妈还准时,而且最让人郁闷的是每个月还来两次!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欲望这么旺盛的女人,每发作一次她就恨不得冲去地府找师傅救火。
但理智始终将这种欲望压制住,咬着牙强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整夜饱受欲望的煎熬。
每月两次“兽性大发”,却得不到纾解,那滋味真真不好受,而且还不能跟靓靓他们说……难以启齿,忒丢脸!
那半年虽然难熬,忍着忍着倒也习惯了,可自从去地府见过师傅之后,这身体简直像走火入魔一样的想男人!
每个月折腾老娘两次不够,现在还天天来,一到晚上就春情萌动,发什么骚呢?!
此时某朵被心火和欲火同时炙烤,大冬天里她的脸上却渗出一层薄汗,难耐地捂着小腹,体内的燥热仿佛越是压制,那感觉越来得猛烈,热得让她直想扒掉所有的衣服。
不行,忍不住了!
憋了几天,再不找人救火,她怀疑这该死的身体会爆开。
某朵此时心里跟猫爪似的难受,被欲火烧迷糊了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师傅救火!
心动不如行动,在她头顶赏月的岽彻见她火急火燎地冲出门,远远喊了一句:“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欲火高涨的某朵哪有跟他解释的闲工夫,一边跑一边大喊:“找男人!”
找男人 ?'…3uww'岽彻见她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半天没反应过来……老大和霍倪,还有他,不都是男人吗,干嘛舍近求远一定要去宫里呢?
忽略人头岽彻,霍倪和恰恰西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某朵再饥渴也对他们下不了嘴。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是她。
情债已经够多了,一路芳菲,一路桃花,惹上的躲不掉,她认命。
其他人……还是算了吧,那是造孽!
这半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说是放下执念之后的大彻大悟也不为过。
自作多情的将自己困在一方囹圄之中,那是在犯傻。
她曾经向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看来也是个笑话。
师傅、花错、楚涟、小夜,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曾幻想过如果她只是普通女子,这一世与师傅一双人,来世再与花错结连理,第三世做楚涟的王后,第四世便与小夜执子之手……
这些男人每一个她都亏欠了,每一个都放不下,她不是普通女子,没有一世偿情的机会。
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她的生命也不会终结。
她从未后悔与他们相遇,久经磨砺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失去任何一个她的心都会淌血。
这些男人啊,他们的胸怀宽广得让她无地自容,付出很多很多,要的却很少很少,给出比山还重的承诺,一味迁就,一味宠溺,就算她不回应,爱上别的男人,他们还傻傻的守护着她。
师傅说:“朵朵,我只要最好的。她愿意,我这一生都不会离开她;她不愿意……不愿意我也不会离开……”
师傅还说:“想要留在一个人身边,想她能注意到我,想她在我身边笑,装傻充愣也没有关系……只要是我认准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你可以爱其他人,但你不能离开,我正抓着你,以后也不会放开你。别想逃,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抓回来,你逃不掉的。”
情深至此,何以为报?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最好的,但她愿意,她有注意到他,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时常自觉不自觉地注视着他。
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师傅不再爱她……她的世界会因此而崩溃。
她不会逃,再也不会逃了,她害怕离别,不管逃多远,他手里有根绳拴着她,走远了就会撕扯心肝。
花错说:“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肯用心感受,用心看着我,你想要怎样的男人,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的男人。”
花错还说:“我不怕你伤害什么,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总之是我自愿的。我知道你死也不会忘了他,所以我死也不会放开你。朵朵,我有一辈子的时间陪着你耗,你要拿我怎么办?”
这就是她的竹马,温柔又霸道,无论她怎样刻意的不在意,不去思考,不去理会,花错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一日比一日明朗。
以前是她执迷不悟,不敢将心里话说出口,现在她只想告诉他:“你不需要变成别的男人,我的花爷,我的小狐狸是独一无二的。”
她还想告诉他,从见到雷瑾之后,死也不愿放开的那个人是自己……无法忍受她的小狐狸被别的女人染指,一分一毫也不行。
多久没见她的竹马了?好想他……
每每想到他精致的面容带着忧郁的笑,总是忍不住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
楚涟说:“在你还是个蛋的时候,我就想着慢慢等你长大,然后娶回家做我的王后,唯一的王后。”
楚涟还说:“你愿意继位,我便倾力辅佐;你不愿意,我就带你离开,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不管想做什么,我都陪着。如果你爱上其他男子,想嫁给他,而那人又视你为唯一,我会送你一个三界最隆重的婚礼。朵朵,我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笑着……”
就是这个男人,堂堂一界帝王,宠她从来都是没有底线的,她如果想要天上的星星,这个男人说不定连月亮都会给她摘下来。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宠着,她也不例外,当习惯了他的宠溺,就会变成一种跗骨的依赖,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
对谁都是一张面瘫脸,唯独对她是不同的,那么温柔的笑,只有她才能看到。
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柔,她从小就时常因此而窃喜,没受什么委屈也喜欢跟他撒娇。
不管她怎么任性,怎么不可理喻,他都那般温柔地笑着。
那笑容太耀眼了,温暖、宽容、豁达,她将这笑容像宝贝一样珍藏在心里。
他是她生命中的一缕月光,没有太阳的炙热激烈,但那柔柔的缱绻绵长却会让人通身舒泰。
她想做他的王后,他唯一的王后,她就是这么贪心的一个女人。
明知自己的想法不现实,她也不要楚涟娶别的女人做王后,因为他的王后必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会嫉妒。
小夜说:“喜欢和爱离得很近,只要你肯踏出第一步,其他的就交给我了。”
小夜还说:“这是我一部分元神所化,本想等你十四岁成年礼的时候给你,没想你个小丫头一下子就长大了,所以提前给你了,你以后就好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