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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没有应验,为什么他们都活着?
洗去爱他的记忆,所以他们都活着?
或许……因为他不够爱她,他最爱的是另一个女人,所以诅咒才没应验?
她多傻,忘记了一次,还懵懵懂懂的再次爱上他!
可他,却把她当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哈哈哈哈哈……不可原谅!
看到她眼里徒然暴增的恨意,凤帝笑了笑,那笑容缱绻而悲凉。
朵朵压下匕首紧贴上他锁骨,一字字回道:“我曾经爱过你,可你践踏了这份爱,如今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恨,我恨你!”
傻丫头……暗自叹息,恨从何来?若是所有的爱都消失了,你又何必恨我?
对上她恨意浓浓的双眼,凤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任性闹脾气的孩子,语气中有着无奈:“朵朵,我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解释。如果你真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他抬起左手,抓上她的手腕,迫使那匕首更贴近自己脖颈:“我的命现在就在你手里,只要你想要,立刻就能取我性命。死在你手上也算应了相爱相杀的诅咒,杀了我,杀了我啊!”
突然的暴喝,让她抓着匕首的手一颤,突然间有些恍惚,看着他脖颈上的匕刃,随着他的施力,脖颈上的切口更深了。
看着那涌出的鲜红液体,她只觉得晕眩,慢慢收回匕首,踉跄退后几步,看了看凤帝,她的眼睛空洞无物,飘忽没有一丝神采,好似被火焚后的灰烬。
越过他,满身凄怆,一步步挪向门口。
她下不了手,不管是爱他还是恨他,她都下不了手。
这个男人不欠她什么,她凭什么要他的命?
养育了她十几年,宠爱了十几年,她怎么能对他下杀手呢?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谁,更怪不得他。
自古多情空余恨,这里的“多情”,是指自作多情吗?
她的恨真真来的没有缘由,既然不爱了,又何苦去恨他呢?
恨一个人……多累。
凤帝一直看着那那空灵得近乎飘渺的背影,眼眶红了起来,明知自己出不了这道门,她这是想做什么?
她的身影越来越飘渺,直至淡似一抹轻烟,快从他视野里消失的时候,凤帝心徒然慌乱,这才反应过来,身形一动,闪到她身后,一把拉住她:“不要命了!为了闯结界,禁术你也敢用!”
一听这话,朵朵哑然失笑,对你拔刀都敢,禁术算什么?
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看着他,脸上又有了笑容,似嘲讽又似调侃:
“我现在急得很,父皇还是放行吧。就算今天把我关在这儿,那又能改变什么?以后我会有数不清的男人,你阻止得了吗?只要我想,有需要,大家你情我愿,随时随地都可以和他们上床。但是,你不行,就算这具身体再饥渴,你也不行。你我的关系只能是父女,仅此而已。”
“别忘了你是个女人!”凤帝目光一冷,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竭力压制心里野草般疯涨的怒火,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是在跟他划清界限么?
“女人又怎样?女人就不能有欲望?这里不比人界,三妻四妾的男人多得很,我多几个男人又有什么不可以?”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冲着他邪气地勾唇一笑:“我讨厌束缚,忠实于自己的欲望,贞操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父皇别忘了我在美国混了十几年,只要有需要,男女通杀,百无禁忌,我也不介意。只要我喜欢,多找几个男人算什么。但能让我看得上眼的,也确实不多,目前也就那么几个,师傅、花错、楚涟他们都很不错。就在几天前,我和师傅还睡在一张床上,我们……”
“不要再说了!”凤帝听不下去了,优雅的风仪,淡然的面具瞬间破碎,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拎了起来,“不要再说了……”
朵朵笑了,凉薄的微笑在晕黄的灯影下,竟然显得有些诡异:“父皇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考虑到你的接受能力,我已经很小心措词了。”
想了想,又不怕死地加了一句:“知道么?他可比你温柔,我很满意。”
176章 你怎么舍得这样伤他
176章 你怎么舍得这样伤他
凤帝怔怔看着她,胸口一窒,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这才是真正的你,朵朵,你无情起来,可以将人的心一寸寸凌迟,再绞碎。
你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你的父皇,可帅帅呢?
这个你专属的称呼,这六年来,他可曾入过你的梦?
他那么爱你,你也舍得这样对他?
与长大后的你在一起的那一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当他真切感受到幸福的存在时,你却忘了他。
明明在你身边,却不敢靠近,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翼翼,不能让你看出丝毫端倪。
就他一个人记得,独自品尝钻心蚀骨的思念,想你,发了疯似的想你,想那个甜甜叫着他帅帅的朵朵。
那是怎样的煎熬,你无法想象。
他费尽心力找到救你的办法,可讽刺的是,他同时也找回了他失去的另一份记忆。
那份记忆里全是一个女人,攸姬。
天凤神君和天凰神姬的故事,你一定不爱听。
那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相爱相杀,你的帅帅将轩辕剑刺进她的胸口。
轩辕剑下,攸姬神魂尽散。
那个被她用生命保护的男人,活了下来,生不如死地活着。
疯疯癫癫,灵魂都在痛。
辜负了她太多太多,多到他无法承受。
于是,他忘了她,忘了便不会痛,那是足以毁天灭地的痛,他必须忘了她。
可他又遇到了你,忘记攸姬的他,像被命运诅咒一样的爱上了你。
当他想起前尘往事的那一刻,他同时背叛了两个深爱的女人。
他错了,他又错了,为什么他总是错呢?
什么战神,什么远古上神,他只是个卑劣的男人,他想为自己的错找一个借口,可他找不到。
爱上了两个女人,不是他错,又是谁的错?
你恨他是应该的,从他决定让你继位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你会宽恕他。
你那么聪明,很多事不用说得太明白,你也能看得透彻。
两个人相爱是缘,三个人就是孽。
不管是缘是孽,都是他的错。
他心力交瘁,想挽回,想弥补,想赎罪。
他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为何就不能稍稍放过他?
一颗心破破烂烂,千疮百孔,何苦还要补上几刀?
他是个男人,是个心眼跟你差不多大小的男人,你说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尖刀,一寸寸将他凌迟。
他不是别人,是你的帅帅,你怎么舍得这样伤他?
见他痛得不能自已,朵朵心里竟觉得有一丝畅快,沉默了片刻,莫名笑了起来:
“父皇无需动怒,我就这德行。与人欢爱对我来说,不过是一项既能让人愉快,又能锻炼身体的伟大运动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嘲地想,这大概就是她最无情的地方,伤人的话说得这么顺口,一张嘴就来。
凤帝猛地抬起深黑的眼眸,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用眼神就能将猎物拆解入腹,双手再度抓上她的肩,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然而,她对这一切毫无反应,无视肩膀上的疼痛,无视男人身体的紧绷,玩味地看着他,冷酷的话自那殷红的小嘴缓缓吐出:
“明白了吗?别对我抱任何幻想,你……玩不起!”
“住口!不要再说了!”他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想将她撕碎。
忍着肩上拆解似的剧痛,她气定神闲地微笑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是故意的!”从牙缝中冷冷吐出几个字:“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走,是吗?”
朵朵端详着他,用一种探寻的目光,好像在研究什么,接着冷笑道:
“放不放我走,决定权在你。我这点本事给父皇做下酒菜都不够格,想怎样,父皇随意发挥就好。只是,我没有兴趣做别人的替身,想做什么之前,请父皇好生斟酌,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我的人生被你强行拉出轨,你甚至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既然你让我不好过,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太舒服。
手指撩开额头上的几缕刘海,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出最残酷的话:
“其实想想,做皇帝也不错,三宫六院,坐拥天下美男,我想……也许用不了三年,父皇就可以抱小皇孙了。等孩子长大,我就可以学父皇一样退位,跟我的男人们逍遥快活去。与其要我做笼子里的金丝雀,我宁可做一只自由的流浪猫,但我明白,他们什么都会给我,唯独这一样吝啬得很,所以只有带他们一起走了。到时候劳烦父皇多担待些,孩子交给你,我还是很放心的。”
“你敢!”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犹如晴天霹雳,一个个滚雷炸过来,让他没处躲,没处藏,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为什么不敢?”
对上那双愤怒得好像要喷火的眼睛,一手环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凉薄地笑了笑:
“从小到大,只有我不想做的事,却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到底敢不敢,我觉得父皇应该很清楚。”
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认为抚养了我十几年,我就是你的所有物,那就未免太可笑了。”
凤帝感觉自己手脚冰冷,如同濒临死亡的动物,浑身的血液顺着蓝色的血管逆流回去,保护他那颗不堪一击的心脏。
满身的伤口,满心的痛楚,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悲哀地看着她。
“你想起了什么,是不是?”
“想起什么?”朵朵反问了一句,漫不经心:“我十三年的记忆很完整,并没有遗忘什么,何来想起?”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不……不对,你一定是想起来了,不然,你不会这么对我。朵朵,不要骗我,说实话……”
她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那双眼睛黑得近乎空洞:“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就算真忘记了什么,于你于我都是好事,我都不介意了,父皇又何必如此执着。”
你怎会不介意?你一定是想起来了,我伤了你的心,所以你要以牙还牙,对么?
“你说谎。”他用颤抖的手,触摸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其实你不必如此,真的不必如此……”
每一个音节,都饱含悲伤和无可奈何,“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愉悦地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我在麟州别院看了一件很有趣的东西,知道了一个故事,不过很遗憾,没看到故事的结局。从那个女人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她不但很温柔,而且还具女人所有的美德,我很好奇故事最后的结局。不如……父皇来告诉我可好?”
凤帝默默看着她,眼眸依旧深邃,只是死灰一般的沉寂,没有一点光彩,喉结上下滚动,半天才说:“朵朵,你无情的时候,好残忍。”
看着眼前这个凄凉的得仿佛丢了整个世界的男人,她嘲弄地笑道:“任何人都可以说我残忍,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
凤帝轻轻点头,不再开口,默默坐上一张椅子,你说得对,我是没有这个资格,再多的解释,都无法遮掩背叛了你的事实。
他的身子绷得很紧,僵直着,如墨青丝随着低头的动作垂了一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眉宇间的那点寂寥与悲恸,顷刻间,仿若锥子般扎入了心底,尖锐的疼痛袭来。
也不知怎么了,一时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