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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阔没想到她会突然逃跑,愣了愣,待反应过来,身子一沉,潜入海中,滴水未沾,无奈良机已失,再寻不到某朵的行踪。
到嘴的肉飞走了,穆阔怒极,周身真气暴涨,起伏不定,四周海水也随之翻起巨浪,震荡到百里开外。
179章 你那是什么破眼光
某朵身上几处骨头折了,幸好有夜幽篁的灵珠护体,才没受到致命伤。
不过有伤要赶紧治,大伤小伤都怠慢不得,一入海便取下左手的镯子打开机括,倒出几粒从太上老君哪顺来的丹药,不管有用没用,吃进肚子里再说。
观微看到穆阔离去,精神一松懈,就陷入半昏迷状态。
迷迷糊糊醒来时,额头被人弹了一下,茫然睁眼,满目皆是琉璃色,流光换转,碧色生辉。
“喂,回神了回神了!”弹她额头之人竟是东海龙宫的三太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我说是谁在东海之上这般闹腾,原来是你个丫头。我还有事,不招呼你了,你身上有伤,去找我父王看看吧,回见啊!”
某朵刚懵懵懂懂地爬起来,三太子就没影了。
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强行将骨头移回原位,拼合在一起,痛得肝肠寸断,却也只能咬牙忍着。
老君的仙丹见效奇快,骨头移回原位之后,身上的伤便好了七七八八,除了浑身无力和些微的疼痛,已无甚大碍。
正暗自庆幸自己命大,突然不知从哪窜出几道碧露色的影子,水波一漾,那绿影错过,手背蓦地窜上股刺疼。
一伸手,两个淌血的小洞,眨眼间染红了一小片水域,明晃晃的水波黯了一黯。
接着响起了一片“兹兹”的声音,声声磨着耳,吓得某朵毛骨悚然,背脊窜上了阵寒意。
“蛇……是蛇群……”怎会有这么多的蛇?
却不知这些蛇正是被她的神凤之血引来,一条条碧影潾潾,头角尖尖的蛇,吐着猩红的芯子,狰狞地向她游曳而来。
某朵心里打起了一阵小鼓,手脚冰凉。
就在这时,那三太子去而复返,铮然一声响动,清越无比,只见他袖中莲花灼灼,光华夺目,挥袖间白光激射,蛇怪嘶嘶吐信,仓惶逃窜。
三太子又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你傻了吗?见着这些个蛇怪闪也不闪,虽说你是神凤之体,若被咬上一口也够你受的!”
“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某朵捂着额头,呵呵傻笑。
“懒得跟你贫。”三太子瞪了她一眼,“我真有事,不陪你了。”
话音刚落,人又没影了,某朵张嘴想叫住他,一转头,却见楚涟自一丛水草后走出来。
灰衣淡淡,冰蓝眼眸,五官深邃,正对她笑得一脸温润:“朵朵,没事吧?”
某朵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猛的扑到他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前使劲磨蹭:“只是一点小伤,吃了老君的丹药,一点事也没有了。你呢,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我也没事。”双手环上她的腰,下巴在她头顶轻轻摩挲:“老君的丹药虽妙,却也不是用来止疼的,被打疼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我又不是故意的。”撅了撅嘴,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是很疼。而且呢,有什么危险,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就你嘴甜。”楚涟轻笑,牵着她的小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难得来一次,咱们去东海龙王哪儿坐坐。”
东海龙宫有不少宝贝,楚涟盘算着找龙王讨几样来,给某朵防身。
某朵一路眉飞色舞地说着她和穆阔大战的经过,说到精彩处更是手舞足蹈,那精神头别提有多好。
见她如此生猛,楚涟也放下心来,安安静静地当听众。
不一会儿到了东海龙宫,守门的是两个一身火红的清秀小将,见着迎面走来一男一女立刻收了双戟,迎上前来。
“不知妖王和神凤公主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某朵垫着脚尖,在楚涟耳边小声嘀咕:“这些个蟹将最是讨厌,每次总是搪塞我。你听,他们下句一定是‘我家龙王近日去西海赴宴了,不在府上,还请公主改日再来’。”
她这里话还没说完,那边果然传来两位红衣小将尖锐的声音,正和她那段话重叠在一起,竟然是一字不差,半字不改。
楚涟忍不住大笑起来,红衣小将面面相觑,惊讶之情溢于言表,没看错吧……妖王居然也会笑?!
楚涟朝某朵眨了眨眼,掌心一晃,竟是块偌大个石头。
某朵一惊,楚涟覆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说我这石头,砸哪儿好?”
“我们来做客,用石头砸主人家不大好吧。”
某朵面上露出为难,可是手却往南一指,就见着那石块化做破天之陨,裹着团白光,轰然一声巨响,水波晃晃,地上摇晃了起来,无数零星的碎石纷纷扬扬如落灰之尘,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先前还灵气溢然的水底龙宫瞬间天翻地覆,四面八方,涌出无数个红衣青衣的清秀少年,一个个惊慌失措,半跌半爬地冲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水底怎么摇起来了?”
几个蚌女花容失色,口耳相传地尖叫不休:“是夭朵朵,凤帝的宝贝蛋!她又来了!”
切!有什么叫“又”啊?老娘好几年没来过了好不好!
楚涟似笑非笑看着她:“朵朵,你的名声可真够响亮的。”
某朵干笑两声,还未作答,又听不知是谁在叫嚷:“天呐!小魔头驾临,这可怎生了得,我可怜的龙王呀!”
一个个泪光涟涟,悲愤欲绝,纵是见了混世魔王也不过如此。
楚涟看着某朵笑得更是璀璨:“夜魔头来龙宫都没这么大阵仗,朵朵好本事,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某朵挠着头一个劲地傻笑:“让他们时不时锻炼一下也挺好的。”
一阵纷乱,终是惊动了龙王。
那两个红衣小将匆匆而来龟丞相一顿好骂,楚涟和某朵被恭恭敬敬请了进去。
直到路过某处庭院,尚听着几个蚌女躲在角落,伸出纤秀玉指,对着某朵指指点点。
“瞧见没,就是那个小魔头,害得咱们家龙王几年都不见客。”
“旁边的俊美男子是……”
“嘘!小声点,那是妖界之王,厉害着呢。新换的两个守门虾兵不长眼,活该被龟丞相扒了虾壳,丢进油锅。”
某朵很是得意,平时还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可一来到龙宫,就觉得自己成了金光闪闪的传奇人物!
不怪她有这样的遐想,三步遇一虾兵,吓着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五步遇一蟹将,见着她呆若木鸡,跟见着鬼似的,好半天一声尖叫贯穿云霄。
由此可见她在龙宫的人气有多劲爆。
她自己觉得也没干什么特别伟大的事,跟龙王结下梁子多半都是意外。
比如,某一日不小心赢了他几万金币,利滚利,到现在少说也有几十万了。
再比如,龙王想赖账,她一个不小心,摘了他的龙角。
稍微过分点,也不过就是拔了他几片逆鳞而已。
不过楚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我和龙王有些小过节,何苦把我往这儿带?
进了龙宫,尚未见着龙王,楚涟就被二太子连拉带拽地请走了,就留一个青衣少年亦步亦趋地跟在某朵身后。
那少年一边走,一边忆往昔:“朵朵啊,你看这石凳,是你搬来的。”
“几年没见,龙王很是想念你呢,日日记挂,你随手丢给龙王的那一方墨玉,都被他磨光了棱角,光润可鉴。小臣以为,水滴石穿不过如此。可朵朵你偏偏恁狠的心肠,竟也不见龙王,真是无情啊。”
他再三感叹,某朵干笑着嘴角抽筋。
那少年忽然停住,明亮的大眼闪烁着粲然光芒:“朵朵,瞧,龙王在那儿,你快些过去吧,我就不引路了。”
某朵只觉得头顶天昏地暗,闷雷滚过,跟着他拔脚就想往回跑。
可还没跑两步,后领却被人一把拧起。
“哎哎,几年不见,朵朵你好狠的心肠,见着我竟也当不见!”
某朵回头,一个眉目灿亮的年轻男子,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老友,好久不见,越长越年轻了啊。”某朵笑得十分勉强,费力地用双手抓住前襟。
被人拎着的感觉很不好受,偏偏身后的龙王还恶质地捶了她两拳,喋喋不休:“你个死丫头,别跟我打马虎眼,刚才上面的动静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老友,先放开我好不好?小友我被人追杀,没想在你的地盘捣乱……”某朵呛两口气,咳得满脸发烫,几近窒息。
龙王终于好心地松开手,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退后两步,兴味盎然地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朵朵,你越长越漂亮了,我喜欢。”
某朵终于喘过气来,客气了一句:“彼此彼此,你也越来越帅了。”
龙王毫不见外地摸了摸她的头,用看小辈一般慈悲的目光,和善地看着她,又道:“我以为你会和你父皇一起来,这次夭魅没和你在一起,我很欣慰。”
某朵有些奇怪,父皇做了什么事,让龙王这么不待见了?
正想着,龙王忽地凑上那张明媚精致的俊脸,极无辜、极认真、极严肃地对上她的眼睛,正色道:“朵朵,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不习惯。”
他说话喜欢把“我怎么怎么样”放在最后一句,抒发感言。
某朵叹了一口气,瞎掰道:“一言难尽啊,几年前不小心撞到柱子,脑子撞蒙了,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真切了。”
龙王立刻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咬牙切齿:“朵朵呀朵朵,我道你是个散漫性子。这记性撞个柱子就没了,你真是该打!”
话刚说话,就见他目光闪烁,忽地咧嘴一笑,某朵顺他目光望去——楚涟又回来了。
龙王把手搭在她肩上,凑唇在她耳边,语气不屑:“你怎么又跟楚妖孽混在一起了?他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他那张面瘫脸,跟我有得比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颈耳处,热辣辣的,某朵偏头躲开,抿着小嘴,有些不爽了。
他两指拈起某朵鬓角一丝碎发掠到耳后,难得认真地说道:“朵朵,你争气些,看着我,不要看你身边的那些男人,也不要看楚妖孽,我比他们好看多了。”
某朵愣愣看着他,这、这是什么意思?
老友,你自恋的毛病越发严重了啊,你不会是喜欢上本公主了吧?
看着她无措的呆样,龙王突然拍着她的背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发什么愣,你还真是好骗!”
“你说就说,打我做什么?!”某朵郁闷。
龙王横眉怒目,咬牙切齿:“不打你不长记性,哪天被人伤得毁了元神,看你怎么办?对了,上次你说要给我带的忘忧酒呢?”
“我,好像忘了。”
“那我欢喜的海棠蜜脯呢?”
“好像……也没有。”耷拉着脑袋。
“菩提果、莲雾、蟠桃……你到底记得几样?”
某朵抹了一把汗,艰难地回道:“咳,似乎……都忘了。”
暗自腹诽:我说老友,你腾云驾雾翻江倒海的,比我这废柴公主厉害多了,何况那些果子都寻常得很,何苦为难我啊?
龙王恨声道:“就知道指望你不上,你记谁也不会记着我!”
楚涟上前,很自然地楼上某朵的腰,对龙王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袋子丢给他:“忘忧酒,海棠蜜脯,菩提果,莲雾,蟠桃……龙王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可龙王似乎仍不快活,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搂在某朵腰间的手,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