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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那么自信。”某朵摇了摇头,深有感慨地说:“做一个好皇帝很累的,我这么懒,又没有父皇睿智,我的这点小聪明跟他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把皇位交给我,那是在赶鸭子上架。”
“呵呵……”楚涟轻笑两声,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会儿倒谦虚起来了,刚才是谁说自己聪明绝顶的?依我看,你可比夭魅聪明多了,没见你父皇经常被你气得头冒青烟吗?能把他气成那样可不容易。”
一听这话,某朵乐了:“好吧,我尽量拿出跟他作战的精神,当一个好皇帝。虽然我从小的志愿是做个米虫,但为了证明你的眼光是正确的,本女王豁出去了!有你和小夜,还有师傅帮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某朵吃完最后一条鸭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像有些困了。
“晴海之战不知要打多少年。”亲亲她疲惫的小脸,这个可爱又坚强的小女人,真是让人疼到骨子里:“天魔的强大,是你不能想象的,到现在他还没真正出手,等他真正出手的时候,你坚持得了吗?”
“不管打多少年,我都会坚持下去,我的男人在前线浴血奋战,帮我守护这个世界,我没有不坚持的理由。”
楼上他的腰,贴着他心口轻声说道:“他再强大又怎样?只要我坐上那个位置,赔上我这条命也跟他奉陪到底。你曾看过一部电影,500人面对十几万人,武器装备都不如人家,明明输定了,可那500人还是要打。自由,尊严,正义,希望,未来,责任……可为之牺牲的理由实在太多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一种永不言败的骁勇和坚强。男主角说的一句台词我很喜欢,‘假如我不能上撼天堂,我将下震地狱’,我虽没那么他那么大的抱负,但起码要做好我自己。”
“就算你想去地狱,也没人敢收你。”男人眼眶有些发热,刮了刮她的鼻子。
某朵打了个呵欠:“那当然……”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男人堵上了。
不一会儿,喘息和低吟再次响起,落下的幔帐遮住两道抵死缠绵,不死不休的影子……
夜幕降下,体力透支某朵看着男人神清气爽的样子,油然生出一种疑是怨念的情绪。
楚涟已经穿好衣衫,神采奕奕,风度翩翩。
她从他的清透的蓝眸中看见了自己,发丝凌乱,面色绯红。
暗自叹息,这身体也太不禁折腾了,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房中术吧。
艰难地坐起身:“我该回去了,帮我去找件干净衣服。”
楚涟将一套全新的白色纱裙递给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某朵接过衣服,瞅了他一眼:“转过去,不准偷看,我要穿衣服。”
楚涟讪讪的转过身,某朵穿了一半,他却突然转过身来抱住她:“朵朵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嗯?”
某朵拍打着他的手:“别闹了,再不回去,师傅又要来请我了……”
183章 这女帝也当得太憋屈了
183章 这女帝也当得太憋屈了
和楚涟回到璇霄家,等待他们的不是璇霄,而是凤帝的小仙侍风音。
风音传话,让楚涟带她去镜庭。
凤帝这是要做权力交接,璇霄作为帝师,女帝登基前有他忙不完的事,已先一步去了镜庭。
过了半年又来到这座山峰,比之上次与璇霄来此的心情,某朵悠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由这里逃离,最终又回到了这里,这就是宿命,如影随形,避无可避。
山峰之上屋宇连绵,数座殿宇点缀在苍翠葱郁的山岩之间,环绕着正中一座雄伟的大殿。
那座大殿便是镜庭,由灵字镜、冥字镜、灭字镜组成,凤帝的精锐尽在此处。
某朵和楚涟进到殿中的时候,镜庭所有成员几乎都到齐了,一眼看过去,足有几百人。
其中有不少熟人,比如玥琅、花紫阳、青萝、夜靖羽、元让、宇晋、宫阡陌等等。
至于那些不认识的,看着却也面熟,好像都是朝中大臣,只是一时记不起来姓甚名谁。
某朵见凤帝还没有到,想跟熟人打招呼,玥琅却对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地领着她走到一边站下。
刚站定,某朵发现楚涟不见了,正四处张望,就听青萝宣:“灵字镜、冥字镜、灭字镜各镜主至齐,恭请陛下。”
分立两边的众人一起高声道:“恭请陛下!”
就见凤帝缓步从后面走出,向中间高座走去。
某朵眼前一亮,他今天换了一身礼服,广袖博带,朱紫藻绣,看去极为华丽,较之以往白袍,减去了几分慵懒闲散,却更加庄严高贵,宛如太阳一般光华照人,几乎没有人敢多向他看一眼。
凤帝一向随意惯了,这样的礼服穿与不穿,不在乎典礼隆重与否,而全看他的心情。
某朵怔怔地看着他,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玥琅一把拉住,就听众人又躬身道:“恭迎陛下!”
凤帝微一颔首,居中坐下,举目向座下一扫,却并没有多看某朵一眼。
他朗声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有几件赏罚的事务要处理。镜庭的规矩一向是赏罚分明,而且赏罚要行于众人之前,方能明制裁奖赏的公正。”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邱析捧了一张纸,望前一站,朗声念道:“封,宫阡陌,灵字镜玄主之位。罚,宇晋,去冥字镜玄主之职一年,待期满后论功再定赏罚。罚,元让,受跗骨钉之刑。”
待邱析念完了,凤帝道:“宫阡陌才入镜庭不足五年,诛杀晴海妖魔数千,特封灵字镜玄主之位,授玄主令。”
邱析捧了锦盒里的玄主令向宫阡陌行去。
宫阡陌接过玄主令,躬身道:“谢陛下。”
凤帝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抬起头时,却已变了一副冷冷的神色,某朵一见他这般摸样,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凤帝的目光遥遥看向宇晋,淡淡地问道:“宇晋,你可知错?”
宇晋(花紫夙的老公)走上一步,恭声道:“宇晋未能达成陛下吩咐的任务,愿领罚。”
凤帝点了点头:“这样说来,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了。一件任务交在你手上,完成不完成并不是受罚的根本原因,而是看你是否全力去做了。若是交与任务超出了你的能力,责任在朕而不在你。凭心而论,你能否在慕珏身边读取梦雪凝真实的记忆?”
宇晋低声道:“能。只是……”
凤帝冷声道:“只是你不愿破坏了慕珏幸福的憧憬,甘愿自己受罚,也要成全他是不是?你顾及了朕与慕珏的父子情分,就忘记了镜庭的律法!今日你可以这样做,日后要你处置奸细时,你会不会也网开一面,做不到赶尽杀绝呢?试问你如此居心,顾私而不顾公,朕该不该罚你?”
宇晋伏首道:“陛下圣明,宇晋甘愿领罚。”
凤帝声音略缓:“朕知道你也尽力去做了,但你尽的力远远不够,愧对冥字镜玄主之职,是以夺你职位一年,盼你能早日想明白其中的利害,不负朕的期望。”
宇晋答应了一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凤帝看向右侧:“元让。”
元让也踏上一步,恭声道:“陛下。”虽强自镇定,但想到跗骨钉的惨酷,仍不禁微微发抖。
“你可知错在哪里?”
元让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臣下……估计错误,让潜伏在大皇子身边的奸细逃脱,臣下……甘愿受罚。”
凤帝长身而起,冷声道:“每次朕论罚的时候,都要先问一下受罚之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过错,无非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犯过之后,若是认识正确,至少说明认真考虑过自身所犯的错误,还有些要改过自新的意思。但你不但不检省自身,还一味想着为自己解脱,如此用心,在小处是趋利附势,明哲保身,在大处是不明大义,才昧于能。灭字境镜主之位,你自问能担当么?”
元让冷汗淋漓,说不出话来。
“朕再问你一遍,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元让躬身回道:“臣下临敌时不肯全力以赴,碍于大皇子的面子,将陛下所吩咐的命令不当一回事,又见她是个女人,起了轻视之心,致使很有把握的事情都功败垂成。臣下……臣下知错,请陛下授刑。”
凤帝面上稍微柔和了一些:“你总算不笨。不过还是太高估自己了,梦雪凝乃天魔麾下第一智囊,修为深不可测,宇晋对付不了她,你也未必一定能言胜。对敌这么容易被假象所迷惑,怎么可以担当大事?你将朕的命令当作游戏是不是?花岑元帅传来消息,穆阔与钟离劫杀公主之事,乃梦雪凝一手策划,你轻视这样的敌人,朕该不该罚你?”
越说声音越冷厉,元让低首不敢答话。
“天魔出世,又与修罗族结盟,来势汹汹,正是用人之际,你灭字境镜主,朕也不罢你的,只罚你跗骨钉之刑,你应该知道朕成全之意。取跗骨钉来。”
忽听一清脆的声音道:“等等!”
凤帝暗自叹气,看向某朵:“你有什么话说?”
某朵走到殿中,恭恭敬敬地蹲身一礼,然后抬头看着他:“父皇罚宇晋和元让,可是为了儿臣?”
“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
某朵点了点头,突然提高了声音:“元让身为灭字境镜主,隐藏身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远的不说,就说诛杀修罗长老北珉也算大功一件,儿臣后日便登基,他便是我的臣子,请父皇开恩,免去他的跗骨钉之刑。”
“不行。”凤帝没有一丝犹豫,便拒绝了她的请求:“朕赏罚分明,该赏的则论功行赏,该罚的那一定要罚其根本。若是功罪能够相抵,只怕很多人要居功自傲,胡作非为,虽有赏罚,不得其用。莫说你还未登基,就算登基之后,如此是非不分,朕也饶不得你。念你刚入镜庭,有些规矩还不太懂,朕暂且不与你追究。退下。”
“可是……”某朵很不甘心,这样的父皇虽吓人,却还是想为元让求情。
凤帝脸色一沉,斥道:“退下!”
玥琅赶忙上去,将某朵拉了回去。
“取跗骨钉。”凤帝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撅着嘴,只能无奈地暗自叹息:朵朵,心软是一个帝王的大忌,你要明白,镜庭是个特殊的机构,不比朝堂之上可与臣子有人情可讲,我做这一切,都是想你继位后能轻松些。
司法执事祝戎(祝黎的老爹,刑部尚书)急忙送了上来,一排四五寸长的银钉在架子上摆开,银光闪闪,犹如寒冰,上面还有倒钩。
元让的身子抖得厉害,凤帝却视而不见,命令道:“行刑。”
祝戎恭声答应,将元让的衣衫划开,拿起跗骨钉向他肩头扎了下去,那银钉才插入肉中,就仿佛有意识一般,一点一点往里钻去。
祝戎脸上一点悲戚同情之色都没有,拿起起另一根银钉,在元让背上扎了下去。
不一会儿,十二根跗骨钉,全都扎在了元让身上,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原本的清媚的脸一片灰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强忍着痛楚,脚下的玉石地砖都被踩得裂开了一尺多长的缝隙。
再过一会子,他双手在胸膛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银钉这时都钻进了他身体里面,当真是看一眼就觉得残忍无比。
看着紫嫣的元美人如此痛苦,某朵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大喊道:“住手!父皇快叫他住手!”
“住不了手了。”凤帝不为所动,瞥都没瞥她一眼:“现在除了等跗骨钉自行从他身体里钻出来外,已没有别的法子。”
某朵又急又怒,泪汪汪地冲他大吼道:“你为什么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