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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别人都说出名字了,小月喊出声:“谁在哪里?这主人家的是非哪是随便议论的,都快些散了。”树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来,瞧见是小月,月梅走上前道:“小月,说几句也没什么。”小月只听见传来衣裙的窸窣声,想来是那两个婆子急忙跑了,小月也不去管那两个婆子是什么人,脸一板就道:“月梅,我不管你原先在二奶奶房里太太房里是什么样的规矩,现在是在三奶奶房里,三奶奶历来不爱听别人讲是非的,你也收敛些,别到时候犯了忌讳。”
见小月一脸教训自己的样子,月梅撑不住了,脸也板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脸教训我?谁家的下人不在背后说主人的话,偏咱们不行?小月,你别仗着奶奶疼你就在这院里作威作福,算起来还轮不到你,小香还在你前面呢。别的不说,我也和你一样是一吊钱的月例,你管不到我。”
小月气的脸有些发白:“你当我高兴说你,我不过是来传奶奶的话罢了,好不好你把这几句话问到奶奶跟前去,我看奶奶怎么处置你。”处置?月梅翻了个白眼,嘴唇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我再怎么不好也是太太给的,奶奶她再大能越过太太去吗?到时候我们可要瞧瞧,是谁被处置?”
这条道并不是没有人走的,她们俩在这吵起来,已有人走过来:“你们两个嚷嚷什么,难道都不懂规矩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几天的各种八卦让人觉得掐架什么的都弱爆了,可我还是觉得,小姑娘家这种掐架写着也是蛮好玩的,掩面退下。
56、平静
瞧见来人,月梅的声音顿时变的温柔许多,脸上的怒色早已变成笑:“曾嫂子,这许多日子都不见你了,你是要去厨房给二奶奶拿东西吗?”曾婆子听月梅肯听自己这话,原本板着的脸就放下一些:“月梅,听说你被太太赏给三奶奶了,原本还想着去见见你,只是你也晓得,我在二奶奶身边忙,这才不得空去。二奶奶昨儿没吃多少东西,此时我要去厨房嘱咐她们给二奶奶备几样点心来,谁知才走到半路就听到有人嚷嚷,再细一瞧竟是月梅你,记得你在二奶奶房里时候是十分守规矩的,这才去了三奶奶房里几天怎么就这样?”
这话明明白白说着守玉手下的人没有规矩,小月心中十分气恼,月梅已经瞧一眼小月就对曾婆子道:“曾嫂子您果真忠心,这么要紧的事哪能唤个小丫鬟去,只是您也知道,我们奶奶……”小月忍不住开口了:“月梅,休说你现在还在三奶奶面前,就算不在,难道你们奶奶也纵着你说别的主人坏话。”
月梅的话被打断,曾婆子听出小月话里的指桑骂槐,心里顿时不高兴起来了,她是顾二奶奶的陪房,在这家里也有几分体面,对三房的下人们历来是看不顺眼的,哪能容得了别人在自己面前下自己脸面,冷笑一声就开口:“月梅,原先我还以为别人说三奶奶的都是传的话,谁知今儿一瞧,有其仆必有其主。”
说自己倒罢了,小月怎么受得了别人说守玉,把月梅拉开就道:“你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你有资格说我们奶奶吗?别人能让你我可不能让。”曾婆子在这家里遇见的人都是笑脸相迎的,被小月这么一问心里那股火气也大起来,腰一叉就对小月喷道:“我再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你三房的下人没资格管我们二房的。”
小月等的就是:“对,你二房的下人又怎能管我们三房的?月梅现在是在我们奶奶面前,你少在我面前摆什么管家娘子的威风。”月梅见她们俩呛起来,心中暗喜,嘴里却道:“曾嫂子别和小月姐姐说了,小月姐姐可是我们奶奶跟前得用的人,和我这样的人不一样。”
这话戳了曾婆子的肺,她袖子一卷就要给小月两下子:“你也知道我是管家娘子,管你们这样的毛丫头自然也是我的事。”小月怎能给她打到,身子一转曾婆子就没扑倒,见状月梅装作劝架:“哎呀,曾嫂子,您且消消气。”
说着就去拉住小月的胳膊,那力气用的大些,为的就是小月不能挣脱好由曾婆子去打她。曾婆子自然要体恤月梅的心,那手就往小月胳膊上掐去,曾婆子这样的手又重些,小月虽是自小服侍人的,也算十指不沾泥的,称得上细皮嫩肉。曾婆子的手一抓上去,小月就觉得胳膊火辣辣的疼,偏偏胳膊又被月梅抓住,小月心里越发有了火气,牙一咬就用头去撞曾婆子。
曾婆子一击得手,心里正打算再掐几下就放小月走,不料小月一头撞来,正好撞到曾婆子肚子上,曾婆子中午吃的多了些,这一撞就撞吐了,哇的一声那秽物就出来。
月梅本来紧紧拉着小月,不料曾婆子吐出来,喷的高了些,正好喷到月梅一头一脸,倒是小月弯着腰没沾到秽物。
月梅的手自然松开,小月的胳膊一被松开就顺势一推,把曾婆子推倒在地。小月这才直起身,看见月梅那满脸的秽物,小月顿时笑出声,等看见曾婆子也是半身秽物,小月笑的更开心,笑了会儿才啐了曾婆子一口:“呸,凭你也配。”
曾婆子忙着把沾染了秽物的衣衫脱掉,又用衣衫把脸上的秽物擦掉,听了小月的骂,心里那股气又翻起来:“小蹄子,你给我等着,不把你收拾下来我就不姓曾。”小月已经跑出数步,听到曾婆子这话转身脆生生地道:“曾嫂子,你还是赶紧去厨房给二奶奶传点心去,至于收拾我,总要等到你男人做了总管再说。”
小月话里的讽刺意味曾婆子听的清楚,那口老血都要喷出来,瞧着旁边在收拾身上脸上秽物的月梅,曾婆子眼珠一转就把她拉过来:“月梅,你被太太赏给三爷,明眼人都晓得这是为什么,你也该多想想,早日得了宠爱我们也好恭喜你。”
这话合了月梅的意,忙对曾婆子道:“三爷三奶奶最近恩爱的很,怎么也插不进去。”曾婆子眼珠又是一转,附耳对她道:“你傻啊,三奶奶从来都不得太太欢心,夫妻之间越恩爱,太太越不高兴,到时就……”
听着曾婆子的话,月梅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得到宠爱,生了儿子,在这家里使奴唤婢,谁也不敢欺负的样子。
小月一路跑回屋子,见喜梅她们还是在那里做针线,问过小香知道守玉并没唤过人小月这才掀起帘子走进去。守玉正在窗下做针线,看见小月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做这么半日肩膀有些酸了,过来给我捶捶吧。”
小月应是就上前给守玉捏着肩膀,守玉的眉皱了下:“你方才进来怎么气喘吁吁的,有人在背后追你?”小月在守玉面前是从不瞒事的,把和曾婆子的冲突讲完才道:“我也知道得罪了她,二奶奶跟前越发不得好,可是再一想,就算不得罪,二奶奶跟前还是不得好,倒不如给她几下子,让她晓得我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
守玉微微哦了声就道:“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月梅跟你回来没?”小月摇头想起守玉又瞧不见才道:“没跟我回来,我走的时候她还在收拾身上脸上。”守玉的指头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这丫头,我瞧又要做怪了,还不知曾家的怎么挑唆呢。”
小月啊了一声忙转到守玉跟前:“奶奶,我没想到这层,是我的不是了。”守玉勾唇一笑:“这没什么,我在婆婆面前历来讨不得好,多一次少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守玉话里有几分凄凉,小月叹了声才道:“奶奶,等您有了孩子,那时太太瞧在孙子的份上,对您定会和颜悦色。”
和颜悦色?到时只怕还要来抢自己的孩子,打的名号就是亲自抚养,不过守玉没说出来,只重新拿起针线:“有些事是求不得的,月梅那丫头你多注意些,别让她近我身前。”小月啊了一声才问:“为何不是让她别近三爷跟前?”守玉拿起针往布上绣下,淡淡地道:“三爷那个人,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小月就真不明白了,瞧见守玉又开始专心地做起针线来,小月退下到檐下和众人一起等着召唤。小云和小五不晓得在那说什么,面上有促狭的笑,小月走上前一人拍一下:“说什么呢?怎么这么鬼祟?”
小云瞧一眼小香和喜梅才道:“小月姐姐,你方才在屋里没瞧见,月梅姐姐方才也回来了,只是身上脸上都有脏东西,顺着墙根回她屋里换去了。”小五也在旁边补充:“要不是我们坐在这个地方也瞧不见她是悄悄回来的,小月姐姐你说,月梅姐姐是不是跌进臭水沟去了?”
小月拍下她们俩:“都别乱说,等乱说了又该被打两下了,闲着时也学些针线,别只学别人乱传话。”小云她们急忙点头。月梅已经收拾好了往这边走,瞧见小月的时候眼里一下闪出恨意,恨不得把小月嚼吃了,小月才不管她,只让小云她们拿来东西,教她们学针线。
原本小月还提防着月梅在背后使什么坏心眼,可月梅除了眼神里对小月有些不善之外就再没别的动作,小月虽觉得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对她有一丝松懈。
上次顾二爷那番大闹之后,第二天也就去顾老爷面前赔礼道歉,说自己不该这样做。顾老爷也难得的没训斥儿子,只说了一番要兄弟同心的话就让顾二爷继续在铺子里管着日常的事。
这让顾太太有些不满,特别是顾二爷并没到自己面前赔情,也没给顾澄道歉,可顾老爷已经做了决定,顾太太无法推翻,只有嘀咕几句罢了。顾二奶奶得了好大的没脸,还要照常来服侍婆婆,顾太太和儿媳此时也算同病相怜,对她越发多了些怜爱。
于是在外人眼里,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息,而顾二爷也算因祸得福更得了顾老爷的欢喜。这些余波都是小月讲给守玉听的,守玉还是和平日一样,做做针线吹吹风,偶尔去顾大奶奶屋里坐坐。
顾澄和守玉越发甜蜜,这样的话难免被吹到顾太太耳里,而守玉也在等候,等着婆婆的突然发难。这日守玉还在院里做着针线就有丫鬟笑嘻嘻地过来:“三奶奶,亲家太太来望你,太太请你赶紧往前面去。”
作者有话要说:顾太太这样的婆婆,我还从来没给女主安排过。
57、母女
娘来望自己?守玉心中没有多少欢喜,手里的针线只停了下就继续往下做。丫鬟本以为来报信守玉会十分欢喜,说不定还能讨些赏,谁知守玉只是继续做着针线,倒摸不着头脑,只得催促一声:“三奶奶,是亲家太太来望你。”
守玉这才把线咬断对小月道:“你陪我进去换件衣衫。”说完对丫鬟点一点头:“你先做着等我一会儿。”想来三奶奶方才是没听见,丫鬟心里也只得如此想,小香已经搬过张椅子:“坐吧,我们奶奶总要收拾一会儿才出来。”
喜梅已端过杯茶,喜梅曾在过顾太太房中,丫鬟和她也算熟的,此时丫鬟接了茶就笑着道:“喜梅姐姐你在这房里可好?我原本想来瞧你,只是总不得空。”喜梅和她应答两句,丫鬟见只有她们两个人才悄悄地对喜梅道:“方才头一次说的时候,三奶奶却似没听见一样,是不是三奶奶她?”
喜梅摆一摆手:“你胡说什么,我们奶奶是个最慈爱宽厚的人,再说做针线时候要是在要紧时候,总要绣完一片才好说话。”这样解释也对,月梅本来要过来和丫鬟攀谈的,正好听见喜梅这话,鼻子里不由哼出一声:“慈爱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