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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奔之女,方才在外面正好听到亲家太太那几句话,进来里面又瞧见琦红这不知羞耻的样,这才气急生气。虽说琦红的这亲事,是当日三伯活着时候定的,但三伯过世之后琦红守不住做了这样的事情,论起来早已不能为妻。”
曾五婶说一句,琦红面色白一下,等到曾五婶说完,琦红这才开口,声音虽低却异常坚定:“五婶子,你要为四妹妹攀门好亲存心抢夺我并不恼,你是做人娘的,一心为你女儿打算是常事,可你怎能红口白牙毁我清白?什么私奔、什么做人妾,什么被人玩腻了,什么生不出孩子反来找周家?五婶子,天上还有日头菩萨,你敢指着日头菩萨发个誓?说你说的这番话句句是实?”
曾五婶没料到琦红不见多日口齿变这么伶俐起来,哎呀叫了一声眼珠一转就对周太太道:“亲家太太您瞧瞧,哪家的腼腆女儿能说出这番话来?这样的话不就是私奔无耻之人才说的出来?亲家太太,娶媳妇要的是贤良淑德家世清白,哪有为了守信就糊里糊涂把这出外数月的人又拉回来做自己的媳妇?”
琦红说出这番话自认十分有理,曾五婶辩无可辨,可谁知她转眼之间又把自己的这话变了番意思,琦红被气的气血往上翻,险些站不稳,伸手扶了一下椅子才对周太太含泪道:“婆婆,遇了这种事情,若再不辩白,依旧只装的腼腆温柔什么事都不知道,岂不冤枉死。婆婆在上,媳妇到现在都还是清白女儿身,并无……”
曾五婶哼了一声:“清白女儿身又如何?谁不知道你在顾家待了大半年,日日和顾家三爷见面,只怕是顾家三爷不要你,你才又想着回转周家。亲家太太,这种水性杨花唯利是图的女子,哪是能做正经人家媳妇的?”
曾婆子坐不住了:“五弟妹你这话说的实在不对,你也知道我是顾家的底下人,住的是顾家的屋子,吃的是顾家的米饭,琦红在我家里待着,闲时我让她做几件针线是有的,但哪里来的日日和三爷见面,再说谁不知道我们三爷和三奶奶是出了名的恩爱?”
曾五婶掩口一笑:“就是你们三爷和三奶奶出了名的恩爱,琦红插不进去这才回来,若是你们三爷和你们三奶奶不是那样出了名的恩爱,琦红被你们三爷收用了,这时我们只怕还要称一声姨奶奶了。”
说着曾五婶笑的更加得意,当日打听到周家发了财,两夫妻就商量着,绝不能让琦红嫁过去,这才把琦红送到曾婆子那里,如果琦红被顾家看上做了妾,到时自然得计。若不能,也要在外把琦红名声坏掉,横竖不能让琦红嫁过去。
曾婆子瞧见曾五婶那得意的笑才恍然大悟,为何别家不送偏要送到自己这边来,手一拍就道:“好你个五弟妹,你和五弟都打的什么主意?烂的什么心肠?”说着曾婆子转向周太太:“周嫂子我实对你说吧,那日我家五兄弟把我侄女送过来,明明白白地说琦红的婆家寻不到,不能耽误了琦红。当日我又想着,我们太太吩咐过,要给我们三爷寻一房家世清白的妾,我这才糊涂油蒙了心,想着讨我们太太的好,若三爷能瞧上琦红,琦红做了我们三爷的妾,我在顾家也能风光风光。”
说着曾婆子对琦红哭出声:“侄女啊,那时我打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侄女你莫怪我,我是做底下人的,除了听主人的话,还能听谁的呢?”曾五婶更加得意了:“亲家太太你听听,她确是有心要琦红去做妾的,并不是我……”
曾婆子一口吐沫已经吐到曾五婶脸上:“呸,我把你这烂了心肝没有半点体恤人心的糊涂人给活活打死才行,琦红有什么错,不就是爹娘早亡,你们就这样待她?不收留不说还要抢了她的婚事,还把我拉在里面。要我做恶人,你们夫妻里外都能光?”
曾五婶被骂也不由紫涨了面皮,瞧现在这样,只怕周家不愿做这门亲了,既这样也不能让琦红嫁进去,起身挽袖就道:“四姐你骂我做什么?若不是你当日存了想把琦红送去做妾的心,又怎会收留琦红?现在那家子不肯要,你又把这烂货巴巴地送来,你当周家是什么?专收别人家不要的吗?”
曾婆子气的脸色铁青,却也知道当日这个实在是被拿住的短处,宋氏的眉紧皱,担心地看着周太太,若这样说,琦红确是被送去做妾那家不要的,按了自己婆婆的脾气,只怕琦红这门亲就要被退。
宋氏还在思量,门口已经响起笑声:“今儿是怎么了,特特地来拜访周奶奶,拜见周太太的,怎么放我一个做客的在外面等了许久,等不得心焦进来,竟是好多客人在这里。”
来人竟然是守玉,宋氏忙迎出去:“瞧我这记性,方才收到帖子就说把这边安排了就请三奶奶进来,没料到这边事一多起来竟忘了三奶奶在外面,三奶奶莫怪。”守玉唇边笑容没变,瞧着曾五婶道:“方才我在外面也听了一耳朵,似乎这里面还关了我顾家什么事情?我竟不知道,顾家有什么事是外人知道我不清楚的。还想请教一下这位。”
曾五婶听她一口一个顾家,又和宋氏这么亲热,忙道:“这位奶奶,这事是顾家三房的,奶奶您不知道也是常事。”守玉笑了:“这才是笑话呢,我好歹也是三房的主母,竟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曾妈妈,到底你们瞒着我在外弄什么鬼?”
曾五婶是真的没想到守玉就是顾家三房的主母,愣了一下刚准备说话,守玉已经瞧着琦红惊讶开口了:“曾妈妈,这位姑娘不就是那位情愿出家也不愿在我顾家为婢的女子吗?当日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不是让你好好打听她的婆家在哪里,然后把她送去寻她的丈夫,这样方不辜负她的一番坚贞,怎么此时又在这里?”
曾婆子做下人久了很会看眼色,忙道:“禀三奶奶,我这侄女的婆家就是这周家,好容易打听到了,今儿带着侄女上门来认亲,可是我娘家的弟妹非要出来说我侄女不贞,口口声声要毁了她名声。”
说着曾婆子就滴几滴泪下来:“三奶奶,当日确是小的糊涂,可那日见侄女要寻死还要说出家,小的已经被吓到,怎敢再打别的主意,这大半年侄女都在我家住着,每日足不出户,除了做针线再不说别的。”
琦红被触动也暗自滴泪,听到守玉这番话,曾五婶知道大势已去,但还要垂死挣扎一下,张口就道:“亲家太太,她们都是一伙的,都是来骗……”
啪的一声曾五婶面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打人的却是喜梅,喜梅打了曾五婶一下才骂道:“你净胡说,当日我亲眼所见,不管曾妈妈怎么劝,琦红姐姐都哭泣不许,哭到极了还要寻死。”
说着喜梅已把琦红拉过来撩起她的额发:“这还有个伤疤,就是当日琦红姐姐撞桌子,幸好被我抱住,虽然如此,也留下一个伤疤。这样的坚贞足以让你曾家生色,你还口口声声只败着琦红姐姐的名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94、同心
喜梅口齿伶俐步步紧逼,曾五婶还在想辙,守玉已经故意喝道:“好了,喜梅,这地方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下去吧。”这本就是喜梅和守玉套好的,喜梅的手垂下,那眼却还有些倔强,声音已经带上些伤心:“奶奶,奴婢和琦红姐姐这些日子也算相得,琦红姐姐坚贞无比,任谁听到都要赞一声,哪有自己家里的人反倒百般作践?”
说着喜梅跪下对守玉道:“奴婢晓得奴婢方才做错,还请奶奶责罚。”守玉已经对周太太道:“侄媳妇御下不严,让老伯母见笑了。”周太太的眼这才抬起来,示意喜梅起来:“好孩子,你做的很好,遇到不平的事,多有人明哲保身甚至不肯说话的,你却能不顾身份不顾责罚肯仗义执言,不错不错。”
听到周太太这样说,宋氏的心顿时放下,而曾五婶的心更加提起来,对周太太道:“亲家太太,她们这样乱说,况且不过是别人家的底下人,有什么资格称姐叫妹?再说四姐也是别人家底下人,周家结这门亲,出门岂不被人笑话。”
周太太的眼盯着曾五婶,曾五婶被盯的一阵心慌,曾婆子早叫出来:“五弟妹,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不娶琦红,娶你家女儿,我就不说曾家嫁出的人?况且当时若不是婆家无靠,娘家袖手,我男人又怎会带我去投了顾家,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一口饭吃。”
说着曾婆子是真的伤心,那泪就落下来:“再说这些年我在顾家,回娘家时候,五弟妹你还不是亲亲热热一口一个四姐,谁知到现在你张口就说我不配和周家论亲戚,五弟妹你这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曾五婶的脸顿时红起来,但还是强挣道:“难道我有说错?琦红侄女这要真嫁过来,出门应酬起来,难道你不是别人家的底下人,说出来都让人羞死。”周太太已经淡淡开口:“这样说来,你女儿若嫁过来,就不认这个姑妈了?”曾五婶顿时被问住,周太太已经又道:“虽说论起来这种事情总是有点难堪,但当日周家和曾家结亲时候,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位了,当日既依旧结亲,今日我家发迹难道就要因这个反悔退亲?若真如此做,我周家岂不和旁人认为的一样,不过是嫌贫爱富的势力小人。”
曾五婶到此时已经晓得事情再无圆转之处,悄悄往外退去,周太太唤住她:“你先别走,有几句话要说清楚明白,一,当日我家定的是琦红,今日娶的自然是琦红。二,那日说的不过是权宜之计,今日正主既到,你家千金还是另寻人家,先前给的那些礼物我周家也不收回,权当这些日子扰了你家。”
曾五婶虽早知道,但听到周太太说出这话还是脸色煞白:“亲家太太,婚姻本是大事,”周太太哈地笑了一声:“你也知道是大事,那当日我家回来要寻琦红时候,你家是怎么说的?明明知道琦红在何方,还造出那样谣言,不但要夺她的亲事还要坏她的名声,此心可诛。”
曾五婶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羞惭,接着就道:“那我女儿,我女儿,”宋氏已经代答:“天下这么多的男子,令伉俪又这样会打算,贵千金定会能寻到比我周家更好的对头。”说着宋氏就喊来人:“把曾五太太送出去,以后若再来,只说我家事忙,请她回去。”
喊声刚落就有两个婆子进来对曾五婶做个请的手势,曾五婶只得闭嘴离开。周太太这才对琦红道:“你这些日子受苦了,算下来你满孝总还有一年,这婚事也只有在一年后办了,可这一年待嫁?”
曾婆子自守玉进来时候就站起来,要还守玉规矩,听到周太太这话就用眼去瞧守玉,守玉已经笑了:“老伯母何必担忧?现不就有个合适的人?曾妈妈能收留琦红妹妹,这一年又让她带着琦红妹妹待嫁也属平常。再说老伯母既没追究侄媳妇擅自进来开口的罪,侄媳妇就该将曾妈妈放出去,以后来往着岂不更好?”
曾婆子听的大喜,周太太已经笑了:“好伶俐的一张嘴,方才我就想讨这个情了,又想着总是初见,有些不好意思。”守玉笑着说几句,事不宜迟,让曾婆子这就回去办这一应从顾家放出的事情。
曾婆子还要再给守玉磕头,守玉此时怎么会受她的礼,等曾婆子走后又重新见过礼,周太太吩咐宋氏去备酒席,还让丫鬟们把另外那几个儿媳也叫来,拍着琦红的手道:“你先见见你那几个嫂嫂,她们都是极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