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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人便已经到了炫夜的近前。
目光落在炫夜怀中野火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中年男子苍白如纸的脸上少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就知道,你一定长得和你娘一样的美!”
抚摸,指间温存!(2)
抬起手掌,中年男子留着尖利指甲的手指缓缓地掠过野火的脸,动作隐约有几分温存的味道。
突然,他面色一冷,血红色的眸子便暴戾地看向了炫夜。
“怎么?!”
“师傅?!”
炫夜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和表情俱是十分无辜。
“你不喜欢我摸她?!”
中年男子显然没有被他骗到。
在他向野火的脸探出手指的时候,炫夜曾经下意识地将身体向后倾斜,似乎是想要躲过他的手指。
虽然那动作很微小,而且炫夜很快地重新挺直了身子,他仍是发现了。
“我只是有点累了!”
炫夜露出报歉的神色。
猛转身,中年男子大步走向台阶上的锦榻。
“去吧,把她送到我的房里!”
“师傅,野火她个性暴燥,我看,还是关到牢房里的好!”
炫夜垂下脸,目光躲在阴影里看不太真切。
中年男子的瞳孔猛地收缩,紧接着就顿住步子向炫夜转过了脸,一字一顿地道。
“把、她、送、到、我、的、房、里!”
他的语气很低很沉,并没有太多愤怒的味道。
但是,炫夜明白。
一旦他是这样的表情,反正证明了他已经到了愤怒的极点。
他的师傅从来不会把一句话说第三遍给别人听,他也不会是例外。
没有再犹豫,甚至没敢有片刻的迟疑,炫夜迅速答应道。
“是!”
说罢,他迅速转身,抱着野火拐入了通向后面的石门。
顺着通道一直向后,有四间并排的石室。
左边是他的房间,中间是师傅的房间,右边二间一间是牢房一间是贮藏室。
此时,牢房里悄无声息,木门上的小窗子没有半点声息传来。
不出意外,他上次离开时被抓来修缮石洞的那几个人,已经成了那株树的美餐了吧。
这一路上,炫夜始终抬起脸,没有敢去看怀中野火的脸。
抚摸,指间温存!(3)
师傅要做什么,炫夜不难想象。
他在师傅的房中看到过一间画像,那画中的女子和野火几无二致。
也只有面对那张画像的时候,师傅才会偶然露出温情的目光。
那目光,就和刚才师傅看向野火时偶然闪过的目光一样。
甚至,他也曾经抓过不少长得与那画像中女子相同的女人回来,送入师傅的房中。
可是,无一例外。
那些女人全部都是很快就被丢出去,成为那株树的宵夜或者早餐。
推门走进去,将怀中的野火放到那张华丽地深红色大床上,炫夜转身便走。
恰在此时,床上的野火竟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呢喃。
很低的一声,却让炫夜的脚步一下子变得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
既然你我都没有亲人,那咱们就做亲人好了!
……
炫夜的耳边,不知道怎么的就闪过了野火的声音。
那温存的声音仿佛一根尖刺,不仅刺疼了他的耳朵,也刺疼了他的心。
他的心也会为谁疼吗?!
跟随师傅的六年来,这是第一次。
缓缓的,仿佛那一个转身废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终于,炫夜还是控制不住地转过身来,看向了床上的野火。
跳跃的火光中,她的脸越发显得苍白。
那微垂着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让那张精致的小脸更添了几分柔弱和无助的感觉。
此时的野火,恍惚如那夜醉酒之时的她。
不!
你不能对她心软。
那个女人杀掉爷爷的时候心软过吗?!
不要忘了,是她的娘杀了爷爷!
父帐子偿,母欠女还,很公平!
她是你的仇人,仇人!
炫夜在心中大叫道。
“野火,如果要怪,就怪你有一个那样阴狠毒辣的娘吧!”
恨恨地低语一句,炫夜猛地转身,冲出了木门。
门外,中年男子静静地倚着石墙站着,手中把玩着一只空了的金酒杯。
看到师傅,炫夜不由地心脏缩起。
抚摸,指间温存!(4)
看到炫夜出来,中年男子的表情倒是没有多久变化,他只是懒洋洋地伸过手掌,将那只空了的金杯子送到他的面前。
“去,捉两只九香虫来泡酒!寻常女子只要一只便会变成荡妇,她用两只,足够了吧。”
中年男子的语气,却似是在询问。
“回师傅的话,够了!”
炫夜垂着脸答道。
“那还不快去!”
中年男子丢下五个字,转身走到前面去了。
眼角余光扫一眼身后的木门,炫夜捏着杯子走向了出口。
九香虫,不过就是一种小甲虫而已,生在他处不过也就是一味普通的中药。
偏偏这文血川的九香虫,却是非同一般。
只需浸在酒中,让酒沾了它的香气,便可将美酒化成强力春药。
一般男女,只要泡过一只九香虫的半杯酒便会失了心性,不能运功,不能作法,只思淫乐。
如果用两只的话,那对于野火,无疑意味着一场灾难。
这种虫子,在文血川并不多见。
但是,炫夜熟悉它们的习性,甚至知道它们的老巢。
对于炫夜来说,抓它们易如反常,可是今天,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几次失手。
手中的金杯不知何时已经裹了一层湿气,不是夜雾,却是他的汗水。
不知何时,夜色已经渐渐来临。
炫夜抬起脸看了看天色,一对长眉越发皱得紧了。
抓两只九香虫而已,他竟然用了快要半天的时间吗?!
眼看着两只虫子结队从身侧飞近,他猛地探出了手掌,两只小虫子直接被他捏在了指间。
转过身,炫夜急掠向了他居住的洞穴。
很快,他就捧着浸好的酒来到了师傅的门前。
不等他敲门,门内已经传来了师傅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
那声音里有几分不耐烦,显然是已经等得快要失去耐性了。
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炫夜推门走了进去。
中年男子伫立在床前,床上的野火依旧昏睡。
抚摸,指间温存!(5)
“酒已经泡好!”
一边说着,炫夜便将那酒杯放到桌上,转身要走。
“喂她喝下!”
中年男子的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没有半点感情色彩。
字里行间,透着不容违逆的阴戾。
无奈,炫夜只得转身回来,捧起酒杯走近了那张大床。
床边,中年男子伫然不动。
床上,野火的睫毛似乎轻轻地抖了抖。
炫夜捧着杯子来到床前的时候,床上的野火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视线有些迷离,目光慢慢取焦,看着那陌生的床帐,野火眼中的疑惑之色愈浓。
接着,她看到了炫夜。
微微有些干涩的唇瓣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眼。
“小夜!”
轻唤中,有很单纯的信任。
还有在陌生的环境看到熟悉的人,本能地生出了喜悦之情。
“喂她喝下!”
中年男子的眼底闪过浮动的暴戾,声音却依旧清冷。
野火注意到了他,接尽全身力量,她终于坐直了身子,目光滑过中年男子那苍白如纸的脸,落在那对血红的诡异双眸之上,野火的心本能地缩紧了。
“你是谁?!”
“喝!”
不等中年男子回答,一只金色的酒杯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
杯内酒液微微摇曳,在跳动的火光中,现出如血的暗红。
那四溢的香气,甜得发腻,无限旖旎,却带着诡异的氛围。
野火抬眼看向那冷冷将杯子送到她的唇边,只是吐出一个命令的炫夜,再次唤出了他的名字。
“炫夜?!”
这一次,这两个字却是带着满腹的惊讶和质疑。
炫夜猛地转向她的脸,那双一向柔软,黑暗如点漆的眼睛里显过异色,眸子瞬间变得如那酒液一般血红。
“要我灌你吗?!”
他厉声问道。
此时的炫夜,哪还会有半点之前的温和柔弱,身上只剩下狂暴和阴戾之色。
盯住他的眼睛,野火片刻无语,接着就一点点地勾起了唇角。
奖励,这个女人?!
跳跃的火光中,她的一张小脸依旧苍白着,那一丝笑意便仿佛白纸上溢出朱砂,带着瑰丽地妖娆。
无比美丽,却会让见者心碎。
“果然,我是笨蛋!”
淡淡六个字,隐约透着自嘲。
却没有半点炫夜想象中的愤怒和责骂,他握着杯子的手指不由地微颤。
就在炫夜失神的这片刻,野火竟然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杯子。
“炫夜,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我,喝过此酒后,若我不死,必对你得而诛之!”
说罢,她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把那金杯掷在石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却让人心颤的声响。
炫夜的眼底闪过掩饰不住地错愕。
他原本以为她会疯狂反抗,他就可以借势将那酒液弄洒。
万没有想到,野火竟然会表现的如此刚烈。
看着她闪着光的眼睛,他终于明白,他伤她到底有多深。
这个家伙,永远都是这样地冲动,狂野地仿佛火焰,想要把自己和别人一起烧尽吗?!
“很好!”
中年男子突然轻笑出声。
“炫夜,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做为对你的奖励,现在,这个女人是你的了!”
抬起手臂,他的手掌轻轻地落在炫夜的肩头,声音也少有地带着一丝温和。
“师傅?我……”
炫夜疑惑地看向了中年男人。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男人想要一个女人,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师傅也年轻过!”
中年男人脸上少有地露出温和地笑意,收回手掌,他转身走向房门。
“不要有所顾忌,师傅会走得远远的,床和人都留给你尽情享用!两只九香虫,我想,你需要好好努力!”
说到后面那句,中年男子的语气已经暧昧到了极点。
野火的心一下子缩紧了,盯住炫夜表情复杂的脸,她沉声问道。
“你给我喝得究竟是什么?!”
那是,无解春药! ;
“九香虫!”
炫夜垂下脸,不敢看她的眼睛。
“很厉害的……无解春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