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尚成宇打来一盆水,“你们把脸都洗洗吧。九儿,比发呆,去厨房那些吃的给她们!”韩君临仍旧在发呆,尚成宇走过来拍了她在巴掌她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了?”
“那个天扬,好像认出我们来了!”
尚成宇紧张道,“你刚看到他了?”他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
“在一家茶楼,他就坐在二楼临窗的位子,看着我们!”
尚成宇很担心,可还是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把你带走!”
“是吗?”不知什么时候,着一身天蓝色衣衫的天扬靠在门板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两个。
他冷酷的脸色很吓人,四个小姑娘吓的跑到韩君临和尚成宇身后躲着,“你到底想怎么样?”尚成宇喝道。
天扬指着韩君临,“我要她,跟我走!”
“你神经病,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着你走!”韩君临觉得他有毛病,大家不过是一面之缘,她和他们一点都不熟,为什么跟他们走。
天扬道,“你是主子看上的人,只能属于主子!”他握着手中的大刀朝她走过来,尚成宇挡在她前面,“你休想把人带走!”
他冷笑,“幼稚的家伙,快让开!”他作势拔出刀鞘里的大刀,可尚成宇却是动也不动的挡在前面,“我劝你让开,让我把人带走,什么事都没,否则,刀锋见血!”
尚成宇一字一顿道,“你、休、想!”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我婚约在身,早已许了人家的!”韩君临扯谎道。
天扬只听从夏侯傲天的命令,“不管你有没有婚约,我只负责把人带到主子跟前!”
这个人,简直说不通,就是要她带走就是了。
看着后面脏兮兮的四个孩子,再看看挡在前面的尚成宇,她放声大叫,“救命啊······”
正是下午的后半晌,大家都在前面收拾准备迎接热闹的夜晚,听到喊声,在前面忙活的护院、姑娘、丫鬟都跑了过来。
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天扬暗咒一声拔刀向尚成宇砍去,尚成宇还没来得及躲闪那把锋利的大刀,就被天扬单脚扫倒在地,然后他一把扯过韩君临,不顾她的挣扎,拦腰把人扛在肩头,就朝后门走去。
韩君临大喊,“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前院的人来到后院时,只看到尚成宇大步追出去的背影。
后院门口放着废弃的转头,尚成宇抄起两块就朝天扬砸去,他背后长眼似的,在他砸过来时,猛的回头转身,手握着刀鞘打在尚成宇的胳膊上,他吃痛手中的转头掉了地上,正巧砸在自己的脚上。
天扬冷笑,“幼稚的家伙,哼,就凭你,想拦我!”
“那再加一个呢!”不知何时,胡同口站着一人,吊儿郎当的靠在墙上,一脸嬉皮相!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天扬一手揽住肩上的韩君临,一手拿刀对着那人。
“我周夏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叫做周夏的仍是嬉笑,可当他手一拍,从后面出来十来个人,每人手里都拉着一张弓。
天扬朝身后看去,添香院的十几个护卫拿着木棍、大刀或许斧头,个个一脸的凶相。
天扬看左右两侧的高墙,他一个人翻|墙逃脱没有问题,可关键是肩上还扛着一人,他犹豫片刻,把韩君临朝叫周夏的那人扔去,然后双脚蹬地,用力往上一弹,手把着墙沿,也就一站眼的功夫,他人就消失在墙的另一侧。
“这小妞,身上还有几两肉!”周夏在她身上捏了一把人放下,韩君临脚一着地,就朝尚成宇跑去,看他有没有伤到哪儿!
那帮护院让开一条路,秋雨墨莲步款款走过来,“多谢大人仗义相助。”
韩君临这才想起忘记感谢大家,也学秋雨墨摆姿势和周夏还有添香院的护院道谢。
“那人在城里鬼鬼祟祟的,我注意他好几天了,没想到真的是个采花贼!”周夏嬉笑着环住秋雨墨的柳腰,指着韩君临道,“要不是这碍事的小妞,我刚肯定把他射成刺猬!”14049746
韩君临本是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可他这么一说,好似她碍了他的正事,顿时就没了感激的心思。
不过秋儿姑娘叫他的人,莫非他就是一掷千金包养秋雨墨,且亦正亦邪的县太爷?
韩君临抬眼仔细打量他,高个头偏瘦,穿一身紫色长衫,宽脸尖下巴,倒是长了一双剑眉,不过眉心有些宽,看起来乖乖的,他双眼半眯嘴角带着一抹轻佻的笑。他长都还不错,就是笑的不正经,走路也没个正行,所以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注意到韩君临打量他,周夏笑的有些邪气,“小妞,怎么说本大爷救了你,为了答谢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为过吧?”
“她已许了人家。”尚成宇站在她前面,挡住周夏的视线。
“她不是楼里的姑娘嘛,本大爷就让她陪一晚上咋了?”
尚成宇道,“我们只是唱曲儿的,不卖身!”
看他急红了脸,秋雨墨盈盈一笑,“大人,您就不要拿人家寻开心了!”
周夏撇嘴,“我还没玩够呢!
秋雨墨的对两人道,“大人逗你们玩呢,别当真,快回去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后院门口的人散去,韩君临也扶着尚成宇回房,脱下鞋袜看他脚上的伤,砖头砸到大脚趾。指甲盖下发红发紫,“疼不疼?”
“不疼!”尚成宇笑着安慰她,“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自在,所以晚饭她没让他下楼,而是端到房间来用。
柳妈妈发了话,两人一顿饭两个菜不超过五个馒头,当天下午就如此执行。
在中午的时候,二人觉得柳妈妈这么做太苛刻,可给城外的流民乞丐分过剩饭剩菜后,觉得有热菜热馒头吃,简直太幸福了!WWYO。
只是,这一刻谁都没了胃口!
尚成宇道:“长这么大,我还没饿过肚子,以前每餐都要有肉吃,还经常东挑西捡的,一口剩饭剩菜也没吃过。”离家之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和他想象中大不一样,外面没有绫罗锦缎,没有裘被,没有暖褥,没有热饭热菜,没有花不完的银子,没有人伺候,没有,没有······虽然离家只有二十天,但他却觉得有一年那么长,所经历的事遇到的人,是在过去的十八年想象不到的。
“我也是。”韩君临点头。每次她用膳都会布上满满的一桌,但每样她动筷子不会超过三次,满桌的饭菜她动不了几口就被全部扔掉,现在想起来,好浪费。她不喜欢被束缚在宫中,所以坐在皇位上却不敢皇帝应该干的事,每天只想着怎么回到小李|庄,过以前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不容易盼到出宫的那天,可也是元照国灭亡的一天。
一个国家的倾覆成全她一个小小的梦想,对于她来说代价大了些,可她一直用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观念来麻痹自己,这样她能告诉自己,元照的灭亡是必然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好不容易回到小李|庄,那个她魂牵梦绕的小村庄,却发现早就成了一片废墟,她的简单生活梦,瞬间破碎!
一下子没了追求的目标,现在,也就是此刻,她根本不在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如同五年前登上皇位那一刻一样,迷茫,无措,和对未来的恐慌!
迷茫,无休止的迷茫!
尚成宇问:“九儿,你知道剩饭剩菜是什么味道吗?”
韩君临摇头,“从没吃过!“
“想不想尝一尝?“
她仍旧是摇头,“不想。”提到那些和从胃里吐出来差不了多少的剩饭,韩君临更是没了吃饭的胃口。
尚成宇走到窗边,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道,“为什么那些官员,都不关心老百姓的死活呢?”京城里一片繁荣昌盛,可这里确实饥民流离,凄惨的不堪入目!
107 一碗清粥
尚成宇走到窗边,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道,“为什么那些官员,都不关心老百姓的死活呢?”京城里一片繁荣昌盛,可这里确实饥民流离,凄惨的不堪入目!
“别说这些了!”韩君临下意识的回避高堂上的事。
“元照以前是大国强国,可仁通帝后,国势日渐下滑,大”
“我下去透透气。”韩君临突然放下筷子,走出房间。
她的行为,让尚成宇觉得莫名其貌,不过想到她或许因为想起那些饥民心情沉重,所以就没追她出去。
韩君临走到后院,方大娘正坐在后院正中的木桌上,给新来的四个小姑娘盛饭。柳妈妈眼光不错,洗干净的小姑娘,一个个的粉嫩水灵,一看就是美人坯子。现在,这四个小姑娘正眼巴巴的看着方大娘手中的饭碗。
她们才这么大点,知道这碗饭代表的含义吗?明白她们将来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吗?
“你是九儿姑娘吗?”身后有说话声,韩君临转身,有些迷茫的看着伸手的女子。
这女子做了一个抱孩子的姿势,韩君临这才想起这对母女,她道:“我叫英娘,谢谢你今儿帮我和麦芽儿说话!”
这英娘之前蓬头垢面的,一点都看不出长啥样,柳妈妈却说她长的不错,韩君临必须承认,柳妈妈眼光独到,慧眼识珠,梳洗过后的英娘确实有有几份紫色,不过就是太瘦了,瘦的皮膏骨头,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我也没说啥!”她不过讲了两句话,这英娘就鞠躬道谢,韩君临自觉受不起她这大礼,连忙扶她起来,“麦芽儿怎么样了?”
英娘道:“已看过大夫,拿了几天的药。”
“那,严重吗?大夫怎么说?”想那孩子哭起来断气似的,韩君临不由的关心她的状况。
英娘答:“不太严重,主要还是饿的,好好补补就没事了。”
听她这么说,韩君临放下心来 ,想着晚些时候和尚成宇去看看小麦芽儿。英娘从厨房取了饭菜上楼,韩君临继续坐在那里,盯着四个小姑娘大口大口的吃饭,她们真的很容易满足,只因为有饭吃,就笑的如此开心如此满足。
刚还怯生生的小姑娘,一顿饭后熟稔起来,四人凑作一堆聊着天,无非说着家乡和父母,方大娘在一旁收拾好盘子和碗筷,朝出房走去。
看方大娘把收回的剩菜剩饭分类倒进木桶,韩君临的视线盯在木桶上一动不动,剩饭是什么滋味呢?那些人怎能吃的津津有味?了韩宇一。
柳妈妈走进后院时,韩君临正盯着盛剩饭的木桶看,她走过去,拿起放在旁边的水瓢舀了一瓢,送到她嘴边,“尝尝不就知道了!”
韩君临把头撇开,一脸的嫌弃,胃里吐出来的差不多,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柳妈妈道,“我当年一路讨饭到五里城,吃的还不比这个,特别是天热的时候,一股馊味儿,可能怎么办呢,想要活着就得吃下去!”柳妈妈把水瓢扔回木桶,刚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方大娘就端了饭菜出来,一荤一素一碗米饭。
韩君临曾听柳妈妈说自己八岁进青楼,原以为她是被父母卖身进来的,没想到,竟是沿路乞讨,还吃过馊掉的饭菜。
“听说,你今儿下午差点被采花贼掠走?”柳妈妈一边吃饭一边问。
韩君临没解释,而是将错就错的顺着她的话,答道:“恩,以前也曾差点被她掠走过,还好,都逃了出来!”
柳妈妈嬉笑,“这采花贼还挺有品位的,论姿色,你比我楼里的姑娘差了去,不过,”她审视的打量她,“这身上的气质,可没人能仿的来!”
她不觉得自己和被人有什么差别,之前那个夏公子也这么说,说两人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