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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朵配合着点头,听书,“那麻风呢,他跟没跟着你去?”
这个问题可就不好编瞎话回答了,因为大小姐去过麻风家,但是格绒并不知道大小姐在麻风家的时候有没有见到麻风。
不过再难缠的问题都比不过临死之前的脑子快转,格绒捏了捏袖口,回道:“他起初来帮了我一会儿,可是后来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是回家了还是到哪里疯去了。”
听听这聪明的回答,梅朵要是见了麻风,哦,那是麻风回家了;要是梅朵没见到麻风,那么格绒也不知道麻风是去哪里疯了,反正她是在地里面干活呢。
闻言,梅朵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或者生气或者感到好笑的表情,依然很平静的点了点头:“恩,原来是这样。”
还没等格绒松一口气呢,梅朵接着又问道:“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家的小牛犊差点把我撞倒,那小牛犊多会儿剖的?”
这就是开始设陷阱了,丹西暗暗的学习着。昨天她可是跟着小姐一路,麻风的家里面除了有一个疯子外,哪里有什么小牛犊,倒是有几头小羊崽子,看起来不错。
一旦问道麻风家里面琐碎的事情,格绒就开始头疼了。这些事情她哪里知道,自从去了吉扎头人的寨子,她连麻风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呢。
小牛犊子?
既然还会撞人,肯定不大,格绒别别扭扭的道:“大概三四个月了,我去那会儿那小牛犊子就在了。”生怕大小姐又要问道小牛犊子是怎么生的,所幸就说的大一些,她也没见着怎么产的。
梅朵连连点头。反应不错,说得滴水不漏,这要真是不了解情况的人听格绒这么说,保准相信。
是个人才啊。
“诶,对了,”梅朵突然想起来什么,“麻风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叫什么来着?”
多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啊,可是却直接把格绒问傻了。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吉扎头人在旁边听了半会儿,打量着大小姐那张喜怒不显的脸,实在是琢磨不出来这个大小姐是怎么想的,这让他脑子转的真他妈的费劲!
这会儿看到格绒被问住了,十分为难尴尬,吉扎头人真有就直接跟大小姐说了实话的冲动。可是,格绒还在苦苦坚持着。
此时此刻,格绒深信着,只要她能糊弄完所有大小姐的问题,那她就没问题了!
她偷偷的伸出脚,在吉扎头人的屁股上踢了踢。因为裙摆够长,格绒又是站在吉扎头人的身后,所以梅朵和丹西并不能看见格绒的动作。
接到了信号,吉扎头人赶忙道:“大小姐,那麻风是叫‘晋美’。烂名,烂名,不配让大小姐记得!嘿嘿……”嘿嘿你个大头鬼。
他一说完,格绒就道:“头人,大小姐是在问我呢。”
吉扎头人干笑两声闭嘴。
丹西翻白眼,就这点道行。
看着吉扎头人尴尬的模样,梅朵表示理解,并且很体贴的道:“那么吉扎头人接下来一定不要多嘴,要不然我会管家叫行刑人来,割了头人你的舌头那就不好了。”
吉扎头人惊,咽了口唾沫。
他是不是说实话比较好一些。
眼前的大小姐虽然看着一点点,年纪轻轻,而且相当美丽让人移不开眼,但是,她说的话实在是让人不想去听。
为什么他堂堂一个草原汉子会在大小姐的面前怂得跟只兔子一样?
吉扎头人想不明白,只是觉得在大小姐跟前,整个身子都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轻易不敢乱说话。他……他还是说实话吧?就是不知道大小姐给不给这个机会。
当然给,梅朵一直在给机会。她就只是问问题,等待着格绒说实话,她甚至连质疑都没有,只是单纯的问话。
“麻风待你好吗?”
格绒点头:“还好。”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越说越错。
梅朵喝了口茶:“周围邻居待你怎么样?”
“挺好的。”
“平常会在一起拉家常吗?”
“不经常,麻风在家里我得照顾他。”格绒满脑子都是汗。
梅朵将茶碗重重一放,“当”得一声,听得格绒心脏一停,怎么了?
“怪不得,你是不知道,你寨子里的人都说你长的跟丑八怪一样呢。”
擦汗:“呵,呵呵,这些我不知道。”
“我说你哪里能有那么丑,他们还叫我别不信。我又问,能有吉扎头人的二夫人丑吗,他们说:‘啊,那是比不了,吉扎头人的二夫人比丑八怪还丑。’我再问,那为什么吉扎头人会娶一个夜叉呢,他们告诉我说,因为吉扎头人的眼睛瞎掉了。”
完后,梅朵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是真爱啊。”
用这丝毫不带感情基调的口吻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冷吐出,梅朵直视着格绒——因为吉扎头人的眼睛瞎掉了。
“噗嗤”一声,丹西在旁边忍不住的笑了。小姐在胡说些什么啊。
意识到不对,紧紧的抿著嘴,憋着。
房间里面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之下。
格绒接不出话了,自打一进门,大小姐就是在逗着她玩!
【待续】
☆、第119章 19日:最无情的惩罚
吉扎头人走后,一个人面对着大小姐的淫威,格绒已经崩溃的不得不屈服了。她站在原地,看着大小姐的嘴角一点一点的上翘,跟带着她的腿也一点一点的发软。
她并没有做错多么严重的事,为什么大小姐要盯着她不放呢?
“大,大小姐……”她低语,当注视着大小姐那双晶亮幽深的眸子时,又害怕的低垂下眼睛。
都已经是这个会儿了,梅朵所幸就不再跟格绒做戏,而是甩着手中的书,在脸旁摩擦着,笑笑的问道:
“恩,怎么不说了?”梅朵笑赞,“不是编得挺好的吗,继续啊。”
格绒的嗓子发干,双腿一弯,跪了下来。
“大小姐,我错了大小姐,您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梅朵受惊吓:“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做错什么了,我又要怎么样你?别说得我好像是大魔头一样,着急要吃了你似的。”
趴伏在地上,格绒颤抖着身子不敢再说话。
看着大小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把格绒吓成这个样子,丹西心中感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种气势。
将书放在了桌子上,身子向后靠去,辫子上面绑着铃铛微微响起。叮铃叮铃的,很好听。
格绒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她会被大小姐怎么样,大小姐会处死她吗?可是,她并没有犯了什么要命的事情,大小姐没有理由就这样草率的处置她!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把你怎么样?”
冷不防的,梅朵的声音又在格绒的耳边响起。格绒被吓得浑身一冷,趴伏的更低了。
“呐,你在柯西头人的眼中,是被送到了官寨里,你在二太太的眼中,又是被送到了麻风的家里,而你在麻风的眼中,则是个不存在的人,”梅朵笑。“你说说,我就算是把你杀了,谁会知道?”
大小姐当真是想杀了她!
意识到现在自己在任何人眼里都不存在,只有大小姐掌握了她的生死后,格绒苦着向梅朵求饶。
“大小姐,我只是不愿意嫁给一个麻风罢了,大小姐我知道错了。您放了我,我现在就到麻风家里面去,我伺候他一辈子,我发誓,我发誓啊!”她并没有犯下多大的错,何必要让她用一条命来偿。
听着格绒的哭啼告饶,梅朵倒是猛然间眼中一亮。对啊,这个女人死的话那就是死了,没什么用,但要是把她送到麻风的身边,那才是物尽其用嘛!
那个脾气暴躁的麻风不就是正好需要一个温柔的女人?而这个温柔的女人不就是正好需要一个给不了她希望的男人?
天生一对啊完全!
注意到主子樱唇微启,眼睛晶晶亮的睁大,丹西奇怪,主子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怎么跟狐狸一样?
确实,梅朵正是在跟狐狸一样的在算计着。
麻风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刀匠,哈,这感情好,给他送个女人,看他心软不心软。不是说曾!经!有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吗,那么这么多年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怕是想念的很吧?
不怕他不动心!
而惩处格绒,如今看来,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被梅朵吓住了。把格绒送到麻风的家里,让她好好的去收拾收拾那个臭烘烘的家,貌似也不错。
一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小姐,也要多做做粗活,融入下层人民之中嘛。
计划完毕,梅朵冲着格绒甜甜的就笑了。
“格绒,你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对你的想法。”
格绒咽唾沫,这个她真不知道。
“我一向跟菩萨学习着宽容待人,对你自然也是不例外的,”梅朵昧着良心道,“既然你知错了,那回去以后就去伺候麻风晋美吧,如果要是让我发现你逃走,你可是知道这最终后果的呦。”
梅朵的话跳转的太快,格绒完全消化不了。
大小姐对她能有什么意思?格绒清楚,大小姐就是不希望她好过。她跟着雪贡土司老爷的时候,大小姐担心她有孩子,于是把她送走。她跟着吉扎头人了,大小姐又担心她会利用吉扎头人,要处置她。大小姐对她的想法,不就是完全打压吗?
可是,大小姐为什么又说要宽容待她呢?
从地上微微的抬起头,格绒畏惧跪伏的怯怯看着大小姐,觉得大小姐这是又在拿她打趣,逗着她玩。
只用她回去伺候那个麻风就可以吗,不会再有别的什么处罚吗?
这么一想,格绒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本来,她是柯西头人唯一的夫人,可是当二太太来到了寨子里以后,她为了讨好二太太,而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结果梦想成真,二太太果然是看上了她,将她带回了官寨。她虽然是忍痛离开了柯西头人和丈夫,但是为了能有更高的地位,她不顾一切的走了。
结果,进了官寨没有几天,二太太就抛弃了她,将她送到麻风的手里。为了不沦落到变成一个麻风的女人,她在吉扎头人的面前百般的装可怜,求救,而最终,她还是没有走出步入堕落的道路。
她何苦从一个头人的妻子,到现在成为一个麻风的女人?
何苦,她何苦啊!
痛苦,后悔,同时格绒却也暗暗的想着,只要大小姐放了她,她就找机会回柯西头人那里求救,反正大小姐也不会派人时时刻刻的监视着她。柯西头人是她的丈夫,肯定会帮她的,一定会帮她的!
然而,格绒刚刚想到这里,心中燃起了希望之星火,梅朵的下一句话就又将这点星火扑灭了。
“你呢,以后跟着麻风就给我安分一些。我之所以这次饶过你,不过是看在麻风没有女人的份上。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昨天下午,我就派人给柯西头人送了个年轻貌美,又听话懂事会伺候人的姑娘过去了。而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收到回信,柯西头人很高兴的收下了。格绒,我相信这个姑娘会代替你,好好的照顾柯西头人和你的孩子的……”
梅朵已经笑成了一朵花,这笑容印在格绒的眼睛里,就跟魔鬼一样,魔鬼!
大小姐竟然给柯西头人送了个女人!
她怎么能这样做?!
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啊,不需要别人照顾,不需要!
看着一脸悲怒的格绒,梅朵嘲笑:“如今伤心后悔了?柯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