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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小姐回来,金娜央美三人才不管什么吵不吵的,又围上了梅朵,吵着闹着的要问梅朵“汪觉土司是什么模样”。
“我怎么会知道?”梅朵不眨眼的说着瞎话。
金娜央美跺脚,她才不会像央兰一样好哄呢:“小姐你说谎,明明汪觉土司那么照顾小姐你,你怎么会不知道汪觉土司长什么样嘛!”
央兰想知道又不会动脑子,丹西会动脑子又不会开口,那么既想知道又会开口关键还知道动脑子的金娜央美三言两语就找到了关键点。
就是,听说汪觉土司带着人马侵占嘉吉家的时候,雪贡土司老爷就是拿着一封小姐写的书信,才将二小姐给活着带了回来。要是说汪觉土司和小姐不认识,那么汪觉土司为什么会给小姐那么大的面子?那既然认识,没见过面又怎么能算得上是认识?
金娜央美快速的分析清楚,认为小姐绝对知道汪觉土司长得是什么模样。她看向丹西,丹西朝她点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金娜央美胆气更足一些。
而本来气嘟嘟的仁青诺布在书桌后面,跟兔子一样两只耳朵竖起来。
什么,梅朵认识那个骚包的汪觉土司?
这几天不论是在哪里呆着,身边的人都跟发了疯,入了魔障一样的在无休止的讨论着汪觉土司,汪觉土司,汪觉土司!他真的要被烦透顶!
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随随便便来一个人都能罗列出一大筐。仁青诺布总结了总结,无外乎三点:年轻,勇敢,万人迷。
哼,这有什么的?恩?这可能有什么?!
仁青诺布百思不得其解,就说他,说说他,他不也是年轻,勇敢,万……呃,迷!
好吧,或许他不是万人迷,但是事实证明,长得英俊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几天一直听着梅朵身边的三名侍女一有空就在讨论汪觉土司,仁青诺布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威胁。
嗅一嗅,危险。
此时又一听到梅朵竟然和那汪觉土司认识,两个人之间或许还有过什么,仁青诺布很紧张。梅朵认识那个骚包?前几天她不是还给她的侍女说不知道汪觉土司长什么模样吗?
为此,一向乖巧的仁青诺布开始了窃听风云。
梅朵在一旁好笑的看着他那掩耳盗铃的动作,脖子都快要歪断了好吗,别装了。
面对三个丫头片子的憧憬,梅朵很给面子的摇头:“我可没见过,除了雪贡家的地盘我就只来过麦其家,你们可不要乱说。”
蓝宝在梅朵的脚旁欢脱的蹦跶着。问它呗,问它呗,它知道汪觉土司长什么样!
梅朵一脚将它踢到了盆边,吃去,少吠。
蓝宝更加欢脱的蹦走。
听到梅朵的解释,即使是金娜央美再怎么怀疑,也实在是挑不出什么可以攻击的点。确实,小姐从出生到现在就只出过两次雪贡家,还都是来的麦其家,而汪觉土司也没有到过雪贡家,两个人完全没有见面的可能。那么当初汪觉土司是为什么再看了小姐的信以后就放了二小姐?难道真的是被大小姐从信里面就透出来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如此强悍的王八之气?
这话估计连最蠢的央兰都不会信。
不过金娜央美三人叹口气,只能作罢。
再等几天谜底就要揭开,再等等。
将三个烦人精打发出屋子,梅朵来到书桌对面,盘腿在地毯上坐下,先对着旺堆道:“晌午了,你也练了许久,赶快出去吃饭去。”
旺堆高兴的一声应,不过如今在梅朵的调教下还是很有规矩将笔墨纸砚等文具收好了,给梅朵和仁青诺布都道了别才离开。
梅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夸赞:“不错,旺堆也有点斯文的样子了。”
认为自己才是重点的仁青诺布却是冲旺堆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有一词叫做:斯文败类。
由于天气热了起来,大家的衣服穿得也都渐渐的少了,不过因为昼夜温差极大,所以男人们和农妇们的袖子一般还是都有一只袖子套着的。按理说仁青诺布身宽体长,应是容易出汗的体形,但是这家伙却是跟冰窖里待着的人一般,身上冰冰凉凉。这已经算的上是入夏的季节,可他还穿着比较厚的春袍,双手有的时候比梅朵的还凉。
真不是爷们儿。
这是雪贡家所有人的一致评价。
仁青诺布不知道。
伸手从旁边一直热着的茶桌上拎起茶壶,倒了一碗酥油茶,端起来顺势塞进了仁青诺布的两只手里:“呐,怎么一脸不高兴?”
她问话的口气很轻松也很随意,并没有特意要关心仁青诺布的意思,也不是那种硬生生的客套,而是好像平常的闲话家常,随口聊天,口气简单不重视到令人发指!
仁青诺布故作更怒。
虽然心里面对梅朵这样子和他说话的口气感觉不错,不过还是很刻意的认为梅朵既然看出了他不高兴,就应该用更柔和安慰的口气来询问,而不是这般的不在意。
他觉得,要是梅朵不高兴了,他铁定会化成水了来安慰她。所以,相对应的,梅朵也应该化成水的来抚慰他!
于是,就很是计较的摆出了难看的脸色,傲娇了。
梅朵在心里面叹口气,这货,是典型的的有点颜色就开染坊,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碎布条就能凑活出一把拖布来。
他喵的,谁有空安慰他,她现在心里面紧张的都没人安慰好不好?
这毛病不能惯。
于是梅朵大小姐果断的,端起仁青诺布已经双手捧住的温温茶碗,一口气喝了半碗,然后撂碗,起身,觅食去。
谁理会这二傻子。
哼。
身后,仁青诺布茫然无助愈加委屈的看着剩下的半碗酥油茶,大为怔愣。
这……
和汉人戏文里的才子佳人不符呀。
瞪眼。看见在门口前后张望着的婆郎,立刻便吼道:“你买的什么破书!”
可惜,婆郎听不懂,听出了主子勃然大怒的口气,一溜烟跑了。
……
过了大概有五六天的功夫后大少爷多吉次仁千里迢迢的赶回了麦其官寨。一进官寨,多吉次仁草草的洗去风尘,吃顿饱饭再休息了一番,便和麦其土又进了书房开始密密谋谋。
商量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汪觉土司来访,另一件就是最近那些低贱骨头们的交头接耳。汪觉土司的事情好说,多吉次仁当即给麦其土司建议道:
“汪觉土司不会无缘无故而来,阿爸你既然是猜得他是为了罂粟种子才来的,那么咱们就加派人手看护罂粟地,只要他来了咱们的地盘,咱们就派人一直跟着他,不会叫他去他不该去的地方。”
听着大儿子心思缜密的计划,麦其土司连连点头:“是,就这样,咱们看着他!”
“恩,”多吉次仁接着道,“如果不是为了罂粟种子而来,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总之他不会有胆子来咱们麦其家找事的。他现在前后有敌,还接壤的雪贡家又和咱们家联姻,汪觉土司恐怕不会是那么愚蠢的人。”
这话说的对,就近的这片大草原上也就剩下这五家土司,汪觉家和两家都有仇,要是再惹仇家,那就别想再继续混了。
不过说到这里,多吉才仁和麦其土司倒是齐齐想到了一种可能:
“诶,阿爸,你说这汪觉土司会不会是来找咱们结盟的?”多吉次仁提出。
这完全有可能。如果汪觉土司和他们麦其家联合在一起,那么汪觉家就会将自己被包围的局势颠反过来,变成和麦其家、雪贡家三家一起包围德钦家。
这么一想,恐怕汪觉土司这次前来不仅不会偷盗罂粟种子,反而会自降一等的想和他们结盟才是。
父子俩对视一眼,一直发愁了好多天的麦其土司这时有恍然大悟之感的点头:“多吉你说的不错啊!”
越想越是这个可能。
如果汪觉土司真的是为了结盟之事而来,那么他们完全没有理由惧怕这个家伙。再厉害,到麦其家了还不有所求的要低下头?
顿时,自信心大增。
麦其土司满意的看着多吉次仁,心想赶在汪觉土司来之前把大儿子叫回来商量商量,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要是不商量的,到现在恐怕他都还在担心着该怎么提防着汪觉土司。
大力的拍着多吉次仁的肩膀,停不住的夸着:“多吉呀,还是你想得周到,周到!”
多吉次仁低声笑着:“恐怕阿爸你也知道,就是等我说吧。”
麦其土司一边笑着一边摇头:“不,不,不,你不用给阿爸面子,这事是你想到的,看来麦其家交给你,我真该放心!”不过心里面还对着儿子这番功绩推让感到高兴。儿子再优秀,还是会给他这个老阿爸面子,好,真好!
“既然如此,那么汪觉土司就不足为惧了!”麦其土司一挥手,表示可以放下这个祸害,“咱们摆出最盛大的场面来欢迎他就是,争取把他比下去,要他看看咱们麦其家是多么的富庶,再让官寨外面的人看看,这堂堂一个大英雄,也不过就是如此嘛!”
越说就越有一种落井下石的意味。
谁都知道,想当年拉巴茸女王还在的时候,和汪觉土司是多么的张扬,不可一世!那个时候,甚至搞得汉地总督都知晓谁是拉巴茸雪莲花,谁又是雪莲花的情人。哼,真是让他们这些土司当陪衬当得好憋屈。真是幸亏老天爷长眼让那女人死了,要不然,还不定这几家土司都要并为一家呢。
麦其土司就是诸多对拉巴茸女土司抱有恶意相当嫌弃的其中一个。
照他说,一个女人,不好好看孩子挤奶,管那么多闲事是做什么?当个过渡,该下就下了,别舔着脸扒着位置不放,可不看看,这不是被人害了吗?
所以说这个人呐,还是有自知之明好一些。
麦其土司抠抠鼻子,颇有一种笑到最后的自我膨胀感。
那女人死了就死了,倒是害得着汪觉土司还拼了命的想要报仇,呸,真是祸害。一个女人罢了,死了一个还会有许多个,真是不知道那么一个招多少女人喜欢的男人,怎么会想不开这个理?
就因为这一点,麦其土司就觉得汪觉土司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流传的那么唬人,就一傻犊子。
他这样想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当年在初见拉巴茸女王因为表现出了对女土司不屑时,是哪个傻犊子一拳吓得他差点尿失禁。
要不是当年拉巴茸女王给了汉地总督说明请让麦其家作为汉藏往来的通道,麦其家估计也就是个中不溜的水平。
还东边第一呢。
屁都不是。
不过说这些也都没意思了,都是过去的事情,麦其土司不会记得,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记得。
父子俩接着谈论第二件事情,这才是真令人脑袋发疼的事情。
“我真是想不明白,那些人是从哪里知道的那些乱七八糟,是谁在乱说什么!”麦其土司挠着头发,感觉头大,思绪不顺。
从阿爸的口中知道了最近百姓们因为汪波活佛的死而有颇多猜测,并且不知是从哪里走漏了已经卖了一批罂粟果子的风声,还把汪波活佛的死和卖罂粟给挂上了钩。如此,确实难办。
要他们说没有这回事,可是官寨里面知道银库里进了一大笔银子的下人们早都把事情说出去了。要说汪波活佛的西去不是卖罂粟果子导致的,那么活佛转世呢,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找见?
人们猜呐,编呐,吵啊,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