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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对别的男人做过这种事情,相信东单也从来没有被别的女人有过这种对待。一想到这点,不自觉的,金娜央美就变成了温柔如水的淑女。
女为悦己者容,自然也会为悦己者娇羞。
只是不知这般娇羞能否入得了东单的眼睛。
金娜央美含羞脉脉的看向东单,东单早都是惊讶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惊喜。
“是丹西叫你来的吗?是不是说她昨天说的都是假话,是害怕土司大人责罚才会那样说的?!”
一看到金娜央美,东单想的就全都是丹西,丹西!
东单一张开嘴,金娜央美娇羞的心瞬间如坠冰窖。
眼神从含情脉脉转变成了受伤,原来带着羞意的嘴角也拉了下来。金娜央美终于将昨天东单在听到丹西拒绝的话时那股子伤心的感觉给体会了个透透彻彻。
东单,你就是这般对我吗?
金娜央美心伤。
但是处于惊喜中的东单显然还没有发现金娜央美变掉的脸色,兀自执拗的追问着金娜央美的来意。
“丹西呢,为什么是你来她不来?我不会怪她的,你让她来好不好……不,不,我去找她,我这就去找她!”
一边说着就要一边从床上挣扎的爬起来,看得金娜央美心都早滴血。这还真是拼了命的也要去找丹西?
丹西有那么好吗?!
“丹西阿妹她不喜欢你!”突然,金娜央美就叫道,根本忘记了自己想要在东单面前保持温柔的心思。
金娜央美不希望东单为了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小姑娘,就堕落成这副样子。
丹西昨天那般的态度还阻止不了东单吗?还要怎样的绝情才能让东单死心?
“东单阿哥,为什么你就只能看见丹西呢?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啊!”金娜央美的脑子一热,也或许是被东单的固执给气闷了,一着急便是脱口而出。
于是东单只能听到他刚刚询问完丹西的事情,紧接着金娜央美便大声的表白道,声音大到让旁边的僧格都有所感应的哼唧了哼唧,似乎就要清醒过来。
金娜央美深情地望着东单,本来在为东单擦拭着脸的手也转而寻到了东单双手,轻轻地握住。
在东单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金娜央美满含深情的用着轻柔的引诱般的说道:“东单阿哥,你我年纪相当,正好合适,何必要为了丹西阿妹伤心呢?我,我喜欢阿哥你很长时间了,我,我……东单阿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这些话终于是说出来了。金娜央美沉甸甸的心瞬间一松,随后就是紧张的期待。东单阿哥会怎么回她,会怎么回她?
殊不知,金娜央美的深情告白却让东单不自觉的白了脸。倒不是被吓的,而是猛然间好像是想到一件事情,慌乱了。
金娜央美喜欢他?
东单此时的心底不外乎一泊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大的石子。东单心底强烈动荡。还有其他人知道金娜央美喜欢他这件事情吗?
……小白玛?!
东单瞳孔一缩。想到了昨天晚上他说了很多话的小白玛。小白玛是金娜央美的哥哥,肯定会知道吧。昨天晚上小白玛抢他先一步去找了土司大人,一定就是向土司大人说了金娜央美喜欢他的事情!
他就说嘛,小白玛和他的关系一向不好,怎么昨天晚上肯听他一直絮絮叨叨,原来就是为了他的好阿妹来探听消息的呀!
东单突然气愤起来。土司大人都知道的事情,跟在土司大人身边的丹西能不知道吗?丹西和金娜央美的关系一向好,她肯定是为了不让金娜央美伤心才拒绝他的!
这样一连串的猜测下来,东单感觉瞬间所有关于丹西的谜团豁然开朗!
为什么丹西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为什么丹西就能那样干净的拒绝他,所有的一切肯定就是为了金娜央美呀!
此时,金娜央美那美丽娇俏的脸蛋在东单的眼中竟然满满幻化成了恶魔,看起来是那样的丑陋、让人厌恶。
感受到金娜央美还握住的他的双手,东单大怒的猛地在床上坐直了身子,将金娜央美的双手狠狠的甩开!
愤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你也要喜欢我?”东单毫不留情的骂道,“就算是着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只剩下你一个,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滚,你给我滚,日后不准你进我家门一步,快滚!”
到了最后,东单大吼的声音连屋外的阿爸阿妈都给惊动了,慌慌张张凑到屋子里面来,看着自家儿子用手指头对着尊贵的土司大人身边的侍女,没有丝毫的客气,两张老脸不禁得也同样惨白。吓的。
儿子啊,啥事不能好好说啊。人家姑娘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怎么就这么对待人家姑娘呢?
东单的阿爸阿妈在屋外面站着,甚至有点抖。
同样的,屋子里面,就坐在东单床边的金娜央美身子也是抖成了筛子。
两只眼睛又惊又哀的盯着东单,金娜央美无法相信方才东单都对他说了如何狠心的话。
“你,你怎么这样说我?”片刻,金娜央美都快要哭了,“我如何恶毒了,我都做什么事情了?”
对她大吼大喊,这不是她幻想中的模样呀!东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误会她了,她真的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对此,东单不屑一顾。一个恶毒的女人还要在他的面前装可怜?
“赶快滚吧。”
四个字,逼得金娜央美崩溃,彻底的在东单面前没有脸再待下去,“嘤嘤”一声,掩面夺门而去。
东单的阿爸和阿妈在门外尴尬的站着,没有资格去阻拦。
待得金娜央美嘤嘤的哭声从东单家慢慢远去消失,东单的阿爸和阿妈很是责备的看向东单。
“人家姑娘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怎么还无缘无故的对人家发脾气?”
“狗崽子,以为老子管不了你了是吧?”好不容易有个姑娘能进家门,没说几句话就被东单给气得跑开,东单的阿爸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看那么多姑娘都喜欢东单,可是东单却没有一个喜欢的,从来没有让一个姑娘进过家门。这次土司大人身边的侍女金娜央美姑娘来,他们还以为有好事呢,没有想到没说几句就被自家儿子给骂走了。
金娜央美姑娘人多好呀,又是烧热水又是做醒酒汤的,这样善良勤劳的姑娘在哪里找可好呀。
对于阿爸和阿妈的责备,东单甚感烦躁的摆摆手:“哎呀烦死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你们不要瞎操心。”
说罢,从床上站起来,一脚踢向旁边半睡半醒的僧格。
“喂、喂,你给我起来,起来!”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和僧格给痛痛快快的喝上了,这一醒来又碰上这么一档子事,东单只感觉脑袋疼得都快炸掉。
东单的阿爸和阿妈在门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阿爸还被气得哼哼唧唧。
僧格方才被金娜央美的声音吵得就略微恢复了点意识,现在又被东单这么粗鲁地对待,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醒来以后有点迷惑,疑问道:“我方才不是……好像听到了金娜姑娘的声音吗?”
东单从床上下来,没好气的回了句:“关你屁事。行了行了,干净起来滚蛋,滚蛋滚蛋都滚蛋!”
被毫无理由牵连了怒火的僧格只好磨磨唧唧的从东单家离开。
在东单那里伤了心的金娜央美从东单的家里离开以后,是一路走一路哭。她现在根本不敢回官寨去,就怕大小姐问起来,也就怕看到丹西那清清冷冷的目光,只要想一想都会让她有一种被看了笑话的感觉。
东单喜欢丹西,丹西拒绝,她自己眼巴巴的沾上去,东单却说她是“恶毒的女人”!
只要想起方才东单那恶狠狠的痛骂,金娜央美的心就是一阵阵的绞痛。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金娜央美沿着河边走,挑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对着稀稀拉拉的河流痛哭流涕。
从小到大,因为她是行刑人白玛的女儿,寨子里面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同她一起玩,平日里的家务活什么的也根本不会与她一起说。她连同龄的女孩子都接触的少,就更不要说是男孩子了。再加上哥哥小白玛也不同寨子里面的小伙子玩耍,她与异性的接触就更少了。
这也是在刚见到大小姐的时候,她为什么那样的开心,那样的想和大小姐亲近。因为在大小姐的眼中,她根本看不到一丝的厌恶与排斥,同看普通人一样的眼光。被那样公平的对待着,她和哥哥早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大小姐了。
跟了大小姐以后,她也见过了不少人,可是却只有东单就像是太阳般在她眼中的世界发光发热,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她的目光。只要是东单出现,她甚至连大小姐都可以忘记。这点她很恐慌。可是这一些恐慌和见到东单的喜悦相比,简直是太微不足道了。
她喜欢东单,深深的喜欢着。
“呜,为什么,为什么?”
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金娜央美的哭泣声音也悠悠荡荡的回响着。
多少年以后,青吉回想起这一幕,还是觉得那画面美妙的不可思议,同时,也深深的庆幸着自己那天会莫名其妙的跑到河边,好与金娜央美相遇。
青吉本来是在河边散步,但是却听到了微微弱弱的哭泣的女声。
起初,青吉以为是河鬼,可是这大白天的哪里会有什么河鬼。闻声而去,很快,他便看见了一个孤零零坐在河边,埋首哭泣的姑娘。
听声音,那姑娘哭得很是伤心,让人听了心里都在犯疼。
青吉便不自觉的放轻了本来就很是轻缓的脚步,慢慢悄悄的向那姑娘走去。
此时的青吉心里面很是奇怪,这个姑娘因为什么事情哭泣,就算是哭为什么要到河边来,难不成是想投河?
青吉被这个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脑子拼了命的想办法该怎么挽救这个轻生的姑娘。
他看向远处,看见柔和的阳光将那个坐在地上的柔软的小小的身影给包裹了起来,就像是老阿妈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慰着哭泣姑娘的伤心心灵。
他看见那姑娘一头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有部分从肩膀上面落下,丝丝缕缕的随着姑娘的背部起伏。优美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还看见了一只洁白的埋在脸庞下面的的手,弯曲的弧度比天上的云彩还要令人心醉。
青吉靠近了过去,在金娜央美的身边坐下。
“姑娘,你哭什么呢?”他柔柔的问道,那轻轻的口气好像是在对待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似乎是连气不小心的呼重了一口都会让这位姑娘嚎啕大哭起来。
哭泣中的金娜央美丝毫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因而突然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直接让金娜央美冷不丁的猛然一惊,连正在呜咽的哭声也被咽了回去。
金娜央美抬头,看向对她说话的人。
“青……吉?”
金娜央美对青吉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央兰曾经很大声的喊过“喜欢青吉”这种话。而且听央兰说,上次回官寨的当天晚上,央兰便对青吉道明了心意,青吉拒绝了她。金娜央美还记得,那时候的第二天,央兰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是桃子一般。
如今再见青吉,金娜央美倒是很感慨。怎么她和央兰就这么命苦,都是被人拒绝的命?
如果金娜央美现在知道青吉是为了她而拒绝的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