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走,她定是不予,心里更加焦急。
转眼瞧了如雨在亭外站着,突然想了一计,抬头呼了如雨:“如雨你进来吧,昨日拉了一晚上肚子,今天可别又吹了风,今日邵太医要来请脉,我叫他也看看你。”说完朝如雨使了使眼色,如雨立时明白过来,急急得说:“奴婢该死,忘了今日邵太医要来,想来邵太医应该已经到了,他们又不知道主子来了御花园,主子您看?”
我也站了起来,福了一礼说:“娘娘请恕罪,本该再陪娘娘逛逛,只是臣妾昨天头疼欲裂,请了邵太医前来诊治,今日时候也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说完也不带她回,起身就走,如烟如雨随即就跟了来。
我加快了脚步,对如烟说:“如烟,你对御花园道路熟悉,那条最近?”
她们见我这么着急,也惊慌起来,如烟立时带了我走了另一条小道,才转了角,就见一宫女也急急得跑着,见到我扑通跪了,一脸哭腔:“主子救命,主子救命!”
我并不识得她,只疑惑的看着,说:“什么事?”
她这才抬了头说:“主子救救碧若姑姑,惠嫔娘娘要打死她!”
我猛地退了一步,又上前抓了那宫女的手,“你说什么?”
那宫女显然没想到我会反应这么大,呆呆得说不出话来。如雨在后面叫了声:“主子,救人要紧!”
我放开了那宫女,定了定神,这时候我不能慌,慌了碧若就死定了,指不定还要牵涉到我。惠嫔是十嫔之首,是有权力管理嫔以下的妃子的,打死个宫女算不得什么,并且惠嫔是皇贵妃的人,就是皇后也不能为了一个宫女同皇贵妃结了仇,能救碧若的,只有皇帝,此时我特后悔昨天的那诗是用简体字写的,皇帝必得想半天才能明白了我的想法,况且此时到没到皇帝手里还很难说,没有办法了,这里离上书房很远,要是我先请了皇帝再回去,恐怕也就能给碧若收尸,只能我先回去阻一阻才是。
我一咬牙,说:“如烟,你去坤宁宫里请皇后娘娘,如雨,你到上书房找王公公,定要请了皇上来,否则,碧若……”她们转身就跑了,我则对那个宫女说:“快,带我回宫!”说这也跑起来。
原来,原来温嫔娘娘给我埋了这么个地雷,碧若要是有个什么,我定放不过她!
第九章风落
到了门口,我放慢了脚步,却见门口两个不认识的太监守着,见到我回了在我面前跪了:“主子吉祥!”却挡了我的路。我抬脚一提,喝道:“瞎了狗眼了,敢挡了我的路!”
那两个太监没想到我说踢就踢,滚到了一边,我从容的从他们中间走了进去,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了,闹大了皇帝皇后才会出面,否则就凭我一个小小才人,碧若是死定了。
院子里满满一堆人,有跪的有站的有坐的,碧若已经被绑在廷杖凳上打了好些棍了,惠嫔端坐在上首喝着茶。
我大喝一声:“住手!”见那执刑太监顿住了棍子,这才慢条斯理的走到惠嫔前面,展了笑容道:“惠嫔娘娘今日大驾光临,臣妾深感荣幸,只是不知碧若姑姑如何得罪了娘娘,臣妾叫她陪了罪就是,何需如此大动干戈?”
惠嫔明显没有想到我回来得这么快,停了停,这才笑了说:“梅才人有所不知,碧若是你屋里的人,若只是得罪了本宫,本宫自是不追究,只是如今她犯了宫规,本宫也只能秉公办理!来啊,继续行刑!”
我猛地转身死死的盯了那执刑的太监,喝道:“慢着!今日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刑!”
惠嫔阴阴的在背后说:“梅才人,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今日碧若犯了宫规,本宫秉公执法,请梅才人自重!”
我转过身来看着惠嫔,说:“那么惠嫔娘娘,碧若犯了什么宫规,我是她的主子,是不是有权利知道呢?”
惠嫔依旧是不阴不阳的样子,淡淡的说:“碧若私设刑法,责打手下宫女,有你宫里的婢女作人证,有被打宫女的伤做物证,本宫依照宫规,着廷杖三十,梅才人还有疑问吗?”
明知道定是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但她这么一说,我还是有吃了一惊,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两个宫女必是先串了供,且有伤在身,谁会相信是自己伤了自己来陷害他人的?
但我不能迟疑,只有拖到皇上来了,这案子才有可能重审,否则,说是三十廷杖,定能将碧若活活打死!
惠嫔见我不说话,又对太监说:“继续吧,早打完了也省的她吃更多的苦!”
我一惊,这就是要立时打死碧若了,冲了过去推了正扬起棍子的太监,死死的守了碧若,右手从发髻上拔下钗子抵到喉咙上,说:“今日谁要是再动手,我就死在这里!”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除了这个法子,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虽然我自己都不能肯定皇帝会不会来。屋子里除了惠嫔,只有我是主子,死了碧若,不过是个宫女,花点银子就打发出去了,要是死了个嫔妃,那就不是惠嫔可以摆平的,就算最后查出碧若确是犯了规矩,这一屋子的人也必死无疑。
惠嫔明显没有想到我会用这招,站了起来冲我说:“梅才人如此干扰执刑,漫说你如今只是才人,就是本宫,那也是死罪,还不快退下!”
我仰起轻蔑的笑看了她:“左右不过是个死,不如现在我就死了免得碍的惠嫔娘娘的眼了!”她定是不会让我死的,犯了宫规被处死是一回事,现在我自杀又是一回事,这逼死嫔妃的罪名,她是承担不起的。
惠嫔一惊,往前踏了几步又停了,说:“梅才人何必如此,不过是个奴才,犯得着为了她送了自己的前程么?”
正要开口,却听门口王公公大声喊了:“皇上驾到!”
我心里一松,眼泪顿时布了上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纵然现在这般情况,他还是来了。放了钗跪了下去,碧若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只见明黄的一片踱了进来,漫不经心的说道:“今儿个这里还真热闹啊,惠嫔也在,这演的是哪一出啊?”说这走到我身边,扶了我起来,徉怒道:“怎么这般模样,头发也乱了,你屋里的人怎么伺候的?”
清脆而又明亮的声音在我耳边拂过,这些日子我是不敢想他,不敢想起任何有关他的东西,害怕自己就这么陷了进去,然而今天,这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役中,我第一个想起的,却是他。
我才开口说:“皇上。”刚退下的眼泪又漫了上来,泪珠划过脸颊,轻轻的地落到他扶起我的手上。
他顿时慌了,第一次见我哭的样子,到闹得他手足无措,只得用手帮我抹眼泪,嘴里急急地说:“怎么哭上了,平日里尖牙利嘴的样子哪去了?你这一哭,倒像是朕欺负了你似的。”
在皇帝面前哭是失仪的,况且这里还有等着抓我把柄的惠嫔,我很快擦干了眼泪,跪了下去:“臣妾不敢,臣妾有冤,请皇上做主。”
皇帝看了我,说:“先起来吧,”回头又对屋里人说:“你们都下去,把相干的人带到屋里,既然梅才人有冤,朕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管。”
一干人等近了屋,皇帝在中间,我和惠嫔一左一右坐了,几个宫女并我屋里的宫女太监都在地下跪了,这是门口太监才扯了嗓子喊:“皇后娘娘驾到。”免不了又是一顿请安问礼,假意询问,这才又坐定了。
皇帝说:“皇后,这后宫里的事情还是你来理理吧。”皇帝是从来不处理宫里的事情的,故看皇后在就推给了她。
皇后起身回了一礼:“是,皇上”转头看向惠嫔:“惠嫔,此事由始至终你都在场,你先说吧。”
惠嫔起了身欲说,皇帝挥了挥手让她又坐了,她便斜坐了说道:“臣妾遵旨,臣妾今日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后想来兰嫔娘娘宫里串串门子,走到正阳宫便见到她慌慌张张的乱跑,”她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翠屏,“臣妾便喝止了问,她磕了头就说让臣妾救命,糊糊涂涂得也听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于是臣妾跟了她到了景阳宫里,她一径领了臣妾往梅才人的寝宫里闯,臣妾一进屋看见碧若正站了喝斥她,”又指了指丰儿,“臣妾止了碧若,这才问起前因后果,余下的,还是她们来说吧。”
皇后点点头,朝丰儿说:“你叫什么名字?把事情细细说来!若要有一点虚构隐瞒,乱棍打死!”
我死死的盯了地上的丰儿,她和翠屏都是后来内务府拨来的宫女,平日里因有着碧若如烟如雨,也不曾叫她们做过什么,不想自己被他们安了这么多人在身边。丰儿倒没显得很慌张,只是脸上似乎有痛苦的神色。只见她磕了一头说:“奴婢不敢,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奴婢叫丰儿,今日主子早早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昨晚碧若姑姑回来的晚,早上没起来,主子不让奴婢们吵了姑姑,带了如烟如雨姐姐出了门,奴婢见姑姑劳累,就想帮着姑姑收拾好主子的卧房,才收拾了一会姑姑就怒气匆匆的赶了来,说奴婢偷了主子的东西,定要奴婢交出来,奴婢不肯承认,姑姑就从书桌边拿了盒针刺奴婢的手臂,奴婢向姑姑讨饶,姑姑只叫我交东西,却不停手,还说”说到这里,丰儿停了,抬眼看了皇后一眼,“姑姑还说就算奴婢不交出来,她找个由头将奴婢处死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直到惠嫔娘娘来了才救了奴婢。”说着眼泪布满了脸,声音也哽咽起来。
皇后看了惠嫔说:“惠嫔,你来的时候地上是否有针?”
惠嫔施施然从身后的宫女手里拿了手绢包的一盒东西交与皇后,说:“臣妾来时确实见到地上摆着这盒针。”皇后接了看过,递给了皇帝,又对丰儿说:“你进来。”说着走向了后面的卧房。丰儿跟了走进去,这就是要验伤了,肯定会有伤,做戏就要做全套了没有伤这出戏就演不下去了。
果然,皇后很快就出来了,轻微的朝皇帝点了点头,对翠屏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如何得知碧若要杀丰儿?”
翠屏磕了头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叫翠屏,同丰儿住一个屋,今儿个丰儿说好要帮奴婢描绣花的印子,待主子出了门,丰儿说今天姑姑不'炫'舒'书'服'网',要帮姑姑收拾了主子的卧房才来描,奴婢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来,便想去看看,刚走到卧房门口就听到姑姑说要处死丰儿,奴婢着了急,慌慌张张的想找主子来说情,结果在正阳宫被惠嫔娘娘叫住。”
现在有三个证人,还有针和伤作物证,就看碧若怎么说了,我看向碧若,她刚刚已经被打了好些仗,又跪了这许久,早已支持不住了。
皇后转向碧若,语气已经带了严厉,说:“碧若,你身为姑姑,当知宫里规矩,私设刑罚那是重罪,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碧若此时只能软软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若不是死死守了那一分清明,此时早已昏了过去了。
她忍了痛楚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没有私设刑罚,今日奴婢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忙起了来,猜了声音是从主子的卧房传来,赶来时只见地上一地的碎片,丰儿站在旁边,奴婢一看,打碎的是皇上赏主子的仕女琉璃瓶,丰儿在旁边说不是她打了,但奴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