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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丰儿和翠屏被带走了?”
如雨说:“没有,奴婢叫李全看着她们。”
我很惊讶,论理,碧若丰儿翠屏都要被带走的,此时却留在这里。
如雨继续说:“屋子外面有侍卫守着,屋里的人不能出去。”
我这才懂了,皇上当时叫了皇后他们出去,意思就是这件事情由他来处理,估计皇帝走的时候只吩咐了圈禁了我们,并没有说怎么办我们,这才将碧若他们都留在了这里。
洗了澡,我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说:“去看看碧若。”
碧若趴在床上,神色间很是痛苦,见我进来,挣扎着要起来,我忙按住了,也止了她说话,说:“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来是想问你些问题。”
碧若满脸愧疚,低低的说:“主子,您问吧。”
我扶她躺好,说:“你进屋到惠嫔出现有多久?”
“奴婢进屋就见地上的碎片,同丰儿辩驳了几句,丰儿不肯承认,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奴婢这才喝斥她两句,惠嫔这时候就来了,奴婢估计,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你进屋前有没有见到翠屏?”
“没有。”
“那么,从惠嫔来到我出现,有多长时间?”
“奴婢只能说个大致,惠嫔来了便将奴婢押到了院子里,但是问得很仔细,因奴婢同丰儿翠屏说的不一样,她还一一作了考证,这才令司刑监执刑,大约有半个时辰。”
出了碧若屋,院子里一片寂静,院门紧紧闭着,想必外面,站满了监视的侍卫,纵然是我想洗清我的罪名也无从下手。
我走到门口,叫如雨开了门,门口站的六名侍卫立刻弓了身子:“参见梅才人!”
我轻轻笑着,说:“辛苦各位了,”顿了顿:“我想见皇后娘娘,能否代为通传?”
其中一名侍卫回道:“臣等奉皇上口谕,在此守卫,并不敢有半步离开。”
我凄凉一笑,回了院内,说:“如雨,咱们去看看丰儿翠屏。”
如雨愤恨地说:“她们有什么好看的,陷害主子,该遭天谴的。”如雨一向平和,很少有如此生气。但还是跟了我到了丰儿翠平屋里。
丰儿翠萍被捆了放在床上,李全拿了根棍子坐在桌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一幅恨不得吃了她们的样子,见我进来忙起了身说:“主子,您怎么来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丫头奴才还是能看得住的。”
我笑了拍了他肩膀,说:“放下放下,对两个丫头那根棍子算什么,去,把她们绳子解了。”
如雨李全吃惊的看着我,李全忙说:“不能解,这两个臭丫头把主子还得这么惨,奴才恨不得打死她们,解了那还不跑了。”如雨也一个劲的点头。
我笑着说:“你上外头看看去,如今连只苍蝇都跑不出去了,更何况她们两个,咱们还怕他们把咱们吃了不成,再说,就算能出去,她们也不敢出去。”
如雨李全半懂半不懂得样子,但还是上前解了绳子。丰儿翠屏一脸恐慌,比起上午在厅里那伪装的哽咽,这时候才是真的害怕了,坐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看我。
我在李全座位上坐了,自己到了杯茶喝着:“怎么,平日里主子待你们好,如今连请安都不会了?”
丰儿翠屏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跪了,慌慌张张的喊:“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我看着她们两个,并不说话,我记得上回皇帝就是用这招使我就犯的,只要心里有愧,怎么也是瞒不住的。
果然,十几分钟过去了,她们见我不说话,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却也不敢开口。
我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你们主子我现在惨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我突然凑近了她们,“你们说,我一个人走奈何桥是不是太寂寞了点?你们平日里对我倒还忠心,不如陪陪主子?”
翠屏猛地哆嗦了一下,一顿磕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我又坐了回去,端起茶杯:“我是想饶你们啊,可是有些人不想饶你们我也没有办法啊。你们想想,那个叫你们陷害我的人怎么就不来救你们出去呢?明知道放在我这定要杀了你们猜解恨,反正我不过一死,杀了你们不还是死。”
见她们搂作了一团,我继续笑着说:“我也知道,出卖主子的事情不好做啊,她们定是有恩与你们,要不就是你们的家人受她控制,不然单单为了银子,你们必定是不肯做的。不过你们想想,我可是犯了淫乱宫廷的罪名,这在宫里,那可是忌讳,你们大概也知道宫里定是要隐瞒的,到时候,”我停了停,“我这屋里的人恐怕都得跟了我走,这样倒好,免得我奈何桥上寂寞。”
望了她们苍白的脸色,惊恐的眼神,我起身踱了小步,说:“所以啊,不是她们不救你们,她们想啊,反正救了也是死,也就不麻烦了。”
我转头看了如雨,说:“如雨,只是连累了你,也得跟着我送死,主子有愧啊。”
如雨扑通跪了:“如雨愿意跟随主子,只是就算如雨化做鬼,也要找了她们算账,阴曹地府,也要告了她们残害天良。”
我伸手扶了如雨,说:“得饶人处且扰人,她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回头对李全说:“李全,把丰儿带到厅里去好好看着,我有话要对翠屏说。”
李全虽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拉了丰儿就走,丰儿更加惊慌,连声说:“不能说,不能说。”
待他们走远了,我才说:“起来吧,坐。”指指身旁的凳子,自己也坐了。又对如雨说:“去取了笔墨纸砚。”
翠屏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并不敢坐,说:“奴婢站着就好。”
我啪的拍了下桌子,喝道:“叫你坐你就坐,啰嗦什么!”
翠屏下了一大跳,这才慢慢磨了过来挨了凳沿坐了,我筛了杯茶放到她面前,笑了说:“有些话今天不说恐怕我就没有机会说了,你也没有机会听了,所以今天咱们来唠唠磕。”
这时如雨去了笔墨纸砚,我叫她也坐了,说:“今日我们的谈话如雨都会记着,所以你不想说的,就不要说。反正今天不说也没有机会说了。”
我站了起来,在桌边踱着,说:“你先听好了,今日之事知道真相的,有你,有丰儿,有惠嫔,有温嫔,估计还有那个给我报讯的宫女,温嫔与惠嫔是必定不会死的,至于你,丰儿还有那个宫女,是必定不会活的,如今你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帮我推翻我的罪名,到时候虽然你们有陷害嫔妃之罪,有我为你们求情,定不会叫你们有去无回。”停了看了看她的脸色,我继续说:“你和丰儿,谁告诉我真相帮我洗脱罪名,我定保她不死,但是,谁要是死到临头了还相信她们虚许诺的荣华富贵,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夜还很长嘛,如雨,你看主子我用血练练字怎么样?”
如雨很配合得答道:“主子,平日里用那毛笔不好写字,不如将翠屏姐姐的手指砍下来试试?只是常听说这十指连心,可要苦了翠萍姐姐了。”
我拍掌和道:“好主意,知道什么叫人薨么?就是将四肢都砍下来把光溜溜的身躯放到酒坛子里泡酒喝,只是咱们这里倒没有那么大的酒坛子,不过,嘿嘿,”我放声叫道:“赵德,把咱们家里那把最利的刀拿来,免得你翠萍姐姐受太多的苦,再到院子里多挖几条蚯蚓啊,蚂蚁也行,总之越多越好,噢,对了,咱们家里有没有蜜糖,听说那些虫子啊最喜欢蜜糖了。”
翠屏吓得哆嗦着从凳子上滑了下来,口齿不清的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婢说了,奴婢说了。是惠嫔娘娘叫我做的,奴婢也是被逼的。”
我和如雨对视了一眼,过来扶了翠屏起来,说:“早说不就行了,来起来,慢慢说。”
“为何你要帮她?”
“奴婢原来在御花园里干些粗重的活,误拾了温嫔娘娘的金钗,温嫔娘娘说是我偷的,要乱棍将我打死,幸得惠嫔娘娘求情,这才保下了奴婢,惠嫔娘娘还提拔我做了伺候宫女,随后就分到了主子屋里,前些日子,惠嫔找了我去吩咐了我要我这么做,不然,不然就撵了奴婢进浣衣局,还说,还说事成之后升我为六品姑姑。”
果然居心叵测,居然这么早就安排下了这么多棋子,亏我还天天的想着安静的生活。
如雨记到这里大怒,说:“主子平日里待你这般好,你居然为了一个六品姑姑陷害主子,你还是人么?”
我止了如雨,见翠屏满脸羞愧,说:“这也怪不得她。”转头对了翠屏,说:“翠屏,你怎么去通知的惠嫔?”
“奴婢谢主子体谅,今日奴婢见碧若姑姑进入主子卧房才去通知惠嫔娘娘的,惠嫔娘娘早就在屋外的竹林等候,所以才来的快。”
听到这里,我终于有些眉目了,只是,光凭一个翠屏的供词,是没有用的,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有成本可以翻身。
安慰翠屏几句,便和如雨想撬开了丰儿的嘴,果然如我所料,丰儿非常坚决,宁死也不肯说出半点有用的东西。我也不能真的整个人薨出来。
回了房,如烟屋里都收拾好了,桌上放着饭菜,我早就饿了,呼了如雨如烟一起吃了,本来她们还不肯,我说:“指不定明天就没得吃了,这时候还守什么破规矩。”这才上了桌。
吃完饭收拾停当,如雨近来伺候我睡觉,说:“主子,咱们有了翠屏的供词,不就可以洗脱罪名了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谈何容易,你以为她们怎么会安心让丰儿翠屏待在我这?”如雨一脸不解的看我,“为什么?”
“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机会再见到皇后伸冤了。”她们的这一计定是计划很久了,昨日见碧若去见了王公公,这才提早发动了,因为她们不想皇帝参与其中,这事在皇后手里,定是昨天就会将我处死,余下灭口的事情就好做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皇帝会来,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不是她们可以控制得了的了。只是如今我是被囚禁的,没有人能出去也没有人能进来,纵然我有了翠屏的口供,她们也不会给我一次翻身的机会,如今宫里定是沸沸扬扬了,若是皇帝一声令下将我处死,我根本没有机会将手里的口供传上。
整夜无眠,早晨的太阳暖洋洋的照着我的院落,今天是大年三十,我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呢?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如烟如雨跟在我身后,只看着我在院子里走动,我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如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都我演了,难道再让我演一次?但是事情不闹大了又如何能惊动皇上?其实,就算惊动了皇上,他带来的,也可能是催命符。
我突然向屋里走去,说:“如雨,把那件素白的长裙给我换上,如烟,帮我把头发放下来,直接披了就好。”
很快我就收拾停当,领了如烟如雨出了院门,门口依旧是六名侍卫守着,见我出来行了礼,我看了他们,沉声说:“我要见皇上!”
“臣等奉皇上口谕,不能离开半步!请梅才人回屋!”
我一撂长裙,啪地跪在门前石板上,膝盖一阵疼痛,如烟如雨见我跪了,也在我身后跪了下来。我左手拿着那张供词,右手拿出早准备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