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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我,背了我向外走去,声音淡淡飘来:“你让朕如何懂你?怎么懂你?”
我想忍住往上涌的酸意,泪水却堵了喉咙,不管不顾的流了下来,越来越容易哭泣,越来越容易伤心,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我,已经不像自己了。强自撑在桌上,我轻声对自己说:“当你不再是皇上,不再称朕的时候,你就懂我了。”
第二天,我又早早的起了身,叫碧若打扮的素淡些去了坤宁宫里请安,然到了坤宁宫了,妃嫔们已经来了不少,似是都知道我来的早,齐齐聚了来看我笑话了。
行了礼,就乖乖的站在了后面,见傅晴也来了,冲她稍示了意,却听贤妃笑了说:“今日一早就听到喜鹊叫唤,知道宫里定是有喜事,谁知是这么一大庄喜事。”皇后含笑了说:“韵美人也是太不在意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都没发现。不过总算没有出什么事故。已经着人去通知皇上了,皇上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我心里一动,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韵美人有孕了,他虽成婚十余年了,只是子嗣甚少,这也可能是所有后宫的通病,不是怀孕的少,而是保住胎儿又能长大的少,如今,宫里只有静嫔生有一女,尚一岁多,故皇上虽不喜静嫔,却也常常去平阳宫里看女儿,另外贤妃生有一子,两岁尚不能开口说话,皇上本是十分宠爱这个儿子,但也越来越相信他不能说话,心也淡了许多。如今又有人怀孕,当然最高兴的就是他了。
只见对面一团深紫拜了下去,说:“臣妾鲁莽,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却是百花节里抢了我位置的那位,眼里含了笑意,见我看她,得意的冲我眨了眼睛。我忙移开了目光。她却向我福了一礼,放低了声音说:“前次妹妹不懂事,贪了御花园里百花的颜色,坐了梅姐姐的位置,还请姐姐原谅妹妹僭越。”
我吃惊的看着她,这件事情本已经过去,她应该是避忌才是,怎么在这众人间说了出来?脸上却含了笑,说:“妹妹直爽,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正是姐姐欣赏的地方,姐姐怎会怪罪妹妹呢?”
皇后不懂的看着我俩,我正要说话,韵美人抢了说:“皇后娘娘,前次百花节,在梅姐姐那个座位上恰能看到一大丛花,臣妾以为梅姐姐体弱,不能出席,就僭越了坐到了梅姐姐座位上,后来梅姐姐来了,臣妾正要让座,梅姐姐不拘小节,让了臣妾坐了,臣妾甚感不安,故今日当众请罪,还望皇后与梅姐姐不要计较。”
皇后看了我一眼,笑了说:“这有什么大过?不就是贪了几朵花么?如今你怀孕已经将近三个月了,就升了你的位分,为贵人吧,下次就不用坐别人的座位了。”
我暗暗笑了,原来如此,一般宫里嫔妃怀孕时位分升一个等级,她把那旧事拿来说了不就是想升的高些么。
三个月?我凝了笑容,那时不是他日日待在月香院的日子么?那握了我的手写字,微怒的斥责我不用心,轻拥了我说些云淡风轻的日子,我原从来就不是他的唯一,他原就可以看了一屋子的嫔妃深情的说:“朕是这么害怕失去你们。”
正想着,门口太监喊道:“皇上驾到!”一片明黄快步走了进来,众嫔妃们都跪了迎接,他径直走到了韵贵人身边扶了她起来,说:“起来,都起来,是真的么?”声音都带了喜悦。
皇后笑了说:“皇上,可别吓了韵贵人,刚才刘太医已经来看过脉了,是真的。”
他扶了韵贵人坐了静嫔的位子,说:“以后就不要行礼了,多坐少站,皇后这里,要是不适就不用来请安了。”
皇后明显暗了暗眼神,又笑了说:“是啊,你就安心的养好身子,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我看着前面这个人,自嘲的笑了,你从来就不用期望他能只爱你一个,从来就不要想你能拥有他全部的爱情,他若是爱你,那是他的恩宠,你要跪了谢恩,他若是不爱你,那也是他的恩意,你也的跪了谢恩,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不过是一种游戏。
我撑了笑容,向皇后拜了说:“皇后娘娘,臣妾略感不适,先行告退,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尚不待答,韵贵人紧张的说:“梅姐姐,是因为臣妾么?臣妾,臣妾不是想抢了姐姐什么。梅姐姐你不要多心了。”
我低头苦笑了,因为你么?从来就不因为某人,他的爱就会多些,没有你,这后宫,这天下,不都是等着他宠幸的绝色么?皇后迟疑了一下,说:“既然不适,就请太医来看看吧。”
我磕了头谢恩,不敢看他的目光,退了出去。
屋外灿烂的阳光照了宫里,四处是摇曳的百花绿树,蝴蝶在花间翩然飞舞着,正是大好春光,我却感觉比跪在雪地上的那天还冷,冷到了骨里,手脚轻微颤抖,却定不下移动的脚步。
傅晴在身后赶过来,喘着气说:“姐姐,姐姐,您怎么了?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了?要去叫太医来看看吧。”
我忙定了定神,含笑看了她说:“不碍的,我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昨晚上没有睡好,回去补会觉就好了。好久不见妹妹了,如今看来脸色好了不少。”
她平了气放心说:“没事就好,妹妹好一阵担心。姐姐最近事情多了,见不到妹妹也是应该的,只是妹妹好些日子都没有去姐姐宫里了,姐姐可不要怪罪。”
我牵了她手说:“今儿个怎么了?都叫我不要怪罪,你看我是那样的人么?走,到我屋里去,咱说说话。”
如烟如雨见傅晴来了也很开心,果子蜜饯点心好的都拿来了,我取笑了说:“你们是想把主子家都掏空了么?哎,那可是主子最爱吃的,就剩下那么一点了,怎么胳膊肘都往外拐啊。”
众人只是乐,这屋里也好久都没有笑声了,今天才发现她们都小心翼翼的好久了。大家开心了一会,便留了我们两个说话。我握了她的手,她看起来脸色好多了,也有了女人的那种羞涩,碧绿的绣花百褶裙配了淡紫的对襟小袄,春日里看来甚是醒目,亮白的珍珠细粉抹了,显得脸白皙透亮,不由叹了声说:“妹妹真漂亮。”
她羞了低头,小声说:“姐姐玩笑了。姐姐才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呢。姐姐上回戴了那个镂空珍珠耳坠,看起来就像仙子一般。”
我笑的说:“妹妹喜欢么,那姐姐送了你吧,反正我也不常戴。”说着拉了她进了卧室,又叫碧若进来找。她拿了那对耳环显得很高兴,忙戴了,冲我笑了说:“姐姐,真好看,姐姐真的送我了么?”
我拉了她坐在床边,说:“我说送了就送了,我有那么小气么?”想了想,又到梳妆台上找了一盒圣檀心唇油,转身递给她说:“我平日里也用不了,看你若是用上了定是娇艳无比。”
她忙起身推辞说:“姐姐刚才说奴才们搬了家底,如今自己都要把家底送了我,妹妹如何敢当?”
我故做生气的样子说:“那妹妹是嫌了姐姐的东西差了?”
她这才拿了,说了会话,已经中午,我便吩咐碧若摆好饭菜,说:“妹妹今日就留在这里用膳吧,姐姐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将就吃些。”
侧耳却听门口喊了:“皇上驾到!”把我们唬了一跳,我猜着他今日定要留在韵贵人屋里吃饭才是,怎么来了这里?傅晴也忙拾掇了下东西,握了我的手紧张的说:“姐姐。”
我携了她出了卧室,迎上皇上,跪了磕头:“皇上吉祥。”
他明显没有想到傅晴会在这里,看了一下,说:“起吧。不是说身体不适么?请了太医了没有?”
我低头说:“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昨晚睡的不踏实,多休息就好了。皇上今日不在韵贵人屋里陪着,怎么倒来了臣妾这里?”
他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当着傅晴的面这么说,一时间没有回答,停了只看着我。傅晴忙福了一礼说:“臣妾今日说好要去给静嫔娘娘请安,和梅姐姐说着话倒忘了,臣妾先行告退。”她这么一说,我倒不便留她。
待只剩下我们两人,屋子里顿时静了。桌上刚摆好的饭菜散着热气,一屋子的香味。
他走到桌边坐了,说:“过来用膳吧,肚子又该叫了。”
我跪了说:“皇上还是到韵贵人那里用膳吧,怀孕的人情绪易动,可出了什么差错。”
只听一声巨响,桌上的碗筷跳了起来,他在屋子里乱走,“梅贵人,你好生记着自己的身份,朕的行动用不着你来指点,朕想同谁用膳就同谁用膳,你用不着这样用言语来挤兑朕,这宫里的故作姿态,以退求进的把戏朕早就看倦了,你就不怕演过火了焚了自己!”语气不再是淡若无风,却也不是冷的,分明夹杂了火气。
我低了头冷笑,原来我不过是故作姿态,在他眼里,我也不过是想尽了办法求他恩宠的妃嫔,那么,我就做一个焚了自己的玩火者吧。磕了头惶恐的满脸泪水,哽咽了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害怕皇上一去不再来了,今日听得韵贵人那个贱人怀了孕,还是皇上宠我的时候怀上的,心里害怕皇上厌了臣妾,所以才说要皇上去那个贱人那里,臣妾,臣妾不过是爱着皇上,一心想着皇上,怕别人抢了皇上,每日里忐忑不安,每日里想尽了办法想要让皇上多看臣妾一眼,在臣妾屋里多呆一阵,臣妾,臣妾爱着皇上啊,皇上,您不要走,不要厌恶了臣妾,留臣妾一人在此垂泪,枯坐到天明。”
我暗自嘲了一回,现代的时候怎么没有被星探看中了,指不定我就成了影后,来不了这里了。
皇帝果然厌恶了看我,似乎是想看我是不是说了真心话,或者,想不到自己一时气愤说中了我的心思,我则一幅心思被人猜中了那种惶恐不安,既然做不了他最爱的人,那么就做一个他最厌恶的人吧。
我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裤腿,哭的一脸残粉,头发乱做一团,这个样子,恐怕同泼妇差不多吧,我只嚎啕大哭,抓住他的裤腿不放。他厌恶的挣脱了我,见我还要爬过去,忙走了几步,这个样子,倒像了惠嫔,他有看了我几眼,冷冷的说:“梅贵人,你到底想怎样?”
我发疯似的大叫,“我要皇上,我要皇上的怜惜,我要封妃,我要当上贵妃,要皇上一生宠爱。”这些话却已经犯了宫里大忌。皇帝冷清了脸色看我,终于迈了脚步走了出去。
我跪坐在地板上,春日里地板还是凉的,碧若赶了进来扶我起来,腿已经麻了,只得任碧若将我扶到了桌边坐了,我看着满桌的菜食,一脸麻木。
很早以前就有人跟我说过,一个男人爱着那个女子,是因为他看不懂她的心,在他看懂了她的心后,要么至死不移,要么一去不回。然而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都选择了一去不回,是因为女子不好,还是男人的不满足?
次日,我上了请罪折子,写的尽是曲膝媚颜,极尽讨好之意,在皇后宫里也是处处与韵贵人为难,一幅泼妇的模样,顷刻,我妒忌后宫,用计与皇上被皇上斥责,失尽恩宠的消息就传遍了前庭后宫,纵是宫里人的脸色也是变了天,总算我没有惹了众怒,此时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韵贵人的肚子,没有时间管我。
我独自在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