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惊吓的从椅子上滑下来跪了:“太后,臣妾惶恐,不敢领旨,还请太后收回成命。”完了,我都能感到皇贵妃一伙,不对,所有人都用可以杀人的眼光看我。
只听太后波澜不惊:“就这样吧,什么惶恐的,有功就要赏,时候不早了,吩咐摆膳吧。”一锤定音,没的说了,子臻也不在,分明就是陷害我。
该死不死的太后又加了一句:“梅嫔就坐到哀家旁边吧。”阿弥陀佛,我蹈光养晖两个多月白干了!回头看皇贵妃,脸色倒还勉强维持了刚刚的庄严肃穆,只是眼神那股子火,估计灭火队都扑不灭了。
既然这样了,我只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大家都知道,惹了我,太后皇后皇上都不会干休!至少,能吓退某些使小计的人。
晚膳有条不紊的上来了,我们有条不紊的坐好了,太后右边坐了皇后,左边坐了我,我虽然不懂古时候的座次安排,但是男左女右的习俗我还是知道的,当然这左边,定是要比右边重要了,正要谦让,太后却按住了我微笑,说:“梅嫔当此座位。”
我转眼看去,皇后此时虽还强自微笑,脸色,却也不如从前,却不说什么,他们,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而我,就是那颗棋子。皇贵妃却连脸色都开始变了,若只是皇后在这里,早就发作了,她再跋扈,却也不敢当着太后的面指责我的不是。
门口太监喊道:“皇上驾到!”明黄一片走来,见我坐在太后左边愣了一下,又含笑说:“而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今日之膳,可还合母后心意?”
只见太后抬手招呼:“过来,坐。”却让我坐过去一个位子,让出了太后左边的椅子,这下我才明白为什么将我安排到左边,一开始太后就想要我坐在皇上的左边,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我也只有递一个无奈的表情给子臻,移了座位。
然而没容子臻坐稳,门口太监一阵小跑进来,太后阴了脸色斥道:“哪来的没规没矩的奴才在这现眼,拖出去了!”
那太监扑通跪了哭喊:“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奴才,晴嫔娘娘早产了!”
犹如石破天惊,一个雷轰然在我脑海里炸开,我只听见耳里嗡嗡作响,神经早已麻痹。待清醒过来,身边早就只剩下皇后在安抚命妇们,宫里有头脸的嫔妃都已经赶去平阳宫里,也顾不得跟皇后道别,我忙站起冲出去,傅晴因为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皇后就免了她来参拜,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肯定跟皇后有关,甚至,太后,太后既然能让皇贵妃不孕,自是不能容了皇贵妃的人怀有龙种,傅晴身份并不高,只能任皇贵妃摆布,这于太后,皇后都是大患,今日她们将我推上来,不过是拖住皇贵妃的心思,让那些人好行事,我又一次的当了冤大头。
平阳宫里哭声一片,进的院里,下等嫔妃们都在主殿静嫔这里呆着,我来不及敷衍她们,飞快的走到傅晴院子里,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大厅里皇贵妃静嫔温嫔贤妃丽妃兰嫔跪着,太后端坐了上首,只听子臻大吼:“恕罪恕罪,朕要你们有什么用,整日里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使使小计朕就忍了,为什么连朕的孩子都不放过!他都八个月了,活生生的生命啊,你们就忍心,你们的心,难道是石头刻的么?”
我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悄悄跪在了门口边,八个月了,马上就是活泼可爱的孩子,在他身边叫父皇父皇,不管他的母亲是谁,有什么企图,他是子臻的孩子啊,盼了多久才有的孩子。
子臻一扫眼却看到了我,忙过来将我扶起,说:“你怎么来了?”我将一涌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轻声说:“臣妾,臣妾担心,我……”他将我扶到椅子上坐了,说:“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这里不适合你。”
我使劲摇头,这个孩子,有我的责任,虽然不是我亲手害的,可是慈宁宫里若不是我拖住了皇贵妃,她必定不能如此大意。她是不能在众嫔妃命妇面前失了这个礼,才让太后有机可乘。
子臻轻叹一口气,对太后说:“母后,此事关系重大,若不能查出真凶,恐怕会让她们心寒,儿臣想亲查此事,望母后恩准。”后宫本是太后做主,子臻这么一说,不过是给太后的面子,我只能在心里苦笑,真凶,永远不会有真凶了。
太后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居然敢算计到皇子身上了,是该将真凶揪出才是。”说完露出了些许疲倦,子臻一看忙说:“母后还是先回宫歇息吧,这里有儿臣就好。”
皇贵妃跪的直挺挺的,脸上没有恐慌,只有愤怒,她定也是猜到了这件事的主谋,理所当然的将我想成是和皇后太后合谋的,此时凌厉的眼神在我脸上回转。我苦笑着看她,她不过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不过是想要皇上的宠爱而已,同我,又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差别?只是她这一场输了,输在了皇后太后的手里。
“玉儿,晴儿的身子一直都是你在照应,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跟朕交代?”
皇贵妃并没有惊慌,平静的说:“臣妾知罪,请皇上降罪!”
其实大家都知道,在这个时候,皇上是不可能多有降罪于她的,毕竟,傅晴出事的时候她并不在身边,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让皇贵妃吃亏。
子臻明显也是知道这件事情怪不上皇贵妃,但见她如此强硬,也是气上心头,冷了声音说:“哼,朕会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弄清楚的。来人,将伺候晴嫔的人都带来。”
此时明月她们都抖落了一团,生命都已经去了大半,只剩下最后的害怕了。
“你们主子出事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把事情经过都好好说一遍。”这话说的甚是平静,但是底下的人抖的更加厉害,还是明月壮了胆子说:“主子,主子因为身体不方便,平日里都是在床上躺着,最近御医说要时常起来走动对孩子好,也容易顺产,主子就每天下午到平阳宫外的林荫小道上散步,说那里人少,安静,谁知,谁知今日奴婢扶着主子去散步的时候一只松鼠串了出来,主子受到惊吓侧身躲了一下,就摔倒了。”
“该死,你就不知道扶好主子么?”
明月吓的连连磕头哭着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松鼠十分凶狠,还将奴婢脸都划破了,奴婢伸手去打它,才……”
我暗暗心惊,看来这场戏,准备了好久,就连松鼠,都是训练好的。
子臻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屋里的人除了我都跪着,皇贵妃还自撑着没有发抖,却也已经达到了极限,“来人,将宫里所有的松鼠都给朕杀了。”
我心里矛盾着,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好处大于坏处,傅晴本就是我的对手,此时她失去孩子,以后就没有资本跟我争,顺便也打击了皇贵妃一伙,可以说我是得利最大的一方,然而子臻根本就没有怀疑是我做的,愤怒,也不是对我发的,他,终于还是相信了我一回,如今他要找出凶手来,我是帮他,还是袖手旁观?
帮他可以说对我来说是打击,因为表面上我还是皇后的人,这件事最后必定牵涉不到皇后,但是底下的小兵小将们定是要找几个出来做替罪羔羊,而且,皇后此后也会对我有所猜忌,甚至成为我的敌人。
我抬头看他已经发青的脸,失去孩子的痛深深的印在了那张脸上,我也曾失去过孩子,那种痛,我知道。我定了定心神,爱他,就不要计较其它的,爱他,就要在什么时候都是帮他。
“皇上,宫里松鼠这一类的小动物甚多,这要全杀了,定会让皇宫溢满血腥,臣妾恐怕……再说,若是野鼠,指不定现在逃到哪里了,若是有人驯养的家鼠,皇上就算杀了全皇宫的野鼠也是无用。”我顿了顿,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而且,这要杀鼠,宫里可就要乱成一团了,就算有什么痕迹,也消失了。”
他眼睛里突然亮了亮,看着我若有所思,才说:“来人,将今日晴嫔摔倒之处围了,谁也不许靠近!”我暗嘘了一口气,这年代还没有犯罪现场不能破坏的理念,我就稍提了他就明白了,希望证据还没有被消灭了。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又怀疑了什么。
他转眼看了一宫的嫔妃,说:“送各位主子娘娘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随意走动。”这就是把她们都禁足了,他倒是会举一反三。只听他又说:“静嫔,你就在宫里好好照顾晴儿。”说完拉着我就要走,我一急,也顾不得能不能说了,顿了脚步,他愣了看我,我只好轻声说:“皇上,还有鞋子呢。”心里又叹口气,关心则乱,若是平时,你怎么能不发现呢?
他抓我的手紧了紧,说:“王明,将今日晴嫔娘娘和明月的鞋都收好了。”
到了平阳宫外的青石小道,这里果然安静,估计大白天都没几个人走路,更何况傍晚十分?两边的树林也是茂密,估计躲个把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明月带着我们到了傅晴摔倒的地方,正是路中间,几个侍卫已经低下头仔细寻找,我不由笑了,这路上什么都没有,不用低头都能看出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果然其中一个煞有介事的看了半天说:“回皇上,这路没有异样。”
这个子臻自然也是看到了,没有再问,却转过头来看我,眼睛里的神色分明在说:“看出什么没有?”我一慌张,忙低下头,却觉地上有有快地方有明显比其它地方亮,忙蹲下身子一摸,有点湿,不对,拿起手绢轻轻摊开放下,不一会手绢就紧贴了地面,伸手拿起捏了,湿湿的。我站起往回走了几步,说:“拿条手绢给我。”很快一条手绢递到我手上,我依旧放下再拿起,干干的。心里已经明了,原来傅晴这么容易摔倒,是因为地上有水,本来水铺到这地面上是不会有人注意的,等到晚上上了露水,那就更加说不清了,没想到皇上在我的提醒下这么快就来勘察现场,这才被发现了。
我抬头看向子臻,见他正平静的看着我,眼神却是探视,似要在我脸上找寻什么,我一惊,又露馅了,但此时,又没得狡辩,只得低头回道:“皇上,晴嫔娘娘摔倒的地上有水迹,但这边没有,应该是蓄意所为。”其实在看我做这些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只听他回头说:“在这周围仔细找找,定有人藏匿的痕迹留下。”侍卫四下分开,只听在林间细微的响动,这里却没有人再开口,我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心里虚的让我快站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回报:“皇上,左边有踩断的树枝,臣尝试隐藏在哪里,却是无人能发现,但未发现任何留下的东西。”
子臻沉吟了许久,说:“传令下去,今日之事谁也不许泄露,有人问起就说什么都没有发现,违令者斩!王明,你传旨各宫,此事查无实据,应属野鼠所为,本该杀尽宫里的野鼠,但梅嫔有孕,恐有冲撞,此事待梅嫔产后再议,各宫恢复行走,皇贵妃看护不力,罚俸一年,禁足三月,静嫔禁足三月。”
正阳宫里,子臻在上首坐了,我忐忑的站在他左手边不敢乱动,一时寂静无声,空气都凝滞不动,恰在此时碧若端了茶在门口敲门,我一惊,啪了跪了,疼痛登时传遍全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