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渡边牧野伸手拉住了她,“你在干什么?”
“保重你自己吧。”
“你以为我会这样让你走?”渡边牧野笑了,唇角带着一丝嘲弄意味,“我渡边可不是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
话落,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手持冲锋枪的黑衣人一个个涌进来。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枪,我可以留你们一条活路。”渡边牧野潇洒的坐在椅子上看好戏。
风帮弟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会着了对方的道。刚刚进来之前,他们明明没看见半个人的……
“渡边先生,你这是……”查尔斯见此阵仗,吓得有点傻了。不是说好要他带一帮弟兄来扯风笑海后腿的吗?只要风笑海挺身护着秦左爱,他就可以拉风笑海下马,自己坐上风帮帮主之位。
那现下又是怎么回事?
“放心,只要你们同意归顺我日本菊帮,我保证不会动你们一根寒毛。”
“呸!你以为我们风帮全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吗?”
“是啊,我们风帮弟兄多不胜数,死了我们这几个,风帮还是不动如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我们?门都没有!”
“那你们的意思是宁死不屈罗?”渡边牧野的笑令人毛骨悚然,“很好,我最喜欢你们这种有骨气的人了,就不知道风帮主觉得如何?”
秦左爱急了,拉住他的手,“渡边,你说过的,为了我,你可以不进犯风帮,不伤害风笑海,为什么你——”
“他不死,你的心永远不会在我身上。”
秦左爱松了手,心沉甸甸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所以,你打从一开始就打算要笑海哥的命?风帮之于你,并没有笑海哥的死重要,是吗?你要我偷风帮名册,也是为了引笑海哥来此,对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收编风帮可以让风笑海生不如死,何乐而不为?看着敌人痛苦,是我毕生最快乐的事。”
“我知道了。”终归一句,她才是那个最关键的人,笑海哥之所以突然变成渡边的敌人,是因为她,她错估了一个男人的雅量,错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与野心,所以,可以说是她间接害了笑海哥,而笑海哥甚至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渡边的敌人。
可笑呵,真的很可笑。
她无法带给笑海哥幸福,反而替他带来了灾难,呵,算扯平了吧?因为他有亏于她,所以她间接为他带来不幸……
垂下眼,秦左爱的唇角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意。
如果一切起于她,那么,也该由她来结束一切。
她微笑着转向身后的风笑海,试图给他一个最甜美的笑容,“笑海哥,你知道我最爱谁吗?我告诉你,这辈子我爱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爱他,虽然他不爱我,可是没关系,至少,我曾被他的双臂紧紧拥抱过、被他温柔的吻过,这样就够了……
“笑海哥,我有一个儿子了,你不知道吧?他好可爱好可爱,长得跟他爸爸一模一样,是个帅极了的家伙,你看了也一定会很喜欢他的,我相信那小家伙一看见你,也会马上爱上你……”
她究竟想要跟他说什么?风笑海瞅着她眼角的泪,心在颤动,胸口在震动。
她是要告诉他,她不爱他,是吗?在这生死攸关的当下,她的心还真是狠呵,说出这样的话来伤他的。
他笑不出来,连自嘲的笑都挤不出来,更别说是祝福了,只能将她带泪的面容最后一次印进心底。
不属于他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他吧?就算这一秒钟,他是如此深刻的体会到自已想要她的心情,是那般的义无反顾。
任谁也无法在他面前伤她一分一毫,就算是要他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她的这番话却硬生生的把他们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让他的存在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就在风笑海的心千回百转,就在渡边牧野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之际,秦左爱陡地抢过风笑海手上的刀,连退了数步,然后将锋利的刀柢住自己的颈动脉——
“左爱!”渡边牧野惊叫一声,作势上前。
“爱爱,你干什么?”风笑海眯了眼,故作冷静的表相下潜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能量,他轻轻地往前移了一步,眼见锋利的刀缘因他的举动而轻轻地划下一道血痕,他倏然停步。
“你们谁再走近,就等着替我收尸吧。”刀子划过头顶所带来的刺痛,她毫无所觉,她眼底只看得见眼前这两个男人,不管是谁伤了谁,都非她所愿,为此,她只能这么做了。
“左爱,把刀子收起来,我什么都依你。”渡边牧野率先让步,温柔的眸光带着一抹阴霾。
“听他的话,把刀子收起来。”风笑海瞪着她纤细的颈项,那道血痕正不住地冒出鲜血,教他的眼像揉过一片沙,刺痛得几要睁不开。她的刀子搁得太近,让他不敢妄动,怕她真会不小心伤了自己。
“让他们走,把名册还给风帮。”
“好,全听你的。”
渡边牧野正要挥手下令,一扇房门突然从里向外打开,走出一名正揉着惺忪睡眼的小小娃儿,完全没意识到大厅里众多的人,一双眼只看得见自己的妈咪。
哇,妈咪的脖子正流着血,一定很痛……
“妈咪!”胖胖的小脚就要朝秦左爱冲去——
“不要!翔翔不要过来!”秦左爱心一急,怕儿子成了众人的枪靶子,她丢下刀子往他扑过去,紧紧地将他护在怀里。
风帮弟兄见状,有人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抓住那个小孩,日本菊帮的后援部队枪杆子一扬,蓄势待发,刹那间只听闻喀喀几声,子弹上膛,被围堵在中间的风帮弟兄遂成了箭靶。只不过——
情势一下子来个大逆转,两方人马还来不及妄动半分,一直藏在暗处的秦醉阳已一枪抵住渡边牧野的背——
“教他们全部弃枪缴械!退到房间去!”
渡边牧野闻声一笑,“原来是未来的大舅子,没想到你也是风帮一员,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废话少说,快照做!”
渡边牧野扫了一眼菊帮带头的组长,朝他点点头,“大舅子都说话了,还不照做?”
“是,少爷。”
组长一声喝令,菊帮成员行动一致的全将枪械放下,以最快的速度退到其中一间房里。
此时,查尔斯却趁机上前欲把秦左爱怀中的娃儿抢走,因为对方来得猝不及防,秦左爱又死护着小孩不放,手臂硬是挡了对
方一刀,眼见另一刀又要落下,她闪避不及,闭眼打算承受,却听闻一声惨叫,随即是刀子铿锵落地的声音。
“老大!你——”
查尔斯不敢相信地瞪向伤他的风笑海。
“我不准任何人动她们母子一根寒毛。
“风笑海声音极冷。
“我也是。”
秦醉阳挑眉冷笑,“要不是我手上这把枪得对付渡边少爷,你现在已经少一只膀子了!”
查尔斯呸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敢插手我们风帮的事?各位弟兄,你们瞧瞧我们风帮帮主是怎么干老大的,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亲手伤了自己帮会的弟兄,这种人你们还敢跟随他吗?他还有资格带领我们吗?”
“老大,我想你还是把这个女人带回帮里去吧,她所犯下的错是不可原谅的,身为风帮帮主,你势必要对帮里死去的弟兄有所交代。”
有人附议查尔斯的话,站出来建言。
“是啊,帮主,我们都相信你是公私分明的,帮里因为名册流失而失去了那么多弟兄,无论如何都该由这个女人陪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风笑海却只是听着。
秦醉阳皱眉,耐心几要用罄。
究竟,风笑海要怎样摆平这档子事?
渡边牧野安静的在一旁观看,一会儿,才对身后的秦醉阳低语,“放了我,你才能保全你妹妹。”
“我会考虑的。”
“再迟就来不及了。”
“那只好随缘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定数,谁也无法改变什么。”话是这样说,可他心里却绝对不是这么想的,秦左爱是他养父养母的亲生女儿,说什么他帮会保她周全。
“你们说完了吗?”风笑海在众人终于闭上嘴巴的那一刻,轻笑的开了口,一双眼眸扫过众人。
众人屏息无语,非常有默契的等待着风笑海接下来的话。这是风老大的习性,喜欢先听完再说话,让他们充分拥有发言权,可是,话太多通常也没太好的下场,因为结果总是老大赢,他们输。要不是这次情况特殊,大家早就乖乖闭嘴了,哪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辞?
“你们说她犯了什么错,需要给弟兄们陪葬?”
“她偷了名册!老大!”
“渡边牧野。”
风笑海睨向渡边牧野。
被点名的渡边牧野挑挑眉,被枪抵住背的耻辱让他很不舒服,但堂堂日本菊帮少爷多得是风度,他镇静回应。
“有事?”
“把秦左爱偷给你的名册拿出来。”
渡边牧野乖乖地要人交了出来,厚厚一本册子被丢在风帮弟兄的脚前。众人趋前一探,议论纷纷,大厅里瞬间闹烘烘地,像极了菜市场。
“假的!”
“这根本不是风帮名册!”
“那是什么?”
凑上前一瞧,只见密密麻麻的小字写满了人名,风帮各部会的地点则全是子虚乌有,在风帮很久的弟兄一看就明白。
“这是臆造的名册!那真的风帮名册呢?”
“在我这里。”风笑海从怀中掏出一个薄薄的晶片,约莫一个指头那么大。
秦左爱愕然。
难怪他压根儿没想要跟她要回风帮名简,原来是因为她偷到的名册是假的……
第九章
“ㄉㄚㄉㄚ,ㄉㄚㄉㄚ……抱抱!抱抱!”孩子胖胖的小腿突然跑向风笑海,像个小圆球似的滚进风笑海怀里,让风笑海不得不赶忙接住,稳稳地将小男孩抱在怀中,心跳如擂鼓,咚咚地狂跳。
这个小娃儿,竟生得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孔,不,更正,应该说是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只不过有大小之分。
此刻,小娃儿正咯咯笑着,用他稚嫩的小脸摩挲着他的,末了,还啵了他唇边一下,想想,又啵了他下巴一下,然后,胡喳似乎刺痛了小娃儿,他微微挑起眉,却没喊痛,那镇定自持的模样,活脱脱是他和秦左爱的翻版。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小娃儿竟然有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还有那挑眉的模样,即便所有人都说这小娃儿不是他儿子,他也决计不会相信的,所以……他是他风笑海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
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百感交集的感觉,是奇+書*網震惊,是错愕,是迷惑,是不解,还有一些欢喜、一些愤怒、一些自责、一些愧疚……
“ㄉ丫,亲亲!亲亲!”圆圆的小脸自动自发地凑到他的嘴边,见他好半天没反应,小嘴儿高高地嘟起,“亲亲!ㄉ丫ㄉ丫!快快!亲!”
风笑海笑了,一抹雾气盈上他深邃的眼,他非常赏脸的在小娃儿两边脸颊各啵了一下,一把将他扛上肩头旋转起来——
一时之间,小娃儿咯咯大笑,紧紧抓着爸爸的大手,觉得这一切好玩得紧,根本不晓得怕。
在一旁的秦左爱见到此情此景,泪水蓦地泛上了眼眶,鼻子一酸,背过身流下泪来。
这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吧?
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一幕会比眼前这个景象来得让她感动了,盼了一千多个日子,等的也只不过是看到他们父子相聚的一刻……
是不是,她在无心之中狠心的剥夺了翔翔拥有父爱的权利?
是不是,她自私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