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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根本是存心的。”景离一听说千舞也去了,便稍稍放下些心来,“你既然已经给我指出了具体的方向,不如就明确告诉我,我何时见她比较好?”
“你先吊吊她的胃口,按兵不动是最好的。”落宣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最长也就是三十日,她会忍不住要找你,所以你根本不用多操心。在三十日满了之前,你最好不要轻易地现身,不然得不到料想的成果。”
景离听他说需要三十日,内心顿时无比憋闷,“若是论到拿捏他人,谁都比不过落庄主你啊!我和瑶儿还有苏寻,以及其他不少的人,似乎全都在你的掌控中。”
“你可别忘了,我在这世上活了千百年,那些个凡人怎么有本事斗过我?”落宣说完对他挥了挥手,“你快去让你的手下准备着,好好地替你找娘子,我想一个人晒一晒月亮,看一看星星。”
“那我先走了,今晚多谢落庄主你赐教。”安下心来的景离站起身,打算亲自动身去找梓瑶,踏上漫漫追妻之路。
落宣见他消失在了竹林的尽头,气息也跟着完全消失了,才哀嚎一声趴在石桌上,喃喃自语道,“有问题的人是我才对吧?居然会这样吃饱了撑的,和景离那个臭混蛋谈男女之情,还耐心地开导劝服。明明正牌的夫君是我啊!我才是小瑶瑶的相公啊!我到底在做些什么?谁来救救我……”
呼救的哀嚎声顺着时间向前流淌,来到一处客栈的上房中。
“谁来救救我,腰被摔断了,爬不起来了……”梓瑶平躺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一只手撑着地,大喇喇地叫唤道。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身着男装的千舞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放下水盆后,先把门关好,才走到梓瑶的身侧,“你不会是又从床上掉下来了吧?”
梓瑶哼哼了两声,“摔下来的时候撞到脚踏了,刚好磕到了腰上面,我的腰真的是断了。”
千舞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强忍着,“我先把小北赶下来,然后再把你抱上去,替你看一看。”
她说完之后,就走到床前,对着床上那个小童的屁股就是几巴掌,“死小鬼!快点起来了!不准再睡了!小心我扒你的蛇皮!”
小北被这几巴掌给打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道,“臭花精,给我滚远点!我都困死了!”
“快起来!快起来!王妃她把腰摔伤了,你快点把床腾出来!”千舞说着就把他拖过来,顺势要将他甩下床。
“姐姐摔着了?”小北猛地坐起身子,急急爬下床,蹲到梓瑶的身边道,“姐姐你怎么又摔下去了?我们出来这二十六日里,你已经摔了有十几回了。”
梓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着小脸,“我也不想啊!可是一睡着,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以前还挺有警惕性,后来就连警惕性都没有了。”
“唉……”小北颇为深沉地叹了一口气,“都是凶哥哥把你给害的,让你变成了一个只会吃,只会玩乐的傻女人。现在没有他护着你,你连掉床这种事都没办法改正。”
“你要是再这么没大没小,我就把你塞到葫芦里面。”梓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便被千舞抱到床上,翻过身趴着,让她给自己轻柔地按摩。
“王妃,你这两日就休息休息吧!别总是每日疯玩儿了。”千舞有时候实在是觉得,王妃比小北还像个孩子,“我们的银票快要花光了,而且你已经玩出一身伤,今日又不小心伤到腰。不如就在客栈里面多住上几日,好好养一养。”
“不要,那样会闷死的。”梓瑶一个劲地摇着头道,“只要腰没断,我就可以继续玩儿。其它那些伤都是小意思,玩儿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千舞一时间没忍住,脱口而出道,“王爷若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一点都不思念他,定是会伤心的。”
“我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凶我,还敢不敢再任性地胡来。”梓瑶把头埋在床铺里面,闷着声音道。
“小莲花,你怎么知道姐姐不思念凶哥哥?”小北又爬到了床上,伸出小手帮梓瑶按摩着,“我昨夜之所以很久没睡着,就是因为姐姐一直讲梦话,不停地喊着凶哥哥,还时不时地手舞足蹈的,差点把我给打着了。”
“我昨夜又说梦话了?”梓瑶一下子撑起了身子,腰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轻嘶了一声。
千舞忙把她给压了下去,“王妃先别动,这都还没有给你揉开呢!”
“别说得好像揉面团一样。”梓瑶稍稍转过脑袋,看着小北道,“姐姐昨夜真的讲梦话了?”
“讲了的,我骗姐姐你做什么?又不会有好东西吃。”小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蹭到她旁边躺下身,学着她昨夜的动作,“你就是这样拳打脚踢的,我吓得都躲到角落里去了。”
梓瑶见到他生动的表演,不由地抽了抽眼角,“对不住,我睡觉比较不安分,你今晚不如跟千舞睡吧!”
“我不要。”小北把脑袋搁到梓瑶的胳膊上,“在凶哥哥找到姐姐之前,我要每晚和姐姐一起睡。”
“王妃,这都快要满一月了,你真的不去找王爷吗?”千舞微微皱着眉道,“你一路上都易着容,我和小北也换了个模样,还总是避着花暝宫的人。王爷一直找不到你,说不定会急疯的。”
“我才不相信他找不到我。”梓瑶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有些疑惑。按理说凭着景离的手段,不可能二十多日了还找不到她,还不出面与她相见。
可事实确实是如此。这二十多日内,她不但一次都没有见到他,而且打探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也没有任何落宣或者是苏寻的消息。到底是她隐藏得太好了,还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无暇顾及她这一头?
“姐姐,你如果是生凶哥哥的气,为什么不当面和他讲清楚,反而要躲着他,不跟他见面?”小北不解地问着她,“你若是不喜欢他了,直接改嫁不就好了,再找一个比他好的。”
梓瑶不满地斜觑他一眼,“你这小家伙,为什么总是想让我改嫁?你很希望姐姐嫁给其他男人吗?”
小北嘿嘿笑了两声,“凶哥哥不是好东西,姐姐改嫁给我就好,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你这小屁孩儿,短胳膊短腿的,还没几岁就想着这些事。”梓瑶好笑地看着他,“姐姐既然嫁给凶哥哥了,就绝对不会改嫁的。躲着他的目的,是为了给他反思的空当,同时自己也抽空梳理下。不然总是每日面对面的,根本没办法仔细想事情,总是会被他牵着鼻子走,闹得两个人不愉快。”
“姐姐,如果凶哥哥没有反思呢?”小北煽风点火地道,“他若是去找其她的女子,不想要你了,那你怎么办?”
梓瑶也嘿嘿地笑了两声,“那我就把他给剁成肉酱。我对他是很放心的,这一点信心我还是有的。而且所谓是距离产生美,几十日不见,他只会越来越想我。”
“王妃你可真是臭美。”千舞也不忌讳太多,笑着对她道,“二十几日也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真的不太好。你等这几日养好了身子,就去找一找王爷吧!”
“这事容后再说。”梓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闷着头想起了心事。
其实在离开景离的第五日,她就有回去找他的冲动了。但因为觉得时间太短了,他说不定正在气头上面,她若是撞到枪口上,指不定会被他再凶一次。所以思虑再三之后,她决定至少也要十几日,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才行。
可是等到第十几日之时,她又有一点退缩了,并且有一点犹疑。主动出逃的人是她,如果在他还未找到她的情况下,她自觉地回去见他,气势上就撑不太住,显得很掉价。会让他觉得,她没有办法离开他,让他更容易拿捏她。
于是一晃到了二十几日,她基本已经没有勇气了。他一直都没有现身,也不放出任何消息,让人捉摸不透他想干嘛。她现在想他想得心发慌,却连去哪里找他都不清楚,心里不由有些苦楚。总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王妃,感觉好一点没有?”千舞的声音将梓瑶的神智拉了回来,“你活动一下。”
梓瑶慢慢地翻过身,再缓缓地坐起来,稍稍动了动,“还好,没那么疼了,果然还是你的手法最好。”
“那是当然的了。”千舞得意地笑了笑,“我在青楼里面的那几年,好些姑娘接客太多,经常腰酸背痛,都是我给她们按摩,手法早已经练得是炉火纯青了。”
小北不悦地剜了她一眼,“小莲花,姐姐不是青楼女子,你提那些个贱人做什么?”
“小北,青楼女子又没有招惹你,不许用贱人这个词,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和千舞说话。”梓瑶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的,姐姐真的把你塞进葫芦。”
千舞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只让梓瑶先洗把脸,她去楼下把早膳端上来。
因为起床之后需要易容,所以他们每一次住客栈,都是把早膳端到客房里。平日里千舞很快就来了,可是这一回,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才见到她端着托盘走进来。
“怎么这么久?”梓瑶其实感觉挺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托盘里可口的事物,却一点提不起劲来,甚至是有一点反胃。
“再听楼下的人谈今日张贴的皇榜。”千舞把粥端到梓瑶面前,“这是昨日吩咐厨子做的瘦肉粥,已经不烫了,你先喝一口。”
梓瑶现在不太想吃,就没有动筷,而是好奇地问千舞,“皇榜的内容是什么?”
“南皖皇上如今病重,医治了许久也不见起色,请了许多的名医也没用。太后急的是团团转,实在没招了,就在今日张贴皇榜,说是若有人能治好皇上,就把公主许配给他。”
千舞说着给梓瑶碗碟里夹了个油饼,“好处挺多的,不过坏处也不算少。如果没有治好皇上,就要直接株连九族,处以酷刑。”
“皇族的人全是这样,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小北一边吃着油饼,一边含糊地道,“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有人去?毕竟现在连皇上得的是什么病都没搞清楚。”
“这你可就错了。”千舞摇了摇头道,“听说城里的皇榜已全部都被揭下了,有不少人已朝皇宫赶去,想要第一个见到太后,给皇上治病。”
小北不解地嘟起了小嘴,“他们难道不怕死吗?那可是株连九族啊!御医都治不好的病,其他的医者怎么能够治得好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说御医就是最好的?”梓瑶柔声道,“说不定真的有医者能治好皇上。”
千舞也接着梓瑶的话道,“而且那些人虽然会遭受严厉的酷刑,但若是一举成功了,就直接飞黄腾达,成为高高在上的驸马爷了。相较于毫无建树平庸一世,有些人宁可搏命去冒险,来争得一个荣华富贵。”
“凡人的心思可真难懂,还是妖怪要来得单纯些。”小北晃了晃小脑袋,看了一下沉思中的梓瑶,“姐姐,你莫不是想去瞧瞧?”
“没有,我又不懂医,凑那个热闹做什么。”被说中心事的梓瑶干笑道,“你快吃你的,别老看着我。”
小北转了转眼珠子,笑眯眯地道,“姐姐,我想去凑那个热闹,你带着我去好不好?”
“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又不能治好皇上的病。”梓瑶沉声教训着他,“热闹可以凑,但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有跟爷爷学过医术的。”小北正色道,“是我们巴蛇祖传的医术,有很多方子连狐狸哥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