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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是乖巧顺从,温柔可人的,怎么这会儿直接成了母老虎?”景离一边替她擦拭,一边絮叨着,“难道说女子为人妇之后,真是如坊间所讲的那般,会变得凶悍又跋扈?”
“我哪里凶悍跋扈了?还不都是被你给招惹的。”梓瑶见他将那一块染血的锦帕妥妥地收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哥哥,你把它收起来做什么?”
“当然是珍藏了。”景离将烛火都熄灭,然后躺下身搂着她,“瑶儿,反正夜还很长,明日也无其它事做,哥哥这会儿又难受得紧,你要不要再多考虑一下?”
“要么自己运功,要么洗冷水澡,总之不准再来烦我。”梓瑶把头埋进他的怀中,“我是真的要睡觉了,哥哥你请自便。”
“这才第一晚,你就如此狠心,以后可怎么得了啊……”景离又叹了一口气,抱着怀里面的温香软玉,听话地暗自运起了功来。
月亮偷笑着隐去了身影,换上了同样挂着笑脸的太阳来当值。
景离醒来时,就发现小人儿正盯着他的肩膀看,“瑶儿在看什么?”
“我昨晚好像咬得太重了。”梓瑶摸了摸他肩上带血的牙印,“哥哥疼不疼?”
“不疼。”景离无所谓地道,“你还可以再多咬上几次。”
“你这人真的有自虐倾向。”梓瑶裹着薄被坐起身子,斜觑了他一眼,“哥哥把衣裳拿给我,我要去沐浴。”
“穿了脱,脱了穿,太麻烦。”景离起身穿好衣裳,连带着薄被一把抱起她,“哥哥直接这样带你过去。”
明明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够搞定的沐浴,两人整整洗了两个时辰。若不是梓瑶最后发了怒,说不定他们出来后,就可以直接去用晚膳了。
景离让夕语去吩咐方叔准备好午膳,他则是替梓瑶穿衣梳妆,将两人都打理好后,才牵着她迈出屋子,离开青玉轩,向偏厅走去。
“哥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99down'”每走上几丈路,梓瑶就能见到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正打着响亮的鼾声,四仰八叉地睡在小径上。
“有些是哥哥江湖上的朋友,有些是不请自来的讨厌鬼。”景离踹了踹躺在他脚边的一个胖子,“这位是人称千刀万剐的鲁屠夫,顾名思义,他杀人时喜欢千刀万剐。不过他杀人有一手,做菜也有一手,等他睡醒了,哥哥让他给你做顿好吃的。”
“好。”梓瑶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近处一个瘦猴一样的人问道,“哥哥,这位又是谁?”
“这位是李铁匠。若是想锻造上好的武器,找他准是没错。”景离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看着她,“瑶儿似乎还没有属于你自己的武器,哥哥让李铁匠给你造一个怎么样?”
“你给我的那本秘籍是以剑为主。”梓瑶思索了一阵道,“不如打一把软剑吧!我见四护法有一把,缠在腰间随手就能抽出,又轻便,又不太碍事。”
“那就按瑶儿说的做。”景离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哥哥会让他在我们离开峄城前,把剑交到你手上的。”
“哥哥……”梓瑶沉默了一会儿后唤了他一声,“他们都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吗?”
“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不过不知道的人要居多。”景离低声道,“花暝宫是五大世家之一,又置身于江湖之中,腥风血雨的事日日都有。如若让太多人知晓哥哥的身份,虽然面上不会有人找茬,但暗地里会有不少仇家寻上门。这也是哥哥在那晚,要消除在场所有人记忆的原因,因为哥哥不想惹事上身。”
他说完之后,停下脚步吻了吻她,柔声道,“而且哥哥现在还要好好护着你,不能让别人找你的麻烦,或者是打你的主意。”
“哥哥,你还有没有其它烂桃花?”梓瑶眨巴着眼睛道,“你的那些个烂桃花可都是防不胜防的。”
“好像还有那么几朵。”景离轻笑着躲开她的手,“你相公我容易招蜂引蝶,总有女子投怀送抱,所以你不能再这么凶悍。否则我哪日受不了你了,当下一激动,跑到别的温柔乡里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梓瑶撇开头不看他,“你敢去别的温柔乡,我也可以找一群美男子,别以为就你有能耐。”
两人就这么甜蜜地一路吵闹到偏厅外,刚好撞见同样来到偏厅的落宣。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他惊讶地道,“不是该在屋里呆上三日三夜吗?”
“三日三夜?”梓瑶也是惊讶地道,“估计到那会儿,哥哥和我都已经死透了。”她接着又补了一句,“是被饿死的。”
“小瑶瑶,你怎么还叫他哥哥?”落宣跟着两人走进偏厅,“既然成了亲,这称谓也该改改了。”
“不叫他哥哥叫什么?难不成整日都唤他相公?”梓瑶自己先打了个哆嗦,“不行,感觉太诡异了。”
“那么叫他的名字呢?”落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抚着下巴道,“你现在是他的妻了,不光只是他的妹妹。总叫他哥哥,你难道不觉得诡异,不觉得微妙吗?”
“景离?”梓瑶试探地唤了他一声,接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摇着头道,“不行,不行,还是叫哥哥比较好,我叫习惯了。”
景离将下人都遣走,瞟了一眼落宣,轻飘飘地道,“落庄主若闲来无事,需不需要我派人去你的水凤山庄上,给你找点乐子?”
“别,别,别。”落宣连着说了三个别字,慌张地摆了摆手道,“你宫里面的那群人,一个二个都不是啥善茬,我的水凤山庄每次都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我实在是消受不起。”
“我说这段日子怎么没见着落庄主,敢情是跑到瑾亲王府这长住了。”落宣话音刚落,厅外就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而且我一直都以为,落庄主是惜字如金,从不与人多说话的,没想到却是如此活泼开朗,富有生气。”
“鬼才活泼开朗富有生气!”落宣说着,就把手里的一对筷箸掷向来人,“你的无梦楼莫不是也闲得慌了,不如我明日带人去玩玩?”
“好说,好说。”那男子稍稍偏过身,抬手接下筷箸,走到偏厅内,将筷箸放到落宣的面前,“落庄主还是先请用膳吧!玩乐的事我们日后再谈。”
梓瑶顺着桌上的那只手往上面看去,就见到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面带笑容,和蔼可亲地看着她。
“想必这位就是瑾王妃了。”那男子对梓瑶欠了欠身,“无梦楼楼主余中南,见过瑾王妃。”
“余楼主,你好。”梓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就对着他点了点头。
“近来江湖中人都道,瑾王为了娶自己的妹妹,可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甚至愿意舍弃荣华富贵,并与当今圣上断绝关系,也要将她迎娶进门。”余中南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我之前本觉得瑾王不会做这种事,但今日得以见到瑾王妃,才终于明白瑾王的心思。如此妙人儿若不尽早藏着,怕是会引得不少人垂涎,瑾王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办了。”
梓瑶听了这话,立即转头看向哥哥,心道她哪里算什么妙人儿,除了有一个韩其弘,根本就没人垂涎她。倒是垂涎哥哥的人,接连不断地冒出来,经常搅得她是头疼不已。
景离一见到她的小眼神儿,就知道她正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告诉她,垂涎她的人除了韩其弘,还有一堆的公子哥。
如今她的名声不像之前那般骇人,性子也不像之前那般怯懦,加上父皇对她重视起来,自己和四弟也都护着她,不少男子已经对她生了些想法。他若不早点将她领进门,任其他人暗地里打算盘,日后不晓得会有多少的麻烦事。
“瑶儿,好好吃你的,别理会其它事。”景离替她将菜布好,见她听话地埋下头,和落宣一样动起了筷子,才侧转过身面对余中南,“不知余楼主找我有何事?”
虽然之前早听说过,瑾王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是疼爱至极,但是亲眼见到之时,还是不免有些惊诧。所以在景离第二次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走神了。”余中南很是抱歉地道,“我来找瑾王,是想要与你谈一下苏寻的事情。”
景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的落宣即刻抢过话头,“我说余楼主,你不至于吧?苏寻不过是偷了你楼里的几样东西,你就一直缠着不放,是不是有点小鸡肚肠了。”
“落庄主,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余中南表情顿时变得很是严肃,“苏寻偷的若是其它东西,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像以前那样不与他计较。但他七日前所偷的,是我无梦楼的镇楼之宝,我不可能再放任他胡来。”
“你就是不放任苏寻,他也会继续胡来的。”落宣感叹道,“你自己也清楚,他的武功在你之上,你根本就抓不住他。而且放眼整个云岳大陆,也没几个人能够制住他。所以你还是别惦记你的镇楼之宝了,因为它定是有去无回的。”
“我明白落庄主所说,因此才会来这找上瑾王。”余中南十分认真地看着景离道,“我听说瑾王近日会离开赤峦国,前往南皖国。而我昨日已经探得,苏寻也准备赶往南皖国。所以我想劳瑾王帮个忙,若是在途中遇到了苏寻,请一定替我将镇楼之宝夺回来。”
“余楼主的消息真是越来越灵通,连我的打算都已经提前知晓了。”景离语调平淡地道,“我帮不帮你,要先看看你给不给消息。”
“这天下间的大事小事,奇事怪事,没有哪一件是无梦楼不知道的。”余中南明白,瑾王能这么说,就表示同意了,于是他面上不由又挂起了笑容,“不知瑾王想要让我给什么消息?”
“你只需告诉我,暗宫老宫主如今在何处。”景离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我给余楼主三日的时间来考虑。你若是愿意告诉我,我到时定会替你夺回宝贝;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会将那宝贝给夺来,但却不是交还给你,而是送给我的王妃。”
余中南本以为,瑾王想知道和地陵有关的事情,但让他没料到的是,瑾王竟问他暗宫老宫主在何处。
他曾向暗宫宫主发过毒誓,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有关老宫主的消息,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所以眼下瑾王让他给这个消息,他实在是有些为难。
“苏寻那一个神偷的名头不是白得的,他的身手到底如何,想必余楼主也非常清楚。”景离似是并不在意对方的犹疑,只继续淡淡地说着,“我听说,暗宫宫主近日琐事缠身,没有空理会余楼主。无梦楼太过于受人关注,所以他不敢轻易动了你,但他哪一日得了空,却是敢动你的宝贝。若那宝贝落到他的手里,余楼主怕是一辈子也取不回来。而且无梦楼没了那宝贝,顶多只能撑上一年,之后就再无新消息可收。”
“我是唯一一个,能帮助你抓到苏寻,又不占你便宜的人。”景离放下茶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余楼主请先回去好好考虑,三日后再给我答复。”
余中南知道没什么条件可以讲,只得站起身,“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三日后再来找瑾王商谈。”
落宣伸长脖子瞧着外面,直到余中南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转过头看向景离,“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黑?明明是你让人告诉苏寻,无梦楼的镇楼之宝藏在哪里,等着他去偷的。现在又用这事要挟余楼主,你的心眼儿也太坏了。”
“就算是我亲自上阵,也不一定能把镇楼之宝偷出来,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有苏寻一个人。”景离动作优雅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