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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夕语皱着眉,“苏公子刚才不知到哪里拿了条铁链,想要让王妃把他的锁骨也穿了,还说做王妃的狗也可以。反正是尽说些胡话,像中了什么邪一样,怪渗人的。”
容岚听后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对着苏寻道,“我说苏公子,你最好还是省省吧!王妃才不会脏了她自己的双手,来碰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容岚!你给我闭嘴!”梓瑶见苏寻越来越不对劲,容岚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心中不由有些烦躁,“不准再说话!”
虽说容岚听话地闭了嘴,可是说出的那些话,还是传到了苏寻的耳里。让他急急朝前迈了两步,大睁着双眼不确定地问,“小瑶儿,你是不是在担心着,会脏了自己的双手,所以才不肯答应我?”
“你不要乱想,我没那意思。”梓瑶说着扭头看向落宣,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快点劝服苏寻。
苏寻似是不相信她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往后退?为什么要和我拉开距离?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招人厌?我是不是真的不讨你喜欢?”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容岚实在是憋不住,又张开嘴说了起来,“你想给王妃做条狗?你以为你够资格吗?你以为王妃她会要你吗?”
“容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梓瑶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你若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容岚见王妃这下子真的生气了,才不甘心又有些害怕地闭上了嘴巴。但他的双眼仍是时不时地瞟向苏寻,偶尔狠狠地瞪上他两回。
“小瑶儿,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你真的那么讨厌我?”苏寻抓着铁链的手有一些发颤,“我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那我又应该做什么?”
此时此刻,梓瑶心里不再只是恐惧,同时还十分的恼火。
她不清楚苏寻这是怎么了,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胡言乱语,步步紧逼。她今日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啊?只是不愿意吃他做的菜,不想和他讲话而已。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了?任何的预兆都没有,让她很是手足无措。
苏寻见她这一回连话也不说了,表情显得愈发受伤,“你不愿动手,那我来动手!我说过了要一辈子跟着你,就一定一辈子跟着你!”他说完之后,举起手里面的铁链,握着尖钩的那一端,直接朝自己的身上刺去。
“苏寻!”梓瑶见状,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跟前,下意识想要打开他的手。不料他的手在半途中晃了一晃,偏移了位置,竟是不小心在她手背上拉出了一个大口子。
“小瑶瑶!”一直不说话的落宣惊叫一声后,赶忙跑到她的身旁,拉过她的手,慌慌张张地从怀里取出止血粉,一口气全部都撒在她的伤口上。
“我还以为你变成木头了。”梓瑶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随后看了看呆愣在原地的苏寻,语气里面带着愠怒,“你没事发什么神经?脑子坏掉了还是怎么了?”
正处在游离状态的苏寻,在见到了梓瑶手上的鲜血之后,神智一点点恢复了过来,且有些迷离地眯着眼道,“我这是在干嘛?”
“我也想问你这是在干嘛?”落宣心疼地一边替梓瑶包扎着伤口,一边气愤又担忧地问他,“你的魔障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这会儿又犯开了?是不是昨日没吃药?”
苏寻猛地把手里的铁链给丢到地上,想要拉起梓瑶的手,却又显得很是畏缩,只支支吾吾地唤她,“小瑶儿,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梓瑶打断了他的话,定定地直视他,“你现在清醒了没有?”
“清醒了,完全清醒了。”苏寻使劲点了点头,“我现在非常之清醒。”
“你到底哪里不对劲,一会儿让落宣给你看一下。”梓瑶冷声道,“我没什么话要说的,就只想问你个问题,你说带我去血魔教总坛,当不当真?”
“当真!我说过的话都当真!”苏寻又使劲地点了点头,“你如果要去,我一定会给你引路。”
梓瑶稍稍松了口气,“好!既然这样,我准备今晚就到总坛去!大家快些坐下吃饭,吃完之后即刻出发!”
“你怎么也说起胡话来了?”落宣听到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们说好了明日去找白老宫主,你为何又要去总坛?”
“是你说的去找白老宫主,我并没有答应过你。”梓瑶伸了一下胳膊,示意他继续包扎,“我本就不在意这事,对于能不能见到他,不抱有任何的想法,一切都只是听景离安排。眼下最重要的人不是白老宫主,而是景离那个混蛋。其它任何事再如何紧迫,都必须先把那个混蛋给找回来。”
“之前都告诉过你了,景离他不会有事的。”落宣认真地给她包扎着,“就算我们晚去几日,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只要能破了总坛的阵法,让容铭带人闯进去就好,多耗上几日不碍事。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劝,总是瞎着急?”
“他是我相公,不是你相公,我不着急谁来着急?”梓瑶见他包扎完了,把手收回来,压着火气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字都不告诉我,还总让我不要操心。今日再过上两三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你却仍是磨磨蹭蹭,不准我出水凤山庄。如若你不想去找他,那就守好你的水凤山庄,我让苏寻带着我去,不用你操心。”
落宣见她这个模样,知道她是真的火了,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你自己也说了,一切都听从景离的安排。让你去见白老宫主,是他离开前交代的。毕竟是和你相关的事情,不能拖太久。我若是不管不顾地,擅自把你先带去血魔教,他到时肯定不愿意,说不定还要生我气。”
“他不愿意是他的事!只要我愿意就可以!他若是有胆子生气,我就直接把他废了!”梓瑶厉声道,“他给你交代过的事全部都作废!从此刻开始,所有事情都按我说的做!”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现在就去准备好!如果没什么需要准备的,马上给我坐下吃饭!”梓瑶看了一眼苏寻,眼里带着丝丝寒气,“你伤了景离这件事,我会等事情结束了之后再跟你算账。你答应带我去总坛的原因,我现在没心思理会,也懒得猜想。但是你既然发了话,那就乖乖给我领路!你如果再装疯卖傻,我就把你全身挂满钩子!即便到时候我打不赢你,也要跟你拼死拼活!”
苏寻听到她这番话,脸上的愁云在瞬间散去,笑容紧跟着就浮了上来,连声应着好,“我不会再装疯卖傻,一定乖乖为你领路。你想怎么样挂钩子都行,我绝对是甘之如饴。现在吃饭要紧,吃饭要紧,你也赶快吃。”
他想要看看梓瑶的伤口,却被她给一掌挥开,“你给我坐下!老实点儿!”她说完之后看着落宣道,“你也是一样!要么好好吃完这顿,然后跟我们一起走,要么就回到你的桃树林呆着去,别在我的面前晃悠!”
两个大男人全都听话地坐下身,自觉地拿起了筷箸迅速扒着饭,还时不时地偷看一眼她,接着立即把头埋进碗里。
“王妃发飙了,而且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容岚小声对夕语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妃这样子。”
“你们两个也快点过来吃,别饿着肚子。”梓瑶招呼着容岚和夕语,让他们一同上了桌。她自己则是狠抓着筷箸,恶狠狠地自言自语,“说什么狗屁的混迹江湖,说什么狗屁的开心玩耍,就知道睁眼讲瞎话!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朝死里整你!”
容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道主子他下半年怕是要流年不利,说不定日日受王妃迫害,被王妃的刀枪棍棒打得散了架。
五个人吃完饭以后,落宣让书童带梓瑶去到他屋里,取一些有用的药来,再让容岚和夕语到山庄外等着,接着就把苏寻拉到桃林里。
“你今日是怎么搞的?”落宣的声音里满是斥责,“都已经二十的人了,为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也不知道。”苏寻很是疑惑地摇摇头,“反正突然间,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全浮了上来,脑力里面乱糟糟的,像是一锅煮开的粥,热气腾腾地不停歇。”
“你倒挺会形容的你。”落宣好笑地看着他,但语气仍是十分的严厉,“你是不是擅自把药停了?”
苏寻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因为一直都没什么异常,所以我想着不如别吃了,毕竟药吃多了不好。”
“苏寻,你如果想要再多活几年,想要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就按我以前说的做,不准再自作主张。”落宣拍了拍他的肩,“你别忘记了,我当初帮你不过是顺手,没其它意思。反正你是阳寿快尽的人,早死晚死都一个样,你以后再这么乱来,我就直接把你拖这埋了。”
“还请落庄主你大发慈悲,饶了我一命,我真心想要再多活几年。”苏寻讨好地笑了笑,随即有些不解地道,“落庄主,其实你一直都拿捏着我的小命,早都可以让我带你去总坛,省了这一堆的麻烦。为何却不告诉景离,让他只身前去闯荡,现在甚至让小瑶儿也去?你这样不是故意让他们受罪吗?”
“就是要让他们受罪。”落宣高深莫测地道,“有些必须要受的罪,不该是由我替他们挡掉。”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听到外面梓瑶的怒吼声,才急急忙忙跑出去,匆匆离开水凤山庄。
血魔教总坛的位置,在赤峦国和南皖国交界处的天玑崖上。为了能够尽早赶到那里,五个人都没有选择骑马,而是直接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向目的地奔去。
直到天空完全黑透,幕上挂满了星星,已快近寅时,五人才来到天玑崖脚下。
梓瑶抬头仰望这座山崖,见崖壁虽陡,却有一条盘绕而上的路,不由有些奇怪,“苏寻,这路看起来挺通畅,直接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到达总坛了?若是这样的话,那个阵法又是怎么布的?”
“去总坛的路确实是这条,但若是不识路,绝对会走岔,绕到其它的地方去。”苏寻沉声道,“天玑崖布的是乱石阵,阵法十分复杂,我跟着教主学了有半年,才敢自己一个人走。从现在开始,你所见到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是布阵所用的。所以你切记,千万不能随意触碰这些石头,更不可以改变它们的位置,否则我们都有可能被困在里面。”
“我知道了。”梓瑶转头看了看容岚和夕语,“你们两人要跟紧了,这天玑崖不只是阵法这么简单。”
落宣听到她这句话,微微皱了皱眉。确如梓瑶所说,这天玑崖好像还有其它的东西,他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妖气在周身弥漫着。虽然这妖并无任何敌意,但还是要小心为妙,毕竟是血魔教的地盘,提高警惕总比松懈要好。
山崖的四周全都是茂密的树木和草丛,并且空中一直氤氲着浓浓雾气。五个人的内力都不算差,却也只能见到三丈之内的物体。超出了三丈,所有东西都变得模模糊糊,视线很容易被迷惑。
苏寻在最前面领路,一边注视着地上的石头,一边慢慢地走着。他时不时地回过头来,让他们当心脚下的一些小石子,注意不要碰到,以免乱了阵法。
若是走对了路,以他们的脚程,只需两刻钟就可以到达总坛。但是这一次,在他们走了两刻钟之后,却并未见到总坛,而是仍在那条盘绕的路上。
“苏寻,你是不是搞错了?”梓瑶停下脚步,抬头环视了一圈,“我们之前似乎来过这里。”
苏寻也抬头环视了一下,语气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