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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急忙道:“是,是,奴才这就去禀告。”
屋子里,皇后憔悴的面容,素云正在喂着皇后吃药:“娘娘,奴婢知道这药难吃,但是老人说良药苦口。你看,皇后娘娘这几日好多了,都能坐了起来。娘娘,把这些都吃了吧。”
皇后虽然觉得这些药难以下咽,但是还是忍着都喝了。
“素云,本宫病了多久了?”
“几个月了,小半年了!”
“什么!本宫都病了这么久了?就在这床榻上躺了这么长时间了?”皇后叹气摇头:“这半年能做多少事情,本宫是该好好吃药,不能在浪费时间了。”
素云没敢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告诉皇后,怕他受刺激,也没告诉她皇上病了的消息。正当主仆二人无言以对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启禀皇后娘娘淑贵妃求见!”
素云皱眉:“淑贵妃?她来干什么?”
皇后立刻道:“素云,快把本宫的胭脂水粉拿出来,绝对不能让淑贵妃看见本宫这幅摸样,本宫要告诉他,本宫即使病了也雍容华贵,不是她能比的。”
“娘娘,娘娘的身子现在怎么能上妆,不如奴婢去把淑贵妃打发了,反正现在娘娘病着也有理由不见她。她是嫔妃,娘娘是皇后,见不见她是皇后娘娘您说的算的。”
皇后想了想:“本宫不能在她面前示弱,她今日来就是试探本宫的病情的,倘若知道本宫病的重,她一定会实施计划,想独享后宫权利,本宫不能如他所愿。快,去给本宫拿本宫的胭脂水粉和发饰,要最好的!”
皇后说完又对进来禀告那个宫女道:“你出去回禀淑贵妃,说本宫在更衣,要她候着。”
玉胭在外面等啊等,香霖满脸的不乐意道:“娘娘,这宫女进去禀告这么长时间了,见不见倒是给句话,怎么还没消息。”
玉胭道:“别慌,现在她还是皇后,本宫还是嫔妃,这都是应该的。”
正说着,那宫女出来了:“淑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说她正在更衣,让娘娘稍等片刻。”
玉胭嘴角一笑:“那好,本宫就在这等着皇后娘娘。看来皇后娘娘的病算是好了。”
那宫女尴尬的一笑:“是,皇后娘娘这几日的气色很好。”
玉胭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素云出来了。
素云福了福身:“淑贵妃娘娘久候了,皇后娘娘刚起身,奴婢刚服侍娘娘更衣,现在贵妃娘娘可以进去了。”
玉胭道:“好,有劳姑姑了。”
玉胭便进去了,一进屋子,一股浓重的药味掺杂着浓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让玉胭作呕,可是玉胭还是要忍住。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玉胭时隔快半年才见到皇后,皇后的脸上上着浓妆,不过再浓的妆也掩饰不住皇后骨子里的虚弱无力。这一切都瞒不住玉胭。倒是皇后有些破惊讶,玉胭还是那样明艳动人。
“淑贵妃妹妹好久不见,素云赐坐。”
玉胭坐下:“皇后娘娘气色好了很多,想必是病已经好了大半。”
皇后笑道:“本宫这半年病着,后宫多亏了你和裕妃照看,现在本宫的病也好了,你们也能轻松一些。”
玉胭笑道:“嫔妾今日来请安,也正是为了此事,皇后娘娘这几日病着宫里的事情,怕是都不知道,所以嫔妾,来告诉皇后娘娘。”
此时素云突然意识到了玉胭要说什么,立刻要上前组织玉胭,因为素云知道皇后的身体情况,不想让皇后知道太多,怕皇后又受不了刺激而复发。”
然而玉胭口快没等素云反映过来急忙道:“皇上因为谦贵人通奸的事情,一时气不过,所以现在病情不乐观,嫔妾想让皇后娘娘拿个主意。”
皇后皱眉:“什么?谦贵人,皇上病了,这怎么本宫都不知道!”
玉胭假装道:“什么?娘娘还不知道,那嫔妾多嘴了。”
皇后的胸口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素云急忙过来问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怒道:“这么大的事,景仁宫怎么会不知道,素云,你说是不是你瞒着本宫。”
素云立刻跪下哭着道:“娘娘,您身子弱,刚有些好转,奴婢怎么敢告诉您。”
皇后抚摸着胸口,闭上眼睛,不想说话,玉胭起身道:“皇后娘娘莫气,素云姑姑也是为了皇后娘娘的身子着想。这谦贵人和九阿哥都已经被处死,哦不对,那个孽障,不是咱们皇上的九阿哥。”
皇后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本宫知道了,午睡的时辰到了,没什么事淑贵妃先回把,有事本宫会召你和裕妃的。”
玉胭看着皇后都撵客了,而且自己的目的也达成了,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玉胭一甩帕子,走了出去。除了景仁宫,玉胭上了轿辇,香霖和小栗子跟着。
“娘娘,这下皇后娘娘可会慌了神的。”
“本宫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那个神通广大的皇后娘娘自求多福了,本宫心善让她苟延残喘几日,不是为了要她耀武扬威的,可是皇后不知道,以为自己福大命大呢。接下来她又会没好的折腾。这本宫能做的都做好了,剩下的就看这个皇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玉胭对小栗子道:“小栗子,你猜,皇后一会会干什么?”
小栗子道:“这个奴才哪里知道啊。”
香霖假意嗔怒道:“真是的,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还没长进,还不赶紧去景仁宫附近守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回来禀告。”
小栗子恍然大悟:“好咧,娘娘慢走,奴才这就去。”
看着小栗子的背影,玉胭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享受午后的阳光,突然那间,玉胭觉得,是该到结束一切的时候了,自己也该安享自己的果实了。
而皇后这边,玉胭刚走,皇后就疼的不行,倒在了床上,素云吓得急忙把皇后安顿好,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皇后硬撑出来的,为了就是不让玉胭知道他的病情。
“原来谦贵人的事早就解决了,怪不得,怪不得淑贵妃今日耀武扬威的来,打扮的甚是华丽。九阿哥没了,五阿哥不中用,皇上又病着,这七阿哥和八阿哥的好时候要开始了。”
皇后又转头问素云:“和本宫说实话,皇上的病情,到底如何?”
素云颤抖的道:“听太医们说,说,不太乐观!”
皇后觉得天都塌了,皇上的年岁也不小了,而且身子一直不好这是皇后也知道的,倘若皇上不小心殡天,那么现在的情况,这皇位非七阿哥莫属了,可是索绰罗玉胭还没死,七阿哥当上皇上,这后宫就要两宫太后,这是皇后不能容忍的。虽然她永远是嫡,死后也会和胤禛同穴,但是她还是不甘心!
“皇上的病既然不乐观,我们就要有心理准备,有些事情要抓紧了,素云,你现在就去给本宫的阿玛传信,以本宫病了为由,让阿玛进宫看望,本宫有要事相商!”
123、
小栗子在景仁宫外守了一阵子;突然素云从里面出来了;旁边还跟着平日里和素云要好的景仁宫掌事太监。
“呦素云;这么匆忙,是主子娘娘有什么吩咐么?”
素云脸色焦急的道:“是;我要去通知乌拉那拉大人一些事情。”
“怎着?皇后娘娘思念家人了?要乌拉那拉大人进宫请安?”
素云嗔怒道:“主子的事情别瞎猜测;快去给我备个马车;我拿了娘娘的令牌;这就出宫。”
“好,好,我这就给素云姑姑备车去。”
小栗子在后面躲着,听得一清二楚;便回去都转告给了玉胭。
“果然皇后不管自己能不能折腾下去;还是要折腾。”
裕妃道:“她还是不甘心,尤其是知道皇上病了,她怕皇上哪一日撑不住了,这七阿哥继承大统,贵妃做了太后,这后宫可就没了她的位置。”
“是啊,一山不能容二虎,本宫和乌拉那拉氏,迟早是要败一个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裕妃淡淡的一笑:“现在还有这个必要么?贵妃娘娘是胜券在握,这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只等着有人狗急跳墙,自己跳进去呢。”
玉胭小啜了一口茶:“让乌拉那拉氏就那么死了岂不是可惜了,死是最容易的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什么痛苦也没有了。这样好的事情,怎么能便宜了她。在死之前经历些什么,才显得没白活一遭。”
皇后的阿玛虽然已经年岁已高,但是身子还算硬朗,一听到女儿身子好转,并且宣自己入宫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准备准备就入宫了。
按理说,后宫妃位以上的家眷才可入宫觐见,但是也要有皇上的恩准,可是如今皇上的情况不好,也没有人在乎了,皇后的命令已然是最大的命令。所以乌拉那拉大人进宫,也没费什么周折,立刻就进宫了。
“阿玛这里没有外人,那些虚礼就免了吧,素云,赐坐。”
乌拉那拉大人眼含热泪:“阿玛和你额娘在宫外甚是担心啊,又没有恩准所以不能进宫。宫里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出宫,阿玛和额娘不禁心惊胆战啊。这后宫已经完全成了淑贵妃的地方。这连皇上都跟着病倒了,阿玛着急的不行。”
“阿玛别慌,女儿这不是身子好多了,素云害怕我经受不住,所以一直没告诉我皇上因为谦贵人的事情而病倒了,也是皇上一生英明,从来都是所有人都害怕他,不敢忤逆他,可是如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谦贵人不知检点,难怪皇上要生气。好在现在谦贵人和孽障都已经去除了。可是这新的问题又来了,女儿悄悄打听过了,皇上这次的病,旧疾复发,甚是严重。女儿担心,担心要是万一……”
乌拉那拉大人也是一惊:“是啊,这要是万一,七阿哥登基,必然会册封自己的生母为太后,这两宫太后,虽说皇后娘娘你是正宫,地位不可撼动,但是这一宫两太后,我朝还只是孝庄文太后时期才存在过,然而那是姑侄,可是你和淑贵妃向来不睦,根本不能和孝庄文太后时期比较啊。”
皇后点头:“而且,淑贵妃这个人,事事要强,七阿哥年少,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自然事事听他亲生额娘的,那样的话,对索绰罗一族是百益,但是对咱们乌拉那拉家族却是百害。咱们乌拉那拉氏多少年了都遥遥领先,除去富察氏,瓜尔佳氏几个可以抗衡的部族外,没想到要终究和索绰罗这种小门小户的站在同一个水平上,这让咱们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皇后这样说,无疑实在激将自己的阿玛,皇后也知道,身为世家女子,生来就是为了母家的权势,选择不了自己的爱情,选择不了自己的丈夫,虽然雍容华贵一生,但是也算是可悲。比如自己,作为乌拉那拉家族嫡系嫡出的女儿,自然是风光无限的嫁给但是的雍亲王做嫡福晋,后来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后。然而,自己也不过是家族迎头直上的工具罢了,因为有着皇后,乌拉那拉家族才会越来越兴旺。
所以与其现在和阿玛说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不如和他说自己的部族地位收到索绰罗一族的威胁,这样更能让自己的阿玛感到危机,乌拉那拉雪莱,自己的侄女就是个例子。一个女人,牺牲便牺牲了吧。
果然乌拉那拉大人觉得事态紧急,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恍惚淡淡的道:“阿玛,咱们乌拉那拉家族里还有没有适婚的女子?”
乌拉那拉大人一愣:“皇后娘娘是要配给七阿哥?”
皇后点头:“就像当初把宝压在弘历身上一样,莱儿当初不就是这么嫁给四阿哥的。”
乌拉那拉大人道:“你兄长和嫂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