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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第二日,一宿没睡的九阿哥便肿着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表示洋人的事可以暂且一放,咱们的耐性怎么也不能比洋人差吧?!
此话一出,就换来康熙一顿咆哮,“跟洋人比耐性?!你比对地方没?你告诉朕,洋人接下来想干嘛?你说得出来,朕就准你跟洋人慢慢比!”
九阿哥小声道:“十弟不是在张罗这事嘛,等大会结束了,自然就知晓洋人的心思了。”
康熙毫不留情的骂道:“那是弘暄张罗的!朕交给你的差事,你竟然要等着弘暄都料理妥当了才接手,你还要不要脸了?”
九阿哥见过不讲理的,但象康熙这么不讲理的极品还真是第一次见,九阿哥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下旨叫自己到理藩院办差了?
于是,九阿哥便顶了回去:“皇阿玛,儿子一直在办蒙古药材的事,没接手其他事务。”
康熙脸一点也不红,“朕昨儿不是告诉过你,蒙古的事交给你五哥,你给朕盯紧了洋人,你耳朵长哪儿去了?”
九阿哥急了,没见过这么冤枉人的,忙申辩道:“皇阿玛,您只是让我看这些资料。。。”
康熙从九阿哥今天辛苦抱来还他的资料中抽出一本,朝九阿哥的脑袋扔了过去,“没事叫你看这些资料干嘛?朕为什么不叫你三哥看,不叫你四哥看,不叫你五哥看。。。不叫你二十一弟看?”
康熙太能生了,一口气将所有幸存的儿子说完后,长长的喘了口气,才接着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不务正业!”即便如此,康熙的肺活量也值得大大的表扬一番。
九阿哥已经听晕了,心想,我倒想干点正经事,但也得你开恩容我有始有终做完啊,但见康熙一副暴走的模样,九阿哥便没有言语。
康熙骂完后,心里畅快些了,语气也略微好了些,“今明两天给你五哥办好交接,后天启程去吕宋,大会要一个月后才开,你路上抓紧些,时间还来得及。”
九阿哥听着开头本想出声抗议,表示洋人的事又没火烧眉毛,真不用这么着急,但听说叫自己去吕宋,便立即改了主意,面子与老十相比,老十很荣幸的占了上风。
于是,九阿哥便畅快的应了,还顺带夸了弘暄一句,“弘暄这孩子就是机灵,能想出这法子来收集信息,若是经商,不出十年,准成全国第一商。”
结果康熙将案桌上的资料全砸在九阿哥身上,还威胁道:“你要是敢怂恿弘暄不务正业,朕剥了你的皮!”
第三百六十六章 渐入
九阿哥被康熙砸出乾清宫后,又哈欠连连的赶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小辈回京了,礼数不可失。
在慈宁宫中,九阿哥见着了鹦鹉日记执笔人,对一身蒙装打扮的娜仁吉娜甚是佩服,琢磨着下次有机会带着弘政也去热河晃荡一圈,论长像,弘政可不比弘暄差,没准到时也能骗回两个蒙古姑娘。
九阿哥倒不是想与蒙古攀亲,而是觉得还是蒙古人死心眼,瞧瞧娜仁吉娜,弘暄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好用了!
九阿哥瞧了瞧笑得完全没心机的太后,觉得届时有必要给弘政提个醒,专挑科尔沁的丫头抛媚眼,阿巴亥的就算了,九阿哥可不想辛苦半天,帮亲家养儿子。
因此,九阿哥不仅亲切的朝娜仁吉娜打了招呼,而且还顺便问了问她有没有堂妹、表妹之类的。。
然后九阿哥又强忍着困意朝延禧宫赶去,本以为宜妃瞧见自己这副模样,会心疼的赶紧叫自己回府歇息,不想,宜妃却板着脸坐在那儿,气呼呼的。
九阿哥郁闷啊,摊到一个不讲理的阿玛就算了,怎么偏偏又遇着一个不心疼儿子的额娘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黄连的亲戚了?!
虽然宜妃没给九阿哥一个好脸,但见九阿哥一脸的倦意,还是赏他一张凳子坐,然后才问道:“你五哥的差事是你帮着争来的?”
九阿哥苦着脸道:“额娘可冤枉死儿子了,我也是昨儿见了皇阿玛才知道蒙古的事不归我管了。”
宜妃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叹了口道:“皇上怎么想起胤祺了?”
宜妃能混到今天这位置,大事上可不糊涂,清楚知道自己两儿子的斤两,一个才学平平,一个聪明又没用对地方,既然大位无望,自然便退而求其次,希望两儿子平安就好,可偏偏九阿哥与八阿哥裹得紧,宜妃无奈之下也只好期盼八阿哥真能有一天荣登大宝,但却不愿意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蒙古药材生意谁知道与八阿哥有多少牵扯?
九阿哥见宜妃一脸的不豫,正想解释两句,不想就听宜妃道:“别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来烦你五哥。”
九阿哥点点头,“儿子晓得。”
然后宜妃才开始关心九阿哥的肿眼皮、黑眼圈,听说九阿哥一夜未睡后,立马就赶人了,害得九阿哥还没来得及说他马上又得奔赴吕宋。。。
回府后九阿哥刚打了个盹,五阿哥又来了,见五阿哥一脸的不情愿,九阿哥真想去给康熙,自己完全有能力一肩挑两重任,或者,再不济也可以兼管一下蒙古药材生意的,就让自己挂个名吧,何必弄得双方都怨气冲天呢。。。
但为了见老十,九阿哥忍了,决定从吕宋回来再找康熙掰扯。。。
九阿哥定下大政方针后,心便定了下来,开始心无旁骛的处理或明或暗的紧急事务,只是中间被突然从西山火器营回来的十四打断了一个时辰。
十四一见九阿哥便道自己是为了那五万两银子赔罪来了,不过,在整个会面过程中,除了开头提了提银子,口头赔了两句罪外,十四一直都在打探蒙古的消息,确切的说,任何事情都能朝蒙古上带,只要和蒙古搭边,就能扯到车臣汗部去,既然已经说到了车臣汗部,自然得不经意的提提阿茹娜了。。。
九阿哥是什么人啊,能让十四得逞?随便十四怎么绕弯子,九阿哥就是装作不懂,急得十四都想给九阿哥一拳了。。。
不过,当见十四从宜妃的健康都能绕到阿茹娜身上去时,九阿哥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突兀问道:“十四弟,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十四“啊”了声,没反应过来,还在想下面该怎么继续说。
九阿哥直截了当的问道:“如今不比才入关,你到底想怎么安置阿茹娜?”
十四胀红了脸,道:“九哥,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可怜她年纪轻轻的没了丈夫,怕她过得不易,想帮衬一把。”
九阿哥直言不讳道:“她是蒙古郡王的嫡女,娘家有的是势力,漫说不需要你帮衬,就是十弟妹也无需为她操心。”
十四争辩道:“话不能这么说,不能说她不缺人帮衬,我就不该帮她了,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怎么能那么无情无义呢?”
九阿哥拍拍十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和她总共才相识几天,哪来那么深厚的交情?你还是先想好你到底想干嘛再说其他吧,别到时误人误己,让你十哥夹在中间为难。”
十四愣了片刻,道:“我没起什么歪心思,就是想帮帮她,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算了,我也懒得再给你解释了,清者自清,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去。”
九阿哥摇摇头,“真是这样就好了。”
十四想了想,终于还是直接问道:“阿茹娜到底怎样?情绪好些没?”
九阿哥笑道:“你的亲兵不是去了车臣汗部吗?”
十四瞪了九阿哥一眼,心想,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什么身份,怎能见到阿茹娜?”
九阿哥简单道:“一切都好,是个有主意的,吃不了亏。”
十四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光,看来真是被大炮弄晕了头,吃错药了才来找九阿哥打探阿茹娜的消息,于是也懒得顾及礼仪,直接拍屁股走人,还不忘叮嘱:“别给十嫂提这事。”
九阿哥头还没摇完,又见十四冲了回来,“九哥,见了十哥,问问他洋人的大炮是不是都比咱们的轻?如果有重的,让他再搞一门回来。”
十四有些郁闷,大炮倒是越造越重,但质量却不敢恭维,想学学洋人,减轻重量把,一帮工匠干脆连门都摸不着了,十四只得一边继续叫人加重大炮,一边挑了几个机灵的,躲在角落里寻思如何减负。。。
科研停滞不前已经够十四头疼的了,还得精打细算,废物利用、以节省经费,望着财大气粗的九阿哥,十四是又气又羡慕。。。
而吕宋,安安也是又急又羡慕的看着弘暄,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但其木格却坚定的拒绝老十携带安安出席,就算老十帮着说话,建议安安女扮男装也未果。
弘暄对其木格道,“额娘,咱们满人没那么多讲究,何必非要拘着安安,这大会她可出了不少力呢。”
被老十硬拖着扮黑脸的其木格其实也郁闷得不得了,明明是老十坚决不同意安安出席,明明是自己提议安安可装扮成男孩子,结果坏人却由自己来当了,当下瞪了老十一眼,才对弘暄道:“万一被有心人盯上了怎么办?”
弘暄小声道:“要盯也该盯我啊。。。”
这话昨晚其木格也问过老十,老十当场就满不在意的道:“你还想将弘暄养在内宅啊?”
但眼下照搬老十的原话很不符合语境,其木格只好道:“谁让你早晚都要出面打理府务。。。”
于是,老十爱莫能助的带着弘暄无奈的走了,留下一脸哀怨的安安,和懊恼不已的其木格,老十不就夸了自己两句越来越漂亮了嘛,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他了呢。。。
相对于一晚上情绪不高的其木格和安安,老十和弘暄的遗憾也不少。
当老十和弘暄出席在大帐内时,众人不等介绍,就纷纷上前参差不齐的行礼请安,广东商人下跪请安,洋商则是单膝下跪表示尊敬,乱哄哄的一片。。。
等大家站定后,老十才清了清喉咙说了几句简单的欢迎词,当然不能落下康熙的支持,首先就冲着遥远的西北方感谢康熙,然后又着重渲染了康熙的亲笔题词,引得众人一阵激动,没想到开场就如此震撼,广东商人立马又冲着西北方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而洋人则是互相对视一眼后,来了个口头感谢,没再动脚,主要是不习惯冲空气屈膝下跪。
老十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并没说什么,而是继续按预定章程行事,等大家感谢玩康熙后,便将弘暄这个项目负责人推了出来,广东商人倒没什么反应,毕竟弘暄在前山寨的慈善事业搞得小有名气,因此并没觉得受到了漠视;而洋人则有点小小的骚动,觉得东方人太奇 怪{炫;书;网了,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交给一个小孩子负责。。。
弘暄冷眼看了看众人的表情,没发表演说,只是吩咐开席。。。
整个宴会就是个海鲜宴,好在与会者基本上不是长在海边就是在海边讨生活,倒没什么不适应,反而是老十有些不适,倒不是指饭菜,而是对洋人的行事做派。
宴会一开始,老十的祝酒词才说完,一荷兰商人就大咧咧的献礼了,说是能见到老十是他万分的荣幸,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请老十笑纳。
荷兰商人一开头,其他洋人便纷纷跟上,一个个捧着盒子明目张胆的行贿了,连受澳门总督所托打算私下贿赂老十的葡萄牙商人也提前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