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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绣笑他:“那宫闱内幕,朝堂机密你也晓得?”
陆晓通脸色一阵红白交替,随后轻咳一声:“我自有知晓的来源,这你就不用管了。”
宋锦绣也不拆穿他,只是笑道:“你说的是,说的是。那你是否能帮我寻到我要找的人?”
那陆晓通摸了摸下巴,面色凝重起来:“帮你寻人倒没什么,只是……这要有付出,才有回报嘛。”
宋锦绣早已猜到,便不动声色道:“那是自然,只要陆兄能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人,这赏钱自然不会少的。”
“那这面钱?”
宋锦绣恨恨地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我出。”
二人吃完后,结了两碗面的钱便向城西走去。宋锦绣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是一路跟随着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那家伙脚步轻快,身形如影,如鱼得水般地前行着。若不是宋锦绣轻功卓越,早已被他丢到爪哇国去了。
那叫陆晓通的家伙得意地回头一瞧,却发现宋锦绣依旧跟在身后,暗暗咋舌。本来只想讹她一碗面,如今却真是被缠上了。他暗自叹了口气,本想放她一马,如今她的荷包硬要送上门,没有不收之礼。
他放慢脚步,随后领着宋锦绣进了一个小巷子。此时天色已黑,巷子蜿蜒曲折,黑漆漆的,一眼都望不到底。他站定脚步,回头冲着她一笑:“消息来源就在里面,进去吧?”
宋锦绣二话不说,便要跟着进去。那人急了,一把拉住她,瞪大眼:“你不怕?”
宋锦绣觉得这人煞是有趣,要骗人害人却偏偏又狠不下心肠,当下便偏着头看他:“你要害我?”
陆晓通涨红了脸:“自然……自然不会。”
宋锦绣率先向里面走去,见身后没动静,便回头看他:“走吧。”
陆晓通暗暗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决绝,这可就不怪他了。
陆晓通领着宋锦绣在巷子中横冲直撞,完全不得章法的样子,只是哪有路便往哪边走。宋锦绣也不急,就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奇+书+网',看他要玩什么把戏。约摸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巷子中终于透出了些微的光亮,只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前头有什么。
宋锦绣还要往前走,却被陆晓通拉住,他看了她半晌,嘴唇张了又合,许久才道:“罢了,罢了,你快些走吧。”
宋锦绣觉得好玩:“走什么?你不是要带我去寻人吗?”
陆晓通见她不开窍,便想拉着她往回走,可还未走出几步,他们身后的光亮便一下子放大了,照得整个后巷都亮堂堂的。
宋锦绣回头,却见好几个男人从巷子旁的木门里走了出来,手上都拿着一些不像样的武器,在她看来就跟破铜废铁一般。
“陆晓通,干得好,这就是你承诺的肥羊?”领头的男人摸了下长满胡渣的下巴,眼中闪过几分猥亵的光芒,“还是个女的?便宜我们几个兄弟了啊!”
身后的男人都跟着这个胡渣男笑了起来,真是有够难听的。
宋锦绣侧头看陆晓通,却见他哆嗦的不成样子,便明知故问:“你们是骗子?还是强盗?”
陆晓通没回答她,只是松开拉着她胳膊的手,向那帮人走去,随后问:“肥羊我领来了,我娘呢?快放了她。”
宋锦绣眯了眯眼,本以为这家伙最后时刻会良心发现呢,结果还是弃她于不顾了。
那帮男人没理会陆晓通,而是纷纷拿着武器向宋锦绣走去,随后形成一个包围圈,一个个淫邪的笑容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惹人心烦。
“小姑娘,乖乖把包袱给我们,我就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胡渣男吞了口口水。
宋锦绣轻轻一笑,如水的大眼睛眨了眨:“那我先让你吃点好吃的,可不能让你吃了亏。”
身后的包袱猛地甩过,宋锦绣动作敏捷地从中掏出明伯制作的暗器——流星镖,五指一挥,八只镖齐齐向四周飞去,无一虚发。此镖虽然物小,且伤不了人,但上面涂了一层痒痒粉。若无解药,沾上后就会奇痒无比,必会被挠下一层皮。
脚尖一点,飞上巷子两旁的屋顶,乐呵呵地看着众人手中的武器纷纷落地,万分狼狈地用十指挠着露在外边的脸颊和胳膊,越挠越痒,越挠越疼。
“臭丫头,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胡渣男一边挠一边吼着。
哼,都这样子了还摆什么威风。宋锦绣随手从屋顶捡了个瓦片,便冲着那家伙的头顶砸去,瞬间便砸了个窟窿出来,疼得对方哇哇直叫。
陆晓通有些眼直,没想到自己带进来的人竟然这般厉害,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胡渣男一时火冒三丈,而宋锦绣又在屋顶上,拿她没办法。瞅准了陆晓通发呆之际,一把拎过他的领子便拳打脚踢起来:“臭小子,叫你带肥羊进来,你带了个什么东西?老子把你和那个老婆子一块杀了!”
陆晓通这才缓过神来,不顾落在身上的拳脚,一把反拉着胡渣男的袖子,急道:“你把我娘怎么了?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宋锦绣蹲在屋顶上看着这场闹剧,算是看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那小子是受人挟制才领了她进来的,念他初时犹豫不定,心中善念未泯,她便又拿起一块瓦片,砸了过去,恰好落在胡渣男的脚背上。
“哎哟,娘诶,疼死我了。”那胡渣男一边抱着脚,一边还是使劲挠着脸,分外滑稽。
“抓人家的娘,还逼着别人干违反律法的勾当,算什么英雄好汉啊?”宋锦绣不解气,又扔了几块瓦片下去,“还不放了他娘。”
胡渣男本想求饶,可见一众兄弟都眼巴巴看着他,觉得万不可失了面子,只是咬住牙不吭声,脸上已被他挠出几道血痕。
“你若照着我的话办,我就把解痒的方子给你们,怎么样?”
那胡渣男看兄弟们都已顶不住奇痒无比的难受,纷纷点头同意,便吼了声:“奶奶的,算老子倒霉。那老婆子在城南的破庙里面。”
陆晓通一听,急吗急忙撒着脚丫子向巷外跑去。宋锦绣见了,心中暗骂:臭小子,我帮了你也不道谢,这样便跑了?
宋锦绣拍了拍手,从包袱中取出一瓶解药,丢给了那胡渣男:“我看你们也是虎落平阳才被逼着干这种事的,一帮子男人靠打家劫舍算什么好汉?这解药只有一瓶,多我的也没有了,你去药铺给大夫多配几副吧。”
说完,她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往着城南去追那小子了。
城南相对于城中来说,冷清许多。月光冷冷的铺满青石砖上,行人稀少,只是偶有几只乌鸦从空中掠过,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叫。
宋锦绣一边随着前方不远处的人影,一边暗骂,什么鬼地方。
陆晓通在一座破庙前停下脚步,整了整方才因打架而扯烂的衣衫,才进了庙。宋锦绣暗笑一下,这小子倒也要面子。然后放轻了步伐,也跟了进去。
破庙内有一丝烛光,随风飘忽不定,明明灭灭;白色的幡布摇曳不止,静止的神佛泥塑均形态各异,只是表情都略显凶神恶煞。
右角落里横躺着一个身躯微微有些颤抖着的人,而陆晓通则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在一旁,口中念叨着:“大娘,都是晓通不好,害你受苦了。”
宋锦绣走了过去,摸出一个水囊递给他:“别哭了,给你娘喝点水吧。”
陆晓通看了她一眼,随后脸颊慢慢红起来,像是不好意思般道了谢,然后才扶起他娘亲,喂了几口水。过了好一会儿,那大娘才慢慢睁开眼,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才聚焦到陆晓通身上,唤了声:“晓通啊,你来啦?”。
两母子重聚,自然是一番唏嘘。宋锦绣也出奇的有耐心,只是在一旁不说话。陆晓通背着大娘出了破庙,又一路走回了城中的一所房子内,细细安置好后才拉着宋锦绣出了屋子,脸涨得红红的:“那个……多谢你了。”
宋锦绣踢了踢脚边的石头,嘻嘻一笑:“我才不是帮你呢,只是看你确实有几分本事,想借着你寻人罢了。”
陆晓通奇道:“你怎知我能帮到你?不怕我又骗你吗?”
“就你那点道行,你以为骗的了我?”宋锦绣努努嘴,“你若没点本事,那帮家伙也不会找你来做帮手。不过我不会逼你。你若愿意就帮,不愿意我自己想办法。”
陆晓通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你要找谁?年纪,长相如何?”
“杜涵。唔……大概二十五左右,长相嘛,算得上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了。”
陆晓通在原地走了两步,抓抓耳朵,自言自语道:“这人我倒没听说过,不过姓杜的人家确实少见。”
宋锦绣的秀眉拧成了一把麻花:“那怎么办?”
陆晓通嘿嘿一笑:“没有我陆晓通查不到的事。反正姓杜的人家也少。我一家家查,总是能查到的。”
“那得等多久啊?”
陆晓通看她衣服愁眉不展的模样,凑上前问:“找谁呢?对你很重要吗?”
宋锦绣瞪他一眼:“关你何事?我给你五日期限。你定要帮我找到,若找到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抬起脚步想走,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地回头,“我在悦来客栈投宿,若有消息可以来寻我。”
陆晓通远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这女人真是野蛮。
不过短短三日,陆晓通就叩开了宋锦绣的房门,直说有消息了。
可当午时的太阳高高悬挂天空之际,宋锦绣就恨不得脱掉脚上那双快磨破的鞋子扔在陆晓通的脑门上。
说什么百事通啊!!走了一个上午,足足十八户人家,都未找到杜涵。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希望了。
她冲上前,揪住陆晓通的衣领道:“你确定整个京城只有十九户姓杜的人家?为什么找了足足十八户都未找到我要找的人?你不会又耍我吧?”
陆晓通也有些想不通,他分明做了最细致的调查,问了道上的许多人才敲定了这十九户人家。他嘴角抽了抽,告饶道:“宋姑娘,除非你要找的人不在京城或不姓杜。否则不会出错的。”
宋锦绣放开他,决定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第十九户人家。
待到了最后一所大院门前,宋锦绣心情真的坏到了极点。朱漆大门华贵气派,两旁的石狮威风凛凛,屋檐的四角上还各自雕了几只神兽,这宅子里住的人定是非富即贵的。杜涵是叶轻棠的随从,怎么都不可能会住在这里吧?
她气的一脚踹在陆晓通的屁股上,转身便要走。
陆晓通一把扯住她,莫名其妙道:“你做什么踹人啊?这不还没问吗?”
宋锦绣没好气道:“那你去问,这里住没住一个叫杜涵的人。”
陆晓通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拍开了大门。过了好久才有人开出了一条缝,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他,随后问:“找谁呢?将军府的大门也是谁都能乱拍的?”
宋锦绣一听,更晕了。将军府?杜涵会住在将军府?
陆晓通也不管对方鄙夷的神色,径自问:“是杜府吧?我家小姐来寻人的。”
“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叫什么?寻什么人?”
“我能家小姐姓宋,名锦绣。来寻一个叫杜涵的人。”
宋锦绣也跟着探了探脑袋,整颗心都提着。
“杜涵?没这人!”
乓!朱漆大门缓缓合上,宋锦绣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
陆晓通也被这关门声给闹得脑中乱哄哄的。怎么可能?以他百事通的本事不可能连寻人这等小事也做得如此失败啊。他抱着脑袋缓缓转身,就怕宋锦绣一个恼怒就让他脑袋开花。闭着眼小心道:“这绝对是失误,失误。”
可睁开眼,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