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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宋锦绣一怔,扭过头看了一眼依然在轻笑着的叶轻棠,死死的瞪着。嫌弃?她宋锦绣什么时候行情已低到这样一个程度?她老娘为了把她推销出去,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小侄…”他瞥一眼哦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宋锦绣,不紧不慢的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容,“自然是不嫌弃的。”
宋唐二人皆喜,唯有那个方才还镇定自若,说什么“女儿遵命,任凭父母大人作主”的宋锦绣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挥折扇挥得不亦乐乎的某人,咬牙切齿道:“叶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唐双双看了一眼明明很生气却强装笑颜的女儿,赶紧丢了个让她闭嘴的眼神,随后亲热的拉过叶轻棠,啧啧称叹:“我就说叶轻棠不比他人,眼光自是不同的。”
叶轻棠嘴角抽了两下,宋伯母那是在夸奖他吗?是在说他的眼光如此之特别,以至于看上她那个扶不起的墙,行情很低,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女儿吗?这个赞扬…他倒宁可不要。
“宋伯父,宋伯母。”叶轻棠话锋一转,星眸一黯,连声音都变得磁性深沉,“小侄为表诚意,有一件事,需对二老坦白。”
两个老的都一怔,显然没有料到方才还笑若春风的叶轻棠怎么突然变了脸,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请说。”
宋锦绣嘴一撇,心一跳,她发誓她看到了他严重一瞬即逝的狡黠,好戏…果然要开场了吗?
叶轻棠收起折扇,直接忽视宋锦绣一副了然的表情,开始继续用一副低沉沉的嗓音说道:“轻棠自幼便结识一位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已月下盟誓,缘定今生,可惜她是官宦家的小姐,而我却是出生商贾,门不当,户不对,被迫分离。如今她已听从父命,另嫁他人。”故事说罢他顿了顿,露出悲恸的神情,继续说道:“虽已是往事,但轻棠至今唯忘。宋四小姐知书达礼,温柔可人,在下本不该再推搪了,只是心中另有牵挂,唯恐唐突佳人,只望宋伯父、宋伯母能多有体谅。”
宋唐二人听完故事,都面露伤感,唐双双尤甚。她向前一步,抹了抹眼角处的泪,说道:“想不到贤侄还有这样的一段辛酸过往,这亲事不急,你们可慢慢相处,以后再作商议。”
宋自阳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想不到贤侄竟如此情深意重。将绣儿交予你,我也放心了。”
叶轻棠垂首,恭敬道:“多谢伯父伯母体谅!”
唐双双瞥了一眼在一旁兀自冷笑不已,毫无同情心的宋锦绣,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横眉道:“这几日你给我安生些,好好陪陪轻棠,若怠慢了,我唯你试问!”
听着自家老娘胳膊往外拐的训斥,她只好脑袋一缩,应道:“知道了,娘!”
宋唐二人各使了个眼色,便双双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年轻人。
宋锦绣一看山中无老虎,立刻挺起方才险些折断的腰杆子称起大王来,她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叶轻棠身边,凑近一看,果然见他已面色如常,毫无刚刚演戏时的精彩神情,不由啧啧道:“为什么擅自改戏本子?不是说让你直接退亲吗?”
“是吗?”叶轻棠摇开折扇,眼眸半眯地看向一副恶势力嘴脸的她,“若照着宋四小姐的戏本子唱下去,恐怕会被直接扔出宋府大门吧?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在下倒也不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
“不愧出生商贾啊!果真是无商不奸!”宋锦绣翻了个白眼,打算提步走人,正要跨出门槛时,她眼珠儿一转,又扭头看向叶轻棠,笑道:“你方才不应该说那官宦小姐嫁人了,若说她死了,恐怕这戏本子会更感人。”
话毕,她头也不回的跨出了门槛,独留下叶轻棠和杜涵二人还在里边待着。
“我虽然要你帮我,可也不需要你自揭伤疤,任人奚落。”杜涵皱着眉,看向事不关己,一脸轻松的叶轻棠,“陆府小姐的事还是挂在心上吗?”
叶轻棠怔了怔,唇边还挂着浅笑,淡淡道:“都已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只大鸟孤单地从头顶上飞过。。。。
众人抬头,惊奇指天:这只乌鸦是白色的。
不才,正是在下。
相亲插曲
虽说相亲是推迟了,可唐双双还是安排了多次宋锦绣与叶轻棠相处的机会,还美其名曰“促进感情。”哼!还不是变相的相亲!
“四小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叶轻棠一身白袍,袖口处绣着金线,在阳光的照射下还熠熠生辉,可他那扎眼的笑容似乎比那团金线还要耀眼,“如此大好河山,若不尽收眼底,岂不辜负了?”
宋锦绣瞥了一眼他那一身败家子的行头,又指了指他们俩身后的杜涵,没好气地说:“这山我都不知道爬了多少次了,已经没兴趣了,要爬奇Qisuu。сom书,你就跟你那小跟班一起去。”
开玩笑,大清早地就被老娘拎着耳朵从床上滚了下来,还要去陪两个碍眼的家伙爬山!她真是吃饱了撑的。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一颗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嘴角勾起,轻点脚尖,一个跃身便上树,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躺下,随手摘了片叶子含在口中,对还在下面的两人道:“喂,我好困,先睡会儿,你们俩玩着。”话音刚落,眼皮便合了上去,不再理会那两人。
树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好一阵,叶轻棠折扇一挥,眼角瞥了瞥那安然睡在树枝上的某人,微抬高嗓音:“杜涵,你在此陪着宋四小姐便可,我随处看看。”
正要抬脚走人,却被杜涵猛地扯住,冷冽的眼锋扫来:你居然敢溜?
叶轻棠有些无奈的用折扇指了指他望尘莫及的参天大树:你以为我留在这有用吗?
杜涵也跟着他望了一眼头顶,这才不再坚持,松开了手,任由他手挥折扇,摇曳生姿,风华无双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上来做什么?还不陪你家主子玩去!”宋锦绣微抬了下眼皮,有些不悦,勾起小腿,往他身上踢了两下。
他还不躲闪,只是稍稍侧身,瞥见黑色的缎袍下摆处留下两个并不起眼的脚印,微微蹙眉,沉声应道:“主子让我陪四小姐。”
“谁要你陪?”宋锦绣轻声嘀咕。
大树枝繁叶茂,主干盘根错节,宋锦绣依在梢上的主干上,而杜涵则稍稍在下。她调整了下姿势,向左边侧了侧,只要眼皮一张,便能轻而易举的瞥见眼眸合上、薄唇紧抿着的某人。
安静的睡颜上镶嵌着俊美分明的五官。眉如剑,鼻梁英挺,紧抿着的双唇似乎还有些…小小的性感,就连此刻合上眼皮下都含着一对漆黑异常,偶尔还有波光流转的眸子。
小菊说得没错,这小子长的确实……还行!
明明只是还行,可是某人却一直睁大了眼睛,占据着极优势的地理位置,居高临下的俯视了许久,还流露出一副很是垂涎,很是贪婪,很是痴迷的目光……
突地,那双漆黑异常,偶尔还有波光流转的眸子一下子便暴露在空气里,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那很是垂涎,很是贪婪,很是痴迷的目光。
“你,你……你看我做什么?”宋锦绣有些语无伦次的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奇怪,不就看了几眼嘛,慌什么?
杜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虐,却并不答话。
“好吧,我承认是我先看的你。”宋锦绣镇定了几分,随即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你穿了衣服的,又不是没穿,难道还要我负责任不成?”
杜涵瞥了她一眼,只是眼中寒光一闪,从身侧的主干上挖下一块树皮,对准了宋锦绣的方向便要弹去。
“喂,喂,你不是吧?”宋锦绣有些慌,“才看了两眼,用得着杀人灭口吗?”
可是她的话丝毫不起作用,那片树皮还是准确无误的冲着她飞来。下意识的一晃,想要躲开,却忘了身下只是一根不粗的树干,一下子便从上边掉了下来。心中暗道:以后再也不偷看了!
杜涵眼见那抹绿色的身影从头顶处飘下,眉头微蹙,身形却丝毫未动,只是单手伸出,当她落到身侧时轻轻一捞,便稳稳地接住了她。再稍稍用力,宋锦绣整个人便趴在了他的胸口处。
这男女一上一下的姿态实在是过于诡异暧昧了些,只是某人还浑然不觉。
宋锦绣眼皮紧合,两只爪子还很不安分的在身下使劲挠了挠,按了按,轻声嘀咕:“这地怎么这么软?好像…还有些热…”
“你挠够了没有?”杜涵有些不耐烦的打开了她的爪子,微微侧过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这女人怎如此不懂矜持?姿色不怎么样,手段倒不小。若此时在她身下的不是他,恐怕这女人早被吃干抹净了吧?
宋锦绣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眼见自己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匍匐着,心下一动,瞪着眼睛问:“你抱着我做什么?”
杜涵的手现在确实是好巧不巧的搭在某人的背后,似乎…位置还有点下。他不然的撇过脸,嗓音有些暗哑:“难不成你想摔下去?”
“那还不是你一个树皮扔过来害的?”宋锦绣嚷嚷开来,可头才刚刚一抬,便看见自己方才倚着的树干上正有一条不短的金色小蛇被一块树皮钉在了七寸的地方,惨死当场。
“这个…那个…”宋锦绣一时间有些语噎,声音越压越低,“你怎么不早说?我…我自己也能搞定的。”
两人维持着方才一上一下的姿势,而宋锦绣的脸则有些微红,似乎为自己刚才的莽撞而有些不好意思,头也愈低愈下,有渐渐的埋在某人胸口处的趋势。
夏日炎炎,杜涵本也只着了一件轻薄的袍子,而某个趴在他身上的笨蛋却把头垂得低低的,微热的呼吸似乎都从她那张红润的唇瓣中溢出,透过他的衣衫,直达他的胸口,害得他也有些呼吸紊乱,胸口起伏不定。
“你的这里……”宋锦绣抬了抬头,指着他的胸膛,笑脸紧巴巴地皱在一起。似乎很是不满的开口道:“怎么跳的那么快?跟打鼓似的!”
杜涵心下一凉,暗自稳了稳心神,眸中寒光一闪,放在某人背后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你!”宋锦绣没了扶持,一下子便从树干上滑落下去。幸而在快落地的时候提了一口气,才没有摔得太惨。但屁股还是很结实的挨了一下。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想开口大骂,却猛然的听见一阵呼救声,忽远忽近的传进了耳中。而杜涵显然也听见了,一个纵身便跃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杜涵微皱眉头。
“我怎么知道!”宋锦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你的地头吗?”
宋锦绣没理他,而是脚尖点地,施展轻功,急匆匆的向声源赶去。杜涵眉头皱起,并未多说什么也纵身跟了上去。
这座山并不大,凭借着出色的轻功,两人很顺利的赶到了另一个山头,只是奇怪的是,一路赶来,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宋锦绣狐疑的环顾了四周,尔而出声:“明明有声音的,怎么不见了?”
杜涵蹲下身子,看着泥土的松动处道:“方才有马车经过,看来已经离开了,不过并不远,要追吗?”
宋锦绣平生一向很懒,自是不愿意管闲事的,正准备懒洋洋的拒绝,却恰巧看到某人一脸鄙夷的说:“是怕追不上吗?罢了,那我独自去。”
说罢,他也不等她回答,径自飞身离去了,只是转身的瞬间,谁也未注意到他漆黑的眸子下有一丝狡黠闪过,透着些许笑意。
看着他利落的身姿,锦绣暗暗咬牙:他,他一定是故意激我的!
虽是那般想,可身子早已不听使唤的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