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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西西都快泪奔了,你们,不要表现得这么正义凛然好不好,她都要演不下去了,欺负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不好受。
“啊哈哈哈哈哈。”
发出一阵典型的魔女大笑,周西西只想赶快把事情办完撤退,对方太正义了啊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催:“算了,懒得和你们这些傻瓜争论。今天过来,只想让你们传个话给‘闪光’弗拉维娜。”
说着,周西西手一挥,一个小小的匣子朝着队长飞去,队长反射性地接住,警惕地单手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这!”
“哼哼,没想到吧。告诉弗拉维娜,如果还想再见那个人一面,十天之后,到这里来。如果你们要针对我布置什么陷阱,无所谓,大不了全部杀掉好了。”
说着,周西西露出嗜血的笑容舔舔嘴唇,估计现在她的表情和那种变态杀人狂差不多——她也不想这样啊,问题在于大家都认为卡莉这样才正常,如果太有礼貌反而会被怀疑,这个悲催又绝望的世界哟。
“你想要什么?”
紧紧抓住那个盒子,队长一反之前的镇定,声音颤抖地问。虽然带着铁制面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周西西猜想他立刻一定非常激动,心下不由得大为欣慰,她的调查没有白费,而且萨拉斯在上界的人气比想象中还要高上很多呢。
忽然觉得真羡慕,要是她失踪个几十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这么执着,哈,一想到那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周西西顿时就觉得心情不好,就连索拉不久之前还若无其事的说什么“身体坏掉就换一个好了”。
算了,她现在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在硬着头皮走下去。周西西收回有点走神的注意力,继续摆足了卡莉该有的架势:“呵呵呵,我不告诉你,因为你不配。直接叫弗拉维娜过来和我说话。说起来也真可悲啊,堂堂骑士团,三个圣骑士,呵呵呵,最后,只剩下一个……”
别有深意地笑了一笑,周西西学足了印象中反派退场的模样,啪地一声火球爆开,火焰四射。等到那些骑士躲过火焰后,早就没有了她的影子。
“队长!队长!”
“你没事吧!”
“那是什么东西!”
危 3ǔωω。cōm险解除,空气中那种叫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也消失了,骑士们全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他们都是才进入骑士团没有多久的新人,还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和条条框框。
队长一言不发,那个小小的匣子被他越抓越紧,几乎都要被捏个粉碎。
怎么办,他知道,这件东西一旦交出去,弗拉维娜团长绝对不会装作没看见,这样下去,势必会让原本就关系紧张的骑士团和议会更加紧绷。可是,可是,要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悄悄把这件事情隐瞒,他也做不到。
萨拉斯大人——
队长默默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拥有最圣洁笑容的高大身影。他是所有骑士的憧憬与效仿对象,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一定是。
其中,当然也包括他。
不再犹豫,队长一拉缰绳:“留下一半的人继续看守,剩下的人和我一起马上回去!”
他有预感,也许,安静了多年的圣光之城安泽拉里亚,将会刮起不寻常的风暴。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果然还是更爱写政治派系斗争。周西西好歹也是做足了功课才想出这个主意的,不要真把她当成傻瓜啊!她当然知道空口白话磨嘴皮子是没用的!所以,得钻对方的空子……
暗战(五)
和下界分割成四块或者大陆居民各自为政的情况不一样,维埃拉人居住的世界是有所谓“中心城”这个概念的。安泽拉里亚,沐浴在光辉之下的光辉之城,每天照耀世界的第一缕圣光就是从投射到安泽拉里亚最高的白色塔上开始。不管在何等的情况下,安泽拉里亚从来没有陷落过,所以也有永恒之城的说法。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居住在这种在维埃拉象【炫|书|网】征神圣和最高荣耀的城市里,除了那些骑士们,就只有最高议会和神殿的祭祀。和光辉之城一片纯白色的建筑物十分符合,这里的气氛永远都是宁静祥和,不时就能听到从大神殿传来的阵阵吟唱赞美歌声。即便是再骄傲或者桀骜不驯的人,在这里也不敢高声喧哗。每隔一段时间,安泽拉里亚就会对所有维埃拉人开放一次,一时之间过来膜拜瞻仰的人数不胜数。从小在各种教导下长大的维埃拉人对信仰的那种虔诚,这种感情是其他种族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
眼看这一次开放光辉之城的时间又要到了,很早就有许许多多的维埃拉人全家出发,等待在巨大的城门边。然而让他们奇怪的是,按照平时的惯例,早就应该打开城门,这一次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迟迟没有动静。
等待了又等待,即使是心中满怀着再大的虔诚,看着圣光已经快要消失,天也要黑了,等待了好{炫&书&网久的人们终于不安地躁动起来。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那多半是在打仗的时候。眼下一片安宁并无战事,为什么不按照惯例开放光辉之城呢?
最后,人们推选出了一位公认德高望重的长者,由他去和负责城防的人交涉。等了很久很久,平时都和蔼可亲十分客气的城门守卫长官才一脸为难地出来,说出了一个让大家很意想不到的事情。
“很抱歉,各位,并不是我们不愿意打开城门。眼下最高议会的议会长大人正带着全体元老,和骑士团的各位商量非常重要的事情。由于一直没办法得出统一的结论,他们已经到大神殿去聆听来自神明的启示了……大家都知道,这种时候,安泽拉里亚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他们都快不记得上一次议会和骑士团一起去领取神示是在什么时候了。骑士团和议会面和心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不过身为团长的弗拉维娜并非热心权力的人。实际上,任何一名进入圣堂的骑士都不会对这些东西有太大的兴趣,他们心中都是对神明的热爱于虔诚。而议会向来也对骑士团容忍三分,因此,最近几十年来他们虽然有一些小矛盾小摩擦,却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究竟是什么事才会让基本已经不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弗拉维娜出现,还和最高议会闹到不惜撕破脸的地步呢?众人议论纷纷,却不得而知。
如果他们知道事件的起因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匣子,一定会十分惊讶。然而就是这个由一名纯白羽翼的骑士队队长带回来的匣子,差点引发了发生在议政厅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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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不久之前。
最高议会的议会长艾泽波拉克现年已经一百三十七岁,在维埃拉人中也算是高龄。尽管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人却十分的精神,看上去很有睿智老人的风范。他是公认的智者,也是公认的虔诚。在六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战里,上一任议会长不幸身亡后,他被推选出来成为代理的议会长,果断的作风以及铁血的手腕尽管引起了很大的争议,甚至不惜派出了敢死队,以无数死伤换取了西方魔女的死亡,但战胜进犯的魔女却是不争的事实。
之后,他就正式接任了议会长的职位,直到今天。
就是这位在安泽拉里亚甚至整个上界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在接到身边最信任下属的报告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什么,弗拉维娜离开了圣堂到安泽拉里亚来了?”
艾泽波拉克放下正在书写的信件,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走了几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一边的下属:“她有什么事,竟然回来找我?”
外面的人都以为弗拉维娜身体不好才不愿意居住在安泽拉里亚,选择了远离这里的圣堂,也算是骑士团的大本营。然而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弗拉维娜是和当时还不是正式议长的艾泽波拉克大闹一通后发誓,如非必要,有生之年绝对不和他共处一室。对于让拥有圣光的圣堂骑士们以必死的信念到下界去和西方魔女做功归于尽的决战,她一直都不能谅解。
也许有人会质疑,既然成为圣堂骑士的那一天就发誓,从此之后生命于灵魂都不再属于他们,属于神明和整个维埃拉。圣堂骑士的地位何等崇高,如果那些骑士们不愿意,艾泽波拉克也没办法强迫。
这些道理弗拉维娜当然明白,她愤怒的并不是因为这个。她不能原谅的是当时还有很多骑士是没有死去的,他们只是被下界的瘴气所污染,只要让他们离开回到上界慢慢净化,还是有救。然而以艾泽波拉克为首的议会为了防止那些残存的魔族顺着他们打开的通道杀到上界来,强行关闭了唯一可以直接回到上界的通道,将那些受伤未死的骑士全部拒之门外。作为三大圣骑士之一的弗拉维娜怎么能吞下这口气。她的战友们,她的部下们,竟然不是死于魔族之剑,而是他们为之战斗的自己人手里。
更不要说,里面还有弗拉维娜最好的朋友,“白虹”萨拉斯。
回想起过去的恩恩怨怨,艾泽波拉克的眉头越皱越紧,来者不善,弗拉维娜当然不是来看望他祝他身体健康的。他本能地不想和这个女人打交道,然而审判团骑士团团长并不受他管制,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叹了口气,艾泽波拉克得不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准备接待这位性格暴烈的女骑士。
他有预感,她绝对是来找麻烦的。
果然,见到弗拉维娜的第一眼,心里还在腹诽“这个女人不是老说自己重病快死了吗”,艾泽波拉克还是露出了公式化的笑脸:“哦,欢迎你,尊敬的圣骑士大人。”
弗拉维娜穿着全套圣骑士的铠甲,上面闪烁着微蓝的幽光。和她显赫的名号不一样,她是一个脸色苍白异常消瘦的女性,因为长期重病,头发都失去了应有的光泽,显得干巴巴的。看她身上厚重的铠甲,真让人怀疑为什么她还可以行走自如。她带着数十个同样全副武装的圣堂骑士随行,呈扇形的将她围在中央,衬托得议会的守卫军和弱不禁风的小鸡仔一样孱弱。
虽然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面,弗拉维娜的脾气还是和当年一样,正眼都没看这位议长大人,很直接地用表情表现了自己的厌恶。
“议长大人,今天我来,不是和你废话,而是要请你召集所有的元老。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想要给你们看。”
骑士团团长是有权力召集元老召开会议的,艾泽波拉克满心疑惑和不愿意,她却是按照正常流程办事,无从拒绝。只能吩咐下去让所有元老都到议政大厅来。
元老们虽然被叫做元老,可其实并没有多少老人,元老乃是世袭制度,和年纪性别无关,所以,大多数成员都是家世丰厚或者地位很高的青壮年。听说久未露面的骑士团团长竟然要召集他们议事,或者好奇,或者疑惑,或者是其他不好明示的心情。元老们还是很快赶到了议政厅。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弗拉维娜一言不发,慢吞吞地掏出了一个小匣子,在所有人的脖子都快伸长了的时候,她又慢吞吞地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离得近的人已经看见那是什么,忍不住惊讶地“啊”了一声。
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者宝物,那只是一缕有点卷曲的金色头发,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利器割下来,整齐地束成一股,拿在弗拉维娜的手上。
维埃拉人中金发很多,尤其是骑士团,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圣堂骑士都是金发。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