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
“不行了,救救我!好痛!好痛啊!”
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问题都没有机会去想,不停地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眼泪混合着汗水打湿了脸庞,一直叫到声嘶力竭的地步,却连最起码的挪动身体都做不到。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要受到这样生不如死的惩罚?
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都没有办法再去想。
“救救我……”
连嚎叫的力气都失去了,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听起来却像是垂死前的挣扎。
大概会就这么死掉了吧,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看,这就是不肯认输的结果。早知道会这么痛苦,当初就不会坚持什么原则了吧。”
一个声音温柔地在耳边低语,甚至还有一只手放在了头上,轻轻地抚摸。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但已经没有抬头的力气,只能狼狈不堪地面朝下倒在一滩不知什么液体里,全身不停地抽搐。
“很痛苦吧,很难受吧,只要乖乖地说一句错了,放弃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什么都别想,把一切交给我就好。”
优美动听的嗓音犹如催眠,让人不知不觉就想跟着点头。大概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太痛苦了,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明明没有做过坏事却要被这样惩罚。已经受够了,什么都不想去管了,就这样吧,闭上眼睛,一定就可以立刻解脱了。
“就是这样,把手交给我,很快的,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被这么一说,本来毫无知觉的手臂忽然就能动了,挣扎着抬起来,想要抓住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这样,对,没错,把手递出去就行了,很简单的动作。不会再痛苦,不会再挣扎,更不会觉得难受,一切立刻就可以结束。
真的这么想着,甚至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一瞬间身体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
可是那只手指伸到一半,就固执地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管怎么用力或者命令,它就是不动。
“怎么了,还犹豫什么?难道还想继续这样痛苦下去吗?”
那个声音诱哄着,不停地说着十分动听的甜言蜜语,许下一个又一个的美妙承诺。
但那只手就像是被冻结了一样,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僵硬在半空,任凭使出全身力气就是不听使唤。
“快一点,把手给我!”
原本美妙悦耳的声音忽然变得粗暴又野蛮,心中一惊,本能地退缩了,那只刚才死活都不愿意动弹的手这一次动得却很快,马上放下,紧紧地藏在身体下面,生怕被抓住。
啊,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能认输。
被剧痛折磨得已经快要涣散的脑子里,一个声音坚定地说。
不可以听那个人的话,不可以失去“自我”。已经坚持到这一步,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认输。
“把你的手给我!就这么想死掉吗!”
那个声音几乎是在咆哮,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身体的疼痛更加剧烈,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但最后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看清了那个好像在拼命摇晃自己的家伙。
黑色长发,金色眼睛,收缩成一条细线的瞳孔。
原来是他。
“不要。”
低声地吐出两个字,意识终于被发狂的疼痛淹没,掉入了无意识的深海。
**************************************
再一次醒来,身体似乎在不断剧烈地摇晃,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周西西茫然地睁着眼睛,望向抖动的床帏,身体里的疼痛好像已经消失了,可是却有另一种疼痛尖锐又鲜明地盘横在下腹的位置。一种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掉的不快粘腻感从脚踝处传来。周西西艰难地直起半个身体,有点涣散的视线慢慢地看下去,所见到的景象让她顿时像触电一样疯狂地扭动起来。
“呀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说不清是什么动物的东西正趴伏在她的下半身,滑腻腻的鳞片,还有尖利的牙齿,乌黑发亮的尾巴长长地拖在地上,上面布满了倒钩一样的齿状物。那双说不清是手还是爪子的东西就按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深深陷进了白色的肌肤。
“啊!”
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活活割成两块一样的疼痛,在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巨大的异物无情地像打桩一样刺入,周西西觉得自己快要被活活撕扯开一样,忍不住大声地惨叫。
这是什么,这算什么,她在昏迷的时候被一个搞不清楚是怪人还是人类的东西强/奸了吗?
“放开我,混蛋!”
已经没有闲暇去思考羞耻或者其他的问题,周西西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杀个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怪物,把它千刀万剐抽筋剥皮最好。它居然敢做这种事情,它居然敢让她遭受到这样的屈辱!
扬起的手里已经冒出了黑色的光芒,尽管一动用力量胸口就恶心欲吐,可周西西什么都不管了,她就想杀了这个还在不停侵犯自己的怪物。然而,有谁从后面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抓得那么的紧,周西西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抓裂了。
“索、索拉?”
就算是眼前出现再恶心一万倍的怪物也比不上这张脸带给周西西的冲击大,她的大脑甚至因为看见的东西空白了好几秒。
这是什么,她在床上,被一个怪物按住强/奸,而索拉就在床的另一头,死死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地被怪物肆意地侵犯?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周西西发出了哭泣一样地惨叫,胡乱地左右摇晃着头,企图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挡住胸部,可是那只手也被索拉紧紧抓住了。
“对不起,卡莉大人,请原谅我。”
索拉的视线望向前面不知名的地方,表情同样一片茫然,声音已经彻底失去了“活着”的感觉,一个字一个字和机械发出的没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卡莉大人,为了让您的身体不因为巨大的魔力崩溃,只能这么做……请原谅我……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您活着……”
“我不要,我不要,我宁愿死掉也不要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周西西发狂一样地叫着,头发撒乱地披在脸上。透过已经开始朦胧的视线看出去,那个怪物抬起了头,那么恶心和蛇一样的躯体,居然有一张属于人类的脸。周西西死死瞪住那张脸,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迪兰!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哦,这样啊。看见您还这么有精神,属下就放心了。”
已经变成成人脸孔的迪兰慢吞吞地说,甚至还很温和地笑了一笑。他的上半身除了布满鳞片和各种奇怪的花纹倒钩,基本上还好。可是他的背部,还有他的下半身,已经和人类找不到丝毫的联系,就像是蛇和什么怪兽的混合体,无数狰狞的骨刺从他的脊椎透出,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爪子般的双脚。和他的声音相反,他的行为一点都谈不上温和,甚至是粗暴,或者是一种刻意的折磨。
“其实,我也不想和您做这种事情,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捏成肉酱。要控制力道也很困难呢。”
迪兰附低身体,以一种完全公事公办的口气对周西西说,直视着她的眼睛。
“要不是为了让你的身体活下来,我真的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呀啊啊啊啊——”
周西西崩溃一般地大叫,在最后一次抽搐一般地激烈挣扎后,她终于耗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但索拉还是死死扣住她的双手不愿意放开。他已经不敢去看周西西现在是什么表情,痛苦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怨恨我吗?怨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吗?是不是在想着,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呵呵呵,我早就说过,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这种事情,您迟早都得习惯。”
迪兰一边不慌不忙地动着,一边像是聊天般地自言自语。
“怨恨这个世界吧,怨恨自己吧,怨恨一切吧。要是一开始就放弃所有的东西,什么不想,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有时候,自我这种东西,才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您说呢,卡莉大人?”
周西西没有回答,床上的身体好像已经彻底失去了灵魂的存在,张得大大的双眼透过了床帏还有厚厚的天花板,像是想要从无尽的黑色夜空里寻找出一个不存在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为啥最近更新不稳定,因为我的电脑坏了,反反复复折腾了几天,最后硬盘彻底挂掉。换了台新的,可是里面的东西完蛋了,一片空白。泪流满面。这个情节好{炫&书&网久以前我就埋下了伏笔,还有谁记得么……绝对不是为了虐才写这种桥段的,这是情节需要。对于女性来说,遇到这种事情所收的打击,比死更惨吧。
心(一)
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这个世界,没有光明,只有黑暗。
也有过做恶梦的经历,不管再可怕再绝望,只要闭上眼睛忍耐到早上就好了。恶梦总会有消失的时候。
然而这一次,不管多少次试着闭上又睁开双眼,一再地尝试,发生的一切都完全没有办法仅仅当做一场梦而已。窗外是永恒的黑夜,早就失去了关于时间的概念,不清楚究竟过去了多久。
是一个小时,一天,或者干脆已经过去了一年乃至一生?
周西西都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这也许是迄今为止二十年人生中最黑暗最漫长的一个黑夜,而且似乎永远看不见天亮起来的时候。
“下雪了……”
她自言自语般地说,四肢大敞地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那巨大窗户外夜色里纷纷落下的雪花。尽管是一个和宁静或者美丽毫无关系的世界,这一瞬间,黑夜中飘落的雪花却显得那么的洁白和安静。
脸上有一滴一滴冰凉冰凉的东西,周西西茫然地将视线从窗外转移回来,微微地吓了一跳。索拉早就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半跪着缩在床下的一角,俯低了头看着她的脸。如果只是看他的表情,真的想不到他正在哭泣。一点声音都没有,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动弹一下,只是大张着双眼,就像是身体里有什么地方坏掉了,大量的液体不断从他的眼睛里流出,然后滴在周西西的脸上。
他的身体从来没有任何温度,永远都是冰冷如死尸,流出的泪水当然也和冰差不多。
周西西牵动嘴角的肌肉勉强笑了一下,嘶嘶地吸着冷气抬起了一只手,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别哭啦,你都几岁的人了。”
“对、对不起,卡莉大人,都是我的错。”
周西西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下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得脸都快变形了,龇牙咧嘴地直哎哟:“别这样索拉,这种小白菜的台词不适合你。”
“都是我的错。”索拉好像不敢和她的视线相接触,呆呆地看着她手腕上那两圈还没有消退的淤血,那是被他大力扣住留下的印记,“要是我可以再强大一点,拥有更多的力量,您就不会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魔力导致身体快要崩溃,也不会遇到那种事情……我知道,您一点都不想和、和……交/配……不,那根本不算是交/配,只是在履行仪式而已!”
“仪式?”
身体里之前那种撕裂搬的剧烈痛苦果然已经消失不见,周西西甚至觉得好像比起以前还更有力了一点。除了那个不好说出口的地方还在火烧一样的疼痛,其他地方的伤痕都在以一种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