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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为你们了,你们的心意朕和云妃都心领了。”没想到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韩湛强忍着不耐烦的说道。
堂下之人满以为听到了皇上的夸赞,正喜不自禁。但接下来的一句却犹如冷水霎时扑灭了她们心中那欲望之火。
“今日你们打扰的时间也够久了,云妃有孕在身,不宜劳累,你们也都散了吧。”全然不顾众位美人的心情,他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下了逐客令,连坐在他身边的皇后也觉得事有不妥,“皇上,您这。。”
这样直接的想驱散众人,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太劳累,可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方式,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更万劫不复吗?难怪连平时闲淡几乎不问事的皇后都听不下去,出声询问了。
“皇上,您这样关心云妃娘娘,可是您有没有想过现在躺在雅居小院的惠昭仪,有没有想过为您挡了一剑的欣昭仪?她们都是您的妃子啊,您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万没想到此时居然有人还敢火上浇油,闻声看去,却又是宝贵人,全不见她平日的娇弱文静,公然在此和韩湛叫嚣的也只有她一人了吧。
“你说什么?”她果然成功撩起韩湛的怒气,可现时的宝贵人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被韩湛的霸气慑住,反而愈大声的想让每个人都清晰地听见,“她肚里的是您的孩子,死去的二皇子难道不是您的孩子吗,惠昭仪如今伤心欲绝,您以为就靠您每天晚上的那点时间陪她能抚平她多少创伤。”
这番话确实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韩湛,宝贵人无视韩湛的情绪,忽而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还有欣昭仪,孤零零的呆在欣荣殿,您以为她伤了哪里,是心啊,皇上,是心啊。”
看来是说到情深处,也许是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发狂似的宝贵人居然捂住了眼大声痛哭,还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是心啊。”
那些妃嫔刹的没了声音,殿里忽变得异常空旷,只余宝贵人的哭声在大厅上方绕梁,那般凄凉,那般孤单。
我知道她的一席话不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说中了其他人的心声,因为在一旁观看也有不少人在偷偷的抹哭红的眼睛。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也无能为力。
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知道,可是在爱情面前谁不自私呢?
我怎么可能将他一次次的推向别的女人?
“宝贵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愠色满脸的皇后抢在了皇上之前斥责她,只怕等皇上开口责骂便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第二十八章 徘徊生死边缘
宫内的紧张气氛已经升华到了极点,一旦韩湛大怒,任是谁都救不了宝贵人了,听到皇后适时的喝止了宝贵人,我不免嘘了口气。
“宝贵人,我知道你和惠昭仪姐妹情深,她遭逢如此巨变,谁都不愿看到,如今皇上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补偿,你万不该这般责怪皇上。”
生怕韩湛一发怒会处罚宝贵人,我先发制人,苦口婆心的规劝宝贵人,希望她不要再继续考验韩湛的耐心,不然真的是谁都帮不了她了。
可宝贵人似乎不怎么领我的情,仍是低头垂泪。
侧目斜望韩湛一眼,双拳越握越紧,指尖欲趋发白,我知道他是在极力隐着,但真的不知道他何时会爆发。
箭已在弦上,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
偌大的正厅,除了宝贵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居然静谧的可怕,其他人连呼吸都是时断时续,生怕一不小心会惹怒了堂上那一国之君。
却不曾想,一时过后,并没有迎来大家想象中的暴风雨。韩湛心中的怒气逐渐平息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半摔在地上低泣的宝贵人,“起来吧。”话语平淡无奇,着实让人分辨不出任何的情感。
呆呆站在一边的丫鬟连忙俯下身扶起她们的主子,“宝贵人,今日你的行为实在是有失体统,但念你与惠昭仪相交之深,朕也不追究你什么,你退下吧,这两天就呆在寝宫,面壁思过。”
真是没想到韩湛没有处置宝贵人,反而只是让她面壁思过,也好,我也不想见到有任何人因为我而受到处罚。
“是,臣妾遵命。”宝贵人在侍婢的搀扶下谢恩,转身欲走时,她倦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众人目送她们离开之后,殿内又回复了一片寂静。或许还沉浸在刚刚的意外中没回过神,“皇上,您没事吧?”我从座位上站起慢移到他身边,手覆上他的手,欲安抚他。
“没事,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进屋歇着去吧。”小翠会意立即搀着我,扶我进了屋。
知道他还在生气,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任小翠搀着我进屋,在进屋前隐约听见他疏散了众人,在最后还听见了他的叹气声。
我不知他是何时离开我的邀云宫,只听小翠后来简略的和我说皇上在皇后的陪同下一起离开了。
靠在床上,摸着小腹,喜悦之情不予言表,可也有着深深的忧愁与担心。
没错,他的降临或许可以驱散二皇子殁的哀愁,可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会造成什么大风波也说不定。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好兆头。
忐忐忑忑,恍恍惚惚间倚床入梦。
“娘娘,娘娘不好了。”朦胧中只觉得嘈杂非凡,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小翠一脸慌张,踉跄的冲到我面前,语无伦次的指着外面,“娘娘,霏烟姐姐她,她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白天不还是好好的嘛,一时间睡意全无,倏地坐起,连衣服也不记得穿,匆忙赶向霏烟所在的偏殿。
躺在床上的霏烟,全身都在抽搐,苍白的脸上手上四处青筋暴起,她紧紧咬着嘴唇,似乎在忍受的极大的痛苦。一瞬间,又像是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实在不忍她受这样的痛楚,一时气愤至极,对着满屋子的人便开始训斥。
被我一喝,整屋子的奴才丫鬟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不敢做声,越看这些人越觉得生气,关键时刻只知道跪,“去请太医了吗?”
见她们没人敢回我的话,我只好转移话题。“回娘娘,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了。”一小宫女怯生生声音从角落处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急的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霏烟的伤势在宫外时就已经得到了控制,为何今日又会恶化,难道是这些人照顾不周?
环视了四周跪在地上的人,我强装冷静,但又不缺硬势,“若是霏烟有什么好歹,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我这一席话吓得他们瑟瑟发抖,不住的朝着我叩头,此时我只关心着霏烟,坐在她的身边,轻呼着她的名字,为她擦干不断冒出的汗珠。
“娘娘,太医来了。”没过多久,小翠带着太医朝偏殿奔来。
我劝止了欲向我行礼的太医,嘱咐他立即给霏烟看诊。
那太医给霏烟诊了半天的脉,愣是没说什么话,急的我在旁直跺脚。终于,那太医撤回了在霏烟手上诊脉的手。
“太医,她怎么样了?”可这老太医却并没有即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环顾了四周,最后走到了药罐旁,仔细检查了药罐,搜寻了片刻,在药罐旁拾起了什么。
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便走过去开口询问,只见那老太医手上正拿着什么,一会凑到鼻边嗅,一会又放进口中尝。
“太医,她到底怎么样了?”才不管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有霏烟。
“启禀娘娘,患者本身剑伤未愈,可今却误食了药物,致使伤口再度恶化,幸好发现的早,待老臣开一副方子,煎服之后便可好转。”那老太医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
听到霏烟的伤势可以好转之后,稍稍放了心,但转瞬又变了脸色,“你刚说的误食的药物是什么?”
那太医摊开了手掌,露出了一小块黑色的软软的小玩意。“这是?”我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转口问太医。
“这是黑木耳。”太医谆谆禀告。
“什么,黑木耳?”我有点讶异,这黑木耳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补品啊,怎么可能会变成残害霏烟的凶器。
“是的,娘娘。这黑木耳具有活血化瘀的效用,常人吃了自然无事,可若伤重失血或有孕之人若不小心服食,便会有性命之忧。”那老太医将其中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可我早已交代下去,对霏烟的饮食药物要小心谨慎,如今这样的错误,又是怎么回事。
我定下心,暗暗的理清思绪,面上却不露声色。
“那就麻烦太医开了药方,我派人跟你去取药。”思忱了片刻,我又叫住太医,低声恳求,“太医,我有个不情之请,万望您能答应。”
可能是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主子,那太医霎时间变了脸色,我忙稳住他,偷偷塞给他一支金钗,“太医,我希望这药是您亲自抓,亲自煎的。”
太医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躬身应承,但却没接过那金钗,“娘娘放心,老臣必定会亲力亲为,直到她痊愈为止。医者父母心,这是老臣的职责,娘娘不必这么客气。”他说着又将那支金钗推到了我的面前。
“如此,便谢谢太医了。”心中对他的好感与信任增了万分,霏烟的伤交予他,我也放心了。
经此一事,对身边的人再也不会毫无防范了,霏烟误食黑木耳之事,若我猜的没错,该是家贼所为。只是,我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谁竟然连一个丫鬟都不放过,要致她于死地呢?
短短的一天,为何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为何总不叫人安心。
拜托了太医,他便带着个小太监去了药房拿药,我复回到霏烟床边,看着她。
才几天时间,整个人便消瘦了一圈,尖尖的脸颊,瘦小的身躯,此时更显得娇小。
就这么伤感着,泪水在不经意间溢出了眼眶。
霏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我需要你,云汐也需要你,你听见了吗?心中不停的默念着。
霏烟,我定不会放过想加害你的人。
风雨煎熬的一夜,总算过去了。在太医的亲自监督下,药煎好了,由我亲自喂着霏烟喝下去。
病情渐渐的稳定下来了,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忙了一夜,都累坏了,留下几个人照看霏烟,让其他人都下去歇着。
那老太医忙碌了一宿,也有些身疲力尽。我亲自送他到门口,感谢他对霏烟的救命之恩。
“娘娘,以后还请诸事小心。”留下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那老太医已消失在了长廊深处。
在小翠出声叫我以前,我仍在回想着太医的话。
愈发不想在这深宫之中呆下去了。昨日韩湛只留下了只言片语,什么照顾好自己,注意休息。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他知道的。
或许他知道,但他不可能做到最好。
第二十九章 莫名生故,忧虑不及
在担惊受怕中,黎明终于来临。
一夜的忙碌,昨夜并没有休息好,但也无暇回房补眠,吩咐丫鬟替我草草梳妆了一番,并让她们给我换上出宫穿的衣服。
带上小翠匆匆就出了宫。
“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小翠跟在后面小声的问着。焦急的我并没打算和她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向前直走。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