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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阵阵寒,后退一步,“子阳,你别笑了。”
子阳蓦然止住笑,又盯着她看了半晌,“我如果不为自己争,谁会为我想?为我争?”
“何必一定要争,太太平平的不好吗?”玫果实在不喜欢皇室里地腥风血雨。
“我以前也不争!”子阳的瞳眸一明一暗得十分凌厉,让玫果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我就是不争,结果怎么样?你本来该是我的妻子,结果却成了他的……为了父皇对我另眼相看,每日周旋于朝政中,为父皇排忧解难,结果呢?他一回来,直接便坐上太子之位……的确不争,可是他们给了我什么?”
玫果微皱了皱眉,自己与他地事,的确是父亲插过手,但自己对他也无儿女之情,即便是父亲不插手,也不愿嫁他的。
而弈风做太子是因为他累累的战功,深得民心。
但这话,她不能说,说了,只有让子阳更加极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虽然可以暂时让卫子莫受你威胁,离开弈风。但是他的心能在你这儿吗?早晚反扑,到时后果更不堪设想。”
“他敢!”
玫果撇了撇嘴角,“他为何不敢?难道你还敢杀了他不成?他战功累累,皇上容你离间他与弈风,难道还容你杀他不成?再说他虽长年在外征战,但在朝中声望,且是你动得的?
你既然杀不得他,就算现在因为家人受你控制,但这仇必定是结下了,那报复也不过是早晚地事。”
子阳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等自己坐上皇位,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且能给他机会报复?
玫果见他听不进去,叹了口气,“我今天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的计划失败了。”
“你说什么?”子阳心里猛的一跳。
“卫子莫地家眷不会落入你的手中了,你再不收手,只怕是会玩火了。”
子阳大惊,极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俊目里迸着怒意,“是你做地,对吗?”
玫果毫不回避,“是,是我做的。”这件事,只能她一个人揽下,再说这事也是子也暗中所做,本见不得光。
子阳低声怒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所做地一切全是为了你,你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为难。”
“为我?”玫果冷冷一笑,他为的不过是他的野心,“那我到是要问问你,如果用我的鲜血来洗染你的龙椅,你喜欢?”
子阳身体一颤,握住她手腕的手更紧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有我成事的那日,第一个要迎娶的便是你。”
玫果冷寒着脸,收去脸上的笑,“是怕我是等不了那天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怕你的寒宫钰是由不得你了。”
“我还由不得她呢。”子阳不以为然。
“你以为寒宫钰会满足于做你的妃子?”
子阳沉默了,寒宫钰的野心,他不是没有觉察,不过彼此利用罢了。
“寒宫钰要坐那个位置,第一个要除的就是我。”
“她敢,她敢动你,我不会放过她。”子阳瞪大了眼睛。
“她敢是不敢?你比我清楚,对了一个月前送去你府上的那几具尸体,不知怎么处理的?”虽然离间他们夫妻是极不道德的,但玫果为了他不再继续残害那些忠臣,也只得出此下策,让他们两夫妻先狗咬狗拖住时间,等弈风回京再做处理。
第270章夜来房客
“什么尸体?”子阳愣了愣。
这样的事,寒宫钰又怎么会告诉他?玫果故作惊讶,“哎呀,原来你不知道,那可是我多了嘴了,当我没说吧,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转身要走。
子阳满肚子问,哪里肯放她走,抓住她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
玫果推开他的手,“算了,这事别再提了,你们终究是夫妻……”
“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子阳脸上现了怒容。
玫果叹了口气,轻轻挣开他的手,“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回了吧。”
子阳见她致意不肯说,心里更是着急,大事固然重要,但如果失了她,可就少了味道了,“你不肯说,我也会去弄明白。”
“何苦呢?”玫果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如果收手,又哪来这么多事。”
不管子阳是否收手。寒宫钰都是想要她地命地。她这么说也不过是胡乱搭桥。没准还错有错着。当真让他缓缓手。为弈风争取时间罢了。
子阳随她上了车。静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想些什么。
玫果也不问。她今天约他来。并没有什么筹码。只不过是赌一局。希望借他猜寒宫钰地时间。也暂时消停下来。
不至于闹出太多地事。子阳犯地事也就轻许多。等弈风回京。处理这些事时也会念及兄弟之情……
自己家中四个将军。太明白作为将军有时为了大局为重。如何地绝情。为了给属下一个交待。哪怕是兄弟。妻儿该斩也得斩。
虽然皇上在位之时不愿弈风风头过盛。但并无更换太子之意。任由子阳折腾不过是借他之手削弱弈风地势力。等事。却是子阳背着罪名。又且能真让他上位?
再说他被寒宫钰所利用,最后普虞二国关系破灭的话,他凶多吉少。
她对他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幼时的情义如何能不顾?
虽说是助弈风,又何偿不是救他?
回到镇南府,见过了父亲兄长,陪着父亲兄长用完晚膳,已是掌灯时间了。
刚回自己闺房不久,小娴就拿了一封信函给她。
展开一看,竟是寒宫钰派人送来的,微皱了皱眉头,寒宫钰的消息灵通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才回来不久,她便已经知道,可见她在京中展的极为顺畅。
为了不让小娴担心,打了她回去休息,才坐到烛台前重新打开信函细看。
信里的内容到是她最关注地,关于安排她与雅儿见面的事。
让她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已将雅儿秘密送往普国与她相见,时间就在明晚……
正在盘算,这件事的可信度,只觉窗外有人晃过。
陡然一惊,镇南府中守备森严,除了弈风和卫子莫二人来去自由外,还没见过有人可以随意进出镇南府。
取了小金弩在手中,走到门口,开了门向外张望,却不见异样,走下台阶,环视了附近,除了守夜的两婆子在门口闲聊,也不见有另外有人。
问两个婆子,“可见有人来过?”
两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看向玫果,摇了摇头,“没有人来过。”
玫果暗道了声怪事,难道是自己幻觉?
回了房,关上房门,揭开珠帘走向里间,即时愣住了。
不知何时,释画一手撑着头,懒洋洋的侧卧在软榻上,另一只手把玩着那只长箫。
见她进来,眼角带笑的望着她,“好久不见。”
玫果这才回过神来,接着心里一紧,难道是那人出了事?但如果那人出了事,他的表情不该这么悠闲自在,“你怎么来了?有事?”
“到没什么大事,不过偶尔听到些关于你地小道消息,所以过来和你通个信。”他笑呤呤的望着她,“想不想知道?想知道就过来。”
玫果一听不是关于夜豹地,才松了口气,看着榻上斜躺着的男人,却不肯上前。
他嘴角上扬,将手中长箫一转,坐起身,“不想知道?既然不想知道,那我可要走了。”
“你就这么说,我能听见。”玫果依着八仙桌站着,琢磨着他来的目的。
“可惜我不喜欢这么远和人交谈,不过看来郡主没兴趣,我算是自作多情了,告辞。”他嘴里说走,可屁股却没离开软榻。
玫果一翻白眼,“关于什么的?”
“雅儿……他在长箫上轻吹了口气,慢腾腾地站起身。
玫果象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顿时崩紧了身体,紧盯着释画。
“怎么?有兴趣了?”释画又懒懒洋洋地坐了回去,“既然有兴趣了就过来吧。”
玫果微敛紧了眉,在船上他也不曾对自己非礼,这在镇南府还怕他不成?轻咳了一声款款走到榻边,“你听到什么?”
“寒宫钰的那个约会,别去。”他直到她走到面前,才慢腾腾的开了口。
“为什么?”玫果刚才就在琢磨这件事的可信度,听他直接要她不去,也意外,但仍然想知道原因。
他却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拿手指卷着她斜搭在肩膀上的秀,“他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玫果当然明白释画嘴里地他是指谁,红了脸,打开他的手,“为什么不去?”
“因为有诈。”他又用长箫去挑她地下巴,“他怎么能为了你连命都赌上了。”
玫果皱紧了眉头,推开他手中的长箫,“什么诈?”
“雅儿是假地。”
释画蓦然手臂一伸,勾住她的腰,往怀中一带。
玫果双眸一暗,寒宫钰果然使诈,她怎么可能冒险将雅儿送到普国。
被他一拉,脚下不稳跌进他怀里,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却被他牢牢固定在怀中,眼里闪过一抹邪魅,“我现在身体需要解决一下。
”
玫果竖起了秀眉,“用你的五兄弟自己解决,放手。”
他笑看着她,却不放手,反而一翻身,将她压在榻上,“哈,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妞……怪不得他对你……他们诱你前去,是想借用你的脸皮。”
一股寒意从玫果脚底升起,直爬上背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271章克隆
“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去?”释画答非所问。
玫果对他有些郁闷,推开他,翻身坐起,“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把话说完?”
释画翻身躺平,手握着长箫枕在脑后,垂着眼睑绕有兴致的看着她,“你回答了我,我就告诉你。”
“没空去。”玫果没好气的哼哼,她生病的事,弈园锁着消息并没外传,除了弈园的人,就只有父亲和哥哥知道。
“看来光呆在那地方,还是不行。”他挑了挑眉稍。
玫果头痛的抚了抚额头,这家伙还真留在了,“你还没问答我的问题呢。”
他从脑后抽出长箫,用长箫的一头,轻轻划着她的面颊,“就是说,他们想根据你这张脸,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平安郡主。”
玫果倒吸了口冷气,额头上渗出冷汗,“那他们会怎么处理我?”
他一转手中长箫,“自然是囚禁,他们需要了解你的言行举动,等那个冒牌货,让人分不出真假了,那就是……他做了个切的手势。
玫果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样的情景,但也可以想象得到,喉咙一阵紧,强作镇定,“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路过。无意中听见提起你地名字。就停下来多听了几句。”他懒懒散散地躺着。简直比在他自己家还自在。
只是路过?玫果撇了撇嘴角。谁信?不过他怎么知道地不重要。重要地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你没骗我?”
“如果你不信。你明天尽管去。”
“他们弄个假地雅儿。难道就不怕我们地人认出来?”
“他们能弄个一模一样地玫果。当然能弄个一模一样地雅儿。等你们现地时候。早中了埋伏。”
如果冥红在身边。她还真想去看个究竟。如果当真哪释画所说。就揭了他们地老底。撕破脸皮闹上一场。再次那两个刺客弄到姨娘面前去。让姨娘来定夺。
但现在她孤身一人,虽然有一帮的护卫,但这些护卫在真正高手面前,顶不了事。
埋了头苦思明天该怎么对付,如果就这么平白不去,有这次,不敢说没有下次,再说雅儿的事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释画坐起身,慢慢凑近她。
玫果见他那张清秀的面颊越来越近,一阵紧张,忙往后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