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佩衿推了推冥红和慕秋,“喝酒,喝酒。”
玫果和末凡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现在该做的便是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冥红和慕秋意会的避开看向他们,又各自饮着杯中酒,酒是好酒,但喝起来却全无味道。
玫果吸了吸鼻子,对末凡笑道:“难得遇到赏识我酿的酒的人,这酒酿得也不易,别浪费了,我们一起把它喝掉吧。”
末凡轻点了点头,淡淡道:“好。”
玫果直接拿过两个大些的确定,捧了酒罐当真将里面的酒分倒出了两大碗,直到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才放下酒罐,递了一碗给末凡。
这次不等他先饮,端了剩下的那碗‘无情酒’。
末凡知她平时并不怎么饮酒,怕她受不得这烈酒,想出言阻止,但终没开口,静看着她一饮而尽,心里滴出了血,也端起那碗‘无情酒’眼也不眨的仰头饮尽。
玫果将空碗亮了亮,向他笑道:“谢了。”
末凡神色依然平和,只是轻轻一笑,心里却不如表面上这样平静,他当然明白玫果谢他什么。
是谢他帮她做出了了断,从此也可以断了对他的念头,从此二人便可以行同陌路,但这不是他要的。
玫果拿了自己的酒碗伸到正在倒酒的佩衿面前,“我也要。”
佩衿抬头看着她,犹豫不定,她已喝下不少无情酒,再喝这酒,这混酒醉了,可是有得难受的,“你喝了不少了,不要再喝了。”
玫果扁了扁嘴,“想喝,只有劝人喝酒的,哪有不让人喝酒的道理。”
佩衿眉头微颦,不肯给她倒酒。
冥红一把抢过佩衿手中的酒壶,给玫果倒上,“来,难得聚一起喝一次,我们大家喝个痛快。”
慕秋也将自己的酒杯放下,换了个大碗,递了过来,对玫果道:“我陪你。”
玫果笑颜如花,“好。”
末凡看着她灿烂的笑,暗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这时候一定要冷静,不能心软,如果一步错了,将永劫不复了,与她以后也再也不会有一线希望。
虽然她现在会悲痛,会难过,但他不能解释,如果她恨他,报复他都没关系,怎么对他都没关系,他会去承受,只要能泄她心里的恨,怎么样都可以。
冥红转头向末凡扬了扬问,“你也来点?”
“好。”末凡也不推辞,玫果求醉,他又何尝不想醉?
玫果两碗酒下去,已是醉眼朦朦,用筷子敲着碗唱道:“今朝醉……今朝醉……夕阳西落几时回?……无奈何……无奈何……花落残枝何时春……”她声音柔美,又因喝了过多的酒,带着一丝沙哑,唱出来竟极为动听。
冥红也敲着碗帮她伴奏,敲了两下抓起慕秋的筷子塞进他手中,“一起。”
慕秋也没推托,也顺着冥红之意帮着敲着碗边。
佩衿拿着筷子,轻轻在碗边上敲了一下,觉得这词中之意也正合他的心意,也跟着敲了起来。
玫果唱完又觉得好笑,到了这时候还指望着什么,虽然这样想,但仍一遍一遍的唱着,“今朝醉……今朝醉……”
末凡细品着词中之意,也暗念着,夕阳西落几时回……花落残枝何时春……
第353章不肯哄多一次
玫果几碗酒下去,酒气上冲,也就坐不住了,歪歪哉哉滑。
末凡下意识的想要上前相扶,见她把视线避开,不看自己,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慢慢的缩了回去。
离玫果最近的慕秋,等了片刻,见末凡没再有行动,暗叹了口气,起身打横抱起玫果,又看了看末凡,转身离开了。
末凡垂着眼睑,看着装过无情酒的酒罐,懵懵中却不知想些什么。
佩衿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不会后悔。”也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末凡摇头一笑,悔?他能有后悔的余地吗?淡笑着起身,掸去树上飘落下来的一片落叶,袖里带着风,也要离开石桌。
冥红早觉得这杯中美酒了味,人散了,也就随手抛下手中酒碗,酒是喝了不少,但没有一点醉意,追在末凡身后,“这以后的事,谁也说不上来,你为何不哄她一哄,今晚也就过了,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末凡转头看,他仍如以前一般憨厚可亲,想到什么也就写在脸上,这时脸上就明明写着担忧,“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她?”
冥红猛的被这么一问,也是愣了,摸了摸头,看到玫果眼里的绝望和强装出来的笑容,恨不得抢下末凡手中的无情酒,有多远丢多远,但再看末凡时,虽然他看似平静多年的相处,对他也并非一点也不了解,也隐隐感到他这平静后可能是怎么一颗鲜血淋淋的心。
“都有,你也该知道她任起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你都将就她这么多年了,再将就这一次什么不行的?”
末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径直走了。
红留在原地。搔着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想了想也没想出有哪儿不妥。顿顿脚也回屋去了。
慕秋抱着醉意朦胧地玫果走到分岔路口时不迟地走向通往木屋地方向。
这时怀里地玫果轻拉了拉他地衣襟。“去我屋里。”
慕秋想着那次十五她在屋里出事地事。有些犹豫又随即想到末凡差人去京城请工匠回来打磨铜镜一事。虽然没说为何要如此。但素知末凡做任何事必然有因。当下不再犹豫了方向去了玫果寝院。
进了屋。吩咐人打来热水。亲自给她洗了脸。打了丫环退下。坐到床边一声不出地为她除去外袍。盖上丝被。
自己也脱去外衫躺于她身侧,顺手将她揽在怀里。
玫果头虽然有些晕没有睡意,反而有些亢奋他不动也不说话,反而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喝太多了。”慕秋轻吻了吹她的额头,将下巴贴着她的额头,直到今晚,他才知她平时总笑笑嘻嘻,无忧无虑,其实她不过是把苦果全埋在心里,独自消化。
他觉得心痛,又不知该怎么样才能消除她内心的痛楚,既然不知道,就这么陪着她好了,不管她怎么样,他就这么守着她。
至于末凡,他越来越不理解,在小的时候,他们总设法为难小玫果,而末凡总站出来处处维护着她。而刚才他却这样直接的拒绝了她,这让他感到意外,如果不是看到玫果这么伤心,末凡的拒绝只会让他开心,但他绝不愿这样的开心建立在玫果的痛苦之上。
屋里一直升着火,很暖和,但玫果仍觉得很冷,是从身体里面往外散的冷,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将冷的身子往他温暖的怀里缩紧了些,寻求着更多的热源,如梦呢一般问,“你会离开我吗?”
慕秋的心陡然一紧,胸口被深吸进的空气充满,再慢慢放出,将她搂得更紧,“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离开你。”
玫果微仰起脸,自下往上的看着他刀刻般的面颊,“为什么你们总要说死,我很怕死,也很怕你们死,真的很怕。”说完将头蹭进他的鬓。
他从小便天天与死亡打交道,几乎每一天都与死亡挨身而过,对死亡早已麻,但自从有了她,这一切变得不同,“放心,只要你在,我是不会舍得死的。”
玫果笑了笑,她很想自私的让他退出地下王朝,就留在她身边,但她明白男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就算他强迫自己顺了她的意,心里也不会安宁,那样强迫来的又有什么意思?
就象今晚,她可以不用这样的方法,直接去末凡那边,用身份或别的什么来压他,即使他不愿意,或不同意,但起码现在不会这样直接拒绝她。
但她不愿强迫他,哪怕与他就此各自东南飞,她也仍不会改变选择。
慢慢合上眼,脑海里却片刻也不得消停,但又说不上来想了些什么,仔细分辩却又是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挨到窗外传来鸡鸣,睁开眼,慕秋仍没醒来,伸手到枕边摸出事先备好的迷药。
玫果心里泛起了些喜悦,他在自己面前终于是肯放松戒备了。如果换成以前,稍有一点动静,他定会马上惊醒,而且条件反射的出些动作。
如今她虽然极为小心的动弹,但如果他有所提防的话,绝对瞒他不过,但现在他并没反应,说明他终于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的自我保护,俨然只是她的枕边人,可以完全放松的安然入睡。
玫果朝他轻轻弹了些迷香,有些内疚,他对自己这样信任,自己却还对他下手。但如果不这样,她就别想独自离开弈园了,等天一亮,只要出了弈园,身后便跟着一堆的人马。
虽然平时这样被一堆人跟着也没什么,但她有要事在身,有这些人在身边碍手碍脚就不方便了。
再说这么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走哪儿都特别的耀眼,她的形踪便无法得到很好的隐藏,那她要做的事,就难免会遭到居心叵测的人的破坏。
如果遭到破坏,她不敢肯定,还会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为了这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只能对不住慕秋了,等事成了再向他道歉好了。
第354章开溜
玫果确定慕秋已经人事不知了才快速穿上衣衫,,拿上早先备好的器皿用具和换洗衣衫,溜出寝室,直奔大门。
路上遇到巡逻卫队,见是她,自不敢多问。
到了侧门,刚拨开门栅,便有隐卫现身,“郡主出去,末公子是否知道?”
玫果知道这是他们的职责,她在这儿出了事,所有人脱不了关系,也不怪他,笑着道:“自然知道。”
隐卫看了看周:,既不见有护卫队跟着,也不见冥红在身边,心存疑惑,“冥公子为何没与郡主一道?”
“我在这儿等他,他马上到。”果感到郁闷,这是自己的家也,出个门还得被人盘问,脸也跟着沉了下来,“你敢管我?”
隐卫一惊,一寒意从脚底升起,虽然保护她的安全是职责所在,她出了什么事,这脑袋就不保了,但急情之下,竟没注意到她是长公主,把她惹恼了,不用等她出事,动动嘴,他这脑袋就要先搬家了。脸色一变,“奴才不敢。”
“那还不退下。”玫果冷哼声。
隐长松口气,正要闪身去向末凡禀报,又听玫果叫道:“回来。”忙又站住了脚。
“你叫什么名”玫果慢慢渡到他身前。
隐卫毫毛竖慌乱。不知玫果要怎么收拾他。“奴才叫孟轲。”
“你……很好……”玫果伸手拍拍他地肩膀。
孟轲更慌得六神无主。“奴才绝不是有意冒犯郡主……”
“你不用怕。你很尽责会告诉末凡。给你记上一功。”玫果又拍了拍他地肩膀。
孟轲听不出她这话到底是夸奖他还是要罚他。大气不敢出一口。更不敢抬头。不知不觉中脑袋一阵晕眩。暗道了声不好。正要叫唤。身子一歪。软倒下去。
玫果嘿嘿笑了两声,将他死拖活拽的丢进花丛看天,象是要下雪,怕他冻死在这儿,又溜回去抱了床被子出来。
到了门边闪出第二个隐卫,玫果也象刚才那样将他迷了进花丛丢在刚才那隐卫身上。
拿被子将他们一起裹了,才大摇大摆的开门出去了。
玫果暗暗得意,自然明白,这些隐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个个武功高强,是顾忌她的身份没想到她一个公主,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么容易着道,如果换一个人用等她出手,早已先被他们拿下了。
出了弈院取出许久没再派上用场的易容药,认真的涂抹在脸上,等脸上变得凹凸不平,面目全非,才上了路。
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附近的镇子,也不雇车,随意寻了家铺子吃了些稀饭馒头,继续前行,到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