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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自己知道地道,为什么不自己来,偏要绕个圈子找他来?”
“挖地道.哪能一点声音不出?如果我和我的人不在太子殿呆着,我娘和寒宫雪是不会放松警惕,这地道只怕没挖到,便被她们察觉了。”
玫果没了语言,他先用自己有身孕的事骗寒宫婉儿,利用寒宫婉儿爱孙心切对她处处护短,保得她在寒宫雪的眼皮下安然无事,一边又在太子殿装样子,另一面却要释画去挖地道
。
寒宫婉儿和寒宫雪只知道他天未亮就离开燕京,哪想到他出了城却折了回来,等着释画救她出来。
“宁祥宫的火是不是你叫人放的?”
“那是寒宫雪放的。”他的确派过人去设法支开娘亲,但派去的人回来说,宁祥宫起火,并没能接触到娘亲,使已经想到了这层,当时怕释画的人晚上一步,玫果便会落入寒宫雪
手中,心急如焚。
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按与释画约定的地方等候,而是自行离了队,快马加鞭的赶来,却刚巧遇到玫果和释画出来,才长松了口气。
饭后,末凡不知去哪沐过浴才重新回到房中,掩了房门。
玫果过去和他同床共枕觉得再自然不过,不过这时看着门合拢的一瞬间,心便猛的一跳,耳朵也开始起火,火辣辣的好不是滋味。
末凡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红得熟透的脸,微微一笑,“睡吧。”抱她上床,放下帐幔。
二人昨天都是一夜未睡,今天白天又赶了整天的路,十分疲惫,但想着明天便要分别,谁也不舍得就这么睡了。
第463章他很奇怪
帐幔放后下,帐内光线昏昏暗暗,二人面对面侧卧着,视线胶在一起儿,玫果轻轻向他靠近,依进他怀里。
末凡将她揽紧,伏低头,吻了吻她的眼,慢慢移向她的唇,解开她衣襟丝带,手探进衣内,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这一夜,他动作轻柔,一触一碰却极在意她的感受,象是极自己所能的将自己给她制造的感触都深深的烙进她心里。
玫果渐渐的抛开了众多顾虑,也尽自己所能的回应着他,帐中春光无限。
床幔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停下,帐中,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侧,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崩紧的身体慢慢放松,睁开眼与身下气喘吁吁的她久久凝视。
良久才松了手,完全压覆在同样汗湿的娇小身体上,将她紧紧揽住,吻了吻她的唇,取过枕边备下的柔软布巾,给她擦拭身子,手移到她小腹的时候停了下来,轻轻反复擦拭,不
舍得离开,过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她,“果儿……”
玫果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听他听唤,才睁开眼,“嗯?”
他轻吻了吻她,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想要个孩子。”昨天虽然拿了那本杂书装模作样,做态给母亲看,但是他过目不忘,里面的内容瞟了几眼,却是记下了。玫果如果不服用
药物,这时间是容易怀上孩子的。
玫果愣了愣,沉默了,她是行医之人,又哪能不明白推算时间。
末凡等了片刻,不见她说什么,暗叹了口气,笑了笑,“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如果现在为我怀上孩子,于你现在的形势,的确不太方便。”
玫果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揽紧,他每说一句话,都不会是随便说说的。而她大婚之期已近,他说这话,不会没有理由,“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末凡心里微颤,她也是这么敏感,“没事,只是想着你儿时的样子,想看看我们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
玫果略松了口气,“你吓到我了。”
他将她揽紧,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玫果虽不合得睡,但终是抵不过困乏,慢慢沉沉的睡了。
末凡将下颚抵着她的额头,静静凝视着床里的帐幔,有风吹过,轻轻起伏,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想,只是感受着从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和脖边她均匀平和的呼吸,直到天边传
来鸡鸣才合了会儿眼。
第二日,末凡也不唤玫果,直到她自己醒来,才放开她,翻身下床,穿好衣衫,开了门,唤了标婶打了热水进来。
标婶要服侍玫果洗漱,末凡拦了下来,打个手势,“让我来。”
标婶笑着出去了。
玫果伸手泡进铜盆拧湿巾,“我自己来。”
末凡握住她的手腕,“让我来。”
玫果抬头看他,他这是怎么了?当真是仅为了这暂时的离别而不舍?他离开弈园可是走得干脆利落,哪有半点拖泥带水。
末凡只是微微一笑,拧了湿巾,轻抹着她的脸,“你记得刚醒的时候,被离洛用蛇吓哭的那晚,也是我给你洗脸吗?”
玫果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我怎么能在他房里过夜?虽然是他用蛇吓我,罪魁祸首是你才对。”
末凡唇角轻勾,眼眸随着笑意窄了些,凝视着她,“好在你当时未曾这样想,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安顿你。”
等玫果收拾妥当,他才随意洗漱一番,精神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但眼里却爬上了几丝血丝。
玫果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的痛,也不道破,能在分别前气氛轻松些总是好过死气沉沉。
用过早餐,二人仍然共骑,走出两个来时辰,便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一匹俊马咀着枯草,冥红曲着一条腿,坐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把玩着一片树叶,不时的向这边看来眼里透着
焦急。
见了二人,一扫脸上的焦急之色,换成满面的欢悦,一跃起身,向他们直奔过来,“你们总算来了,急死我了。”
末凡拉住马,将玫果放下,与她四目相对,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柔声道:“去吧。”
看着她眼圈慢慢泛红,伏低身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别哭,皇家的儿女一定要坚强。”
玫果心里更是难受,扁了扁小嘴,“我偏要哭,皇家儿女也是人。”说着,泪当真就流了下来,她也想忍着,开开心心的和他道别,可是不知怎么,硬是忍不住,索性不再掩饰。
冥红脸上的欢悦瞬间消逝,抿紧唇撇开脸.走开几步,背过身不看他们。
末凡摇头轻叹,翻身下马,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拭着她脸上的泪,眼里尽是溺爱,“怎么还象小孩子。”
玫果将泪蹭在他肩膀上,“哭不是小孩的专利。”
末凡又笑了笑,轻声哄着她,“哭吧,不过别哭太久,冥红还在等。”
他这么一说.玫果反而不好意思哭了,自己扯着袖子抹了泪,“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话刚出口,硬生生的掐住,他眼
里何尝不是盛满不舍与隐忍,“你早些回来。”
末凡点了点头,环抱着她的手臂猛的一紧。
玫果感觉自己象是要被他勒断身子骨,接着一松,他放开手后退一步,笑看着她,“去吧。”
冥红这时才又再转过身,走到玫果身边,见玫果两眼只是望着末凡,心里涌上些酸楚,对末凡一抱拳,“你自己保重。”
末凡这才看向他,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冥红轻点了点头,拉了玫果走向自己的马。
玫果任冥红拖着,一直扭着头看着那温雅的俊容,慢慢的看不清他的脸,忙扯了袖子揉去眼里又再浸上来的泪,只得了片刻的清晰,又
再模糊。
也不知怎么上了马,只知道那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雅静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却仍不舍得收回视线。
冥红紧握着马僵的手,手指紧紧抠进掌心,却不知痛,只是将马打得一路飞奔,直到玫果慢慢转过头,愣愣的看着身前马鬃,才慢了
下来。
“冥红。”玫果声如蚊咬。
“我在。”冥红忙竖起耳朵。
“他很奇怪。”玫果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怎么?”冥红全身一震,他这些日子没少跟随在玫果身边,她虽然喜欢胡闹,但他知道她有多敏感。
“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他很奇怪,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具红也有些觉得不对劲,不过他的责任是保护玫果离开燕国,“我们突然从燕京消失,寒宫婉儿不会不知是他做的手脚,他有麻烦是难免的,不过他们终究是母子,你不必过于担
心。”
玫果心里觉得不会是这样,但仍点了点头,现在只有这样想,才略有些安慰,“我有件事想求你。”
冥红微微一愣,“为郡主办事是我份内的事,郡主怎么能用‘求’字。”
玫果咬了咬唇.“这件事不是你份内事,而且你可能会因此受到冥家的处罚,但是除了佩衿和你,没有人能帮得了我,而佩衿太远,我怕来不及。”
具红暗抽了口气,看向她转过来看他的眼睛,小脸上神色慎重,眼里尽是祈求,却又誓在必得,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另寻他法,不过
如果那样的括,只怕更加危险。
审视了她半晌,终不忍拒绝,心一横,“你说,看冥红能不能办到。”
“我要最短的时间寻到我娘。”冥红保护着虞国皇室的人,有虞国皇室的人的地方.就有冥家,不管娘的行踪再诡异,身边不会没有冥家的人。冥家的规矩,绝不能透露自己主人
的任何事情,要冥红打探娘的事,便违反了冥家的家规,轻则罚,重则死。
但玫果有信心保得冥红不死,罚却是难免,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也只有狠下心,任他受些苦。
“这万万不能。”冥红想也不想便撇脸拒绝。
“是不能,而不是寻不到,是吗?”玫果紧盯着他不放。
“是。”他无需瞒她,她是虞家的人,这里面的道理不会不知。
“这件事事关末凡和弈风的生死,我求你帮我这一次。”
冥红突然扬眉一笑,望向前方的眼眸闪过凄楚,她为了他们的生死,却要他背弃家族,背弃家族的冥家人,只有死路一条。
在马屁股上重重的扣了一鞭,俊马吃痛再次狂奔,银牙一咬,“我不能答应。”她要他的性命尽可拿去,但绝不是这样不光彩的死法。
“冥红,你助我救得他们二人性命,我定会全力保你,绝不会让你有所闪失。”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冥红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脸上肌肉崩紧,额头筋脉微微的跳动,“冥红难以从命。”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残杀至死吗?”玫果的心滴着血,冥红是极有义气的人,为什么这时会如此无情?
冥红冷然一笑,“弈风太子与我何干?”
第464章亲人,皇位
冥红的话如一把利刀刺入玫果胸膛,眸子里瞬间积满寒冰。
“弈风与你无关,那末凡呢?你们十几年的手足之情便如此淡薄?再说,我绝对以自己的性命,保你平安,即便是小罚,我日后也定加倍补偿你,你为何就不肯救他们这次。”
冥红心里堵得心慌,就象在心房里放进了一块尖刀,怎么搁,怎么难受,“你以为我是怕死?”
玫果深吸了口气,唇边化开一抹凄然,她怎么就会认为他在弈园长大,便是弈园的人呢,忘了他终是冥家的人,遵守的都是冥家的原则,声音转为平和,“我知道你不怕死,要你
违反冥家的祖训的确为难你了,罢了……”
她不再勉强他,他应该松口气才对,可是,事与愿违.心脏猛的一收缩,痛得他差点窒息,刹那间,他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从此失去了她的依靠和信任,也从此失去了她……
我帮你寻找王妃……这话冲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她虽然是虞氏的公主,但规矩是虞氏定下的,她违了规矩,并不能因为她是公